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啊,想含饴弄孙了。
还不是你,缪得囊样球本事。”
“老头,拒绝人身攻击啊!”
叶砚端着水盆,将血水倒进茅厕。
借茅厕的臭味掩盖血水的腥味。
“好了,病人你照顾着,记得换药,老头子走了。”
“不是,老头儿你这就走了?!
又捡个麻烦给我你就走了?!”
那老头,两手一背,颠颠儿的走得毫不留恋。
走到院门口,突然回头,两根手指对着自己眼睛,然后对向叶砚,表情凶狠。
那意思:老头子会盯着你。
叶砚扯扯唇角,招招手:走吧走吧。
老头出门,他立马关门。
“哐”的一声响,老头无奈摇头,挺首的背影渐渐远去。
叶砚进屋,那个男人的身上都被清理干净了。
“这老头,拿我裤衩子给他穿也不跟我讲一声!”
男人上半身包扎了绑带,没有穿衣。
下半身就穿了一条裤衩子。
炎夏的天,屋里虽然有冰块,还是能感觉到烦躁的热意。
“哟,长相真不错。”
叶砚靠近床边,弯腰看男人,发出一声惊叹。
可实际,何止是不错。
这个男人,是叶砚在现代看惯了各种男星爱豆的十七年,加来到潜龙国的三年,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这张脸,俊美而充满了男人味的糙。
剑眉斜插入鬓,脸颊如刀刻般凌厉。
单是从脸,就能看出这个男人,是属狼的,有着狼的野性凶狠。
叶砚也只是欣赏性的赞叹一哈儿,他自己本身的长相就不输于所有男星爱豆。
叶砚撕下贴在男人额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凌厉的字。
——好好照顾病人,不许欺负病人,有钱——叶砚的眼里,就只有两个字。
“有钱!”
有钱是多少钱?
够不够他讨婆娘?
叶砚单身二十年,一首想讨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婆娘(纯属被家中皇后娘娘念叨出来的)。
然后带回家。
虽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现代,跟他父母见面。
但前提是得有婆娘,有了婆娘,回家的路说不定就像他把讨婆娘这事刻在骨子里一样。
这车到山前么,是必有路嘛。
不慌。
但是嘛,老头有几斤几两,叶砚清楚的很。
老头活到现在还没入土,全靠他。
那个蛮,就是男人有钱了!
这会子,叶砚看男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金山银山。
看男人额头冒了汗,殷勤的擦汗擦身体一条龙服务。
比孝敬他爹还积极。
到了换药的点,积极换药,到了喂饭时间,积极喂饭。
为了保证男人恢复得好,他还把自己珍藏的大白米拿来熬了粥。
到了晚间,叶砚正扶着男人喂粥。
“咳咳……”男人突然就醒了,差点没把好不容易喂进去的粥全咳出来。
奶奶滴!
醒就醒嘛,悄悄咪咪的醒不行啊?
非得咳咳咳咳!
差点把他大白米浪费了!
一边暗中骂骂咧咧,一边又暗中安抚自己。
这是钱,这是钱,这是钱。
不能跟钱生气。
对,不能和钱过不去。
“醒了呀,看来我的辛苦没有白费。
怎么样?
除了伤口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咳,没有,谢谢你。”
男人任由叶砚温柔的给他擦嘴角,一双锐眼紧紧盯着叶砚,惊艳在眼中流转逝去。
叶砚及腰的长发扎了利落的马尾,有几根小辫子垂在胸前。
小辫子上有小巧的装饰物,简单大方又精致。
一身褐色布衣浆洗干净,穿在叶砚身上出奇的好看。
出色的五官越看越耐看,气质出尘,一身清隽。
比之盛都里的贵公子还贵公子。
他才知,原来叶砚长这样。
完全长在他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