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懵逼,因为我刚才才被车撞死了,现在竟然就在妈妈的肚子里。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刚刚才听见我这世的母亲在温柔地唱着歌。
我感到欣慰,相信我的母亲一定是很好的人吧。
才怪呢!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母亲刚刚还如此温柔,为什么现在就怨毒地敲打着自己的肚子。
呜呜,她想干掉我吗?
之前还那么温柔,人格分裂了吗?
我奋力地挣扎,她被我踢得捂住了肚子,尖叫着,又像是在哭泣。
我的脑子慢慢不清醒了,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这次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培养仓里,身上插着许多管子。
土拨鼠尖叫,好吧,叫不出来。
我这是被我这一世的母亲卖了来做实验吗?
好吧,看她之前的表现也不是不可能。
在我睁开眼睛的一刻就被穿着白大褂的人员发现了,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无比冰冷。
我想要逃跑,但是身体被缠住,我没办法动。
他们隔着透明的培养仓看我,露出了一个微笑,渗人的很,我吓得心跳失常,仪器开始滴滴地响起来,声音刺耳又烦人。
我简首想一巴掌拍碎这仪器了,让它一边玩去,响响响,烦死个人了。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不是显然做不到吗?
我身边流动的液体慢慢的往下流,我顺着液体下去了,在心中疯狂尖叫。
不要啊,这不会是什么科学怪人吧,救命,我这条小命要丢在这里了,我明明才刚活这么久。
很快我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个了,因为我又又又失去意识了。
我哭,我欲哭无泪,刚醒来我发现我自己在哭,我发现我自己出生了。
怎么回事,刚才我不还在培养液里,我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我现在的母亲非常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好像我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然后我发现我明显可以感受到我的另外两个身体的动静,其中那个被疯女人虐待的我疼得眼冒金星,我一瞬间就痛苦地哭出来了。
呜呜,真是太可恶了,我得罪你了吗?!
我的哭声一时半会都停不了,江户川夫人苍白着脸色睡着了,旁边是正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的江户川父子。
我不想干扰她,但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持续不断的传过来,我哭的撕心裂肺,停不下来。
“把阳菜抱过来。”
女人的语气很是虚弱,她想要亲自抱我,江户川先生赶紧从护士手上接过我,想要让她看看。
但是我现在实在长得不好看,丑丑的,皱皱的,江户川乱步吐槽说活像一只小猴子。
我疼得听不清楚任何话,只知道哭,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感,就好像我脱离了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来到了最危险,最陌生的地方,我本能地觉得害怕,加上三倍传来的疼痛,我开始呼吸困难。
我被交给护士小姐,声音听得像从远远的天边传来。
慌乱的脚步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和普通的小婴儿不一样,他们只能看见很近的东西,15到20厘米之外的便看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力极好,我能清楚地看见母亲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情,又愧疚又着急。
想对她说不要担心啊,我没事的,可是一张口就是哭声,我的脸红红紫紫,很疼,但是之后就哭不出来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塞在我的咽喉处护士姐姐赶紧把我带去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医生是男性,他屈膝跪坐在地上,抱起我,我感觉我的身体被翻转过来了,头部朝下,身体完全依靠在医生身上手支撑我的颈部。
另一只手掌掌根在我的背部两肩呷谷之间拍击五次。
又将我翻正过来,用两手中指和食指冲击压迫我的胸部,动作轻快按压五次之后,我感觉被压迫的身体终于缓过来了,我翻了个白眼,把莹白的珠子吐出来,但是当它落到地上之后就自动变成了形似身体代谢物质的东西,医生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太在意。
我心里呸了一声,然后进入了梦乡。
然而等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正处在一个极其高贵典雅的环境里,雾蒙蒙的,我发现我的视力减弱了。
并且我觉得很饿,非常饿。
有一个有着黑发鸢眸的男孩子正静静地看着我,他眼里有着一点好奇,我向他吐了个泡泡,表示我有点喜欢你哦。
毕竟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啊,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他看着我开始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出生呢?
母亲很讨厌你,当然,母亲同样讨厌我,但是她讨厌你更甚。”
“你很快就会不堪忍受而死去吧,真好啊,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你们,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呢?”
我心中卧槽一声,看来这家伙是个早熟的家伙啊,我在他这个年纪只会阿巴阿巴,咳咳玩泥巴。
难道这就是初具雏形的哲学家?
我不懂,我大受震撼,我准备说点什么,然后发现我还是个小婴儿,同时我非常饿,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张大嘴巴哭了起来。
“真吵,母亲不会喜欢你这个样子的,算了,我们什么样子她会喜欢呢?
其实像你这样挺好的,什么烦恼都没有,如此天真又愚昧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就会更开心一点呢?”
烦死了,这个人在和一个小婴儿说什么啊?
我听得懂吗?
还是他只是想倾诉一下呢,如果对方能理解他的话反而会害怕。
我无语地看着他,他本来凑得很近的脸又离远了。
一碗奶待在他的手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喂我,动作轻快又随意,这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而是一条小狗,那种就算被主人呵斥也不会大声叫的。
真让人不爽,我鼓着脸颊看他,却见他停下了动作,把碗放到旁边。
有人来了,是一位穿着整齐的女仆装的年轻女子,她看着婴儿床旁边的津岛修治露出了呵斥的神色:“少爷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还是让我来吧。”
说话的女人是津岛夫人派来的女仆,事实上在这个女人想要自杀残害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导致孩子生来身体就极其虚弱之后,津岛家的主人就没有让她见过哪个难产出生的孩子。
到现在,这个孩子长到几个月大,身体还是虚弱到可怕的程度,连哭的次数都少的很,有好几次饿了排泄了,都没能及时发出声音。
津岛修治不吭声,就像是在看着什么死物一般看她,眼神就像一潭死水。
被津岛夫人派过来的女仆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她一眼,几步就走到婴儿床前,用一种阴森的语气说:“津岛少爷是个聪明人,就不要在这里待着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唔,”津岛修治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是要给妹妹吃什么?”
女仆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轻轻地说:“没事的,很快就会让你去陪她的。”
津岛修治笑的瞬间真情实意起来,最后望了一眼在婴儿床里面的我,他轻语:“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就像是并不知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样。
津岛修治觉得这个家烂得真是彻底,疯狂的母亲,冷漠的父亲和虚伪又可怜的奴仆们,为什么要让他生到这个家里面呢?
因为他和这个家里面所有人一样冷漠又可怖吗?
那么出生时尚且天真无邪的妹妹是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津岛修治不知道,但是他觉得如果以后如果妹妹也像那些人一样恶心,那么他是希望她死在这一刻的。
她的这份天真注定无法在津岛家保存,上天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准备收走她吧。
津岛修治不相信神明,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希望这个世界是有神明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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