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警力,便衣蹲守在外环和跨海大桥,他插翅难逃。”
我把外套还给他。
“如果可以,拿我的命换小勇,如果不能……你们都能活下来。”
我没有回应。
如果都能活下来,我要告诉小勇,妈妈准备换个大房子,到时候,他就有梦寐以求的玩具房了。
雨势越来越大,我走进别墅—这个我曾被囚禁折磨地方。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窗外雨声。
手机突然再次响起,像索命的亡曲。
我强装镇定,“喂。”
“宝贝,你一直都学不会乖。”
我心头一跳。
数秒安静后,我听到小勇一声哭泣。
“别动他!”
我几乎哀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顿了几秒,轻声一笑,“晚了。”
电话被挂断。
下一秒,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犹如山崩。
大雨中,跨海大桥在滚滚浓烟中瓦解坍塌。
我疯一样冲向海涯。
远处火光缭绕,海面坠满车辆残骸。
苏璟他们还蹲守在跨海大桥……我狼狈地跪在雨中,不停地回拨他的电话。
终于,电话接通了。
“求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那一刻,我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岁,除了哀求,什么也不会。
他终于收起了笑意。
“你知道跳海是什么感受吗?”
“跳下去,我就放过他们。”
雨越下越大,脚下漆黑的海面,波涛翻滚,犹如猛兽。
我站起身,向前迈进一步。
“好。”
可在我纵身跃下的瞬间,爆炸声再次响起。
“不好意思,我骗你的。”
他恶魔般的笑声响起,“等会见,宝贝。”
4我认识沈峤时,刚二十岁。
学校邀请知名企业家来校演说。
沈峤就是其一。
灯光中心,他西装革履,举止从容,偶尔流露出上位者的矜贵,俨然成功人士的模样。
所以,在他意外碰掉我的奶茶,并提出请我吃饭时,我没有拒绝。
他绅士地为我拉开椅子,柔声询问我有无忌口。
我一一回应。
他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
像冬季初雪下的松木,沉静醇厚,夹着若有若无的凛冽。
后来我与他纠缠数年,那味道裹挟着我,丝丝缕缕,仿若嵌入生命。
吃完饭,他送我回去。
车上,我睡着了。
再次醒来,世界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