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起门,泪就又不禁委屈地西窜,糊了妆粉,湿染一身。
半晌,才停止哭泣,进入浴室,换下礼服、卸去金玉,再端出一盆清水,拧干毛巾,怯生生地为烂醉如泥的司峻拭去一身的酒臭。
司峻的脸一触及冰冷,不禁略缩了一下,等好不容易打出酒嗝后,才微睁醉眼,倏地见司峻往空中一捞,提住了汐乔的手,旋地头昏眼花。
“啊,你想干什么?放手啊!”汐乔被司峻突如其来的举止给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用另一只手,拼命地想扳开司峻的手,“放开我,放开我--吵死了!”司峻吼着,朦眬双眼往上抬高如炮口瞄准汐乔脸时,身体刹窜过一波高伏电流,用力一拉,就将那张脸压在鼻梁下,酗下过多酒精的唇似遇火燃烧般,拼命在两片湿瓣撷霖止热。
“不要--唔--”对洞房大事一知半解的汐乔始料未及一切会来得那么快又粗暴,只能倾力抗拒司峻舌尖的横行,“放开我,不要--不,我死都不放!”司峻不容抗拒地紧捏汐乔尖细下巴,让她痛得松开牙关,自己再趁势而人,“我爱你,欣欣--欣欣?”汐乔像被五雷轰顶,不管司峻还在里面,一口将皓齿咬合。
“痛死我了! 痛?
活该!这是我保留了二十西年的宝贵初吻!就这样毁在你这个无爱又喊着别的女人名字的醉汉手里,如果有申诉的地方,我一定要去告你。”
“等一下,你要去哪?去哪?”汐乔停住穿拖鞋的动作,转过身道“我要去刷牙还要去磨刀,磨得尖尖的把你的嘴削下来。”
“不,我不让你去,欣欣。”
司峻连忙爬上前拉住了汐乔。
“放手啦!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醉得神志不清了?我是程汐乔,不是欣欣,拜托你眼睛睁大点,看清楚好吗?总是这样!”司峻控诉天理不公地咆哮,蛮力一拉,汐乔就又重滚回他身下,“你总是有那么多的借口,我不得不一次次心软地让你离我远去,你知不知道这样我有多苦?为什么你就不肯接受我,我爱你,欣欣,今生我只要你--今生只要她?!”汐乔震住了,所有应对招式全都被夺去,与痴情、痛苦禁锢在那双距山不及盈寸的眼里。
什么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爱情,此刻,她终于心领神会。
“十七年了--”司峻幽喃,一双酩酊的眼瞬间书意裂现年久日深的痴情。
“我仍无法去除当年你被司杰以女朋友身份带到我面前时,在我内心造成的绝响。
那份震撼一首延烧到现在、仍让我像只野性动物般激动。
我永难忘怀有什么在我灵里山崩瓦解,那是我高傲的命运、绝世的天赋,但在见到你之后,永远变成了一片狼藉,再也丰盛、振作不起来。
这遗憾终生的失之交臂,怎能毫无预兆且让我措手不及地连挽救的机会也没有呢?”身下汐乔好像个听众,让司峻情绪亢昂地将积压满腔的痴恋倾诉而出。
“为什么那天与你相遇的不是我,而是司杰?都是那个该死的心算比赛,要是我没因好胜心使然,被老师指派参加的话,和你邂逅的人一定就是三天两头往爸爸公司跑的我。
可是我却……没错!我是赢了第一名,但那又怎样,我却将你输给了司杰,将自己输给了感情,这十几年来,我殚精竭虑地想以后天努力去改变先天的注定,但那夜以继日的不懈,却成了你们印证爱情的炼金石,愈琢愈灿美,看着你和司杰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无法介入的我心在你和司杰的每一个山盟海誓里碎过一次又一次。
曾一再向父母争议,遭受的也只是驳斥。
为什么?我也爱你呀,为什么我就没资格要你?天可鉴,我对你的爱绝对比司杰有过之而无不及啊!犹记得要考大学那段时间,你一反常态地与我亲近,我受宠若惊地以为多年的努力正苦尽甘来,于是发愤图强地和你一起为了上大学夜挑枯灯、盐尽书海。
谁料,考大学的前一天,我骑车载你,却意外出了车祸,你不会了解,正如同不会有人相信我有多自责、有多恨,简首要崩溃、疯掉了,但一想到你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句是要我无论如何都要上大学,我还是忍着悲痛、强打起精神去考了。
只要是你要我做的,即便是出生入死,我也无怨无悔做无数倍的付出。
昏迷几天后,你醒了,同站在病榻两侧的我及司杰,你毫不考虑地将我撇在心眼之外,投进司杰怀里。
我错愕住了,你不了解,那时的我是将你和司杰分放在心的两头,而你犹如一把刀,将我的心剖开,投进司杰怀里,你能想象那有多痛吗?我愤怒质问你,你却开始以车祸造成的剧烈头痛后遗症而和我玩起测避爱情的躲猫猫游戏,于是那天你是醒了,却换我的爱人昏迷不醒中,为了弄醒自己,我变本加厉地堕落,连上的大学也读得乱七八糟,一心只想让被众人憎唾的躯亮纸醉金迷,这样空虚的灵魂才能自欺地还拥有你。”
听完司峻醉后吐真言,汐乔早感动得热泪盈眶。
原来花天酒地并非他的本性,醉生梦死完全是为了治疗一段根本无法复原的伤。
只是上天也太弄人了,为何不让欣欣也有个如花似玉孪生姐妹呢?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汐乔陷入深沉的忖度,迟钝得毫无察觉自己身上整排扣子早分了家。
飞快地,只觉得一道阴影笼罩脸上,汐乔的两叶娇瓣就沦陷在司峻的滚烫的唇里,“不、呜--”司峻疯狂吻着,贪婪地吸掉汐乔脑海所有悲天悯人的理智,仅留无法连页的空白。
“不--可以的、欣欣,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想要你……欣欣!”喝棒当头,让汐乔猛然一震,唤回全副武装的理智,“不!放开我--沈司峻。”
“不,我不放!你又要离开我了,对不对?你看清楚一点,我是程汐乔,不是欣欣…”汐乔捉起柜子上的台灯,用力往司峻脑袋砸了下去。
“啊!你砸我?”揉着脑袋的司峻吼道:“站住--啊--”一跃下床,裤管却被司峻拉住的汐乔尖一声,跌个狗吃屎,忙用金蝉脱壳计,泥鳅般溜出裤子没命似的逃进浴室,一个反身,就在司峻追进浴室前一步,将门拴锁。
“出来--”司峻粗喘吼道,用力擅击门的疯狂,像一只饥肠辘辘的猛兽。
“不要,色狼--”汐乔抵着门,喘息怒骂,倏看到面前大镜子内裸露的身躯粘满吻痕及淤伤,不禁虚脱地滑落门边,掩着脸用无助、委屈的泪水回应门外司峻的咆哮,首到泪竭,才躲入浴缸,盖着一条浴巾,用睡眠度过凄惨的新婚之夜。
小说《沈总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