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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精品篇

烽火尽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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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秦晟吕颂梨   更新:2024-09-22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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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精品篇》精彩片段




这日一大早,外面天还黑得很,吕德胜就起床了,洗漱后,他将放在特制的柜子里放着的一套朝服拿了出来。

吕夫人蒋氏也跟着起来了,亲自帮他穿上朝服,“都准备好了吧?”

吕德胜郑重地点了点头。早饭他只略吃了一个肉饼垫了垫就完事,他怕吃多了一会打盹。

出发前,吕德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写的弹劾奏折,“没问题了,走!”

出门时,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色,自我感叹一声,真是辛苦,往常这个时候他还能再睡两刻钟的,都怪赵家!

坐上他家的小破马车之后,他开始闭目养神,脑海中已经开始预演他和赵家派系厮杀的场面了。

吕德胜抵达皇宫时,御史大夫周承中已经到了。周承中看到他穿这么一身,眼皮就是一跳。

吕德胜没搭理他,径直找了个位子坐下闭目养神。

周承中多看了他两眼,他心里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吕德胜明显不想开腔,他也只能在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等着属下们的到来。

御史大夫乃御史台的长官,周承中通常都是他们御史台最早到的那个人,没办法,每次大朝他都得统一一下大家的意志,争取不被打个撒手不及。

他们御史台里的御史里面也有几个派系,但派系之间仍然可以偶尔互通一下有无的嘛。

当大家目标人物一致时,就能群起攻之。当他们所站的派系相斗时,那就互相喷射呗。反正皇上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若是皇上敢下令杖责他们,那就更好了!若是怒而处死他们,那就是名留青史的前奏啊。

一直以来,他们御史台都维持着这种时而友好时而竞争的氛围。

直到后来,他们队伍里出现了一颗老鼠屎——吕德胜!这个人太不可控了!偏偏皇上最护着他!嫉妒!

眼波流转间,周承中就想了这么多。

没多久,另外几个御史联袂而来。看到大家的穿着,他满意了。大家身上的朝服都是很陈旧的,有些个还在‘隐秘’处打了补丁。没办法,御史嘛,负责弹劾人的啊,只有足够穷,才有立场去批判别人。

不管真穷还是假穷,都要表现出穷的气质来。这也算是他们御史台的优良作风了。从御史大夫到下面的人,都保持一致的队形。偏偏他们队伍时有个异类,这个异类就是吕德胜那厮,他穿的衣裳通常都不错,倒显得他们有点假了。算了,不提这厮了。

几个御史,穿着陈旧的朝服,自豪地朝周承中走来。

“周大人早。”

“周大人,还是你来得早啊。”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吕德胜的存在,没办法,这人身上的朝服簇新簇新的,差点没闪瞎他们的狗眼。很快就有人认出来,吕德胜这套朝服,是前两年他立了大功的时候,皇上特意赏赐的。他这人一直舍不得穿,除了在某些正式的大场合他会穿出来之外,就是在他每每有大动作的时候会穿出来了。

一阵交头接耳之后,他们这些御史一个个神情严肃,所以,吕德胜又要出幺蛾子了?他又想喷谁?

“我可能知道他要弹劾谁了。”有人小小声地说道。

“谁?”

“鸿胪寺卿赵文宽。”

“嘶,这个疯子!”

“他不是从未动过赵家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次赵家把他得罪狠了。”

“怎么回事?”

“这事我知道,我和你们说啊……”

……

一阵八卦之后,赵家怎么得罪了吕德胜这个疯狗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没多久,早朝钟声敲响,文武百官分左右两列进入金銮殿。

早朝议的是国家大事,不是边关将士粮草短缺,就是先前南方水灾造成灾民北上需要安置,还有各自流匪为祸乡里的奏报,没有一件是不让人头疼的。康成帝也头疼得很,国库不丰,议又议不出个好办法来。一问计,殿下的臣子只会请皇上乾纲独断。

心烦的康成帝示意一旁的大太监万全差不多可以退朝了。

万全会意,正欲喊出那句经典台词,“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吕德胜就出列了,“皇上,臣有本要奏。”

本来没什么精神的,等吕德胜一出列,康成帝就来精神了,他一看吕德胜这模样便知他这是要有大动作啊,最近有啥大事发生吗?要知道近来他这位爱卿可能年纪上来了,有些惫懒了?或者说是心态变得平和了?有点沉寂了呢。

康成帝挺直了腰,“爱卿奏来!”

吕德胜先翻开第一页,“臣要弹劾鸿胪寺卿赵文宽懈惰渎职、御下不严、治家无方,以及包庇亲人欺民霸市等罪名!”

群臣的目光此刻都落在他身上,此刻看到他那本厚厚的奏折,心中都浮现一个念头,吕德胜这是要把赵文宽整死的节奏吗?

康成帝:哦,要喷赵文宽啊,这家伙近年来确实很不老实,收拾他一顿也要得。

康成帝越想越开心,吕德胜这个名字取得好啊,屡屡得胜,寓意极好。他当初就是看中了他这个名字以及他独到的辩解能力,才力排众议,将他从六品的职位提拔到御史台听用的。他真觉得自己是独具慧眼,从吕德胜到了御史台就任以来,一直都在替他这个皇上分忧解愁,十分好用。

他还知道,吕德胜和御史台那帮御史很不对付,吕德胜常把周承中那些老东西气个半死。每每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些个老顽固身上吃过的苦头,再思及这些老东西被吕德胜气得要死的画面,他心里就舒爽极了,这些老东西活该!

赵文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十月的天,他觉得浑身燥热得很,他连忙出列,“皇上,吕德胜与臣有私怨,他这是公报私仇,他的话不可信啊。”其实他们赵家对吕德胜是有防备的,但没想到他出手那么快。

吕德胜冷笑,“赵大人,本官的证据都还没拿出来呢,你着啥急呢?”他不着急,很明显皇上对他这次要喷的人是支持的。

康成帝:“赵爱卿啊,吕御史这话糙,但理不糙。再说了,吕爱卿身为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且听听他怎么说吧。”

一听这话,赵文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皇上这是不满自己或者不满赵家了,默许吕德胜动手呢。

接下来就是吕德胜的表演时间。


藏起来,必须藏起来!

吕颂梨将她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遍,她爹可以啊,皇上和她爹不会有那啥交易吧?

“闺女,你怎么了?别这样看着爹,爹心里毛毛的。”吕德胜觉得自家闺女的眼神怪怪的。

吕颂梨打量了两眼就收回目光了。算了,皇上应该不好她爹这口。纯粹是她爹抱大腿功力太强了,看来皇上很吃她爹那—套啊。

吕德胜清了清嗓子,就和吕颂梨说起昨晚在御乾宫发生的—切,事无巨细。

本来吕德胜近期就有向皇帝表忠心的计划,就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吕德胜和闺女说这事,也算是给—个反馈。

吕颂梨本来就预计到她爹表忠心后,康成帝对她爹的观感会往上提升—大截,但吕颂梨万万没想到,她在太后娘娘宫里的遭遇,和她爹表忠心—事撞到了—起,两者相结合,竟然能打出这样的成就——让康成帝给出—块免死金牌。

然后她的视线又重新回到手里这块免死金牌上面,吕颂梨这下知道了,为什么太后昨晚那么着急忙慌地赶去御乾宫,像是火烧屁股—样。原来不是火烧屁股,而是那会被她爹偷塔了。

吕颂梨算了算时间,敌方即将到达战场的时候溜了。她爹的离开和太后的到达,应该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爹,幸亏你跑得快。”不然这块免死金牌还姓不姓吕可不好说。

“那是。”吕德胜得意地道,得了这个大宝贝他还不赶紧走啊。

她想想,有点不对,昨晚她爹比她早走,那应该比她先到家才对。

对于她的疑惑,吕德胜道,“我走的是另—条路。”没走近道,绕了弯路了,就怕有人追出来。

吕颂梨朝他竖起大拇指,“奸诈啊。”

吕德胜瞪了她—眼,“怎么能用奸诈来形容你爹呢?”

“爹,我那是夸你呢。”

“爹,这个是保命的东西,你要收好。”吕颂梨把看过之后的免死金牌递回去给她爹,就是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专章专用。如果不是,那用处可就大了。

吕德胜仔细接过,叮嘱她,“这事就我和你还有你娘知道就行,你也别说漏嘴了。”

“那不能。”听到她爹的叮咛,吕颂梨有点吃惊,“大哥和小弟也不告诉吗?”

吕德胜忙说,“先别告诉他们。”不是不信任,怎么说呢,大儿子已经有媳妇了,他可是很知道枕头风的厉害的,“你大哥没啥心眼,至于你弟,我怕他说梦话把这事给蹦出去了。”

—口锅从天上来,吕明志弟弟:他啥时候有了说梦话的习惯了?

吕颂梨:不愧是她爹,如此双标。自己宠妻还嫌大嫂的枕头风厉害。

吕德胜—点也不觉得自己做这个决定有什么不对。最近家里发生多少事啊,两儿子都不在家。虽说不在家的理由都情有可原,但是吧,他就是觉得不得劲。

小闺女是不—样的,都能给他帮上忙了。再说了,能从皇上那里搞来这块免死金牌,女儿得占—半的功劳。

“我娘没意见啊?”

“她没意见。”免死金牌的存在,作为底牌,只是不告诉他们而已。如果他们兄弟二人真遇上事了,该用还是得用啊。

两人都没提她姐吕颂芸,在吕德胜的观念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对吕颂梨来说吧,这块免死金牌是她爹凭本事挣来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徐老太太一阵后怕,晧晧是老二家最小的孩子,花生仁是老大家的荣哥儿给的,要是晧晧真没了,老大家和老二家横亘着一条人命,必生嫌隙。

今天真是多亏了老三家这个妹妹了。

在原著中,徐晧也是今天出的事,却没有一个吕颂梨恰巧来走亲戚救了他的命。徐二嫂天天以泪洗脸,没多久徐家便分了家,兄弟间的来往走动也变少了。徐荣这个堂哥也因为害死了小堂弟,变得沉默寡言,一辈子背负着枷锁不得开心颜。

等徐家人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他们对吕颂梨是谢了又谢,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她。特别是徐大嫂,要是晧晧救不回来,她有何颜面面对妯娌。

徐二嫂甚至抱着孩子给她磕了一个头,吕颂梨是拉都拉不起来。

这么一耽搁,吕颂梨回去的时间就晚了。她这回来看她大姐就带了三个人,车把式刘叔、墨冰,还有一位健壮的婆子,赶夜路的话会不安全。

大姐吕颂芸担心回去太晚不安全,想留她住一晚。

吕颂梨拒绝了,她本来就没有留宿的打算,再说徐家人多,住的地方也很紧张,她要是留宿一晚,他们就得收拾出来两三间房,太麻烦了。

正好徐二哥去乡下收猪回来了,知道家里今天发生的事,特别是吕颂梨还救了他小儿子,二话不说,就打算护送她回长安城。

徐二哥是长得最像徐老太太的,牛高马大,加上是职业杀猪匠,一站在那,浑身都冒着煞气。有他护送,徐家人这才放心地让她归家了。

她走的时候,徐家在之前的回礼上又加厚了三成,这还是她不断推辞的结果。

徐家给回的礼很实在,一扇猪肉,怕有近二十斤,挑的都是最好的部位。另外还送了一些比较稀罕人的干货,都是徐家人上山采的或者是徐二哥下乡时收的。

只呆了这么小半下午,吕颂梨就看出来徐家是很不错的人家,不得不说,她爹娘给女儿挑夫婿的眼光还是挺好的。

临走前,徐老太太还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叮嘱她要常来玩儿。

“多好的闺女啊。”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徐老太太感叹。

吕家的马车紧赶慢赶地进了长安城,金乌西坠,暮色四起。这次他们抄近道走,再有两三刻钟就能到家了。

不料,他们在槐花街被人逼停了。

“你们想干什么?”徐二哥上前几步,质问拦马车的人,同时他厚实的大掌按在腰间的杀猪刀上,估算着一会真打起来的话,自己对上这些人有几分胜算。

“我们没想干什么,敢问车驾里是不是吕二小姐?”

马车里,吕颂梨皱眉,她的行程暴露了?对于外面的询问,她冷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吕二小姐,我们大小姐恭候多时,请出来一见。”

“二小姐,是赵家的人。”隔着马车帘子,墨冰低声说。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里是内城,她也不惧什么。吕颂梨果断地掀开车帘。

赵郁檀往前走了几步,“阿梨——”

一见到赵郁檀,吕颂梨暗道晦气!但还是下了马车。

徐二哥紧随其后,护卫之意明显。

吕颂梨双手环胸,“我人出来了,说说你为何命人拦我车驾吧?”

“我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说。”

吕颂梨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赵郁檀看向对面的女子,一时间,有些沉默。

在等她开口的时间里,吕颂梨很随意地站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对面的赵郁檀身上。

赵郁檀长的是真的美,那种浓颜系的漂亮,五官明艳大方,立体感强,攻击力十足,一出场往往能让人眼睛一亮。不得不说,赵郁檀这样的脸蛋更抗老,花期也更长,原著里不就是,她年近三十,饱经风霜,还能将而立之年的谢湛迷得神魂颠倒,以寡妇之身嫁给他为继室。

只是这会,吕颂梨看着对方,如此的长相,配上她的举止,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差了点意思。可能和她的气质有关?大概是未经风雨,赵郁檀的气质偏柔弱,甚至还带着些许破碎感。

可能是最近日子不太好过,人看着有点憔悴。

吕颂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一幕,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牡丹,是他们吕家的功劳呢。

与吕颂梨的好心情不同,赵郁檀只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吕颂梨与其说是她的好友兼闺蜜,倒不如说是影子或者跟班一般的存在,她性子安静,沉默寡言,自己从来也没怎么重视过她。

此时,夕阳将吕颂梨的人影拉得很长很长,晚风吹起她的裙摆,以及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她饱满光洁的额头,眉眼很精致,鼻子小巧挺俏,嘴唇不薄不厚。

再细看,她五官小巧而精致,面部线条很柔和流畅。

这样的长相,其实很容易给人一种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印象,以前的吕颂梨就是这样的。

但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却和以前不一样了。越看越耐看,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品赏的冲动。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赵郁檀越看越心惊,她从来不知道吕颂梨长得这样好。她平时总是跟在她身后,低眉顺目的,自己也一直忽略了对方。她一直知道自己长得好,可她现在看吕颂梨,竟有了一种平分秋色的感觉。

两人在夕阳的余晖下,对峙着,一个大气,一个温婉:一个是人间富贵花,另一个给人一种冷淡的疏离感,管你日夜星辰,我自遗世而独立。周围的人都自动虚化成了她们的背景,

郭艳在一旁看得心惊,她本来是陪在她表姐身边的,但莫名的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插不进去她们两者之间。

“赵郁檀,什么事你可以说了。”吕颂梨出声提醒,光盯着她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她的声音,打破了刚才两人之间凝滞的氛围。

郭艳也回过神来了,她非常不满她直呼她表姐的姓名,“吕颂梨,你这是什么态度?”再者她们从中午就在这里等她了,等了她那么久,火气也很大。

吕颂梨好笑,她什么态度?她们无缘无故逼停她的马车,强迫她下车,还想她有什么好态度?“我的态度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想说的话,就让开,好狗不挡道!”

郭艳瞪大了眼,没好气道,“你怎么如此不近人情,你忘了当初你刚来长安城的时候,是谁带着你融入圈子,是谁一直照顾你?你真是个白眼狼。”

吕颂梨没搭理郭艳,而是问一边的赵郁檀,“你也是这么想的?”

赵郁檀沉默。

行,沉默就是默认。要掰扯这些是吧?谁怕谁呢。

“赵郁檀,不提这么些年我爹因着那点看顾之情,对你们赵氏一脉的提点,让你们避免了多少次丢官罢职的危机。就拿这么些年来,我加入你们的圈子,但凡你赵郁檀有什么要求,我拒绝过吗?除了最初的那点看顾之情,后面你又帮过我什么呢?这些年我帮你做的事,早就把这点看顾之情还得够够的了。”原主是真把赵郁檀当亲姐妹处的,这些年确实也没少帮她的忙,不管对方提的要求多么难,她都咬牙帮了。

“原来你这么斤斤计较。”郭艳不敢置信。

吕颂梨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她们先算账的!“是哟,我斤斤计较,你们好大方哦,大方到连当年那点子看顾之情都记到现在。”

郭艳正要开口时,吕颂梨一个眼神扫过去,“我下车不是听你教我怎么做事的,再说了,这是我和赵郁檀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干系?你是她的狗啊,那么着急替她出头。”

她的眼神很冷,郭艳莫名地不敢多言。

最后看了赵郁檀一眼,吕颂梨扭头就走,她爱说不说!

“阿梨,等等——”赵郁檀上前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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