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傅起年就是在陆渊的腹肌上长大的,今日不一样,陆渊居然不愿意了。
“放开我年年,听话!”
陆渊摆着被抓充血的手腕,墨色的发,在额前濡湿了一些。
仰着的头有些脱力,快要磕到金属的床头的时候。
小兔崽子终于良心发现,腾出一只手,给他把后脑勺托住了。
陆渊才这得以解出一只手,试图掀开身上的小兔崽子。
不料的是,对方这下半年猛涨的身体过重。
而且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单手便握住了陆渊的腰身。
轻轻一拽,便把人向下挪了几十公分。
手心带着灼热,顺着人鱼线寸寸上滑,傅起年的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轻笑,拿出拇指按在陆渊的唇角。
“何律师很漂亮吗?”
见在男人的腹肌上也坐够了,傅起年跟小时候一样,戳了戳陆渊漂亮的腹肌旁的腰侧。
一如既往的评论“这里怎么是软软肉啊,没练好吗?”
“年年,你都19岁187了,实在不适合坐在我身上玩骑马的游戏了!
很重。”
陆渊深深吐了口气,刚刚小家伙赤着瞳盯着自己的模样,真像要把自己拆了果腹一般。
“我不适合,何律师她很适合对吗?”
傅起年想着自己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半天等来了他一身女士香水味,想想就觉得来气。
“临时加了班,我说过会让你过得很好的,下次不会了,你别多想。”
陆渊揉了揉手腕,小兔崽子的力气越来越大了,被抓的时候跟被铁链钳住了一样。
“你有了老婆,会不会就不要我了啊。”
傅起年说着红了眼,眼里泪水首打转,完全没有了刚刚独狼一般嚣张的气焰。
“在担心这个啊?
不会的,我说了事务所刚起步,有些应酬必须要去。”
傅起年落下的泪砸到自己身上,陆渊始终觉得这是闹脾气,动了动腰身,让他下来。
“头痛吗?
给你煮的醒酒汤在保温壶里。”
傅起年听到答案,满意的从陆渊身上下来。
不管对方喝不喝,先拿来旁边的保温壶倒了一杯。
昨晚何律师开着他的车送他回来的,说他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两人手臂纠缠在一起,陆渊脚步虚浮。
“麻烦你了。”
何律师笑着把人送进家门,瞟了眼一桌子没动的菜。
“我谢谢你才对,谢谢你送他回来,女士。”
傅起年笑着关完门,眸子一瞬间变得森冷。
衣服上全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傅起年准备扛起人。
一动那人,那人就觉得难受恶心的紧,俊俏的眉头锁成一团。
傅起年便耐心哄着扶人起来“去房间里休息,是不是胃又不舒服?”
原本学做菜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他胃不好,吃外卖总是犯病才琢磨学会的。
“嗯。”
陆渊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傅起年帮忙脱了他的衬衣,又帮忙脱了鞋袜,拧着毛巾过来帮自己擦了手脸。
“年年长大了……”陆渊低醇的嗓音留下这句话,安心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迎来的便是傅起年压在身上的追讨。
看来还没长大。
陆渊接过小家伙送来的茶杯,喝了一杯,胃里密密麻麻的刺痛服帖了一些。
“最近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对于结果,陆渊一向是不操心的,准确的来说傅起年,从来没让他操心过学业上的事。
“你是想要支开我……”傅起年修长的双腿交叠,少年冷峻的脸庞默默望着窗外,漫不经心的说道。
“年年,和朋友们有一段愉快的毕业旅行是一件很棒的人生体验,我并不是要把小拖油瓶支开,自己去谈恋爱。”
陆渊伸出手,捏在傅起年的脸颊上,少年褐色的瞳孔游过一抹不悦,一把拂开陆渊的手。
“我长大了,不许掐脸,以后也不许喊年年。”
对于他说自己是拖油瓶的事,傅起年的心就像装着面粉的气球被捅开了一般,散落了一地不自在。
陆渊不知道傅起年今天怎么了,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看来不是长大了,是叛逆期到了。
墨色的眼眨了眨,回想心理发展学怎么说来着,叛逆期的孩子要顺从。
“好的,傅起年。”
说完又撮了撮自己的手掌,意思下次不会再捏了。
他就这么同意了?
傅起年紧锁着眉头,这么多年的称呼,说改他就立刻能改掉。
“叫年年!”
傅起年蹙着眉心烦意乱的说道,外人看他的,是刚毕业就创办律所精英。
而在傅起年看来陆渊,只是一个连自己心思都不懂的笨蛋,一天天就知道赚钱养他。
“好,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