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百般留客,无奈沈之衍送上他礼品之后便执意要离开,只是天色确实暗沉,实在不便赶路,若是真的走回去,只怕城门都已经关闭,思来想去刘叔只得让六子将马车赶出来,送沈公子回城。
六子坐上挥鞭的时候,刘叔小声告诉他,“送完沈公子之后你就去寻主子,明日再回来。”他们常常给府里头送食材,所以碰上不便折返的时候,也是会在府中住一晚的。
六子点头应是,告别了爹爹。
马车随着六子的驱使,朝着城中而去,马车里的沈之衍抬手捂住脸,他的双耳通红,是冷的也是羞的,他觉得自己有些着魔了,今日竟是十分的想要见一见她。
檐下已经点灯,灯笼下的流苏坠子被风吹得摇曳,如同自己身后的烛火。
站在窗前的王景行脸色阴沉,听着身后禀报的阿寻说消息。
“……十七爷,府上老夫人去的急,夫人生性善良,那柳姨娘日日伏小作低讨好她,嘴巴甜的跟抹蜜一样,夫人便也没有提旧事,留了她在府中,后来夫人生病也是柳姨娘日日照顾,直到夫人去世。”
“那表妹呢?”
“府中传闻夫人的病很棘手,恐会传染,故而表姑娘被禁止出院子,更别说探望夫人。”阿寻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即是传染,为何没有求上御医或是京城的杏林高手,反而只任由府医治病,那柳姨娘看着倒是个忠心的,不惧被染病,也要伺候夫人。”
“对了,爷,小的还听说表姑娘为夫人灵堂守灵时,曾一头撞上棺木昏死过去,后来醒来便整日郁郁,甚至一直住到了城外别庄,直到您拜访求见。”阿寻出去到府中护卫处,拎着几探子好酒和烧鸡,很快就听到了秘辛。
“还有,府中底下人势头也转得很快,称呼那柳姨娘已然是‘夫人’,现下那柳氏已经怀孕,若是生出男胎,以晋阳侯那个脾性,真的扶正也极有可能。”
窗外的风刮的越发猛烈,阿寻眼疾手快将灯罩子盖到蜡烛上,避免了屋子陷入黑暗,可是爷显然没有在乎这些。
“如此,是我来迟了,亦是我对不住表妹。”心中将诸事串在一起,那些真相似乎已经浮于水面,王景行长叹一声,挥手关上了窗子。
赵竟因为心神大伤当夜就发了高热,还是府医过来开了方子,赵竟一夜未睡,谁曾想一夜过去小姐仍旧不曾退热,赵竟心急如焚,正打算亲自着人再去请一趟府医。
可正在此时在外头丫鬟禀报,说府中贵客自称是二姑娘表哥,正在院门口,想要进来探望时,她撑着疲惫的身子去见了贵客,顺便让银环去请府医。
那位表公子看着便是丰神俊朗的,只是昨日姑娘显然心情不好,也只字未提自己还有一位表哥,心中有了数,赵竟上前行礼问安,“奴婢赵竟,见过公子。”
看来这位就是表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了,阿寻眉毛一抖,随即笑眯眯的上前招呼,“赵竟丫头,我家爷是你家姑娘的表哥,听闻你家姑娘身子不好,特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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