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临出门前,花氏来了,摆出副好婆母的嘴脸,还往她手里塞了个小匣子,说什么从前家里紧张了些,才让她补贴了些,现在凌渝发了俸禄,手头松了些,便把她的嫁妆银子还与她。
还让她跟家里说好话来着,话里话外都是家底薄也是没法子的意思。
薛辞旧当着她的面打开了匣子,见里面放着的正是从她这里要去的银票,就无视花氏一脸难舍难分的表情,脸不红心不跳地收了回去。
大概她觉得自己会推托,不会真的收回去,才会把从自己手里得的所有的钱都放了进去。只是没想到自己会真的收了,一想到花氏那憋屈却说不出话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嘴角微翘了翘。
凌渝从车窗外探头看了进来,见她唇角勾起,不由心一喜。
“车上的小食可合你的味口?”他柔声问道,眼角眉间全是柔和之色,“是母亲特意让人准备的,怕你早膳没用好半路饿着了。听说挺贵的,快吃,可莫要辜负了母亲的一番心意。”
薛辞旧勾起的唇角扯平,神色淡淡,“多谢费心,不过我乘车时不喜吃东西。”
被拒绝,凌渝表情一滞。
“没事,待你饿了可填填肚子。”
他说完,像是找不到话说了,沉默了一下后又道,“你身子娇弱,我已经让车夫尽量慢些,若是哪里不适,你尽可与我说。”
她神色依旧淡淡,“多谢大爷费心。”
凌渝没忍住,“辞旧,你为何对我如此的冷淡?为何叫我大爷?”明明从前她不是叫他凌郎就是叫他夫君来着,什么时候开始 她不是叫他凌渝就是叫大爷了?
薛辞旧一双水凌的眸子不带任何温度地看他,“母亲说在外人面前若叫得太于过亲密,让人听了没的笑话。你既然不喜这个称呼,那我应如何唤你,凌寺丞?还是凌大人?”
凌渝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忽然心生恼怒,板着脸驱马往前走去。
薛辞旧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
杏儿见她这个样子,无声地叹了声。
马车平稳地往东行,经过长兴街时,忽然停了下来。
薛辞旧看了一眼橘杏两人,两人皆一脸的懵然。转头看了出去,车外的景色十分的熟悉,之前她曾在这里撞了燕北尧的车驾。
皱眉,正想示意橘子去问发生何事时,车外响起了凌渝那有些结巴的声音。
“燕,燕将军。”
“凌寺丞,你这是往何处而去?”
熟悉的低沉嗓音传了过来,薛辞旧莫名的心一松,提起心又放回了原处。
橘子也听出来了,有些兴奋,“姑娘,是燕将军呢,这么巧又在这里遇着了他,该不是大少爷也把他的马车给撞了吧?”
杏儿不知发生了何事,连连追问,橘子便细细与她说了。
薛辞旧下巴微微抬起,明知道看不到,但她还是直直地看着前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凌渝的声音不甚清晰地传入耳中。
“。。下官今日沐休,与上司禀报过的。”
“凌寺丞不用如此紧张,我并没有问责于你的意思,不过是偶遇多问一嘴罢了。”燕北尧声音淡淡,分不出喜怒。
薛辞旧忽然脑海里冒出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皮肤稍暗,不像凌渝那般的死白,但凤目沉沉,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锐光。不笑不语时,那若有若无散发出的煞气,便就让一些胆小的人心惊,连说话都紧张了起来,就像凌渝现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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