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市 慢音中学
即使忘记全世界
也依然 不会忘记我爱你
“你怎么吗?不舒服吗?
“竹林,你咋了”
一阵疼痛过后,我睁开眼睛,看到林木和白鹤着急的神情,环顾四周,学生、校服、食堂、饭菜。
我又回来了
“现在是哪年?哪月?哪日?”
“2016年9月23号星期五,怎么了?失忆了?你不会想说你穿越了吧!”白鹤看我没事,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饭。
我也不知道这是真的穿越,还是自己的幻想,毕竟之前看的报告单上的的确确写着:
竹林 56岁 确诊为阿尔滋海默症初期.
“没事就好,我走了”林木拿着餐盘转身离开,我不想让他离开我,最起码现在非常不想。
“那个,我有点不舒服,你可不可扶我到医务室?”我装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希望他看到会有所动容。
“我还没吃完饭,等会!”
“好”
他们俩同时回应,白鹤这“二傻”声音还这么大完全盖住了他的声音。
“那白鹤扶你去吧!我回教室了”刚刚嘴角上扬的他立马恢复平静转身离开了。
“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说的是我,他嘴边还挂了几粒米,清澈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愚蠢。
“没事,他又逃不远”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放进嘴。
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管是梦还是幻想,重逢就好,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没忘记爱你就好。
午休我坐在白鹤的位子,中间他没和我说话,一直在写字,我不喜欢学习,只喜欢他,所以我不看书只待在旁边,静静地看他。
细细想来我好像连怎么爱上他的都忘记了,只记得二十六岁拿着户口在民政局门口静静的等他
那天阳光很暖,就跟现在一样,洒在他的身上,衬着他是那么的温柔。
“有人在楼顶上”
门口突然听见有人大叫了一声,他听到往外看了几眼,我倒是没在意,一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是假,二是他美的让我没办法转移视线。
班上吵了一会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就没在意,有几个人出去探了探,说没什么异常就坐回了位子,可几分钟后,全校的师生都出动了,场面一片混乱。
班里的人大多都出去随波跑去
“是南小鱼学姐”一个女生的声音
“救人;去救人,林木,我带你去顶楼”
虽然记忆模糊,但肢体记忆还是有的,我很自然的拉起他的手,选了一条人少的路跑上了顶楼:一推开顶楼的门,我人傻了,人这么多?
可他们又不救人,干站在顶楼上看热闹?
他挣开我的手,跑上前“下来吧!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在一旁的值班老师慌到直点头但就是无法说话。
我拍了自己几下,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好,我叫竹林,是班上学习最差的一个,也是记忆性最差的,你如果有什么烦恼、痛苦都可以告诉我,我们还可以一起去游戏厅,你会跳舞吗?我玩跳舞机可厉害了”
我装作漫不经心和她说话,分散她注意力,好让一旁的林木偷偷靠近她。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理解不了我的痛苦,我活着就是错,你听见我的声音了吗?和你们的不同对吧,他们总说我的声音很奇怪,总说我是故意的,可我没有,就因为这个,班上的那几个女孩就总欺负我,烧我头发,弄湿我衣服”她哭的有些激动,又向前迈了一步。
“她不敢的,吓唬谁呢”我旁边一个散发的女同学给她身边的同学嘲笑到
“住口,这么丑不配说话”我怒吼了一句,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要不是解决正事,我高低要跟她吵几句。
“我也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姐妹,他们找人欺负都不找我这样的,我比你还惨,我就是班上的一个小透明,奇怪的是,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是假,可有可无”
看她有所动容我又说“可那又怎么样呢,我的世界我说了算,我说是真那便是真,我说是假便是假,还有那些因为你的声音而欺负你的人,生了病需要去看医生的应该是他们,而不是你,所以不要逃避,抓住我,交个朋友,有时间一起出去玩”
说完我伸出一只手想让她抓住
“啊!”——
(一片喊叫声,场面一度混乱)
“你们俩干嘛!我都要准备下来了,好疼”她被拉下来 一只胳膊碰到了地上
“林木”我着急跑上前,心里又担心又委屈,明明他给她掂着,她还凶我的林木。
“我们家林木也受伤了,你还凶他”我蹲下来扶着他受伤的胳膊,担心的神情马上就显现出来;我的语气中带些担心和委屈。她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错词
“对不起,谢谢你们”
说完就被老师背起送去了医务室.。
“我送你去医务室!”我扶他起身
“不用,擦伤而已”,
“不行,要去,我不放心必须去”他拗不过我,就乖乖跟我来到医务室清理伤口。
走的时候我看见那些人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好像一个个太空黑洞,如果看久了仿佛会被吸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校园霸凌会杀死一个人,冷漠和无视也会杀死一个人,因为他们坚信不会祸临己身。
“我别动,我来给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
“你不可以,我上的比较管用”
几分钟前,医务室的老师给他检查了伤口,说只是擦伤,涂些药就好,而刚刚被送来的南小鱼胳膊有些脱臼,她要好好诊治。
我自然是体恤老师的,就从老师手里接过药箱亲自给他涂药,还一本正经的让老师先去看小鱼同学,告诉她我愿意帮助同学,帮助老师。
我轻轻用抹过碘伏的棉棒擦拭他的伤口,还小心翼翼的俯身对着伤口微微吹气,
这时他的腿还颤了一下,我抬头看他着急的问:“你的腿也疼吗?”
他摇了摇头,接着一把抢过棉棒“我自己来就好”
“嗯”我知道这是他心动的反应,我的计谋奏效了。
这时医务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一阵风袭来,紧着着进来一个头发被风吹的老高,把校服外套当裙子穿的男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