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姑子,也不嫁给你。”
我听见柳朝明笑了,跳跃的烛光在他眼尾晃动,像是飞舞的蝴蝶。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支梅花簪,插进我的发间:“明年三月春闱,我一定会高中的。”
我本能地就要抽出簪子扔掉,抽了出来,却没舍得往地上丢。
柳管家供他读书不容易,他也不知省了多长时间的钱才给我买了簪子。
想到这,我手都送出去了,最终还是背过脸去,将簪子压在了枕头底下。
看着我别扭的一番动作,柳朝明又笑了,喜滋滋地看着我,转过我的脸,捧着给我擦眼泪。
他和我说要明哲保身,不要和章锦灿对着干,这样受苦的只有我自己。
两行泪流了出来,我埋在枕头里呜咽出声:“你说为什么我爹从来都不管我,是不是我死了他都不会来看我一眼。
旁人都说我是个庶女,被章锦灿磋磨是我的命,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章锦灿打我就可以,我就不能还手,凭什么,凭什么?”
“秋荷,这是命,没有道理可言。”
柳朝明跪在我的床边,轻轻柔柔地顺着我的背:“秋荷,你就当为了我忍一忍好不好,我不想总看见你遍体鳞伤的样子。
现在已然是八月了,再忍八个月好不好,八个月之后我一定会中举,到时候我带你离开这。”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了,我抬起朦胧的泪眼说:“那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呀,我会为了你少生事端,乖乖等着你中举,你可千万要争气呀。”
很多年后,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我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多么可笑。
我将自己的未来全都交付给了一个男子,被动地等着被他拯救。
这行为本身就愚蠢至极。
5我在床上躺着,绣了近一个多月的花。
期间小德子来过几次,送了些去疤痕的药。
我又想起殷九清那张令人讨厌的脸,若不是他多管闲事,我也不能落得如此下场。
想着想着又觉得我着实无理取闹,狗咬吕洞宾了。
小桃扶着我在花园散步,赏完菊坐在廊下走神时,身后传来一阵说话声。
是嫡兄章照衡和他的表弟—武安侯府世子李荣川。
章照衡瞥了我一眼,神色淡淡地收回了视线,李荣川却盯着我不放了,撇开章照衡径直走上来和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