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灭族的风险吗?”
“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边民互市贸易的两成红利。”
“你想换什么?”
“空摩高僧的名声和清白。”
“五成。”
“三成,不能再多了。”
“四成,我保证整个雪域会重新对空摩高僧奉若神明。”
“成交。”
“如此不划算的买卖,沅沅,为了个和尚,值得吗?”
“我喜欢,他就值。”
16措什践行了诺言,空摩也被免除惩戒,回到了山顶僧寮。
只是他伤了膝盖,着了风寒,高烧多日,虽慢慢恢复,但身体已大不如前了,还需精心养着。
那日互市之事繁多,我上山晚了。
经过寺庙时有信众认出我,朝我投掷石头,喊着要为空摩除妖女。
空摩赶来时,信众都已被我打跑。
他看着我额角的一片红,默默牵起我的手往山上走,为我涂了药。
那夜下了很大的雨。
他盘坐在枯树下念了一夜的经。
我撑起伞,又放下,只身走进雨中,坐在他的身后。
他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伽罗,是我的错误伤害了你。”
“你还为我受过伤,细细究来,我也伤害了你。”
“不一样的,他们伤害你,我却无能为力。”
“他人伤我,我必还之。
空摩,有些结果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那时的我以为只要我再努力些,就能将错误扭转为正确,甚至做好了一辈子守着他的打算。
一封来自京城的信打破了我们之间脆弱的维系。
信中称,父亲借二妹笼络当朝权臣。
信是七弟写的,他与二妹关系近,随信的还有一羊脂白玉手串,是二妹的贴身爱物。
我家二妹身为江南商帮的嫡出小姐,夏氏内宅掌事人,如今却成了太师畜养的没有名分的情人。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怎么捱过如此屈辱的日子。
如果不是我逃离家族,被卖的就是我。
她是替我受罪。
我又如何能在雪域安心生活。
17离开那日,我去僧寮见他,“我只是短暂地入了你的山,走进你的庙,最终还是回到红尘去。”
空摩深知二妹对我的意义,只问了句,“不回来了吗?”
“也许,回不来了。
断了吧,空摩,此生无忧亦无怖,望你早日成佛,度化众生。”
他将一直缠绕在手上的念珠放到我手里,“我无法离开这里,你带着它回去吧。”
是那串坠着九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