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池商序语气依旧缓,帮她理被风吹乱的发:“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池先生,说好的,互不干涉生活。”周璟抿唇,语气生硬。
她前几日才撒谎说自己和薄景明不算熟,今天就被他抓到挂海明集团的工作证。
于情于理,都有些心虚。
“问一句,也不行?”他松开手,看她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脸。
“谁惹你,这么大脾气。”
周璟绷着脸,看脚尖,就是不看他。
她视线范围内,是池商序笔挺的西装裤腿,他垂下的一只手,食指上环着蛇戒,几乎成了他的代表符号。
“抬头。”他语气在夜风里有些凉飕飕的。
她不动。
听见一声轻轻嗤笑,她下巴便被男人勾手抬起,粗糙指腹压着她唇侧,碾过晕开一角的艳色唇彩。
“原来是见到我不高兴。”
“哪里学的小性子。”
周璟想别过头去,但下巴被他钳住,动弹不得,神情有些恼怒地看他。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池先生不清楚么?”
漂亮的女人有些小性子,那叫情趣。她一直很好地把握着这点。
但周璟不知道的是,池商序也很难担得下别人的无理取闹和小情绪。
从来没人敢和他闹脾气。
她是头一位。
“嗯,清楚。”他淡然应声,松开她下巴。夜风再拂过那片肌肤,将刚刚的温热席卷得丝毫不剩。
“那按着周特助的性子,谁做你的老板,一定很难捱。”
“也不知道薄景明的命硬不硬。”
宴会厅逐渐热闹起来,杯觥交错,音乐声传上二楼露天阳台,光影沉醉,点亮周璟随风摇曳的发尾,如同镀了一层金边。
她手里拿一只香槟杯,酒液已经见底。工作证被风扬起,池商序看见最后两个字。
谷雨。
上星期阿均拿来的那份调查资料还塞在他书桌的抽屉里,只翻开过一页。
他其实并不了解她。
周璟拢着鬓边发丝,开口:“做我的老板难不难捱我不清楚。”
“可池先生,想做我的老公一定难捱。”
周璟在明,光为她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而他在暗,半边身子隐在漆黑如墨的夜里,神情晦暗。
暗处的人突然伸手,将站在光里的人也拉了进来,拽到他身侧,和他只一拳距离。
她穿铅笔裙,迈开的步子也小,跌了几步,撞进他臂弯里,将这仅有的距离化为零。
灰色职业套装贴上熨帖的黑色西装,那张恼人的工作证被他撩到手臂外侧。铅笔裙勾勒的盈盈一握腰肢彻底落进池商序掌中,动弹不得。
周璟咬着下唇,仰头看他。
他眼里藏了太多看不清的情绪,垂眸在她脸上,如刀锋般细细划过每个角落,游刃有余。
一只手臂落在她身侧栏杆,将最后一条退路也封死。她听见玻璃杯底与扶手磕碰的声音,清脆得如同在湖面投石,激起她心里的层层浪花。
周璟后知后觉,阳台好冷,吹得她脊骨都发颤。他掌中又太热,按着熨得整整齐齐得白衬衣,从她腰侧一路烫到心头,无所适从的暖。
大掌虎口卡着她腰侧,男人逼近,微启唇:“好灵巧的一张嘴,张口说话就能把人气死。”
她张了张口,差点就想开口问他。
那今天在你身边的于小雯,她讲话如何?
是不是千娇百媚,令人如沐春风般舒坦?
于小雯比她大几岁,从童星摸爬滚打上来,定然比她要更懂得名利场上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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