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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

心水成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古代言情《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苏檀沈修妄,是网络作者“心水成沁”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花魁名头好,银子要价高。她穿越八载,寒冬腊月浸水牢、扎银针,几天水米不沾牙是常事。八年苦练拍卖初夜,今夜所获种种,皆为钱色二字。这是她八年来第一次能逃出青楼的机会。“五千金!”有人拍出了历届花魁初夜的最高价。她被卖给了财大气粗的相爷庶子……...

主角:苏檀沈修妄   更新:2024-06-10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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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推荐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精彩片段


亥时三刻,长街之上阒静无人。

唯一匹青鬃汗血马闯入春夜,扬蹄踏月。

苏檀坐于马上,半倚在男子怀中。

纤薄后背时不时剐蹭到他的玄甲,鞭伤愈发难忍。

连日来提心吊胆,风寒加上癸水,再遭此一劫,身子骨已经强撑到极限。

终于离开噩梦般的囚笼,心里到底升起些许快意。

可一想到接下来要跟随沈修妄,定要进入靖宁侯府,又不免担忧。

那梧桐深院,富贵金山,怕是更加难以立足。

思虑多了,头更痛。

脑中混沌不堪。

她紧咬下唇,不至于让自己昏死过去。

然,眼皮子却是越来越沉。

沈修妄在她身后驭马持缰,半拥着怀里的姑娘。

永夜漫漫,晚风醉人。

姑娘的如墨长发吹散几缕,阵阵幽香裹着血腥味直往他鼻尖扑。

他忍不住皱眉。

伤的不轻,还挺能忍。

心里又不免恼怒几分,府里下人好大的胆子,仗着祖母和母亲的令,竟敢扣下他的贴身小厮。

怀里的姑娘身形晃了晃,再坚持不住的软下腰。

绵绵一团,小脸煞白。

沈修妄一手将人摁进怀里,双腿重夹马腹,疾驰回府。

松鹤苑彻夜烛火通明。

翌日。

晨光熹微,暖日东升。

青衣婢子掀开蕉叶帘,从房内走出位绿裙婢女,双手端着铜盆,随着往外走动的步伐,盆内淡血色的水漾开波纹。

掀帘的青衣婢子朝她努努嘴:“人醒了么?”

向竹捧着铜盆,抬手将污水泼去屋后的阴沟,回身道:“没呢,后半夜身子滚烫起来,伤口还有些渗血,香松正给她敷帕子。”

青衣婢子压低声音,嘟囔:“咱们都是老夫人拨来的一等丫鬟,专门服侍公子的。”

“现下竟要伺候从青楼出来的姑娘,真真是。”

“公子不会要将她收进房中吧……”

向竹目光扫过四周,伸手来堵她的嘴,“又萝,你这嘴上没把门儿的性子可得好好改。”

“公子既然将人带回来,又交代我们好生伺候,听命行事就好。”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又萝的眉心,“敢背后妄议公子的事,幸好姜嬷嬷近些日子告假不在,否则定重罚你。”

又萝悻悻地闭嘴,捉住向竹的腕子求饶:“好姐姐,我不敢再胡说了,可千万别叫姜嬷嬷知道。”

姜嬷嬷是松鹤苑的管事嬷嬷,为人一丝不苟,冷面严明。

更要紧的是,她曾是太后身边儿的老人。

幼时公子常入宫,便是由她伺候。

算是教养嬷嬷也不为过。

后来姜嬷嬷年岁已至特赦出宫,就被太后专门指派来继续伺候公子的日常起居。

府里不论大小奴仆,哪怕是老夫人和夫人身边的得力婆子,都得对她礼敬三分。

故而,松鹤苑中的婢女小厮们格外怕她。

向竹被又萝摇得直晃,噗嗤笑出声来:“那便只纵你这一次。”

雨槐提着食盒从西边月洞门进来,远远便瞧见两人插科打诨。

故意啐道:“好啊,遣我去药寮熬汤药,你们倒在这里躲清闲。”

“还不趁热喂了去,人若迟迟不醒,公子又得发好一顿脾气。”

又萝朝她讪笑,接过食盒掀帘进屋。

向竹端着铜盆也欲回屋,雨槐拽住她的手臂。

“方才路过永寿堂那边,听说公子命人连夜捆了孙嬷嬷和几个小子,狠狠打过一顿扔去下面的庄子了。”

“那几个可是老夫人院里的人”,雨槐朝向竹眨眨眼,下巴抬向里屋,道:“看来公子是真的看重这位。”

向竹叹一口气,话里有话:“那她的日子,以后可是愈发艰难了。”

两人站在廊下,远远便瞧见一袭嫩黄罗裙的小姐,从苑外垂花拱门提着药箱走来。

向竹忙含笑迎上前行礼:“五小姐安好。”

雨槐麻利接过药箱,道一声好后,笑问:“这药箱重的很,您怎么没遣个丫鬟婆子,奴婢帮您。”

“哪就重了,许是我背习惯了。”

五小姐声似银铃,抬脚往屋里走,“那姑娘醒了么?”

向竹掀帘,应声:“还没醒,夜里已经喂下一副药。”

“嗯,那我再给她瞧瞧。”

苏檀这一觉睡得极沉。

大概脱离了那处,身心都得到短暂的放松,紧绷的弦彻底断开后,人便异常疲累。

额上传来温凉的触感,随后襟前有人伸手解衣带。

她忽然一个激灵睁开眼,下意识攥住那人的手腕。

入目是一张甜美可人的鹅蛋脸。

女子穿嫩黄色罗裙,梳垂挂发髻,圆圆的杏目望向她。

约摸十四五岁。

通身的气度打扮,不像丫鬟,那便是小姐了。

苏檀这才回过神,昨夜她已经跟着沈修妄进府,现下没人轻薄她。

混沌中确实有人为她诊治,敷药,喂汤药。

她歉疚地松手,张了张干涩惨白的唇:“抱歉我睡迷糊了,多谢小姐。”

沈佩恩错愕片刻,笑笑:“别怕,我就想看看你后背的鞭伤如何了。”

沈府小姐竟懂医术,昨夜是她为她诊治的?

苏檀压下满腹疑惑,侧过身去,任由她褪下中衣,露出光裸的后背。

雪肌玉肤上,一条狰狞的血痕从左肩胛骨延伸到腰窝。

伤痕较深,愈合缓慢,下力最狠的地方虽然包扎过,却仍有血丝往外渗。

沈佩恩打开药箱,取出细布纱帛,药粉等物打算为她重新包扎。

“你且忍耐些。”

苏檀点头应是:“不敢劳烦小姐,我忍得。”

换药需要撕开之前包扎的细布,再将伤口重新清创,撒上药粉。

皮肉早已和细布粘在一处,有血液的黏合,揭下来必然犹如剥皮之痛。

苏檀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吭,身子绝不晃动半分。

痛,但她最会忍。

等到换药重新包扎好后,额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沈佩恩手上动作很快,这副身子娇嫩的很,毕竟是姑娘家,吃不得痛。

结果倒是叫她惊讶。

苏檀拢好中衣坐起身,便要抬脚下榻向她行礼致谢。

五小姐拦住她,调皮笑笑:“别折腾啦,你的脚踝扭伤还需养两日,好好躺着。”

“哦不对,是趴着或是侧着更好些。”

苏檀只得再次微笑致谢,“多谢小姐,谨遵医嘱。”

美人病中不施粉黛,又是一番染着病气和脆弱之态的好颜色。

沈佩恩愣了神,小姑娘抿嘴浅笑:“姑娘生的真美,难怪二哥心急如焚。”

她收拾妥当药箱,轻快起身嘱咐道:“好生休息,早日恢复,可别砸了我的招牌。”

苏檀连连点头,含笑目送她出去。

小说《八载青楼笼,花魁她逃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恰逢这日是农历二月十五,花朝节。

日薄西山,晏河中的画舫新添不少。

皆是各家公子、贵女结伴放花神灯,游湖赏月。

大魏民风开放,京中守备安全。才子佳人们趁着节日夜游,亦是一桩雅事。

苏檀被楼中健仆护送抵达,不过眼前的画舫却不是昨夜那艘。

这艘比流芳楼的那艘华丽精美数十倍。

想来是那位沈大都督嫌弃昨夜上头死了人,不干净,特意置办的新的。

苏檀叹了一口气,暗自啧声:这世道,人与人着实不能比,财大气粗四个字有了具象化的呈现。

她提着食盒,在诸多监视的目光中,轻移莲步踩着棕褐松木踏板走进舫内。

桌上已经布好新鲜烹制的佳肴,色香味俱全。

苏檀拎着食盒,正思忖放哪边。

身后悠悠传来人声:“鬼鬼祟祟作甚。”

六个字叫人寒毛直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苏檀只得先把食盒搁在桌边,转身对那道颀长的月白身影跪拜行礼。

“媚芜拜见大人。”

姑娘黛眉微蹙,可怜的膝盖,采薇的药膏白涂了。

沈修妄瞥她一眼,走过来,手里握着的竹骨撒金折扇随意挑开食盒盖子。

往里头觑了一眼,长眉微挑,“你这带的什么吃食?”

他没恕礼,苏檀只得继续跪着回话:“是金桂芡实马蹄沙,甜汤。”

楼里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做戏得做全套。

沈修妄撩开长袍坐下,语不惊人死不休:“什么鬼东西,怕是又下药了。”

苏檀掐着掌心,满腹话生生吞咽下去。

忍,她最会忍。

声调平稳解释道:“大人说笑了,这甜汤本就是为了探查消息打的幌子。吃食粗陋,不敢败坏都督胃口。”

沈修妄不置可否,垂眸看向跪在地上,乖顺可人的姑娘。

苏檀微微垂首,行礼规矩仪态一丝不错。

秦楼楚馆里的姑娘穿衣打扮,自然风情万种,抓人眼球。

今夜她穿了一身胭脂色绡绣春海棠裙,美鬓如云。

鲜花牛乳、秘药良方,日夜娇养出的一身雪肤,肩颈玉臂,勾人至极。

沈都督目光微顿,而后瞧向她右臂,好似少了什么东西。

他清清嗓子,随口问:“那红点呢?”

“啊?”苏檀抬眸,略有疑惑。

对上他的视线,才后知后觉。

他问的是守宫砂。

“回大人的话,我用脂粉遮去了。”

若是不遮,被人瞧见,又得好一通编排。

损了沈大都督的雄风之名,她可担待不起。

姑娘这一抬头。

巴掌小脸、明眸皓齿,眼尾的朱砂痣又纯又媚,胭脂色的衣裙倒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并无半点风尘味。

沈修妄挪开视线,语气不轻不重:“起来罢,还要低着头同你说话,本都督脖子疼了你可负责。”

苏檀:“……媚芜不敢。”

起身后,她便立在一旁为他斟酒、布菜。

这八年,苏檀伺候人的手段学得炉火纯青,纵使再挑剔的人,也寻不出错处。

不过,沈修妄终究是个异类。

他喝下一口酒,好整以暇地问:“月妈妈就教你像个丫鬟似的伺候恩客?”

苏檀动作一顿,明白了。

搁下银箸,她弯腰挪了挪旁边的圆凳,靠近他坐下。

重又提起银箸,夹起一块炙肉送到他唇边,极为乖巧,朱唇轻启:“大人请用。”

纤纤玉指捏着银箸递到他面前,坐的又近,姑娘身上若有似无的暗香浮动。

鲜嫩的炙肉好似也没那么可口。

沈修妄喉结滚了滚,张嘴吃下去。

“聊聊正事,查的如何?”

一顿饭,苏檀边汇报工作,边伺候沈大都督用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个中滋味溢于言表。

再喂几筷后,沈修妄便抬手叫停。

拿起巾帕擦了擦嘴,他道:“没成想你还挺有本事,那便尽快找到东西,还剩六日。”

总算不用喂这尊佛,苏檀放下银箸点头应是。

沈修妄瞥一眼她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忽地问:“可吃过了?”

苏檀如实回答:“过来前曾在楼中吃过半碗碧粳粥。”

半碗?粥?

沈修妄撂下巾帕,随口问:“做花魁竟连饭都吃不饱?”

苏檀:“月妈妈说男子偏好细腰,故而对我要求严苛。”

想要成为花魁,从里到外,身子的每个部位都得出类拔萃。

除了相貌顶尖,酥胸曼妙、细腰纤纤、臀丰而翘、双腿修长,每一寸都有规制。

且琴棋书画、歌舞酒茶,皆要学至上乘。

苏檀只静静垂眸回话,不想再有何处惹恼这位爷。

面前忽然推来一盘玫瑰酥。

今日是花朝节,食花亦是风俗,想来是做菜的庖厨特意呈上讨好沈都督的。

“吃了,一个都不许剩。”

她抬眼,眸中满是不解。

沈修妄瞪着她,“看我作甚,就你那豆芽身板还怎么给爷办事。”

这一盘五六块,一块半个手掌大小,全吃完,定撑得不行。

苏檀向来不喜饼类甜食,且胃口不大,可又不敢惹恼他,只得硬着头皮谢恩。

拈起一块,乖巧地往嘴里送。

姑娘吃相很是斯文,不紧不慢,半点声响也没有。

沈修妄瞧了她两眼,又觉得自己这举动很无趣。

遂起身,摇着折扇自顾自去舫外赏灯望月。

余光瞧见那尊佛出去,苏檀立刻抓起两块酥饼塞进自己带来的食盒里藏起来。

噎死个人,又甜又干,全吃完她还活不活了。

舫外。

湖水澹澹,画舫只只,形态各异的花神灯散满湖面。

偶有丝竹管弦之声飘来。

沈修妄今夜穿着一身月白鹤纹长袍,倚栏观景,端的是丰神俊朗。

只现身半刻,就引得旁边数只画舫上的小姐们神往不已。

一个个捏着帕子、举着团扇,翘首以望。

距离最近的那艘画舫规制豪华,是官家私下出行的仪仗。

端庄淑美的年轻女子锦衣华裳,宝簪金钗,被一群官家小姐簇拥在中间。

正是太子妃,徐云舒。

今日花朝节,她向太子求了口谕,约上旧时闺中密友游湖赏灯。

只不过整晚兴致淡淡的,直到那抹朝思暮想的月白身影出现,才露出笑容。

恰巧对岸有人放烟花,徐云舒借着看烟花,遥遥望向沈修妄的目光越发炽热。

舫内,苏檀勉强吃完玫瑰酥,瞥了一眼在外头观景的人。

惊鸿照影,恍似谪仙。

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也不杀人。

春夜寒凉,沈大都督还摇着折扇,怎么想的?

寒气侵体后怕是又得骂她不会伺候人。

苏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从这人手底下讨生路真难。

她踟躇片刻,起身取下衣桁上挂着的月白披风,往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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