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孤本,我挑香炉。
窗外寒梅疏影,窗内暗香浮动。
“砰。”
一本书从他手中掉落,他脚步有些虚浮,那修长白净的指尖按了按眉心,有些困惑。
“怎么了?”
“无妨。”
可是很快,他紧紧攥住书架,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如纸,薄唇紧抿。
我一步步朝他走近,脚上的铃铛一簇簇地响。
“大公子,你是累了吧?
我扶你去榻上歇着吧。”
“不必。”
他很倔。
可他实在软得不像话,连推我的力气都没了。
我轻轻扶住他,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乖,听小娘的话。”
他在那一刻,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可来不及了。
离了葬礼上那纠缠的雾气,他的五官眉眼逐渐清晰生动起来。
就像一幅水墨画上的淡淡山水,从容地在宣纸上缓缓洇开。
眉心那点小红痣是唯一的艳色,鲜艳得叫人心颤,我轻轻点了一下。
他紧绷的身体微颤:“你究竟要做什么?”
总不能告诉他要借他一用吧。
只能随口扯谎:“我对公子一见钟情,相思成疾,病入膏肓,不得已,只能铤而走险,但求与公子欢愉一夜,此生便死而无憾了。”
他深吸一口气,颤得更厉害:“葬礼上,你说与我父亲情投意合。”
我说了吗?
谎话说多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吻了吻他那挺直的鼻梁。
“大公子,别想了。
此时此刻,我只爱你一个。”
他难忍地闭了闭眼,抿紧唇,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他是觉得可耻。
可耻于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
袅袅飘散的香不是什么催情香,不过是寻常的软骨香,可他动了情。
我极其耐心地安抚他:“喂,别这样嘛,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我的目光往下,他那张禁欲冷峻的薄唇,有种神秘的诱惑力。
我低下头想亲,他偏过头。
“不给亲啊,我偏要。”
……寒鸦惊起,月光低颤。
我蛊惑他。
“我每个晚上都来好吗?”
直到我借子成功。
好吧,嫡长子不同意。
他气息凌乱,断然拒绝我:“做梦。”
睡服,失败。
5江辞夜在梅林深处抚琴,身旁围了几个贵女。
她们是二姑娘的闺中密友,跟着二姑娘,名正言顺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