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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一念之差,救命恩人变害命凶手》精彩片段
马车里的两人无人开口,都各揣着心事。
只有车辙压在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明显。
即便知道宋郇还未曾做过那些事,两人也还未曾走到敌对的路上。
可念及过往,秦漱还是不可避免的迁怒这个时候的宋郇。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宋郇如今还是个白身,未曾入仕,若是能让他无法入朝为官,岂不可以一劳永逸?
转念一想,这事儿有些难办,父皇是个惜才的君主,尤其似宋郇这样心有饕餮,且怀大才之人,于此时的大楚而言,无疑于如虎添翼。
依着宋郇的本事,只要他想,早晚有一日会入得了父皇的眼。
那么一切又要回到原点,如前世一般。
要么...杀了他?
宋郇看着秦漱眼中变幻莫测,看向他的神色不善。
虽不知她在思量什么,但下意识地觉察到危险。
于是秦漱便瞧见对面的人,抬起手握成拳,掩在嘴边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一般,缓了好半晌,才止住声音。
坐在那里脸色苍白,任谁也看得出他虚弱得没什么力气,勉强撑着才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秦漱的手松了又握,前世军帐中的太傅和此刻的少年宋郇不停地在她脑中交错。
末了,她暗自叹了口气,又在心底里骂起自己心软。
若是从前的宋郇站在她面前,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可此时的宋郇,还什么都没做。
马车停了下来,宋郇起身,身形还尚有不稳,扶着车板缓了缓神才站稳。
宋郇转过来,朝她拱手:“在下宋郇,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若有来日,必定相报。”
秦漱冷眼看着,连眼角都没动,她想起前世同宋郇说的最后一句话,‘若有来世,再不要遇见他了。’
可见老天还是喜欢同人逆着来的。
她肃着脸不吭声,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了。
宋郇下了车,看着马车远去,在拐角处消失,才抬了步子往府中去,脚下的步子沉稳,哪有方才在马车里虚弱的模样。
秦漱将辛执安置在了公主府中,她看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毕竟长大后的辛执,同小时候还是有些差别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辛执的嘴角往上挑,直到露出了一对儿虎牙,秦漱才确定了这人就是辛执无疑。
一次,辛执曾提起过,他在进宫前,曾躲在一处巷子里,看到了一位公子在楚阳酒楼下被一位姑娘搭救。
说的正是秦漱和宋郇。
若非如此,此番怕是不能这么顺利地寻得到他。
辛执是被人偷偷卖进宫的,有人趁着他重伤昏迷,将他卖去做了宦官,那一年他十三岁。
纵然有一身武艺,可在宫里那个吃人的地方,也有的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辛执性子倔强,年岁不大,偏还生了一身傲骨,宫里的老太监用尽了腌臜的法子折磨得他奄奄一息。
辛执被扔进了废弃的宫殿里,宫里许多受了刑的宫人,若活不下去了,便扔在那里任其自生自灭,埋着的白骨怕是有尺余厚,不曾听说有谁活着出来。
除了辛执。
他遇见了秦漱。
那一年宋郇做了秦漱的太傅,陡然间却像换了个人。
秦漱近前一步,宋郇便束着手后退一步。
神色也没了往时的温和,疏离之意再明显不过。
“宋郇,你怎么了?做了我的太傅,我们便可以日日相见了,你不高兴吗?”
秦漱从宋郇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宋郇开口,刻板又规矩:“臣不知殿下是公主之尊,先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公主恕罪。”
“宋郇,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公主,难道我就不是那个同你相知相识的奚和了吗?”
奚和是她的小字,被赐封号前,只有父皇私下里这么唤她,秦漱将这名字告诉了宋郇,心意早便昭然若揭。
宋郇这才抬眼,那双如同点了墨的眸子里,好似将一些东西压了下去,不过片刻的涌动,复又沉寂。
“论身份,臣不过是宋家的一个庶子,您是这大楚最尊贵的公主,有君臣之别。”
“若论礼数,我为公主师长,亦不可逾矩。”
秦漱的眼睛里有了泪意:“宋郇,我不要你做我的太傅了。”
宋郇又垂下眼,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公主,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秦漱闻言竟气得推了他一把:“我说不要你做太傅就不要!”
之后便跑了出去。
宋郇沉静地看着那个一身华服哭着跑走的姑娘,宽袖下交握的手,指关节被捏得发白,面上却不露的分毫异样。
便是那一次,秦漱躲去了废弃的宫殿,恰巧救了险些被人折磨死的辛执。
公主府中,负责照顾辛执的小宫女彼雀慌乱地跑了出来,去报掌事姑姑:“姑姑,不...不见了。”
掌事姑姑南矜见状沉下脸训斥:“慌慌张张的是什么体统,还当是在...咳...”
南矜的话及时转了个弯又继续问道:“还不说清楚些,什么不见了?”
彼雀闻言矮身福了个礼,才又道:“禀姑姑,公主带回来的那位受伤的小公子不见了。”
南矜闻言也瞪了眼,戳了一把彼雀的额头:“你个蠢雀儿,怎的不早些说清楚!”
随着话音消失,人也往秦漱的寝殿去了。
“公主,不好了,不...不见了。”
秦漱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扬了扬下巴:“什么不见了?”
南矜苦着脸答:“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公子不见了。”
出乎南矜意料的,秦漱又拿起话本,伸出一只手朝房梁上指了指:“那儿找了吗?”
南矜随着她的手翻了翻眼皮,福身行了个礼,默默地退了出去。
秦漱看着话本子,却在想南矜、彼雀她们的事。
这些人是在她很小的时候,随着父皇赏下的公主府一并送进来的。
尤记得当时父皇说了句很模糊的话,‘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
当时她趴在父皇的御案上,歪着头:“奚和不懂。”
父皇只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有些事,要自己去看,才看得清楚,悟得明白。”
在看到不过盏茶间,南矜便回来复命时,秦漱若有所思。
“禀公主,小公子的确睡在房梁上。”
秦漱点了点头,让她退下。
秦漱知晓辛执的习惯,他是个谨慎性子,若非是也跃上房梁查探,是决计发现不了他的。
再者,安置辛执的百福阁,距离她的永宁殿路程不短,寻常脚力即便是快些走,也要两刻左右。
而南矜却不到盏茶间便走了一个来回,且气息不乱,绝非寻常宫人。
自己前世极少住在公主府中,多半都住在宫中的庆和殿里,便也极少见到公主府的这群人。
前一世自己活得还真是糊涂,竟错过了身边的内里乾坤。
这日,秦漱正要出府,柳知尘谴了人送信,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每天都要挨顿抽,要秦漱来一趟相府,救他出火海。
柳知尘在信的末尾狠狠地添了一笔‘速来!迟则吾命休矣!’
这厮平日里没少蒙骗他爹,若非秦漱亲自登门,怕是谁也不能将他领出府来。
先前柳知尘给她惹得糟心事儿不少,这回也算是借着柳丞相的手出了口气。
秦漱是个有心胸的公主,仇报了就好,就不同他多做计较了。
她才出府,便瞧见一辆马车朝公主府这边赶来,赶车的人是侍墨,不用说也知道车上坐着的是何人。
见到秦漱,侍墨勒停了马,咧着嘴朝秦漱笑得十分灿烂:“见过公主!”
这声音响亮得很,在整条街上回响晃荡。
秦漱脚步微顿,而后轻轻颔首便欲离开。
侍墨‘噌’的一下跳下马车,几步小跑到她的面前,秦漱皱起眉头,停下步子。
宋郇的这个小跟班,心思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般浅薄,他今日着实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漱狐疑地打量着侍墨。
侍墨见这位景元公主的眼神不善,心中直犯突,他家公子磨蹭个什么呢,一早便守在距离公主府不远处的巷子拐角,坐在车里说是这地方景色不错,别有韵味,适合温书。
侍墨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儿,不过就是个照寻常地方宽一些的巷子,红墙黛瓦的也没什么不同。
别当他没瞧见公子时不时地往公主府门前瞟的眼神,一见到人出府了,好嘛,就吩咐他赶车。
他老人家煞费苦心地整了这么一出,这会儿倒是缩在车里磨蹭,若非顾念主仆之别,他真想上车将人薅下来。
可想到宋郇板着脸的模样,侍墨撇撇嘴,他也只敢想想罢了。
侍墨的脸都快要笑僵了,马车里的人才撩了车帘下来。
姿态谦谦,说不出的雍荣闲雅。
饶是秦漱这等熟悉他的人,也不由得愣了愣神,她从没看过宋郇做这样的打扮。
印象里,他是个不苟言笑十分刻板的人,打扮自然也随了他这个人的端直性子。
或月白,或浅青,可今日的宋郇穿了一件秋香色的广袖长衫,将惯常用的木簪换成了白玉冠,更衬得他身如玉树,清风霁月。
秦漱想,这人只这般站在那里,就是一处绝好的风景。
宋郇拱手见礼,这寻常动作叫他一做,便多出几分雅意,他开口道:“在下路过此处,碰巧见到公主,便来打个招呼。”
秦漱微哂,也不言语,路过?宋府与公主府是南辕北辙的两端,他如何路过?
宋郇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个借口寻得多么蹩脚,难得见到他局促,秦漱不免多瞧了两眼。
被秦漱盯着,宋郇眼神闪了闪,掩藏住眸子里的紧张,他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在秦漱面前将宽袖甩出几分风流,轻咳一声,带着几分不自然开口:“你、你觉得如何?”
秦漱闻言愣住,他方才问她什么?
侍墨站在一旁,见到秦漱面上的愕然,不由得想起昨日的自己。
昨日,侍墨听见宋郇的吩咐,立在原地半晌没动。
他动了动耳朵,他家公子要他做什么来着,一向不爱在衣饰上花费心思的公子,今儿一早,竟让他去选几样颜色艳丽的衣衫。
“啊?”侍墨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傻愣愣地望向宋郇。
宋郇凉凉地瞥过来一眼,少顷,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吩咐侍墨:“就照那日,咳,那几个穿的去准备。”
宋郇说完也不看他,只凝神看手中的书,模样瞧起来十分专心。
他摆了摆手,让侍墨赶紧出去,侍墨一脸见了鬼的模样,让宋郇看了就心烦。
侍墨是个手脚麻利的,很快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宋郇看着他抱回来的姹紫嫣红,面皮隐隐地抽了抽。
侍墨心中暗笑,原来昨日是虚惊一场,他就说嘛,他家公子怎么可能喜欢个男人,原来是去南风楚馆找小倌倌们取经去了。
所行为谁,侍墨不用脑子也能猜到,除了那个景元公主,再无旁人。
公子自从得知景元公主看上了个小倌倌,便整日黑着个脸,心神不宁。
想想还是不大能相信,他家那个不苟言笑,令人可畏的公子,竟为了个姑娘,做到了这等地步。
忆起那日公子的窘迫,侍墨忍笑忍得腹中抽痛。
见宋郇拧着个眉头,十分嫌弃地将这堆衣衫从头扫到了尾,这般严阵以待的模样,不晓得的,还当他是为了做学问扰心。
宋郇绷着个脸,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沉声开口,同侍墨道:“你来选。”
侍墨闻言上前看了看,缓缓地朝一件妃色的衣衫指了指。
宋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眉头登时打了个死结。
侍墨是个玲珑心,惯会看人脸色,见状他手指一转,指向了一件杏黄儒衫,宋郇抿着嘴,脸色依旧很沉。
接下来,侍墨尽乎将所有的衣衫都指了个遍,宋郇才对着这件秋香色的,勉强点了点头。
侍墨瞧他家公子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活像个即将要失去贞洁的良家子。
不过这话他可没胆子说出口。
所以,宋郇在问秦漱‘觉得如何’时,侍墨在心底疯狂地催促起来‘公主,您快说好看,快夸他好看得不得了啊!’
秦漱大概是听见了侍墨的心声。
待她反应过来宋郇方才问的是什么时,强忍住笑,面色怪异地点了点头:“你这身...颜色极好。”
宋郇闻言面色稍霁,却又听秦漱压低声音继续道:“馆里的公子们定会好生怜惜你的。”
宋郇嘴角的笑蓦地凝住,滚滚沉云霎时便布了满脸。
他一双漆黑的眼里顷刻间便卷起了一道风暴,势不可挡地仿佛随时要迸发出来。
一张薄唇抿得死紧,脸色如同灌了墨般黑沉。
秦漱再迟钝,也知道宋郇这是生气了。
她心中也涌气一股怒火,宋郇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她好心夸他,竟还给她摆起脸来了? 真当他那身好看不成,像只立起来的杂毛鸡似的!
全然是个小倌倌!
这误会大了,侍墨想要替他家公子解释,可是一张嘴话就哽在了喉咙。
他要怎么解释?
说公主,我家公子知晓您瞧上个小倌倌,他为了讨您欢心,特地去了南风楚馆,寻了小倌倌取经,还险些羊入虎口,让人糟蹋了?
不不不,侍墨在心里疯狂摇头,他若这么说,那他家公子的面皮还要不要了,他下意识地摸摸脸,到时候,他家公子恼羞成怒之下定会揭了他的皮。
侍墨脑子里的小人儿正在纠结,宋郇已经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步履如风,再不同来时那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掀起帘子进马车之际,秦漱注意到,这厮狠狠甩了一下广袖,留在风里一道劲响的尾音,昭示着主人的怒气。
侍墨赶紧跟上,还抽出空来看了一眼秦漱的脸色,一上车他就冲宋郇道:“公子呦,那位可是公主啊,您再生气也得忍着不是,怎的朝她发起火了?”
宋郇呼吸粗重,显然气得不轻,他听了侍墨的话,抬手按了按额角,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也开始后悔,更听不得侍墨唠叨。
烦闷地道了一句:“你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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