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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言情连载
【穿书+空间+甜宠】大国手江木蓝在退隐途中遭背叛惨死,一睁眼,我嘞了个去,身下有个......大叔!江木蓝:单了三十八年的狗是没有资格挑的,老天爷待我不薄,在我死前让我尝尝情滋味?!what?不是梦?真的是大叔!大叔你怎么这样啊,夜里似火,白天如冰,这样真的好吗?你这是凭实力单身的!不怕,撩他撩他只撩他只是后来,怎么反过来了物资紧缺?空间在手,吃喝不愁!霍景宸:只想给小媳妇最好的......
主角:江木蓝霍景宸 更新:2022-11-30 1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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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木蓝霍景宸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七零带着空间撩夫养崽崽女主角是谁》,由网络作家“江木蓝霍景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书+空间+甜宠】大国手江木蓝在退隐途中遭背叛惨死,一睁眼,我嘞了个去,身下有个......大叔!江木蓝:单了三十八年的狗是没有资格挑的,老天爷待我不薄,在我死前让我尝尝情滋味?!what?不是梦?真的是大叔!大叔你怎么这样啊,夜里似火,白天如冰,这样真的好吗?你这是凭实力单身的!不怕,撩他撩他只撩他只是后来,怎么反过来了物资紧缺?空间在手,吃喝不愁!霍景宸:只想给小媳妇最好的......
夜,静极了!
明亮的月亮照进屋内的炕上,隐约有两个纠缠的身影。
江木蓝睁开眼,望见带着房梁的屋顶,不敢置信!
她不是已经被炸死了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难道地府经费紧张,没钱装修吗?
不,不对,她没死!
还没从活着的惊喜中缓过来,江木蓝的心里倏地一紧!
就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江木蓝对上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挪动了一下难受的身体,顿时心里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无论是谁,醒来看到旁边躺着个大叔,心情都不会美好吧?!
正要叫醒身边睡得跟死猪似的男人,江木蓝的脑袋“轰”的一声,无数的记忆涌入脑海里,她这是穿书了?江木蓝马上就知道了那身旁的人是谁,也知道了接下来的剧情!
“霍景宸,醒醒,快醒醒!”江木蓝揪着他的胡子一拽,不信他不醒。
霍景宸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剑眉蹙了一下,手脚麻利的穿上衣服,下炕穿上鞋,转身面对着炕上的姑娘,大概是刚睡醒的关系,声音有点沙哑,“我找个时间来你家提亲!”
江木蓝:大可不必!
对于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那层膜并没有那么重要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但是吧,但是吧.....
穿书前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啊,开局就来这么刺激的,真心受不了,这是要她老命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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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
江木蓝慢腾腾地坐起来,摸索着开始穿衣服。
“嘶”
这个男人是属狗的吧!
“那个......我明天就去提亲!”霍景宸身体挺拔,像棵小白杨直直的站着。江木蓝目测,得一八五以上的身高。此刻他正用冷漠的声音说着让他脸红的话。如果是白天的话,江木蓝就会发现,男人的耳朵红得像滴血似的!
“这个等以后再说!”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非常好听。
“......”
霍景宸觉得眼前的女孩非常特别,遇到这种事情还这么冷静,如果其他的女孩子遭遇了这种事情 ,早就慌得不知所措,哭着让男人负责了。霍景宸刚要说话,街上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赶紧离开!”女孩冷静的下逐客令,心里却充满了疑惑,自己的听觉什么时候这么灵敏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处理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她决不能让原书中的剧情重演!
“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出现!”江木蓝绷着小脸,看着他的眼睛,非常严肃地说:“记住,你昨晚没有来过我家!”
“......”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了,男人只得跳窗爬墙离开!
看着霍景宸离开时的姿势,江木蓝眯起了眼。
之前霍景宸站在炕前时,由于炕当着,江木蓝又在炕上,只能看见上半身,并没有看见他的瘸腿,这会儿霍景宸要离开了,江木蓝才看见他的腿似乎很严重。
因为是配角,原书中关于霍景宸的瘸腿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详细描述!江木蓝只等以后再找机会给他看看。
等霍景宸离开后,江木蓝姿势别扭的跑出房间,进入隔壁的柴房,从墙角角落里扒拉出一颗珠子,再回到之前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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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木蓝收拾完凌乱的炕铺,回到了刚才的柴房。
躺在柴房自己的床(姑且称之为床)上,整理刚才...咳...运动时涌进脑海的记忆。
她穿进了一本年代文里,原主和她重名,也叫江木蓝,是个骨灰级的炮灰。为什么这么说呢,她是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是女主开启巅峰之路的踏脚石,而原主的抗压能力在宫斗文里,绝对活不过三集!
在江木蓝三岁的时候,亲生母亲去世。三个月后,江大光再娶,王大丫进门,江木蓝悲催的日子开始了!
她就是江家的丫鬟,脏活累活都是她的;情绪的垃圾桶,谁不顺心都可以打骂。十二岁开始下地挣工分,因为吃不饱,都十六岁了,初潮还没来;因为穿不暖,手上脚上全是冻疮!
七五年,男主下乡到了清河大队。作为男主,原书中的着墨很多,什么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清新俊逸等,凡是描写男人帅气的词语原书中一大堆,而江白莲一眼就相中了人群中身着白衬衫的顾平琛。
后来,江白莲发现,顾平琛与江木蓝走得很近,两人貌似在搞对象。有了这个认知的江白莲怎么能容忍江木蓝,于是和母亲合计,让村里的二赖子强了江木蓝。
江白莲认为,顾平琛那么高傲的男人,怎么会喜欢搞破鞋的女人呢?
母女两人设计的天衣无缝,却出了霍景宸这个意外。但是江木蓝喝了掺了药的汤,药性极其猛烈, 将霍景宸拽上了炕。
原书中江木蓝并没有半夜醒来,也就没有叫醒霍景宸,被提前回来的王大丫堵在了炕上,衣衫不整的被人围观,一时之间谣言满天飞,“破鞋”“贱蹄子”成了江木蓝的代名词。
而压倒小姑娘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顾平琛的质问与嫌弃,小姑娘跑到了山上,从山顶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也因为江木蓝的死,霍景宸被江家以强女干的罪名告发,吃了花生米。消息传回来,本就身体极差的霍老爷子承受不住孙子离世的打击,也跟着走了。
而江白莲趁虚而入,安慰男主,最后跟着男主去了京城,还凭着江木蓝的信物,成为大家族的表小姐,享尽荣华富贵!
江木蓝整理完有关原主的记忆,轻轻叹了口气,心底发誓:绝不会让原剧情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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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母女两人的对话传到了江木蓝的耳朵里。
“娘,不是说好了天亮再回来吗?”问话的少女正是江木蓝的继妹江白莲。
“小莲啊,娘的眼皮老是跳,我担心夜长梦多”,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江木蓝的继母王大丫,她一边回答闺女的问题,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院门,“老话说,捉贼捉赃,抓奸抓双,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
王大丫打开院门,转头对闺女说,
“快,喊人!”
天渐渐破晓,整个村子朦朦胧胧的。
这时,万籁俱寂。
江白莲嗷的一嗓子,声音透出天际,把大半个村庄的人都引来了。
“这是谁家啊.....”村民甲问道。
“听着像是江大光家...”村民乙回答。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村民丙抱怨。
附近的邻居来得很快,大家一路讨论着进了江家的院子。
“莲丫头,大早上的你嗷嚎啥呢?”大夏天的,本来天亮的就早,上工也早,晚上太热又睡不着,整个休息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被吵醒的庄稼人火气很大。
“对不起了,各位叔叔婶子,我不是故意的。”江白莲真得没有辜负她的名字,非常有白莲的气质:未语泪先流。
“哎 ,你这丫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哭上了呢? ”平时就与王大丫不对付的队长媳妇王翠萍不乐意了,这江白莲一哭,好像队长媳妇怎么了她似的,真讨厌!
“是啊,莲丫头,你有事说事,哭啥啊?”与队长媳妇交好的妇女主任张大花直接开怼。 张大花长得人高马大的,非常强悍,看上去不好相处, 其实心思非常细腻,但还是很多村民背地里喊她男人婆!
“大早上的就哭,晦不晦气!”说这话的是江木蓝的三婶,住在江大光隔壁,整个老江家也就江老三一家对江木蓝好!
江白莲听着这些声讨她的话,直接卡壳了。
“你们说我闺女干什么?”王大丫见不得自己的闺女受委屈,直接杀过来开撕,“关我闺女啥事?”
“不关莲丫头的事她哭啥啊?”有人问了一嘴,“好像我们这群人怎么了她似的,晦气!”
“陈二丫,你说谁晦气呢?”王大丫一碰上江白莲的事就炸,这可是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长大的宝贝女儿。
“大早上的哭丧,不是你们晦气谁晦气?”名叫陈二丫的婶子与王大丫还有队长媳妇王翠萍是一个村子的娘家,从为闺女时两人就合不来。
在柴房里的江木蓝勾了勾唇角,这个王大丫还真是个蠢货,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如果不是现在出去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江木蓝早就出去揭穿王大丫的阴谋了。
“吵吵啥,大早上的都吵吵啥?”王大丫一看来人是村长,立即不出声了。
村长名叫江抗日,不是一般人,早年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的,在村子里非常有威望。
村长敲敲旱烟袋,瞪着王大丫说:“大光家的,你也别嫌别人说莲丫头,她这大早上的到底嗷嚎啥呢?”
“对啊,把大家伙都吵起来了,也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在那哭!”王翠萍是村长的儿媳妇,肯定是维护自家公公的。
“村长,不是莲丫头,是江木蓝那个小贱.....丫头”,王大丫在村长的瞪视下改了口。
“蓝丫头怎么了?”江三婶急忙问,她是真得心疼那个孩子,能帮的就全力帮,帮不了能护着一回是一回。
“大嫂,你快说啊,小蓝到底咋了?”江三叔也着急了,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瞪起来人来也是很可怕的。
“老三,我都不好意思说......”王大丫面露羞愧,故意勾起大家的好奇心。
“啥事不好意思说?大嫂,你快说啊”江三婶也着急的催促王大丫。
“江木蓝那丫头跟村子里的二赖子好上了,他们......”王大丫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三叔打断了,“这不可能!”
“对呀,蓝丫头整天下地挣工分,可没见她和二赖子有过接触。”队长媳妇说。
“对,那个丫头是个能干的,就是太闷了,不爱说话。”刚才和王大丫撕吧的陈二丫也不相信江木蓝是这样的姑娘。
江白莲在旁边听着,气得浑身发抖,凭什么?那个贱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维护!
今天,她就要彻底毁了江木蓝那个贱人!
顾平琛只能是她的!
“怎么不会,现在两个人就在屋里滚床单呢,”江白莲一着急,忘记王大丫之前嘱咐的话了。
王大丫也是担心这件事对闺女的名声不好,所以叮嘱江白莲,事情要由自己来说。现在话由江白莲说出来,院子中有一阵诡异的沉默。
“莲丫头的意思是,小蓝那丫头喜欢二赖子。”王大丫强硬挽尊。
“大嫂,我知道小蓝不是你亲生的,你不可能对她像对莲丫头一样,可是她也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娘,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毁了她的名声吗?”江三婶气得浑身哆嗦,姑娘家的名声多重要啊,大搜这是要逼死木蓝那丫头啊!
“王大丫,你不能因为木蓝的亲娘不在了,你就肆意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这是要逼死木蓝啊!”这是队长媳妇王翠萍的声音。
江木蓝在柴房里听着维护自己的声音,将这些人名与记忆中的声音对起来,以后好好报答他们!
“说不定就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呢。”说这个话的女人名叫王二丫,是王大丫的妹妹。当年王大丫嫁到清河大队后,过了两年就给妹妹牵线,让王二丫也嫁到了清河大队。
“王二丫,亏得木蓝喊你一声二姨,你就是这么毁她声誉的!”江三婶怒怼王二丫
“大光家的,你说木蓝那丫头和二赖子......你有证据吗?”不愧是村长,问到了点子上,但村长是良善的,对姑娘家说不出难听的字眼。
“对呀,王大丫,如果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在给木蓝那丫头泼脏水”王翠萍也配合着自家公公,让王大丫拿出证据。
“谁说我没有证据?”王大丫喊完,转身就往屋门口走去,去推之前霍景宸和江木蓝睡觉的那个房间的门,她身后更是乌压压地跟着一群人
江白莲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江木蓝,你也有今日!
就凭你,也配喜欢顾平琛!
今日过后,顾平琛之能是我的,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平琛哥哥的面前!
房间内
王大丫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卧室房间的门,看也不看炕上,就喊:
“江木蓝,你个贱蹄子,丢了我们 老江家的脸!”
众人一看:人呢?
王大丫的话一出,场面一度混乱!最前面的人看清了屋里的情况,无语了,看了个寂寞!但是在后面的人不知道啥情况就使劲往里挤,都想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再加上 这个年代人们的娱乐项目本来就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所以平时谁家有个风吹草动,像妯娌吵架,婆媳不和,熊孩子闯祸都会在村里沸沸扬扬很长一段时间,成为村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现在竟然发生了打破男女大防的事情,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就像苍蝇盯上了有缝的蛋,乱哄哄的往前挤;那些关心江木蓝的人也跟着往里走,不能让王大丫在她们眼皮底下欺负了那丫头!
王大丫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越多人知道,事情闹得越大,到时候传到知青那边,江木蓝那个小贱人就别想翻身!听闺女说顾平琛是京城来的,自己的宝贝闺女要是嫁过去就是城里人 ,还是首都那样的大城市,哈哈哈......
王大丫心里想仰天长笑,面上却不显,开始她的表演:
“天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闺女做出这种败坏风俗的事情,我怎么对得起当家的,怎么对得起老江家啊?”一边嚎一边拍着大腿,就跟耍赖的一样,”老天爷啊,这是要逼死我啊.....”王大丫就像亲临现场了一样,什么刻薄恶毒的话都从她嘴里冒出来。
“王大丫这是魔怔了吧?”陈二丫拉了拉王翠萍的胳膊,脸上表情不屑,嘲讽地问。
“呸,我看不是魔怔了,是心坏透了!”王翠萍撇撇嘴,面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她们娘家村里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大嫂,都这样了,你还往小蓝身上泼脏水呢?”江三婶看着上蹿下跳的王大丫,直接无语!
“这王大丫平时就可劲的压榨木蓝那丫头,现在还使劲的往她身上扣屎盆子!”住在隔壁的婶子摇摇头,这样的人不可交,将来闺女也不能嫁到这样的人家。
“平时木蓝那丫头挨了打受了饿也不说,只闷着头干活,我们就是想 帮她出气也没法啊?”另一个婶子有点恨铁不成钢,江木蓝的性子太闷了。
“大光叔也不管管大丫婶,娘不是亲娘,爹可是亲爹啊!”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叫江小花,是村长的孙女,和江木蓝算是朋友。
“老话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王翠萍纠正闺女天真的话,“就是苦了木蓝那丫头啊”!
“王大丫,你让我们看的证据就是看蓝丫头的房间收拾得多干净整齐吗?”妇女主任听不下去了,去拽坐在地上干嚎的王大丫。
“什么?”王大丫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大嫂,捉贼捉赃,抓奸抓双,现在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还在这里乱泼脏水!”江三婶既觉得丢人,又为江木蓝不值,累死累活的拼命的挣工分,养活着一大家子,王大丫还是容不下她,这是要毁了她啊!
“不可能!”王大丫声音尖锐的反驳,站在她边上的人感觉耳膜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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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院子里
“木蓝那丫头平时闷不吭声,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村里嘴碎的女人开口就说,好像她亲眼看到了一样。
这种人最可怕,不讲究事实依据,张口就来,人云亦云,只图口头的快乐,从不去想随口说出去的话会给当事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不过也奇怪,木蓝那丫头不是喜欢顾知青吗?”有的人上工的时候见过顾平琛和江木蓝说话,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
“我也碰见过,木蓝那丫头还帮顾知青干活呢!不过想想也是,怎么可能呢?人家是京城来的知青,怎么会看上江木蓝那丫头呢?说不定是那丫头上赶着,爱而不得做出了糊涂事!”村里有名的大喇叭李大嘴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院子里说啥的都有,话题尺度那个深,说话那个难听,到后来,几乎院子里的人都认定江木蓝做了滚床单的肮脏事!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这就是谣言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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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的江木蓝听着院子里李大嘴的话,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原主的悲剧她功不可没!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智者!世人能做得就是当事情发生时,不讨论,不议论,不传言,不信言,让事实说话!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是时候看我的了。
王大丫,江白莲,你们准备好接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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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嘴,你胡咧咧啥呢?”村长敲了敲旱烟袋,老脸臊得慌,村里的风气都是被这群人给带坏了!
“村长,我也是听她们说的。”李大嘴爱嘴碎,但是胆子不大,出了事情,立马撇清自己!
“村长爷爷,你们在我家院子里干啥呢?”江木蓝模仿着原主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站在江抗日身后,默默的出声。
因为柴房在院子的角落,面积又不大,谁都不会想到江木蓝这十几年来就住在柴房里。所以江木蓝出来竟没有一个人发现,直到她出声问话,众人一默。
“木蓝丫头?”村长也是吓了一跳,这丫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背后, 这是要村长的老命啊!
村长脑袋瓜子嗡嗡的!江木蓝在院子里的话,那屋里是谁?
院子里静悄悄的,众人脸上出现了尴尬的表情。桃色事件的女主角就在眼前,他们还在大声讨论,有点上头,如何是好?
村长的表情有点傲娇,让你们瞎讨论!
村长经历过大风大浪,看人很准,江木蓝的性子是闷了点 ,但是眼神清澈,是个好孩子!
江木蓝看到村长的表现,心里一暖,村长真得是个好人啊,处事公正,一心为了村民。想到书里他的结局,心里一紧,看来事情结束后,得去村长家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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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在这里?”王大丫倏地从屋子里窜出来,不敢置信的问。
“娘,你不是去姥姥家了吗?怎么回来了?”江木蓝表现的低眉顺气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怯怯的问。
“死丫头,我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王大丫被怒气控制了理智,冲到江木蓝跟前,伸手就拧上她的胳膊,使劲转圈,可惜,江木蓝太瘦了,胳膊上没有肉,只有骨头,转不动!
“娘,疼!”江木蓝嘴上喊着疼,眼里含着泪,一副任由王大丫欺负的样子!
王大丫,今天的账本小姐先收着,以后连本带利讨回来!
人群最外层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霍景宸看着小姑娘受欺负就想上前去,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只是攥紧的双拳泄漏了他的情绪!
再等等,就快了!
以后小姑娘由他护着,谁也不能欺负!
江家院子里
平时关心江木蓝的人看见王大丫跟疯了一样,对着小姑娘又拧又打的,上前去把她推开, 江三婶把江木蓝护在自己身后,朝着王大丫吼:“大嫂,小蓝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她?”
“当着我们的面就这样对待继女,平时我们看不见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虐待呢?”队长媳妇也讽刺的看着王大丫,站在了江木蓝的身前。
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两个婶子,江木蓝眼眶发热!其实村里还是有人愿意帮助原主的,只是原主性格沉闷,不擅交际,又担心连累对她好的人,到头来,既辜负了别人的好意,也赔上了自己的人生!
不过现在她来了,村里人的好意她接受,因为她有能力回报她们,也不会波及身边人!
看着站在江木蓝身前的两人,王大丫的理智终于回笼了。
“我这不是看她夜不归宿,担心她在外面干了什么错事!”王大丫一副慈母的作态,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唉,后娘难当啊!”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江木蓝不检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
王大丫心里恨极了,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事情没按着她设计的走。不过没关系,她还有机会把这个小贱人钉在耻辱柱上!
“对啊,大早上的,江木蓝干什么去了?”有人发出疑问,刚睡醒的话不应该从屋里出来吗?
众人闻言,对啊,这丫头大早上的怎么从外面进来啊?
江三婶和王翠萍一惊,互相看了一眼。江三婶双手抓着江木蓝的胳膊,希冀的问:“小蓝,你是去打猪草了吗?”小蓝能干,肯定天不亮就去打猪草了!
因为紧张,江三婶抓得有点用力!
“嘶.....”江木蓝抽气的声音太大,想让人忽略也不行。
“小蓝,是三婶不好,抓疼你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把江木蓝的衣服袖子往上卷,还念叨着,“你说你这丫头,大夏天的,穿什么长袖啊,你不热啊!”
“三婶,我没事,不用看了。”江木蓝躲避过自家三婶的手,胳膊往身后放,却没有躲过队长媳妇的手,她利索的往上一撸,天啊,她看见了什么!
这个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江木蓝胳膊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览无余!疤痕,伤痕,还有刚才王大丫拧的尤其厉害,都发黑了。
众人倒抽一口气,这丫头在江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怪不得大夏天的还穿着长袖的衣服呢!
王大丫看着江木蓝的胳膊有些心虚,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众人一看她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王大丫造的孽!
“这是怎么回事,蓝丫头?”王翠萍心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些伤都有些年头了,一看就是人为的,这王大丫真缺德,这么虐待孩子!
“婶子,我没事,”江木蓝伸手给王翠萍擦眼泪,那又是怎样的一只手,大大小小的伤痕,冻疮的疤痕,八十岁老太太的手都比江木蓝的手好!
江三婶抓着江木蓝的手反复的摩挲,心疼的眼泪也是直流!她到底还顾忌着一层亲戚关系在,还有就是担心把王大丫惹急了,这丫头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是不是王大丫打的?”王翠萍没有这些顾忌,她公公是村长,男人是队长,娘家也给力,她怕啥?而且现在占理的是她这边,她更没有顾忌了。
“不是的,婶子,”江木蓝摇头,怯怯的看了王大丫一眼,“我娘就是心情不好,不小心弄的,我不怪她!”
“小贱人,你胡咧咧啥?”王大丫双眼一瞪,又想动手,被妇女主任拽住了,
“王大花,你要点脸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实如何,自有判断!”
“王大丫,你心情不好朝着孩子撒气,你怎么不撒在莲丫头身上?”王翠萍气得肝疼,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
贱人,你凭什么让这么多人维护你!江白莲站在王大丫身后,恨恨地咬牙!
“王大丫,你这是虐待子女,是要蹲局子的!”张大花这妇女主任也不是白干的,懂点法律常识。但也只是吓唬吓唬王大丫,不可能真的去报警,因为如果村里出现虐待子女的事,年底的先进评选就没了,那可是关系到整个村里的利益!再加上这个年代人们的法律意识比较薄弱,不会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权利!
江木蓝作为剧情的知情者,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无可厚非,毕竟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影响了集体的利益!
求人不如求己,等着别人来救不如自救!而且蹲局子对他们来说太便宜了!
“婶子,不能因为我连累了村里,不能报警!”江木蓝佯装紧张的抓住张大花的手,一副着急的样子。
张大花:“......”我只是说说。
村长:“......”这孩子格局大!
村民:“......”王大丫太坏了!
霍景宸:“......”聪明的小姑娘!
王大丫:“......”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江白莲:“......”贱人就会装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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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丫,你记住了,蓝丫头姓江,是我们江家人,你没资格打骂,更不能虐待,再有一次,你就收拾包袱滚出清河大队!”村长发怒了,后果很严重,院子里静悄悄的,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鬼子的,面对村长的怒气,王大丫腿软得要跪了,喏喏地点头答应!
“等大光从镇上回来,我会找他谈这件事的!”村长旱烟袋一挥做了决定。
江木蓝这才想起来,原主那便宜爹是个木匠,这两天接了个镇上的活儿,不在家,所以,王大丫才急于动手。但在江木蓝看来,江大光未尝不知道王大丫的心思!
“现在来说说你污蔑蓝丫头的事,早处理完,早去上工!”,村长把旱烟袋别到腰后,对着妇女主任招招手,“你主管妇女儿童的问题,你来问!”村长都没脸问出口,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娃生出这种恶毒心思,哼,最毒妇人心!
“王大丫,你说蓝丫头和二赖子滚床单,但屋里并没有人;现在蓝丫头出现了,你又说,她在外面乱搞,那么,你有证据吗?不能上下嘴皮子一吧嗒,你说啥就是啥!”不愧是妇女主任,思路明白,条理清晰,一针见血的提出问题所在!
“什么?婶子你说啥?你说......”江木蓝震惊地问,呼的转身面对着王大丫,圆溜溜的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王大丫,嘴唇颤抖着,
“娘.....”只喊了个娘就说不出口了,眼泪哗哗地流,仿佛一时不能接受王大丫会这么对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好孩子......”江三婶看着江木蓝痛不欲生的样子,就像是花儿失了水分,焉了!
“娘......”江木蓝使劲儿掐着自己的大腿,泪流满面。
江木蓝:太TMD疼了,为了演技,不,新生活,拼了!
“大花婶子说得不是真的,对不对?您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江木蓝还怀抱着一丝希望,看向王大丫,眼里满满的都是对王大丫的孺慕之情。
“傻孩子......”队长媳妇摸了摸江木蓝的头,满眼的心疼。对着王大丫 恨恨地说道:“王大丫,这么好的孩子你不知道珍惜,有你后悔的时候”!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木蓝闭上双眼,任眼泪直流,喃喃的低语:
“ 虽然你是继母,可是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当亲娘对待的!虽然家里脏活累活都是我在干;虽然吃饭的时候不能上桌,只能吃你们剩下的;虽然做衣服的时候总是没有我的;虽然这十几年来我睡在柴房,夏天蚊子咬,冬天冻死人;虽然你心情不顺的时候喜欢打我骂我;虽然弟弟妹妹让我给他们当丫鬟......但是,你是我的娘,我从心里认定的亲娘,我受委屈没关系,只要娘高兴就好;我始终心怀感恩,毕竟我没有饿死冻死!”江木蓝声音沙哑地诉说着心里的苦,心里的痛,心里的委屈。应该是原主的情绪还在,江木蓝心里闷闷的, 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眩晕感。
“我是那么地渴望你的母爱,那么渴望得到你的关注!而你呢, 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你是要逼死我吗?”少女嘶吼着,发出灵魂的拷问!
院子外角落里的男人双眼通红,牙关咬紧,一副要与谁去拼命的样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众人听着少女的声声控诉,一些泪腺发达的女人都擦着眼泪,甚至一些大老爷们都红了眼睛!
众人:人前王大丫一副慈母,江大光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原来私底下这么毒啊!
“木蓝那丫头睡在柴房啊?“
”怪不得不是从屋里出来的?”
“刚才我一直在院门这里,江木蓝不是从外面进来的!”
“ 做满分的工,竟然给剩饭吃?这江大光一家太缺德了!”
“平时看着江白莲一副干净整洁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都是蓝丫头的功劳啊!”
“这王大丫平时也太能装了,私底下竟是这样对待继女的!”
“还让江木蓝当丫鬟,江白莲,你是地主家的小姐吗?我要去举报你,让你游街,让你去改造!”江小花对着站在王大丫身后的江白莲喊,吓得她脸色惨白,想到牛棚里的那几个人的待遇,怕得浑身颤抖!抓着王大丫的胳膊喊:
“娘,我不要被抓走! ”王大丫也怕,但她更害怕闺女被抓走!
“闭嘴,你们都闭嘴!”她色厉内荏地制止众人“贱丫头,让你胡说!”巴掌朝着江木蓝的脸就打下来,不过半路被人抓住了,王大丫抬头一看,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当家的,你可回来了?”
来人正是原主的便宜渣爹,江大光!
江木蓝勾了勾唇角,相比起王大丫,江大光手段更残忍,心思更恶毒!
原主到死都不明白,继母不喜欢自己就算了,为什么爹也不待见自己!
不过她永远也不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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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丫头,你这是在闹啥呢,惹得你娘这么生气?”江大光不问起因原由,开口就质问江木蓝,话里的意思就是她的错!
乡亲们呆滞了一下,有这么当爹的吗?不问原因就给孩子扣帽子!
“大哥,你都不问问原因就说是蓝丫头的错?”江三婶不满地看着自家男人的兄长。
江大光一愣,事情有点不太妙啊 !
他刚走到街头就看见自家门前挤满了人,到院门口的时候正巧瞧见自家婆娘要打那个死丫头,这么多人看着呢,多丢人,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所以想都没想就上前制止了!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真不知道!
“江大光,你给老子滚过来!”平地一声雷,震得江大光愣了愣:村长也来了,而且生气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自家婆娘和闺女做的事败露了?
江大光一边想,一边走到村长身边,就几步的距离,江大光脑海里闪过了好几个念头!
“叔,您老怎么来了?”一副憨憨老实的样子。
“我问你,王大丫做得事情你知道吗?”村长深吸一口旱烟,眯着眼问江大光。
“什么事啊,叔?那婆娘惹您生气了,我一会就教训她!”抵死不知道,闭口不提江木蓝,渣爹当之无愧!
村长心里一紧:老了,眼神不行了,这么些年,竟然不知道江大光也是个孬的!
村长摆摆手,想和他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江大光一脸懵逼,村长这是不待见自己了?他不在的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谁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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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丫头,你受委屈了!”村长看着一脸木木地站在院子中间的小姑娘,哀莫大于心死,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爷爷给你做主!”村长慈爱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
“蓝丫头,你咋了?”江木蓝还没说话呢,渣爹就过来刷存在感,不收拾你都对不起穿越大神对本小姐的眷顾!
“对,对......我还有爹!”江木蓝就像在大海上漂泊了几天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江大光这个浮木!
“爹,你跟娘说说,脏活累活我不怕,吃不饱穿不暖也没关系,睡柴房也无所谓,但是.....但是.....不能让娘毁了我的名声!爹,我真的没有和二赖子在一起,也没有夜不归宿!爹,你快跟娘说说好不好?”江木蓝简直演技大爆发,呈现出来的就是把全部希望放在父亲身上,满心满眼都依赖父亲的少女形象!
“江木蓝,你胡说什么呢?”江大光甩开江木蓝扒着他胳膊的双手,像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
”什么叫脏活累活都是你干?村里谁不挣工分?”
江木蓝:偷换概念挺溜啊!
”家里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 了?”
江木蓝:缺了家庭的温暖与关爱!
“至于睡柴房,那更是没有的事!自己不检点,还怨你娘!”
江木蓝:听听这话,渣爹果然没让她失望!
“爹......”
江木蓝呆呆地望着江大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依赖与信任!
江大光心里一慌,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了!
他摇摇头,眉头紧皱,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有点烦躁,死丫头,净挑事,等下再收拾你!
江木蓝环顾了一圈围观的众人,看到某人时,眼光闪了闪,抬起像老树根一样的手擦干了眼泪,眼光渐渐坚定,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围观的人觉得江木蓝有什么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但就像一口深井,一眼望不到头!
“村长爷爷,您来!”
江木蓝扶着村长,慢慢向柴房的方向走去,江大光一惊:
“死丫头,你领着村长去柴房干什么?还不把村长扶到堂屋给他老人家倒点水喝!”江大光目光含威胁之意!
原主怕江大光,她江木蓝可不怕,本来他也没给原主一点父爱。在原主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恨江大光的,因为在原主看来,每次王大丫虐待她时,只要江大光出声制止,她就可以免遭一顿毒打,可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只是冷冷地看着王大丫揍她!
江木蓝看着江大光,平静地问:
“父亲也要泼我脏水吗?”江大光竟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
村长也听到了江木蓝的称呼,不再是亲切的爹,而是生疏有礼的父亲。孩子这是伤透了心,不再依赖江大光这个爹了!
江木蓝不是原主,不是那种沉闷的性子,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不可能一直按原主的性格生活;再者,公关最好的时间是二十四小时以内,今天不把事实摆出来,不把话说清楚,让在场的人心无疑虑,到时候还是会谣言满天飞,江木蓝可不想原剧情重演!
正好借着这次的事情,让大家以为江木蓝受不了打击,性格大变,否则真不好解释她前后变化这么大的原因!
“江大光,你心虚了吧?”
“你阻止我们去柴房,是不是证明蓝丫头说的是真的?”
“江木蓝真得睡柴房啊?我以后再也不嘲笑她了!”
“江木蓝在江家就是个小可怜啊!”
江木蓝:我谢谢你,大可不必说出来!
“江大光,你是要挡我的路吗?”
村长都发话了,江大光只能让开,毕竟在村子里,谁也不敢挡村长的路啊!
对着村长,总让江木蓝想到自己的师父,不自觉得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以前我总认为,只要我足够吃苦,足够能干,不争不抢,继母就会对我好点,给我我渴望的母爱!现在想来,那是奢望!对她而言,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蓝丫头?”村长是真心疼这个孩子,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维护她,连亲爹都不站在她这边!等后来真相大白的时候,村长才知道江大光不待见江木蓝的原因,才知道江大光的人品如此低下!
“从她想毁了我的时候,她就不是我的娘了!”江木蓝明白村长的意思,但是她也确实不想再称呼王大丫为娘,一她不是原主,二王大丫的所作所为也担不起一声“娘”,甚至枉为人!
王大丫感受着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幸灾乐祸有之,嘲讽有之,愤恨有之,同情有之,可惜有之......气得王大丫想骂娘,愤愤地撇开与众人对视的目光,双眼死死地盯着江木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江木蓝现在已经尸横当场了!
等她的宝贝莲莲嫁到京城,让他们羡慕去吧,只要想到江白莲说的,她心里就高兴得意!
如果江木蓝知道她的想法,会回一句:想屁吃更快一点!
这一世,有她在,肯定锁死渣男贱女;
但是!京城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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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木蓝推开柴房的门,退到一边,让众人看清里面的布局。
小小的空间里,一边放着柴堆木头,一边放着江大光做木工需要的工具。在靠近柴堆的旁边,地上放着两根木棍,上面铺着一张木板,木板上铺着一张破褥子,薄得媲美床单,看样子得有个七八年了。被子的话是一件很旧的军大衣,上面破洞累累,可以媲美筛子了!
“我记得那件大衣是当年我送给我那堂兄的。”村长所说的堂兄就是江大光的父亲,江木蓝的爷爷,江红军。
“叔,那不得快三十年了?”江三叔惊讶出声!
村长斜睨了一眼江大光,“可不得三十年了!”
江三叔:MMP,想揍他大哥一顿!
江木蓝走到她的床边,拿出一个打满补丁的小包袱打开,里面一件破棉袄,一条破棉裤,还有一套黑色的衣服,上面打满了补丁,众人看得心酸!
“村长爷爷,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住在这里,”江木蓝面向江大光开口,
“父亲,我说的对吗?”
江大光最要面子,现在江木蓝赤果果的打脸行为让他恼羞成怒,反驳道:
“最起码家里唯一的军大衣给了你!”
“那是你爹要求留给蓝丫头的!”村长啪啪打脸,言外之意是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江木蓝勾唇一笑,越来越喜欢这个傲娇的小老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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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忍受不了众人凌迟的目光,王大丫拉着江白莲回到了堂屋。
“娘,你说那死丫头到底有没有被那个啊?”
“你确定她喝了那碗汤?”王大丫问江白莲。
“她平时哪能喝到米汤,我给她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开心地都哭了 ”江白莲一副嫌弃的嘴脸,很是看不上江木蓝。
原主确实很开心,她以为继母终于接受她了,却不知道,那是催命的毒药!
“那就奇怪了!”王大丫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咬牙切齿对江白莲说:“那丫头竟然敢顶嘴了,变得伶牙俐齿起来!”王大丫非常不喜欢这种江木蓝脱离掌控的感觉!
“娘,那怎么办?这次没成功,以后还有机会吗?”
“放心,会有机会的!”王大丫自信地对江白莲说。
其实王大丫刚嫁过来时因为顾忌江大光,对江木蓝还不错,也仅仅是不错。
但是她慢慢发现,江大光并不心疼这个闺女,甚至有一次她在打江木蓝时,发现江大光的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意。
王大丫实在搞不懂江大光的心理,但这并不妨碍她虐待江木蓝,而且变本加厉!
江木蓝三岁前是活泼开朗的,是娘亲的开心果。直到亲娘去世,王大丫嫁过来,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小木蓝变得非常的敏感自卑,越来越不爱说话。
因为她发现在这个家里,没有人听她说话,也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院子里
“我还以为之前去的那个屋是蓝丫头的房间呢?”
“我也这样以为的,结果睡柴房......啧啧”
“单纯的柴房还好呢,最起码干爽没有味道。但其实那就是个杂物间,巴掌大的地方,堆满了杂物和柴堆,那丫头就在个小角落里,连床被子都没有!”
“幸亏那丫头长得娇小,否则还真睡不开!”
“你傻吧,哪里是长得娇小,分明是身子亏空的厉害,没有发育好!”
“我还奇怪那丫头怎么没有遗传到亲生母亲高挑的身材呢!”
“那丫头今年得十六岁了吧 ,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样子......王大丫真是造孽!”
“身子亏空得这么厉害,如果不好好养养,将来嫁人后......要孩子难啊!”
“你们看看王大丫那样子,像是会给那丫头补身体的吗?”江三婶听着这话也一阵担心,大嫂就不是好相处的,怎么可能给小蓝花钱补身体呢?
在村民们的观念里,身体不好,将来就找不到好的婆家,毕竟各方面都好的人家肯定不会娶一个生不了孩子的姑娘啊。找不到好的婆家,又没有孩子,这一辈子就完了!
王大丫真是造孽,这完全是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辈子!她自己也有闺女,将来也要嫁人,也不怕报应在江白莲身上!
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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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光,你真是丢你爹,丢我们江家的脸啊!”村长拿着旱烟袋敲打江大光的胳膊,“有你这么虐待亲闺女的吗?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这么大的人了,还被长辈当着众人的面教训,江大光羞愧难当,心里恨村长的多管闲事,但更恨江木蓝,跟她那个娘一样无情!
“村长爷爷,我爹是有苦衷的!”小白莲扭着屁股嗲声嗲气地过来给她江大光解围。
“那你说说,你爹有什么苦衷?说出来,我给他做主!”村长背着手,看着眼前的江白莲,以前只觉得这丫头会来事,现在只觉得虚伪!
江木蓝:老头儿,说好的看人准,眼光独到呢?
村长:MMP
“姐姐,你快说啊,爹是有苦衷的! ”江白莲跟以前一样摇着江木蓝的胳膊,哀求道。
“不如你告诉我,父亲有什么苦衷?”江木蓝抽出自己的胳膊,看着江白莲平静的问!
江木蓝笃定江大光不会把原主的身世说出来,毕竟当初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那除了这一点,江木蓝还真不知道江大光还有什么苦衷!
“我...我...”江白莲一副被江木蓝逼迫的样子,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她哪里知道爹有什么苦衷,她只是要在爹和乡亲们面前展现她的善良大度,把江木蓝比下去。
然而江白莲不知道得是,她歪打正着,江大光还真有苦衷,其实不能说是苦衷,而是秘密,不能说的秘密,一辈子烂在心底的秘密!
王大丫见不得闺女受委屈,就要过来帮忙,但是被江白莲用眼神制止了:娘过来护着她的话就不能表现出她的柔弱了!
“姐姐,爹是木匠,经常外出做木工活,家里地里都是娘一个人在操持着,我们帮着干活不是应该得吗?”江白莲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江木蓝原先的打算是先把王大丫污蔑的事掰扯清楚,自己以受害者的身份单独出去过,安顿好以后再找江白莲和渣爹算账,毕竟一个是女主,光环强大;一个是渣男,心思恶毒!江木蓝要更加谨慎,慢慢与他们周旋,就当打发时间吧,要不在这个没手机没电脑没网络的年代多无聊!但是吧,有人上赶着找虐,不收点利息倒是本小姐的不是了!
“我们?”江木蓝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江白莲,“你确定是我们?”
周围的人也都纷纷议论:
“我还真没见过莲丫头下过地干活呢!”
“别说你了,我也没见过!”
“想看江白莲干活的样子,怎么办?”
“她分得清苗和草吗?”
“别把好不容易冒出的庄稼苗当野草拔了...”
“你们......你们怎么都帮着那个小贱人?她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了?”江白莲指着嘲讽她的几个人,生气的反问。
这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不应该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吗?她们不应该是羡慕她不下地干活不用挣工分的好命吗?
羡慕的肯定也有,但是江白莲忘记了这个年代劳动最光荣,懒惰最可耻!江白莲自诩高人一等,却不想自此后她多了一个称呼:懒丫头!
这也是事实,别人也没有冤枉她!
“江白莲,你少瞧不起人,谁拿好处了?我们说的是事实! 虽然我觉得江木蓝傻乎乎的,但是她干活确实让我们同龄人佩服,大家伙说对不对?”怼江白莲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江木蓝记得,叫江洪海。据说命里缺水,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对!”号召力还挺强,一呼百应!
陈二丫捂脸:谁家的傻儿子跑出来了?!
“没大没小,要喊木蓝姐!”陈二丫一巴掌打在儿子的后背上,纠正他的话。
“嘁,她跟个傻瓜似的,我才不要喊她姐!”少年梗着脖子反驳老娘的话。
江木蓝:“......”原主就是傻!
“以后不会了!”江木蓝呢喃。
“啥?”江洪海没有听清楚,不过江木蓝没再说。不过他觉得,江木蓝有点变了,如果不再那么傻的话,叫姐也未尝不可!
“江白莲,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我们呢?”江木蓝上下打量了一遍江白莲,怼她:
“先不说别人,就你身上,从头到脚包括贴身的小衣服哪件不是我洗的?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了,你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给你洗贴身的衣服,你穿的时候不觉得别扭吗?“
其实是江木蓝想知道,原主只知道干活,才不会想这些,毕竟这些年王大丫给她灌输的观念就是,江白莲是妹妹,她是姐姐,姐姐帮妹妹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江木蓝话一出,院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就踊跃发言了:
“我好几次都看见蓝丫头在河边洗裤衩子,看着挺新的,每次颜色还不一样!”
七零年代,物资紧缺,供不应求!布料的颜色大多以绿灰蓝为主,绿色的军装,灰色的中山装,蓝色的解放装(出自度娘)。色彩鲜艳的布匹在这个小镇上就是稀罕物,一出现在供销社的柜台上,就会遭到疯抢!很多镇上的居民都抢不到,更何况是下面的村民,只能捡个漏,抢点花花绿绿的布头。王大丫每次都去抢,别问,问就是做鞋!
迎着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江白莲真想土遁逃走!
这时又有人加了把火:
“我见过红色的!”
“我见过绿色的!”
“我见过白色的!”
江白莲:“......”
王大丫:“......”
江大光:“......”
江木蓝:得,这下全村人都知道江白莲裤衩子的颜色了!
大白莲身边总有那么一两个维护她的无脑小白花为她冲锋陷阵!
当当当,小白花一号上场了!
“你们怎么知道那些小衣服里没有江木蓝的?”跳出来说这话的是江白莲的表妹江小敏,也是羡慕江白莲不用干活的人之一。因为王大丫的妹妹王二丫也嫁到了清河大队,所以江小敏自幼和江白莲一起长大,两人之间的感情自然不是原主能比的。
“说不定是她自己的呢!”江小敏一直就看江木蓝不顺眼,终于有机会落井下石,她可不能手软,不,嘴软!
江木蓝勾了勾唇角,蠢货!江白莲的智囊团都不行啊,就这智商,撕起来没有成就感,无趣!
“江小敏,你少在那胡扯,小蓝的小衣服都是我准备的,是什么颜色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话千真万确,自从进入青春期,原主的小衣服都是江三婶准备的,在此之前,就只是单穿裤子。
王大丫怎么可能会给原主准备贴身的衣物呢?在她眼里,原主有条裤子穿就不错了,哪有资格穿内裤啊?
“我也可以证明那些衣服里没有蓝丫头的!”队长媳妇也来了一句!
江小敏悻悻地躲在了人群后,不敢冒头了。
江木蓝:KO!
江白莲气得头顶冒烟,江木蓝怎么那么好运,又让她躲过一劫!
江木蓝捂脸:“......”得,她小内内的颜色两位婶子也知道了,报应来得太快了!
江木蓝佯装平静,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咳咳,对!
众人:好想知道怎么办?
江木蓝:各位,歪楼了!
村长:不是在说江大光的苦衷吗?怎么跑到裤衩子的颜色上来了?!
村长老脸通红,用力地咳了咳嗓子,“话题扯远了!”
然后眼神凌厉的盯着江大光,“江大光,你有苦衷就说出来,别让大家伙冤枉了你!”语气如果不那么嘲讽的话,这话没毛病!
“叔,莲丫头是心疼我才这样说的,我哪有什么苦衷?”江大光怎么可能说呢,那件事他连王大丫都没说,现在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众人打发走!
“小蓝,爹知道你受委屈了,刚才不该不问清楚原因就骂你!等会儿,我一定好好教训你娘,我保证,她以后不敢了!”
江大光本来就长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现在他看似道歉的话一出口,大部分的人就偏向了他,毕竟在村民们的观念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蓝丫头,都是你继母造的孽,你爹是个好的!”
“是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孩子哪能记父母的仇呢?”
“是啊,哪个亲生的父母不爱孩子啊?”
“你爹都道歉了,你也别折腾了!”
江木蓝:凭什么父母的道歉孩子就得一定接受,不接受就是不孝,不接受就是无理取闹,不接受就是心胸狭窄!做父母的可知道,来自原生家庭的伤害一旦造成,是多少歉意都补不回来的,有的甚至会跟随孩子的一生?原主都不一定会原谅江大光的残忍虐待,更何况是现在的江木蓝呢!
但是江木蓝也知道不能硬刚,只能打感情牌,得让村里人的情感天平偏向她这边!
“父亲,继母不是我的亲娘,她的打骂我并没有那么伤心!她也是个可伶的女人,一嫁过来就做了后娘,这些年也不容易,父亲别怪她!”江木蓝茶言茶语,她现在就是妥妥的一朵天山大白莲。
王大丫惊讶的看着江木蓝,没想到死丫头竟替她说话,她想干什么?
江木蓝:趁你病,要你命!
“因为不是亲娘,对于母爱,虽然渴望,但并不期待!”江木蓝叹息地说,
”可是父亲你呢,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那么地对我?”
经过之前的事,江木蓝更肯定江大光不敢把原主的身世秘密说出来,正好方便她拿来做文章!为了更让人信服,江木蓝再一次对自己的大腿下狠手了,疼得她眼泪哗哗地流,看在众人的眼里,那就是江大光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使得江木蓝如此伤心!
“蓝丫头,你爹做了什么?”村长问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江大光感到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受控了,也似乎猜到了江木蓝要说什么,可是看着站在面前的村长,他无力阻止,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江木蓝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让她说话小心点!
江木蓝无视了江大光的警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她慢慢地环视了众人一眼,他们都被江木蓝眼底的悲伤惊住了,江大光到底做了什么让那丫头这么伤心!
江木蓝:效果不错!
江木蓝慢慢地把左胳膊的袖子卷起来,露出了里面的青青紫紫,尤其是手肘处的那个大伤疤更是触目惊心,大概是没有得到好的治疗,胳膊看起来有些畸形!众人虽然已经看过一次了,可是再次看到,还是大受震撼!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在我十岁的时候你亲手打断的,只因为饿得头晕眼花的我多吃了一个窝窝头!”
“嘶......”
“嘶......”
“嘶......”
众人抽气的声音!
江木蓝又缓缓地将右胳膊的袖子卷到露出大臂,上面有一片疤痕,差不多有成人男子的巴掌大小,看起来像是开水烫的,
“这是十二岁那年,我下地回来在烧热水,水开后给你端了一碗放在你面前,等凉了再喝,可是你端起来就朝我泼过来,我本能地躲了一下,才没有落个毁容的下场!因为没有及时冲凉,衣服很快与皮肤粘在一起,疼得我哇哇大叫,在地上直打滚!是三叔下地回来听到我的哭声,背着我一路小跑去的镇上卫生院。七月骄阳似火,加上大中午,到卫生院时三叔差点中暑!后来每次的换药都是三叔带我去的,你没有带我去过一次!”
“嘶......”
“嘶......”
“嘶......”
江三叔:确实!但事情的经过大哥可不是这样说的!
众人:真狠!
“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你去镇上做木工时你不小心打碎了主家一个暖水瓶,工钱拿出去抵了暖水瓶的钱,那天相当于白干了,你心情不顺!”
众人:江大光不是人!
江三叔:想动手!
江木蓝弯腰卷起一截裤腿,在脚踝靠上的地方有个疤痕,像是刀伤!
众人:还有!!!
“这是十三岁那一年,家里丢了两角钱,妹妹说是我拿的,你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从厨房拿出菜刀就向我扔过来,我预感到不好,使劲儿往外跑,菜刀落在了我的小腿肚上,血流了一地,我陷入昏迷!再醒来时我在队长叔家,守在炕边的是江小花!”
“嘶......”
“嘶......”
“嘶......”
众人:杀人未遂?
江木蓝看了一眼站在王大丫身边的江白莲,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醒来后,队长叔告诉我,钱找到了,是从江白莲的口袋里翻出来的。”
“我草,贼喊捉贼啊!”
“江白莲竟然偷钱?”
“难道江白莲平时的钱都是偷来的?”
“江白莲平时自诩高人一等,原来人品这么烂啊!”
“我没有偷钱,那是娘给我的!”江白莲立即反驳,身上如果被贴上小偷的标签,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防着,那她以后还怎么出门?
“对,是我给小莲的!”王大丫立即救场,闺女的名声不能坏,“是我给小莲让她买头绳的。”
“你当时的原话是:家里少了两角钱,又没有外人来,肯定是家里人拿的!”江木蓝把王大丫的原话说出来,话里的意思暗示得很明白。
“家里家外就我一个人忙活,晕头了,一时忘记了!”王大丫底气不足的辩解。
村民又不瞎,一看就知道王大丫是故意冤枉江木蓝偷钱!
江大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江木蓝:先分出去再说!
江木蓝吸吸鼻子,擦了一下眼泪,表现出难为情又有点羞于开口,但最终决定还是说出来的样子:
“我的背上还有一片疤痕,也是我父亲的杰作,不过不方便示人,否则与我的名声有损!”
江木蓝始终不敢忘记,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大过天!之前露露胳膊,露露脚踝尚在村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露背的话就会被说不检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江木蓝可不干!
“是烧伤,”江三婶忍不住说,“是被大哥推倒在灶台口烧伤的!”
当年在场的几位婶子点头附和,确实是江大光推的江木蓝!
众人:这也太狠了!!
两年前江老四结婚,妇女都在厨房帮忙,江木蓝拿碗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碗掉在了地上,正好被进来催莱的江大光看到了,骂了句“败家玩意儿”,然后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十四岁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一个成年男子的用力一推,江木蓝倒在了火苗旺盛的灶台口,衣服一下子就着了,幸亏江三婶一把把她拽出来,否则......,火扑灭后,江木蓝后背的衣服已经烧没了,露出的后背红肿了一大片,严重的地方起了水疱甚至破损了。
江三婶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害怕得厉害,也幸亏江木蓝命大!
“幸亏三婶救得及时,要不然江木蓝早就死了!今天我也没机会站在这里!”江木蓝指的是原主,如果原主两年前被火烧死的话,自己也就穿不过来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木蓝呀,姐夫肯定不是故意的,当时婚礼乱哄哄的,姐夫忙得一时控制不住力道也是有的,他不是有心的 !”王二丫当时也厨房帮忙,所以替自家姐夫开脱。江木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王大丫,嘴角勾出耐人寻味的笑。
王二丫:总感觉这丫头知道了什么!
众人:越描越黑!
“嗯,我相信父亲不是真得想杀我,他只是忙得忘记了控制力道!我相信的。”江木蓝乖乖地点头,好像真得相信了王二丫的话似的。
江大光: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可是我真得怕,怕下一次父亲再忘记控制力道!”江木蓝拍怕胸口,往三婶身边靠了靠,一副怕怕的样子!
众人看向江大光的目光就像在看十恶不赦的犯人,他们心里的天平完全倒向了江木蓝这边,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同情她,但是江木蓝不在乎,只要大多数人偏向她就可以了!
一般情况下,人们都会同情弱者,保护弱小,厌恶憎恨那些欺负老弱病残的人。而现在江木蓝在众人眼里就是一只闯入狼窝的小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江木蓝把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一喜:成功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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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霍景宸听着少女的悲惨遭遇,心里闷闷的情绪越来越强烈,不舒服极了!
以前只知道她在江家过得并不好,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地艰难!
以后一定要给她一个温暖有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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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丫头,你想怎么做?”村长敲了敲旱烟袋,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们老江家怎么会有这么心狠的人?!
“村长爷爷,我想出去单独过日子!”江木蓝坚定地说着自己的要求。
“丫头,你的意思是从大光家分出去?”村长确认了一遍。
“是的,村长爷爷!”江木蓝重重地点头。
江大光和王大丫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死丫头,你爹还在呢,分哪门子家?”江木蓝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大丫,仿佛看见了她头顶上绿油油的草原。
王大丫:死丫头,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我没听错吧?”
“这丫头也太大胆了?”
“可是父母在不分家啊!”
“这也不叫分家吧,只是江木蓝自己单独出来过!”
“要不怎么办?被江大光打死?”
“还有王大丫这个继母呢,心也是个坏的!”
“看来只有江木蓝自己过才安全!”
大家都在讨论着江木蓝提出的要求,各抒己见。
江木蓝就站在院子中间也不说话,只是听着大家的讨论。
她当然知道村里的风俗一般是父母在不分家,尤其她还是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女孩子,有父有母,想分出去更难!
江木蓝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今天才自揭伤疤,揭穿江大光的真面目,否则她是很难分出去单独生活的!
“小蓝,你来我家,三叔三婶养你!”江三婶一直想要个女儿,现在正好。这样的话江三婶也对原主说过,但是原主担心连累三叔一家,再加上对江大光还抱有希望,拒绝了。
“三婶,我知道你疼我,可是我去你家的话,会激化你和王大丫的矛盾,也会让三叔难做,我不希望这样!”江三婶救了原主的命,才有了现在的江木蓝穿书,相当于江三婶救了她一命,以后她会好好报答他们,但是不能去三叔家生活。
第一她毕竟不是原主;第二是因为她有秘密,在别人家不方便,自己一个人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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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想好了?”村长再三确认,不希望她将来后悔!
“想好了!”江木蓝坚定地再次点头。
“昌盛,去接你三叔公去。”队长点点头,快速往三叔公家走去。
三叔公是村长的亲叔叔,是村子里辈分最高的老人,虽然已经七十五岁了,但身体还很硬朗。平时不管事,只有村子里有大事发生时才需要他出面主持大局。
“叔,我不同意木蓝分出去!”
江大光原本以为村里没有女孩子分出去的先例,村长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村长不但同意,还去请三叔公,这是要给死丫头单独立户的意思?
“你有资格说不同意吗?”村长吸口旱烟,再次感慨:老江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货色?
“我是那丫头的亲爹,怎么没资格?”江大光底气不足的反驳。
“你还好意思说亲爹,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村长用旱烟袋戳着江大光的心口反问。
江大光涨红了脸,苍白的辩解,“我那都不是故意的,都是巧合!”
“你去问问他们相不相信那是巧合?”村长指了指站在院子里的众人。
众人:呵呵,我们很傻吗?
江大光给王大丫使了个眼色,王大丫会意!
“小蓝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一个人住不安全!”
江木蓝:老白莲!
“你是说咱们村里不安全?”
村民:怒瞪!
“你......咱们村里当然安全!”王大丫咬牙切齿,“我是说,女孩子终究要依靠娘家的!”
王大丫:死丫头给我挖坑!
“父亲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吗?”
江木蓝:走白莲花的路让她无路可走!
“当然不是,你会错你娘的意思了!”
江大光:不能说的秘密太憋屈了!
“那你走了,小莲多孤单,那丫头有多粘你你是知道的!”
王大丫:死丫头走了,没人伺候小莲了!
“妹妹孤单的话可以和我一起住啊? ”
江白莲:并不想
“你出去单过别人会以为我这个继母没有容人的雅量!”
村民:睡柴房有雅量?吃剩饭有雅量?家务全包、下地满分有雅量?
“您说笑了,您怎么会容不下我这个继女呢?只是房间有限让我睡柴房,粮食紧缺让我吃剩饭,劳力不足让我干满分而已!”
江木蓝:怼不死你!
“你都不为你爹考虑一下?你可是最尊敬你爹的!”
“我依然尊敬他!正因为尊敬我才单出去,要不然万一我爹忘记控制力道,把我打死,那我不就害我爹成了杀人犯吗?这是大不孝,您可别害我!”
江木蓝:以后只会虐他!
王大丫气得浑身哆嗦,死丫头,油盐不进!
“姐姐......”江白莲一看父母都败下阵来,赶紧上场,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贱人离开家里,否则她舒服的日子就没有了!
“妹妹......”江木蓝也掐着嗓子,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江木蓝:小样,你演我也演!
看到这样的江木蓝,江白莲一愕,忘词了!心底恨恨的想:贱人竟然学我!
江白莲赶紧摆出小白花的表情,一副悲伤难过的样子,“姐姐,我舍不得你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江木蓝:你舍不得我的伺候,舍不得家务活有人干!
“妹妹,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独立了,不能再粘着姐姐了!”江木蓝完全一副为江白莲好的样子!
众人:晕,只比你小三个月,好吧!
“姐姐,你不爱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江白莲一副天真小女孩粘着大人的样子,看得江木蓝都要吐了。
“妹妹,这样的话你怎么问得出口啊,羞死人了!”江木蓝表现得像不知人事的少女一样难为情,脸上的羞红恰到好处。
江白莲还以为自己是四五岁的小女孩呢,情呀爱的张口就出,也不想想,在这个年代十六岁的女孩子都可以定亲了 ,她这露骨的一出,村民看她的眼神带着鄙视、嘲讽、不屑......
“我看不检点的是莲丫头......”
“江白莲真不要脸,骚浪贱的代名,呸...”
“我见过她去知青点找顾知青,哥哥...哥哥的喊得不知道多嗲...”
“有一次我去娘家回来晚了,看见两人还牵着手散步呢....”
“不是说蓝丫头喜欢顾知青吗?这么劲爆吗,姐妹俩抢一个男人?”
“那个傻丫头就知道干活,说不定顾知青看她傻吊着她多帮他干活呢...”
江木蓝:您真相了!
“姐姐,你误会我了!”江白莲听着众人的议论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大胆的话,急忙解释。
“我误会你什么了?”江木蓝拍拍自己的小脸,一副刚缓过来的样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哎呀,你懂得的!”
“我不懂,妹妹你能说明白点吗?”江木蓝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江白莲:“......”
众人:学到了,原来意思有那么多意思!
“死丫头,你胡搅蛮缠什么呢?”王大丫看闺女都被绕晕了,开口就骂江木蓝。
“可是我真不知道妹妹说的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学校的老师说了,不懂就问,婶子你知道吗?”江木蓝一副乖乖女,好学生的模样。
王大丫:我知道,但不能说!
“小莲的意思是...她不舍得你,不希望你单独出去!”王大丫想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哦...”江木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那个意思的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啊!”
江白莲:“......”
王大丫:“......”
众人:“......”倒!
“姐姐,弟弟们回来看不到你会伤心的,你可是最疼他们的! ”江白莲把自家弟弟搬出来当借口。
江木蓝这才想起,原主还有两个便宜弟弟,是一对双胞胎,今年十二岁,现在的话应该是在他们姥姥家。
原主也确实疼这两个弟弟,有空就去山上给他们找野果,再三五不时地抓只野鸡给他们补身体,作为亲姐姐的江白莲没有为他们做的事江木蓝都做了。 但是,那两个完全是白眼狼,完全把江木蓝当作免费的劳动力。
“是啊,你分出去了,爱国爱民怎么办?”提到儿子,王大丫的眼睛一亮,腰板挺得直直的,简直是在用鼻孔看人。双胞胎儿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骄傲,也是王大丫最值得炫耀的事情。
江木蓝:凉拌!
“我只是不能再给他们摘野果,抓野鸡而已,弟弟们那么乖巧懂事会理解我的迫不得已!”江木蓝可不是原主,做了的事就得让全村的人知道。
其实原主上山摘野果,抓野鸡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上山的村民,但是她不爱说话,也不解释,再加上王大丫有意的宣传,让村民以为是江木蓝馋肉,久而久之,江木蓝就成了天天想吃肉的馋丫头了。
可是这个年代的肉多金贵啊,村里一年到头闻不到肉味,当然村里喂着任务猪,到了年底倒是可以分肉,但是僧多肉少,一家分不了几斤肉,不过就是多的话也没有江木蓝吃的份,毕竟在江家,她连喝汤的资格都没有!
平时想吃肉,得去镇上买,光有钱还不行,必须得有肉票,但是农民哪里有肉票!所以平时想吃点肉就成了奢望!
但是原主疼爱弟弟,就三五不时地上山给他们抓野鸡,当然不可能每次都能抓到,如果看到她空手而归,原主的两个弟弟就会对她拳打脚踢,骂她“废物”、“吃白食”,原主只能生生受着,直到他们打累了才放过她,可想而知,当天晚上的剩饭原主都没有资格再吃,只能饿一夜。
原主身上的伤有他们一半的功劳,江木蓝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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