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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何苦衷

发表时间: 2022-11-30

青年男子斜睨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吴兰一眼,也不等吴兰回答,就转身自顾自走了。

剩下吴兰整个懵住在原地,这男子居然知道她?

想来应该是和保宁府吴家熟识之人,听他刚才对伙计说的话来判断,这锦衣青年男子应该就是保宁知府之子了。吴兰转念想到自己将要被保宁吴家本家接走,却连这保宁府本家是个什么家庭背景都不知道,着实有些瞎子走夜路——抓瞎了。

这怎么行?回头被卖了还帮着数钱都不知道。

正想着如何打探消息知己知彼,胖掌柜走过来装模做样地问道:“小娘子,不知你想跟我做什么买卖?”

吴兰看出掌柜面上假笑,实则隐含怨怼,倒也不往心里去,毕竟谁家做生意遇到砸场子的人都不会有好脸色,这胖掌柜肯维持表面笑意,她已经觉得他是生意人成精了。

“掌柜的,你说过五十年的野生首乌极其难得,最少价值五十两银子,对否?”

胖掌柜点点头:“然也。”

吴兰微微一笑,从地上抱起土瓮走到胖掌柜面前,宝贝地拍拍土瓮:“很好,我今天想跟你做的买卖就是这个,野生何首乌。”

半个时辰后。

天空已经泛出鱼肚白,山林小路上,一道纤瘦的身影正疾步如飞的赶着路。

这身影自然是吴兰了。

土瓮已经不在,她走得极为轻快,左手搭在衣衫前襟的夹层上,那里有足足300两银票。这可是一大笔巨款了,吴兰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她见得最大的钱就是一两碎银,而现在整整三百两的银票正好好地躺在她的怀中,她的手摸在那些银票上,简直是爱不释手,连带小脸上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趁四下无人,吴兰忍不住把银票拿出来凑近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不愧是钱的味道~~嘿嘿。”

她也没想到,这次的运气会这么好,当她把土瓮里的何首乌倒在掌柜的眼前时,那掌柜激动得眼睛都放绿光了。

足足共有五株50年的首乌,其余的也是十几二十年的上品,掌柜的一辈子也没一次收到过这么多极品,一个劲儿的“好、好、好”,甚至千方百计的向吴兰打听起这些首乌的来源,问她还有没有之类的,都被吴兰一一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现在有了这些钱傍身,吴兰底气足了不少,她打算好好规划一下下一步,如果赵家人做不利于她的事,她就拿着这些钱离开赵家去别的地方生活,以这个世界的购买力看,五十两就够普通的四口之家嚼用两年,三百两的话,够她找个地方经营好生活了。

关于保宁府吴家的事,她卖何首乌的时候也向药铺掌柜稍微打听了一下。

保宁府吴家是保宁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之一,现任家主吴老爷,刚升任保宁府同知,官至正五品,手握地方实权,吴夫人出身保宁周家,同是保宁府大家族之一,属于传统的大族联姻,吴家家大业大,吴老爷除了吴夫人这个正妻,据说还有几房妾侍,可子嗣却不知为何不旺,只有一子一女。

至于其他的,吴兰再问,那掌柜的也不清楚了。

吴兰回到赵家的时候,已是破晓时分。

再过一会儿,全家人都会陆续起床,她得赶快准备早饭。

吴兰再次摸了摸身上的银票,一时不知道该放什么稳妥的地方好,纠结片刻,还是把巨款放身上贴身带着了,只是她还不放心,又回房找了些针线,把衣裳夹层缝得死死的。

做好这些后,她才放心的去干活了。

快到晨时时,起得最晚的苟氏也起床了,吴兰舀了三盆热水,一盆先往外祖母苟氏和外祖父赵定房内送去,一盆送到了舅舅赵辉和舅母章氏房里,至于赵和那最后也端去一盆,然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去把早饭端上桌,碗筷摆好。

等他们洗漱好,纷纷坐到桌上吃早饭后,吴兰才自己去洗漱了。

收拾妥当后,吴兰往饭桌那去拿自己的早饭,章氏看她过来,不发一言地舀了一碗粥,随意加了些咸菜,递给她。

吴兰接过粥,道了声谢,自然而然的就往灶房走去,如多年养成的习惯,早已习以为常。

“阿兰,你稍后忙完了到我房里来下。”苟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单独找她?这种情况倒是少见,虽然疑惑,吴兰还是连忙应是。

早饭后,吴兰收拾完碗筷才往苟氏那里去。

“叩、叩、叩、”吴兰轻轻地敲了敲门,又叫了声外祖母,里头传来苟氏的回应:“进来吧。”吴兰方才推开门踏入房内。

这还是吴兰第一次进苟氏和赵定的房间,想想也觉得可笑,她这外孙女还不如家里养的狗呢,好歹那狗还偷跑进去好几次。

房内门窗关得密不透风,显得有些昏暗,苟氏端坐在架子床旁的月牙桌前,昏暗的光线映衬着她的脸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她一双吊稍三角眼里尽显精明算计,看得吴兰寒毛直立,防备渐生。

也许是看出了吴兰眼里的防备,苟氏扯着干枯的脸皮强拉出一个慈蔼的笑容,和颜悦色道:“阿兰啊,外祖母真是为你高兴啊,明日,吴家就要来接你,往后有你的好日子过嘞!”苟氏说着又换上一副哭容泣声道:“呜呜呜,外祖母总算能对你死去的母亲有个交代了,我知道这些年你心里委屈,觉得我心里不喜你是不是?”

吴兰看着苟氏双目中不时滚下的浊泪,面上很是情真意切,不似作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在心里纠结半晌,才迟疑着开口:“外祖母说的是什么话,阿兰打小失去双亲,幸得外祖母和外祖父不计辛劳的养大,没有你们二老,恐怕阿兰也没命站在这里了,这样天大的恩情,阿兰这辈子都不一定还得清的,还请外祖母别说这样的话了,实在折煞外孙女了。”吴兰说到后面语带哽咽,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苟氏见状,眼泪流得更凶了,伤心道:“看来你果然如此想的,阿婉啊,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看吧,你的好女儿竟这样误解养她长大的人啊!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女儿养大,最后竟得不到她心里一个好啊!我和你爹真是枉自啊,到头来只是枉做好人啊!”苟氏哭得伤心欲绝,一副要背过气去的模样,这场面被人看到铁定会被认为吴兰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对于苟氏这番表现,吴兰平静中带着些许疑惑,真情流露?或是良心发现?一时让吴兰生出了之前受的十几年冷漠苛待都是错觉的感觉。

苟氏用余光扫了吴兰一眼,发现她双眉紧皱,但面色平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擦了擦眼泪又自顾自说道:“哎…这些年,我虽然对你冷待了些,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心里难受得紧,却不知道该怎么宣泄出来,都说血浓于水,你我都是打断了还连着筋的血亲,外祖母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苟氏一把拉住吴兰的手握在手里,吴兰反射性的想抽出手,却被握得更紧,苟氏巴巴地望着吴兰:“外祖母希望你能谅解则个,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好吗?”

吴兰沉默了一下,直直地注视着苟氏:“外祖母,我确实觉得你和外祖父不喜我,也明显感觉到我在这个家里像个外人,说实在的,这些年我受过的各种刁难与打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释怀的,但我,一直以赵家一员自居,且内心也始终感谢着这养育之恩的,都说人应该向前看,过去的可以随它去,可外祖母,您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有什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