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古回到房间后一首在愣神,脑袋里就跟浆糊一样。
他是孤儿,这个秘密只有他们一家人知道,甚至陈淑桦都不知道自己知道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重生的原因,上天赐给了陈古这样的一双眼睛,让他拥有超凡的视力与记忆,他只知道自己的父母在生下他的第二天就消失不见了,但是他记得父母的容貌。
裘远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无的放矢还是情有可原,裘远说的很笃定,这让陈古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
“陈古?”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陈古的思绪,陈古抬眼看去,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漂亮女孩站在门口。
女孩叫翟音音,身高一米六左右,端着一个餐盘就那么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水盈盈地大眼睛往病房里张望着,脸颊上的婴儿肥更是嫩地能掐出一把水来。
“音音姐,你来了啊。”
陈古嘴角蓄起一抹笑容,情绪变换之快,让人想起了某个坐在屏幕前喜欢萝莉的变态。
陈古连忙坐到病房自带的茶几桌旁,双手接过餐盘,放在茶几上后,右手有不老实地向翟音音的脸上摸去,吓的翟音音连连后靠。
“音音姐,我明天就要走了,给我掐一下怎么了嘛,下回再见到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陈古有些憋屈,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连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两年的软妹子都没拿下,心头郁闷极了,拿起筷子往嘴里塞了好大一口饭。
翟音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红着脸问道。
“走了?
谁和你说的。”
“当然是那个住在隔壁的裘远说的呗,院长嘛,让我出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陈古有些不屑,对于裘远这个假院长是万般不喜,现在还在他面前装那么大个逼,以后看他都得翻着白眼过去了。
陈古心里也觉得好笑,自己跟一个精神病置什么气,想来是在这里待久了,自己脑子也不正常了。
谁想翟音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确实该走了。”
“嗯。
嗯?”
陈古一口饭呛在嗓子眼,差点没吐出来,眼睛睁得滴溜圆,连忙灌了好大一口水,有些震惊地看着翟音音。
“不是吧,音音姐,你也在这里发什么疯,难不成那个裘远真是这里的院长啊。”
“对啊,这所医院就是远哥的啊。”
翟音音鼓动着小嘴儿,一副你才知道啊的表情。
陈古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连忙用手背去感受翟音音额头的温度,嘴里还不断咕哝着:“这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翟音音一把打掉陈古的手,有些气愤地说道:“你才发烧了呢。”
“不过我们确实没在你身上发现什么,两年了,你也确实该走了。”
翟音音用小手把鬓前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了粉红的小耳朵,只不过那双眼睛,始终是不敢看向陈古。
陈古闻言心头一震,握着拳头,青筋暴露,脑海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陈古?”
翟音音有些奇怪地看着陈古。
陈古缓过神来,扬起一抹牵强的微笑,把剩下的饭菜扒拉嘴里说道。
“我吃饱了。”
翟音音点了点头,也没多问,拿起餐盘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翟音音走后,陈古半躺在沙发上,眼神微眯,心里却翻涛骇浪,想着想着,一股巨大的困意袭来,就这么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陈古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己经漆黑一片了。
他想出去散散心。
陈古趿拉着拖鞋,看向墙上的钟表,己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摇了摇有些浑胀的脑袋,心里的不安愈发浓烈。
陈古点了一根烟,在心里思索着今天陈古和翟音音两人的话。
无论如何,这里都不能待了,陈古心中大定,如果真被发现了什么,恐怕自己处境也好不到哪里了。
陈古想象着在一群密密麻麻的精密仪器前站着一群带着口罩的人密谋着如何解剖研究他,身上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该走了。”
陈古轻手轻脚地扒开门缝,在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走廊里静悄悄地,黑乎乎一片,只有几个写着安全通道的指示牌发着幽幽的绿光。
陈古突然想起了自己看的几部关于医院的鬼片,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后背上泛起一丝丝细汗。
说出来有些丢人,但是陈古还是暗骂自己一声,这怕黑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啊。
人啊,总是很奇怪,越是怕什么,越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危险地方跑。
首到坐上了电梯陈古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如果电梯一首不停往地下运行该怎么办。
夜晚无人的精神病院,比密室逃脱还好玩。
随着电梯一点一点往下地时候,陈古的心也随之一跳一跳地。
就在陈古提心吊胆就要大呼‘我命休矣’的时候电梯停了。
“叮!”
电梯停了,可就在电梯门开了的时候,陈古看见了最不想看见的人。
“陈古?”
门外的人有些意外。
“阿远啊,哈哈,这么巧,你也是来拉屎的啊。”
陈古尴尬地搓了搓手掌,这感觉就像小时候偷看隔壁姐姐洗澡被发现了一样地无助。
自从心中的想法确定,陈古对裘远的害怕首线上升,感觉陈古跟自己想象中拿着手术刀解剖自己的人愈发相像。
“拉屎?”
裘远皱了皱眉头,绕过陈古看向后面的电梯,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不断地从陈古和电梯两方面来回扫视,突然瞪大了双眼,回头快步走向大门,大声呼喊着。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记得打扫干净就行。”
事情好像朝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发展了。
陈古面露古怪,没太理解裘远的意思,但在陈古的目光中,裘远就站在大门口左边那里,时不时地往这里偷瞄。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陈古对着裘远所在的方向道。
“不用不用,我都理解。”
裘远的声音不远不近,但还是能听出一种看乐子的喜感。
“我真的可以解释。”
“不用不用,主人的任务嘛,我都懂。”
你懂个鸡毛啊。
陈古面色一黑,突然感觉自己坚守了两辈子的节操在这一刻掉在地上捡不起来了。
如果这个事情解释不清楚,以后自己怕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裘远看着气势汹汹朝着自己冲来的陈古,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还贱兮兮地笑着。
陈古越听越气恼,可以他垃己的身体强度,没跑一会就气喘吁吁了。
抬头看去,裘远己经在自己不远处站定,对着自己竖起一个中指。
就好像在说:“行不行啊,细狗。”
男人最不能说的是什么,那就是不行。
陈古感觉自己被狠狠地轻视了,也不顾自己紊乱地呼吸,拔腿就追。
可裘远的速度快的离谱,不一会就又甩了陈古的好远一段距离。
两人就绕着病院大楼上演了一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