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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阅读全集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的小说,是作者“麦香芒种”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武侠修真,主人公桑烟贺赢,内容详情为:【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6-09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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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阅读全集》,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的小说,是作者“麦香芒种”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武侠修真,主人公桑烟贺赢,内容详情为:【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阅读全集》精彩片段


他的目光沉沉压在她身上。

桑烟知道龙颜不悦,却也没曲意逢迎,而是不卑不亢道:“皇上不喜欢,便挑喜欢的看。这皇宫万紫千红,总有皇上喜欢的。”

她在拒绝他。

贺赢听得出来,板着脸,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比朕笃定。”

如果皇宫真的有,他又岂会到现在没有皇嗣?

桑烟觉得这个话题不宜进行下去,便转了话题:“皇上,今日臣女过来,还得了桑妃娘娘的话,她得您庇佑,病体已然好转,说是晚上设宴,请皇上赏光。”

贺赢知道酒宴背后的目的,本来是纵容的,这会听她说出来,心里就不高兴了。

她帮着桑妃算计他。

她在把他推到别的女人那里。

这些都意味着一件事——她对他无意。

或许心里还想着那个死去的男人。

岂有此理?

他一国皇帝竟是比不了那个死人吗?

“桑妃有心了。”

他压着妒忌,皮笑肉不笑:“只是,刚刚你也说了,朕政务繁忙,这酒宴就不必了。”

桑烟不知皇帝真实想法,就劝了:“皇上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工作。”

“听着有些道理。”

“皇上英明。”

“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朕便看在你的面子上,去一趟吧。”

“……臣女替桑妃娘娘谢皇上。”

桑烟见目的达成,便站起来,告辞了:“臣女这就回去,向桑妃娘娘传达这个好消息。”

贺赢点了头,目光她倩影袅袅娜娜而去。

不久。

裴暮阳走进来:“皇上——”

贺赢瞥他一眼:“何事?”

裴暮阳回道:“幽兰轩派人来请,说是兰贵妃得了一幅修明大师的墨宝,请您过去鉴赏。”

修明大师是名动一时的书法家。

他嗜酒如命,不醉不书,遂成醉书。

其醉书,狂狷如骏马飞腾,飘渺如流水云烟。

一时成为风尚。

贺赢喜好收藏他的作品。

兰贵妃投其所好,让他无法拒绝。

当然,他不拒绝的主要原因是想看看这位贵妃娘娘葫芦里卖什么药。

桑烟前脚请他赴宴,兰贵妃后脚请他鉴宝。

呵。

有趣。

“皇上,要去吗?”

裴暮阳见皇帝沉默不语,便催问了一声。

贺赢听了,点了头:“顺道去一趟吧。”

“是。”

裴暮阳转身让人准备辇车。

*

日头西沉。

黑暗降临。

幽兰轩点了灯。

灯光昏黄柔和。

是很温柔舒适的氛围。

贺赢到的时候,宫人们正忙碌着端酒上菜。

“参见皇上——”

他们纷纷下跪行礼。

贺赢摆手说:“朕不在这里用膳。都退下吧。”

兰贵妃周静兰迎上前,笑盈盈道:“皇上便是不用膳,也请喝点酒吧。微醺而赏醉书,岂不是更加能体会醉书的美?”

这理由说的好。

贺赢一时竟无法拒绝。

周静兰见他没再说什么,便亲自倒了酒。

酒非烈酒,而是果酒。

芳香浓郁。

倒在水晶杯里,橙黄的颜色很漂亮。

“这是荔枝酒。”

周静兰端起一杯,深情一笑,柔声道:“听闻闽州进献的荔枝,路上损坏了很多,想来皇上都没尝了几颗,臣妾便让人酿了荔枝酒,还请皇上品鉴。”

“爱妃有心了。”

贺赢看着酒,看了好一会,却没接。

周静兰心虚,看他这似乎洞察一切的动作,端着酒杯的手隐隐发着抖。

贺赢见此,确定她心里有鬼,笑得反而温柔了:“爱妃今日怎的好像很怕朕?”

周静兰白着脸,后退两步,低头道:“皇上恕罪,臣妾见到您,太过高兴,一时失态,都忘了您不宜近女色。”

她把那杯酒放到了桌子上,看向裴暮阳:“劳烦裴公公呈给皇上。”

裴暮阳便端了酒杯,呈到了皇上面前。

贺赢看着面前的酒,还是只看着,没去接。

周静兰看着这一幕,紧张地咽口水:“皇上——”

贺赢听着她的声音,终于还是接了。

他端着酒,鼻间晃一下,轻嗅着,没有喝,而是看着她说:“爱妃就这么想朕喝吗?”

他还在给她机会。

周静兰有那么一刻想退缩,可对上他温柔的眉眼,想着马上能承宠,能做他第一个女人,能为他诞育皇嗣,便又来了勇气:“良夜美景,美酒佳人,皇上不喜欢吗?”

贺赢见她一意孤行,便也不多说,直接冷了脸,将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厉声道:“叫御医!”

周静兰一听,满眼不可置信:“皇上!”

她跪下来,泪水坠落:“臣妾做错了什么?”

“你确定要朕说出来?”

贺赢声音冰冷,目光里已然带了厌恶。

那催情酒的味道,他一闻便知。

前任皇帝,他的皇兄,便是毁在这些不入流的东西上。

“周静兰,你父亲乃礼部侍郎,最重礼仪,便教出你这种女儿吗?”

这话杀人诛心了。

周静兰痛苦地嘶吼:“臣妾爱慕皇上有错吗?臣妾想为皇上生儿育女有错吗?”

“此心无错,此举大错。周静兰,朕已经给过你机会。”

贺赢无意说太多,转过头,不再看她,漠然道:“传令下去,兰贵妃酒后无状,以下犯上,降为兰嫔,禁足幽兰轩。永世不得出。”

这几乎是打入冷宫了。

兰贵妃,不,现在是兰嫔了,没想到短暂的荣宠真的只是一场梦。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她颓然倒在地上,头上珠钗摔落,一头青丝也散了开来。

“皇上三思啊——”

周静兰的心腹宫女明桃急匆匆冲进来,跪下就是一阵砰砰磕头:“皇上,娘娘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是那桑家姐妹!对,是她们的算——”

“放肆!”

贺赢厉声喝斥,并不想这事牵扯到桑烟身上。

但明桃为了主子,根本顾不得,继续说:“是她们意图灌醉龙体,对您行不轨之事。娘娘得知消息,一时激愤,行差踏错——”

“闭嘴!”

贺赢彻底震怒,抓起酒杯砸在地上,怒喝道:“你家娘娘从哪里知道这种消息?定是你这贱奴挑拨是非!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帝王一怒,必有死伤。

太监们立刻领命,拖她出去。

明桃自知说那些话,没有好的下场,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此,也不求饶,被拖走的时候,还大声喊着:“皇上,桑家姐妹才是罪魁祸首!要降罪也是降罪她们!皇上,娘娘是无辜的,娘娘是无辜的——”

没一会。

外面就传来了行刑的声音。

那棍棒落到肉体闷沉的声音,声声刺耳。

周静兰像是被打醒了,见皇帝要走,一时情急,骤然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哀求着:“皇上,别打了!别打了!”

贺赢没想到周静兰竟然敢碰触自己,一时没防备,就被她抱了个实在,身体立刻就痛痒起来。

火烧火燎的感觉从双腿迅速爬到身上、手臂、脖子——

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疙瘩,让他厌恶而暴躁:“放手!周静兰,你再不放手,朕会让整个幽兰轩的人为你的愚蠢陪葬!来人!”

小说《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桑主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慎刑司办案,从无冤假错案。皇上也是相信我们慎刑司,才会把这案子交给我们。”

王立朔年轻漠然的脸一派正直之色。

但他身后又有尸体抬出来。

经过桑烟身边时,那尸体的一只手垂下来,五指鲜血淋漓,隐隐可见骨头。

桑烟看得要疯了:“你们、你们屈打成招,你们——”

她受不得这刺激,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小姐!”

“桑主子!”

场面大乱。

同一时间

龙禅寺

主殿的佛像前。

贺赢双手合十,闭着眼,跪在蒲团上。

他已经跪了四个时辰。

期间连午膳都不曾用。

裴暮阳也陪着跪在一旁,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得不悄悄爬起来,出去找东西填肚子。

不想,他才出去,就碰到了一玄大师,忙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一玄大师,皇上还跪着,您要不要去劝劝?这都跪了四五个时辰了,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一玄大师是龙禅寺的住持,也是皇家亲封的方丈。

他年近八十,依然目光炯炯,身体康健,行走如风。

此刻,他披着袈裟,一手拿着佛杖,一手捻着佛珠,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裴暮阳很怕跟这种出家人打交道,苦笑一声,跟着学:“阿弥陀佛,还望大师规劝一二。”

一玄大师:“……”

他没说什么,迈步进了主殿。

主殿里

贺赢还跪着,见他过来,转过身,遥遥一拜:“大师慈悲。”

他自出生,从未跪过人。

四年前,他收复闵州,回皇都的路上,经过这龙禅寺,一时兴起,一身血腥味就进来了,大有点遇佛杀佛的煞气。

一玄大师也说,他杀孽太重,应向上天请罪。

但他不以为意,也不曾下跪。

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他跪了近五个时辰。

“人生如朝露,万象皆浮云。”

一玄大师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规劝:“皇上,命硬福薄之人,不得强求啊。”

贺赢听了,神色认真发问:“朕是天子,福运加身,分她一半如何?”

一玄大师神色顿住,沉默良久,喃喃吐出两个字:“痴儿!”

*

清宁殿偏殿

桑烟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她看着秋枝扑过来的泪脸,先她一步出了声:“皇上回来了吗?”

秋枝摇头,哭道:“皇上要是回来,您还没醒,奴婢肯定要被打杀了。”

桑烟完全相信皇帝能干出这种事,就说:“你要是害怕,就回庄子吧。”

她其实也怕自己保护不了她。

“不要。”

秋枝跪在床边,摇着头:“小姐别赶奴婢走。奴婢就是死,也要陪着您。”

桑烟不想听到死字了,摆手让她起来。

又想起冷宫之事,怅然问道:“冷宫的人还活下来几个?”

秋枝没有回答,擦着眼泪,哽咽道:“小姐刚醒来,还是别想这些事了。奴婢也不关心她们。奴婢只要小姐好好的。”

她这么说,多半是在转移话题。

桑烟知道冷宫那些人怕是都没活下来,心里痛闷的厉害,眼泪也落了下来:“宣贵妃……还活着吗?”

她是真的想救宣贵妃的。

若她也因自己而死……

想着那美丽的女子,她不禁想起被赶出宫的钦天监,那万彰从她面相上看出了什么?她借尸还魂,应是不吉之人吧?所以靠近她的人,才都没好下场!

“不知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道。”

秋枝哪里还敢打听冷宫的事?

她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桑烟见她这么说,也不为难她:“你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打听。算了,我看是使唤不动你了。”

她喊了之前去给宣贵妃请御医的小太监。

小太监叫方乐贵,人称小贵子。

小贵子十五六岁,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看着就觉喜气可爱。

他人也机灵,早打听好了,笑着说:“主子放心,那宣娘娘还生着病,并未用刑,好好的呢。就是惊吓了一场。您要是不放心,奴才再请个御医过去看看?”

桑烟终于听了件好事,脸上有了点笑意,点头道:“好。去吧。从今儿起,你到我面前当差吧。”

这是太多人争破头皮的好事。

小贵子激动地连连磕头:“是。谢谢主子。奴才一定好好为主子办事。”

有人欢喜有人忧。

秋枝看着这一幕,心里酸酸的,虽不敢说什么,但眼泪掉得更凶了。

桑烟瞥见了,多少有些心软,便给了她一点警告:“以后不要想着对我隐瞒什么。这皇宫没什么秘密,我想知道的事,你不说,自有别人说。”

秋枝哭着点头,委屈道:“奴婢担心小姐身体。您自从来这皇宫,不是生病,就是晕倒,着实吓人。”

桑烟也知道她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嘲一笑:“放心。暂时死不了。”

她倦怠无力,靠着枕头,闭上了眼。

秋枝见了,没扰她清静,出去安排膳食。

桑烟没什么胃口,简单喝了一碗粥,便让人撤下去了。

夜静静的。

她昏睡时间长,这会睡不着,就让人留意着主殿的动静。

一直到丑时,也就是凌晨两三点钟,她迷迷糊糊醒来,才知道皇帝回来的消息。

时间太晚了。

她就没让人去叫他。

不想他自己过来了。

应是刚洗了澡,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袍,头发还湿着,长长披在身后,灯光下,一张俊脸冷白如玉。

“怎的到现在还没睡?”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听说你黄昏时候,又晕过去了,可叫了御医?”

他满眼关心,可见赤诚。

诚然,他对自己很好,很温柔,甚至相比他人,更显出他对自己的偏宠。

可这份偏宠让她身上背了太多血泪。

“我是心病,药石无用。”

她压低声音,做出冷漠的表情:“皇上若真的关心我,就放我出宫。”

时到今日,唯有离宫,方能远离这皇宫的阴谋算计、血雨腥风。

她真的太累了。

贺赢不知内情,以为她又想离开自己,脸色很难看。

他想质问:“朕做错了什么,你又想离开朕!”

可看她病恹恹的憔悴,又强压下来了。

只面色不愉,胸口起伏,憋着的火燃烧着肺腑,随时要炸。

裴暮阳看到了,忙出面缓和气氛:“主子可千万别说这种话。皇上一大早去龙禅寺为您祈福,足足跪了七个时辰呐。起来时,连路都不会走了。刚沐浴时,奴才瞧得清楚,那膝盖青肿的不能看了。您就是看在皇上这份心上,也不能拿刀子往上戳啊!”

像是响应裴暮阳的话,贺赢竟然提起了睡袍,露出满是血瘀的膝盖。

因他皮肤白,那两处血瘀更显出几分狰狞可怖来。

桑烟:“……”

这是苦肉计!

绝对是苦肉计!


贺赢看着吓晕的女人,微微皱眉,薄唇微动,吐出三个字:“没出息!”

细听的话,会发现那语气并不是单纯的嫌弃,还带着点宠溺的意味。

没出息的桑烟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殿里。

不过,她没在地上,而是在软榻上。

她看一眼舞女死去的地方,已经收拾干净,看不出一点血迹,只空气里还隐隐有血腥味。

让人想呕吐。

“吓傻了?”

熟悉的男音带着点讥诮的意味。

桑烟闻声看去,见皇帝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正一眨不眨盯着她。

“皇上——”

她低低唤一声,示弱道:“臣女真的吓到了。”

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就这么没了。

太可惜了。

贺赢不知她心理,又重复了那三个字:“没出息。”

不过,这次明显是宠溺了。

因为他说完这句话,看向了旁边的裴暮阳。

裴暮阳立刻端了桌子上的药碗,递了过去:“小姐,刚好温热,请用。”

桑烟看着黑红的药汁,皱眉问:“这是什么?”

“安魂汤。”

回答的是贺赢。

“全喝了。”

他的语气是温柔又霸道。

桑烟看得发怵,忙说:“我感觉我好多了。不用喝的。”

“必须喝。”

贺赢眉头一皱,语气变成强势的命令。

“小姐还是喝了吧。”

裴暮阳适时地微笑,替贺赢解释:“御医说了,小姐吓到了,醒来必须喝一碗安魂汤,不然以后容易出现失魂症。”

桑烟:“……”

失魂症是什么鬼?

听起来有点可怕。

她看着刚柔并济的主仆二人,到底还是乖乖喝了。

又苦又甜。

味道怪得很。

“谢谢。”

她随口道谢。

但这话反倒像是对裴暮阳说的。

贺赢不满地呵斥:“没良心的东西。”

桑烟:“……”

她心里叹气,爬起来,下了床,走过去,下了跪,乖顺道:“臣女谢皇上赐汤。”

贺赢满意了,却没让她起来,而是秋后算账:“朕让人给你做的衣服,听说已经送了五套过去,为何不穿?不喜欢?”

问着,也不等她回答,语气倏然变冷:“如果不喜欢,那尚衣局的人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桑烟:“……”

这暴君!

才被刺杀,就不能收敛点吗?

她不敢说不喜欢,便扯了个谎:“臣女忘了。一听您传唤,不敢耽搁,就过来了。”

“当真?”

他多少能猜到她的心思:“不是不想穿?”

桑烟:“……”

心累。

跟这狗皇帝说话,每时每刻都紧绷着神经,太心累了。

“怎么会呢?”

她虚伪地笑:“臣女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衣服,都舍不得穿呢。”

贺赢被她的话取悦到了,笑道:“有什么不舍得呢?你便是一天一套,朕也供应的起。”

说着,他看向裴暮阳,下了令:“去,都取来。朕要看看尚衣局有没有消极怠工。”

桑烟:“……”

这哪里是看尚衣局有没有消极怠工?

分明是要她穿了给他看!

确定了。

这狗皇帝就跟小说里的霸总一样,喜欢看女人换衣服。

唉。

不能在这里穿啊!

无故而换衣,传出去,她的清白就毁了。

“皇上——”

她出声阻拦:“别让人去取了。臣女明天就穿。穿来给您看,好不好?”

最后一句,语气软的媚了。

贺赢心里一动,点了头:“平身吧。”

桑烟见此,站起身,赶紧转开话题:“皇上,那女刺客的事……会不会牵扯到臣女的命格?”

“怕什么?有朕护着你。胆敢妄议者,朕会让他后悔长了张嘴。”

这话实在霸气。

桑烟第一次感觉到了皇权的爽。

“臣女谢皇上护佑。”

她这次是真心道谢了。

贺赢感觉到了真心,很欢喜,人也好说话了:“今日你受惊了,就不用你陪朕下棋了,回去休息吧。”

桑烟巴不得离开,忙说:“臣女谢皇上关心。臣女告退。”

贺赢看她走的爽快,又不想让她走了。

其实让她呆在这里休息,也不影响什么的。

只是刑讯,难免见血。

而她又是个胆小的。

罢了。

以后再锻炼她的胆子吧。

“让慎刑司的人滚进来。”

“是。”

*

桑烟回了月桑殿偏殿。

她从秋枝口中得知桑弱水得了太后很多赏赐。

看来太后还是很喜欢她的。

相信她很快就会展开行动了。

事实也如此。

桑弱水下午就来找她细谈了:“听说皇上酒量很好,我一人怕是很难灌醉他,姐姐,你一定要帮帮我。”

桑烟不想掺和两人的事,婉拒道:“我也不会喝酒啊。我怎么帮你?而且,我命格不好,不宜靠近皇上。今天皇上就遇刺了,你知不知道?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我——”

到现在,一想到上午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呢。

桑弱水听了,不以为意:“姐姐不用害怕。皇上已命令慎刑司彻查。宫里谁不知慎刑司的手段?相信很快就会查出是谁在作妖。再说皇上是真龙天子,怎么会怕你那命格?而且皇上还说了,如果有人敢非议姐姐,杀无赦。姐姐有皇上撑腰,怕什么?”

桑烟:“……”

这种把一切寄希望皇帝宠爱的想法真危险啊!

她自我警戒,面上故意说:“我怕我爱上皇上,跟你争抢他。万一灌醉他后,我也想爬他的床,怎么办?”

桑弱水一语惊人:“那就一起吧。”

桑烟:“……”

疯了!

这尺度!

她怕了,怕了:“你走吧。我想静静。”

“那姐姐好好想想。”

桑弱水没再说什么,只是临走前,打起了亲情牌:“我们是亲姐妹,自当荣辱与共。”

桑烟:“……”

谢谢。

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

幽兰轩

落日余晖透过窗,照在兰贵妃周静兰身上。

她跪坐着,正在宣纸上潜心练字。

贺……赢……

一笔一划,一腔真情,尽数流泻于笔端。

忽而,明桃撩开珠帘,匆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她们真这么说?”

周静兰震惊得没拿住毛笔。

那毛笔摔在宣纸上。

留下一大团黑色污点。

毁了写好的字。

她也顾不得了,急赤白脸地说:“真是不知廉耻!她们怎么敢的!那是皇上啊!”

明桃义愤填膺地附和:“对!她们姐妹不知廉耻,蓄意勾结,恃宠而骄,意图秽/乱后宫,娘娘,我们快去皇上面前告发她们!

“不行!”

周静兰拍着受惊的心脏,缓缓道:“你也说了,她们恃宠而骄,我们……不是对手的。而且皇上刚下了令,不得非议那女人。”

明桃急得一头汗:“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她们得宠?”

周静兰低着头,看着宣纸上的名字,沉默不语。

良久。

一个疯狂的想法闪进她的脑海:“要不……我们也学她?先她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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