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原来你躲在这里。’
‘真是让孙儿,找的好辛苦啊。’
‘默默的死去不是你的性格,你一定会留下什么对吧……’
‘至少,会给我留下几句话。’
夏临渊站在坟前,死死的盯着这块墓碑。
仿佛这块墓碑上有什么奇珍异宝。
宋警官看着心里有些发慌:“楚岚,他已经在坟前站着了,需要我把他带走吗?”
“呃,算了宋叔,你注意离他远吧。”
“嗯,听你的。”宋警官在本地当了那么多年警察,如果意识不到张家人的古怪,他也算是白当了。
凡是张家人之事,他都是该上报的上报,该自己干的事,就自己干。规规矩矩。不好奇,也不多事。说走就走。
就在宋警官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青年直接用手把那块花岗石掰开了!
确认过行为,是惹不起的人!
迈起脚步,直接离开,没有一刻停留。
而夏临渊则从掰开的花岗岩里,拿出一个信封。将信封撕开,将里面信纸展开。
是一封没有格式的信。
‘孙子,你可真孙子呀!你爷爷的墓碑都要下手!记得给我重新立一个啊,这次黑色花岗石给我做墓碑!’
夏临渊微微一笑,您老都死了,还要给我讲个笑话吗?
‘孙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已经死了。
你能看到这封信,想必你在异人圈混的也不错。
死啊,是我自己的选择。
别看我的坟在大耳贼边上了,他奈何不了我,他悟出八奇技又如何。
老子的一生都搭在唱戏上了。爷爷我完善的神格面具绝对不比八奇技差!
完善的过程嘛,虽然招惹不少了仇家,但是结果是好的。
习百家之长,赋予神技。
好的东西就要流传下来。
高艮,谷畸亭一直笑话我没有拿的出手绝技,没有给后人流下好东西。
哼,你看看他现在还敢不敢这么说。
甲申的余孽我和张怀义那可是嘎嘎乱杀。
给你们这些后辈留下清净的世界,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大善事……
我家的小可怜,没有爷爷你要好好活着啊。
记得好好练吊嗓,好好练功。
人生,就是一场戏。
爷爷的戏唱完了。
在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爷爷也就没有了遗憾,接下来的戏,该你唱了。’
看到爷爷的坟,夏临渊没有感受到多么的痛心,反而是心里的释怀,那种找到根源的安逸。
从前种种,臂如今日死。
夏临渊看着短短的一段话,身上好像打开了枷锁。在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升华。
那就是……
‘自由。’
身心安逸让夏临渊不禁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土院子里,躺在爷爷摇椅上轻轻哼唱
“梨花开春带雨
此生只为一人去
梨花落春入泥
长恨一曲 千古思 千古迷
繁华的世间 红尘中流连
千万人之中 再一次遇见
你的怀抱我的笑容那么暖
我们在戏声里续前缘
再不让你孤单
梨花开春带雨
此生只为一人去
梨花落,春入泥
长恨一曲 千古思 千古迷
长恨一曲 千古思 千古迷。”
久违的戏腔,在这空荡荡的坟场回荡起来。
天色渐黄。
黄昏的余辉覆盖在那唱戏人身上,
显得有些凄凉。
他唱的投入,唱的陶醉,唱的悠扬,唱的动听……
没有人听。
此刻身边静谧之物便是他的听众。
他唱给万物听
唱给鬼听。
唱给神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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