“父亲,你不认得我吗?我是你的儿子威廉啊,你看看我啊,你儿子很争气的,我也考上了和父亲一样的学校,我也获得和父亲一样的学位,历史地理博士,父亲你。“
威廉拥抱父亲,那厚实的双手,那瘦小的身躯,那稀少又带点花白的头发,一切的一切是多令人怀念,直到回忆涌起,记忆慢慢浮现,他的父亲又如泡影开始消散,威廉尝试紧握住留住父亲,可父亲的身体消散的更快了。
“对呀,我的父亲早死了,这里是那啊,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啊。”
视角回到医院,威廉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床旁边是一大堆的水果,苹果香蕉,橘子等,还有一大束鲜花,上面留着贺卡“威廉博士平安——汤姆”
“吱呀”
一位护士拿着报告走了进来。
“奇怪,数据上表明一切正常啊,为啥他还是昏迷不醒,是肾虚吗?”
护士靠近想仔细观察一下
“呜!啊——,啊”
“啊————”
威廉突然睁眼,眼睛浑浊,看不见金色的眸子,只有那眼白和绿色的血管,眼神如同死了几天翻白眼的鲤鱼,皮肤苍白,毛细血管仿佛要爆出来一样,种种现象表明威廉现在不像一个人。
护士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威廉的脑袋,可现在的威廉仿佛一个野兽,脸上被抓的打的掐的血流不止,他仍不愿意放开,撕咬這护士的脖子,血液滴答的流落一地,直到威廉撕咬下一块肉后,两人才分开,护士匆忙跑走头也不敢回,脖子上的血流了一地,护士跌跌荡荡的跑到医院门口,体力不支的倒下了。
“啪嗒”
众人听见声音,目光转向医院门口,看见护士跌倒,再看见身后的血液流了一地,众人靠前了解情况,一位医生赶忙扶起护士,急促的说道
“快快取一些绷带止血的物品,这么大口子,还是在脖子上。”
医生看脖子上那么大一块缺口,咬痕像是人类牙齿,可人类为什么会咬人?这里又不是精神病院,这么大的缺口还是在脖子上,还做了这么大剧烈运动,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甚至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都不用抢救,直接宣判死亡都可以。
医院内,威廉如同一只入羊圈的野狼,疯狂的撕咬着医生,护士,凡是他遇见的人,看见的会动的物品,他都会扑上去撕咬,啃食,直到物体不再有反应,瘫倒再地上,尽管有比较强壮的医生,甚至三四个医生一块阻止他,把那他瘦小的身体压在地面,那满嘴獠牙的嘴还疯狂的回头咬压住他的人,直至威廉疯狂的起身,把众人挣脱,扑向了前面的男子。
取药品的小队,进入医院就感觉到气味不对。
“这,为什么空气中有一股铁锈的味道,是什么东西,血库那边烂了吗?。”
嗷——呜
一只人形的怪物正在趴地上啃咬着尸体,肥肠,内脏散落一地,这个不知道还能不能被称为尸体的东西上,怪物开始着他的饕餮盛宴。
“呕 ——哕”
小队的人警示到这里发生的事情,眼神充满惊愕。
小队中有些人已经开始呕吐,尽管这些人都是医学专业的精英,但看到如此血肉模糊的场面也没扛得住,开始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有些大胆的人逐渐靠近这个怪物,他们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情况,就自主的靠前了,小队自主的分为了三部分,有靠近这个怪物的,有停留在原地观摩的,有跑到后面呕吐的。
“呜——呜——呜”
怪物发出了低吼,仿佛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靠前的人顿然停止了脚步,生物的本能告诉他们快跑,快跑,原本停下观摩的人开始疯狂的往开始的地方奔跑。
”啪 哒“
男子摔倒在地,地上的血液触摸到男人的手指,鲜血浸湿裤子,那白色的大褂也被染的深红,男子赶忙起身,双手在不停的摸索着地面,着摸到一块湿漉漉的东西。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里的东西还滴着血,跳动收缩着,男立刻将其扔了出去,坐在地上大口喘着呼吸,心跳声如雷震,仿佛心脏就要破壁而出。
“呼——————呼——————呼”
附近的人从他的身旁飞奔而过,没有一个人扶他一把。
“救救我啊,救命啊,谁拉我一把啊。”
男子绝望的看着自己以前的同事朋友一次消失在视野,他们甚至连眼睛都不往这里瞟一眼。
“谁也好,我有钱,我有钱,你拉起我,我给他十万美金,救救我啊”
在生命面前,钱不值一提,更何况这些人不缺钱,十万美金不过是几个月的工资而已,为这些搭上性命,不值得。
直至视野里的人全部消失不见,身后的最后一个人的跑步声音淡没在耳边,走廊上响起了野兽的嘶吼声,那只吃尸体的怪物起身缓缓向男子走来,满嘴的血,嘴里还有一段没嚼烂的肠子。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该死这双腿怎么回事,tmd你给我动起来了,动起来了啊,怎么关键时候不听使唤了。”
怪物离男子越来越近,直至发现男子,反扑而至,獠牙刺破男子的脖子,男子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男子并没有痛苦太久,意识模糊的很快,很快什么都没有感觉了,怪物毙命后开始大快朵颐,嘴里的肉还未嚼烂便咽了下去,仿佛一个饿死鬼。
如今的医院已经成为地狱,活死人的地狱,这里到处都是游荡的丧尸他们低吼着,人类的鲜血散落的到处都是,附近遗留着一些被啃食过的肥肠内脏啥的。
约翰那一群人停留在生物实验室门口,寒风将约翰手上的烟吹灭。
“该死,这帮子科学家是真的难伺候,一个要什么漫画书,还必须从岛国运过来,我tm怎么把着破事忘了这死肥子非说没漫画书不解剖,tmd那翼龙我都给你解冻了,你现在跟我说你不干了,我tm真的毕了狗了,操。”
“tmd烟还灭了,我是真tm服了,怎么能摊上这么多破事。”
约翰重新点起香烟,寒风刺骨即便是特种部队出身的他也不时的打起了寒颤,尽管如此他还是狠狠吸了口香烟,浓烟在他的嘴里徘徊许久,他深深的吐出一个烟圈,停留许久后,拨通了电话。
“龟田桑,在日本的那批货啥时候能到啊,我现在这边急着用啊。”
“约翰桑,您昨天下的订单,我们现在马不停蹄的收拾准备,昨天凌晨才把东西送上飞机,飞机用的都是军方的飞机,但现在最多到澳大利亚的上空吧。”
“好吧。”
约翰挂断了电话,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掐灭了烟头扔在地上,双手放回裤兜,他打算进去与那位妃子理论理论,这事不能你说不干就不干,我们就等这个发财,然后离开这个地方,不能被你耽搁了。
想到这约翰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实验室的大门,生物实验室内的装饰偏纯白风格,整洁无暇的过道,墙壁,地板用的都是白色的英国大理石,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实验室显的锃光瓦亮,约翰径直的走过过道,走转向休息区进发,直到一间卧室门前停止。
“咚咚咚”
“诶,谁呀,等一下,等下,我听见了,别敲了,tmd让你别敲了,你耳聋是吧。”
约翰的敲门声不止,敲门的声音大过了里面说话的声音,约翰没有听到有人在讲话。
“卧槽,你tm沙比是吧,我说了一会开,你tm是故意的是吧,操,让老子把这个怪打完。”
瑞典科学家起身寻找脚下的棉拖鞋,那肚子上仿佛套着几个有游泳圈,走路摇摇晃晃的,能清晰的看到那被衣服包裹的肥肉在晃。
“来了来了,别敲了。”
山姆半靠在门旁,那肥大的身姿让约翰也感到震撼,如果不知道他是一名科学家,约翰真的就觉得他以前肯定是那个帮派收保护费的。
约翰满脸愤怒,嘴唇微微颤抖,脸上的青筋暴露,可在看见瑞典科学家的一瞬间,他的脸部表情瞬间平静,露出标志性的职业假笑,低声细语的说道
“我说山姆先生”
“约翰兄,我的东西到了吗,你是来给我送它的吗?”
山姆博士满眼放光,脸上的喜悦无法掩饰,他的脑海里已经想象到自己今天晚上熬夜看动漫的情景了。
“没有,山姆你听我说,那个漫画我已经拜托岛国的朋友运送在路上了,到周五一定给你送过来,现在的问题是,实验里的恐龙的已经解冻了,现在要您前去研究,您看您现在要不现在过去吧。”
“哦,我知道了,等我把这个忙完,这里的那个数据的统计还没完成,你帮给他们说一下我一会就来。”
山姆的眼神恢复到冷漠甚至不屑,对于他而言约翰是个犯错误的人,答应好的漫画他没有给他,这就是他的问题,既然他是个犯错误的人有什么资格命令他去实验室?
“哈哈,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约翰陪笑道
“不用了,你也帮不到什么,你去实验室那里给我请个假就行。”
“嘿嘿,那边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我发消息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那个实验研究,所以我现在来要帮忙。”
约翰从他的那狭小的门缝里挤过去,进入那昏暗的房间,只有那显示屏和鼠标亮着灯,闪烁的霓虹灯让人的心情更加压抑,山姆打游戏从来不开灯,他就喜欢那种在黑暗的气氛里,他觉得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哈哈,为啥不开灯啊,是灯泡坏了,我现在叫人给你修,你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给我说,那黑夜里工作伤害到眼睛了怎么办。”
约翰按了开关,房间瞬间明亮起来,山姆的瞳孔立刻放大了,那满眼的血丝,眼角边的眼屎能有一指头大小,那脸上痘痘如同二战后的战壕,脸上的皮皱的如同树皮。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右眼好痛,看不见东西,啊啊啊。”
山姆如同一条泥鳅(不过没有肥大的泥鳅)一样在地板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王之力,王之力,我的王之力。
约翰急忙准备扶起山姆,这个重量让他想起了自己在特种部队里训练的日子,他做举重训练时被要求抬起300斤的哑铃,好家伙这重量,他的外祖母一定很疼爱他。
“你没事吧,要不去医院做做检查,您可不能有什么意外。”
山姆半眯着眼睛,装作什么虚弱的样子,气喘吁吁的对约翰说到
“欸,没事的,我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到时候就去实验室工作了,你不用管了。”
山姆心想,如果说刚才我有可能会被你拉去实验室,那么现在是绝对不可能了,我今天休息定了,不要跟我说什么生物实验室,我今天不把这个游戏通关,我那里都不去。
约翰满脸愧疚,眼看没有什么机会,只好径直走出房间,转身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我说,我第一时间给你解决,明天一定要去实验室做研究,真的boss现在已经开始催促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想做研究啊,我眼睛看不见了。”
约翰返回大厅,向左径直走去,他要去实验室那里说一声山姆的请假,顺便看看研究的情况如何了,虽然这些研究员资质也算优秀,不乏世界顶级名校的高材生,但和山姆对比起来,就真的是星光比皓月了,如果把生物解剖学比作一座大山,那么你可以说所有这个的领域的人都在山底,也不能说山姆在山底,他在这个领域是顶端的,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让约翰卑躬屈膝的道理。
走在前往实验室的路上,约翰的右眼皮一直跳个没完,寂静的石英板路上有一股铁锈的恶臭味,约翰自顾自的看着透明玻璃里的散落的资料,思考这些器材是作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