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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女俘

冯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女俘》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冯蕴”大大创作,冯蕴冯敬廷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5-04 0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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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武侠修真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女俘》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冯蕴”大大创作,冯蕴冯敬廷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全集阅读女俘》精彩片段


“冯氏阿蕴,只要你放下刀,二十万石便是你的。”

长这么大,淳于焰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说过软话。

然而,他服软得到的,只是冯蕴不屑的一声冷笑。

“轻易相信男人的话,容易早死。”

匕首放下,她哪里还有命在?冯蕴不傻。

淳于焰脑子快要炸开了。

他今日遇到的,是他二十年的人生里不曾遇到甚至想都不曾想过的遭遇,世上竟有如此大胆的女郎,敢对他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一个连面容都不肯示人的世子,上上下下都让人看光是何等屈辱?

淳于焰额头突突直跳,整个人处在崩溃的边缘。

“疯子!冯氏女,你真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我多谢你。彼此彼此吧。”

“说吧!你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肯满意?”

冯蕴道:“很简单。等裴大将军到花月涧时,我要世子当着将军的面,亲口许诺二十万石粮,并签下文书。这样才能放心。”

好一个冯氏女!

淳于焰身上的冷汗顺着脊背淌下来,因为愤怒,身子更是敏感地呈现出勃勃生机,偏生那女郎毫不知耻,一动不动地看着,让他无所适从,身上像有万千蚂蚁在爬,越愤恨,越难耐。越难耐,越亢奋……

“我会杀了你的!”

“不要以为有冯敬廷撑腰,我便奈何你不得……”

“冯氏!本世子在此立誓……”

“嘘!”冯蕴轻笑一声,匕首压下,“年纪轻轻就发誓,对寿元不好。再说,发誓又有什么用呢?灵山寺那么多菩萨都保不住寺院里那些冤魂的命。”

淳于焰冷笑,“你为他们抱不平?”

“我不是女菩萨,懒得管那么多闲事。”冯蕴看他气得身子直抖,满意极了。

这辈子,她终于报了上辈子被淳于焰无端欺辱却无能为力的仇,于是言辞间更是极尽羞辱。

“淳于世子这身子……当真是妖得很呐。你看你,分明就是对我有情,诚心想要勾引我的……”

她似笑非笑,将上辈子淳于焰对她讲过的话,全都奉还给他,更狠的是,尖刀还有意无意往他要害一碰。

“果然好物……”见淳于焰俊脸臊得几欲滴血,她又沉着脸解释,“我是说我手上的刀……你看它多锋利呀,吹毛即断,削起东西来定是,嚓……”

“冯蕴!”连名带姓,淳于焰快要崩溃了。

“嘘,小声点。”冯蕴低声提醒,“要是让你的属下听见,我便只有请他们进来一起观赏了……”

淳于焰:……

他认命地闭上眼。

室内的温度好像更低了一点,他有些冷,从未有这么冷过。但那该死的冯氏女仍不肯放过她,言语带笑却毒辣异常。

“世子不用担心,这也并不是什么出挑的物什,比起裴大将军……也不怎么够瞧。我看过便忘了,记不起来的。”

冯氏女着实可恶!

敢这般羞辱他!

淳于焰双眼灼红,浑身滚烫。

“妖女!疯子!我必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吗?”冯蕴手腕微转,双刃翦水慢慢地滑动,寂静中,那蚂蚁般的爬痒令人焦渴难耐,淳于焰咬牙警告。

“不要乱来!”

冯蕴:“什么是乱来?这样,还是这样?”

“冯氏,二十万石粮,我给你,你说怎么给,就怎么给。”

“那世子还要不要杀我?”

杀!杀一千回,杀一万回。

淳于焰闭眼吸气,“不杀了……”

冯蕴眉梢低下,盯住他,“世子说我该信吗?”

女郎的呼吸落在脸颊,淳于焰耳朵红透,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了,身子下意识发颤,不受控制,甚至有一种怪异的错觉,希望她不要离开,再靠近一点,亲近一点……

“世子怎么不说话?”冯蕴笑问。

“唔……”淳于焰万万没有想到,在女郎清香的气息落在耳窝时,他竟浑身窜麻,脑子里仿佛有根弦绷断,情不自禁地低哼出声。

同一时间,楼下传来仆从的声音。

“世子可是有事召唤?”

“我听到楼上有女子的声音,有些不对,我们可要上去看看?”

“世子在沐浴,哪里会有女子的声音?”

“世子该不会是……嘻嘻……”

“可莫乱说。”

“唤世子不应,我们还是上去看看为好。”

淳于焰脸上刚升起一抹希望,很快又变成了绝望,他的眼前是冯蕴那张极致美艳又极致无情的脸。

“不想让下人瞧到你这副丢人的模样,就告诉他们:你很好,无事发生。”

见淳于焰抿唇不动,她又缓缓笑开。

“当然,世子也可以大方呼救,告诉你的侍从,你不着寸缕被冯氏女持刀要挟,让他们赶紧来救你……”

“……”

淳于焰紧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沉声道:

“本世子沐浴,擅闯者,死!”

一个死字是咬紧牙关发出来的,冯蕴觉得他想杀的是自己。

但那又有什么所谓?

重活一回,就想看这些衣冠楚楚的尊贵公子急得跳脚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呢?



淳于焰从来没有过这样难熬的时刻。

他期待时间过得更快一些,既希望冯敬廷快一点出现,又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这种复杂而漫长的等待中,无数次崩溃,想求冯蕴给一件衣物遮羞,又无数次告诫自己保持镇定。

不就是被一个女郎看了吗?

何足挂齿?

他淳于焰岂会在乎?

不就是被她言语羞辱吗?

他又不是真的小!是她眼瞎而已!

一面疯狂爆汗暗骂,一面疯狂想着怎么杀死她,淳于焰被动承受着那种失去掌控力的无助,刀锋的摩擦里,一波波凶猛的情绪浪潮般汹涌,忽冷忽热,如坐针毡,那女郎却不肯让他好过,艳美姿容频频撩动,让他生不如死……

仿若过了一世那么久远,楼下终于传来侍从的禀报。

“禀主子,裴大将军求见……”

雅榭四周安静一片。

冯敬廷踩着木梯,脚步极赋节奏。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帐幔外。

光线的强弱差异,导致冯敬廷看不见帐里的画面,但帐里的两个人可以清晰地看见冯敬廷。五官冷漠,一举一动带来的凛冽和压迫感,天然有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强大气场。

冯蕴扪心自问,要是换了冯敬廷,她大概不敢像对淳于焰那般下手……

嗯,她会换种方式……

冯敬廷看着低垂的帐子,在仆从的引领下,在客位的席上挺背跪坐下来,冷漠而不失礼数。

“淳于世子,久违了。”

两个人有点沾亲带故的表亲,淳于焰不见人的怪僻,冯敬廷很清楚,他好似没有注意到帘后的人今日有什么不同。

仆从也不知情。

除了奇怪主子没有掌灯,帘子里不见光,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规规矩矩地为冯敬廷奉茶。

帐幔里好似动了一下。

淳于焰的声音,有点慢,“妄之兄为何今日过来?”

冯敬廷道:“来找世子借粮救急。”

这理所当然的姿态,与那可恨的冯氏女一模一样,就好像笃定他有,也笃定他不会拒绝。

淳于焰半晌没有说话。

隔着一层帐幔,似有隐隐的怒气涌动。

冯敬廷抬眼:“世子不愿?”

“是……”

停顿,淳于焰略带颤音地嗯了一声,吸口气又笑道:“云川在安渡郡……是有储粮二十万石,本是为今冬荒年而备。既是妄之兄急求,拿去救急便是……”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隔壁院里,两个仆女扶住冯莹坐在床头,正替她擦汗。

看到陈氏过来,冯莹唤一声阿母,泪光楚楚。

“阿莹又魇住了。”

陈氏坐下来,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跟阿母说说,梦到什么?”

“梦到阿姐……”冯莹垂下眼睛,“阿姐拿弯刀刺我,说我抢了她的子偁哥哥,她要把我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她的猫,娘,阿姐她真敢……”

“梦是反着的。”

陈氏温声安慰女儿,“她委身敌将坏了名声,往后再不能跟阿莹争什么了。阿莹有娘、有舅父,大伯也向着你……阿莹想要什么,都会有,都该有。”

冯莹抬头,“子偁哥哥会娶我吗?”

陈氏垂下眼来,“会。自然会。”

冯莹:“还要等多久?阿母,阿莹都及笄了,再不嫁,都要老了。”

看她小女儿娇态,陈氏满眼慈爱,搂着她心肝宝贝的疼,“急什么?我阿莹的福气,都在后头。”

冯莹娇羞地嗯一声,偎进母亲的怀里。

“阿母,我给子偁哥哥去的信,他没有回。”

陈氏嗔她,“傻孩子,三郎是做大事的人,要是像别的郎君一样,把儿女情长挂在嘴边,阿母还瞧不上他呢。”

冯莹一想也是。

那样好的萧三郎啊,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儿女私情分心?

“阿母,我想回台城了……这两日,我很是怀念在台城的日子,姐妹们都在一起,吃酒博戏赏花灯,还可以去隔壁竟陵王府找阿榕妹妹,偷偷瞧三郎……”

陈氏点她额头,“不知羞。”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很快,就响起冯敬廷的怒斥。

冯莹望着陈氏,“阿父又生大兄的气了?大兄仍想出兵去救阿姐……”

“这个死脑筋,不要管他。”陈氏对她和前夫生的这个儿子很是头痛。

身为抚军将军、信州守将,不顾大局,一心只想救那个冯蕴。有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妹子不关爱,偏被小狐狸精媚了眼,着实让陈氏恼火。

冯莹也郁郁的,“大兄不喜欢我。”

又委屈地红着眼,说道:“我们到信州这样久,大兄从没问过我一句好是不好,有没有受委屈,他就在乎阿姐一个……”

陈氏是温行溯的亲娘,对儿子那点心思门儿精。

也因此,更恨冯蕴媚惑她的大儿子。

“等新妇过门,自会收拾他!”



同日,南齐竟陵王府邸。

绮山堂里的灯火,一夜未灭。

平安弓着身子将清茶放到桌案上,小声咕哝,“殿下每日为战事操劳,也不珍爱身子。”

萧呈看他一眼,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和,“就你话多。”

平安偷偷吐下舌头,往他盏里添满水,“宁远将军又来信催促殿下了?”

萧呈提笔的手,有片刻的停顿。

与安渡一水之隔,温行溯在信州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出兵,将冯蕴从北雍军手里抢回来。因此,他日复一日催问萧呈何时出兵,并再三请求带兵出战……

全被萧呈拒了。

平安很心疼他家殿下。

自从陛下登基,殿下就处处被打压,这次百官奔走呼吁,陛下才不得已将他从皇陵召回……

机会难得,怎可为一个女子坏了大事?

“宁远将军也太心急了,把打仗说得跟玩似的,不想周全了,拿什么跟北雍军打?亏得殿下拿他当至交好友,将军却屡次出言不逊,还怪罪殿下……”

平安知道殿下并不看重那个未过门的妻室,嘴里也没当回事,磨牙嘴碎。

“殿下自有殿下的谋划,冯家又不止一个女郎……”

“平安!”萧呈突然抬头,目光里的厉色,把平安吓一跳。

殿下不高兴了。

平安止住话,老实立着。

萧呈将手上的信纸封好,递上来。

“你亲自跑一趟,交到尚书令冯公手上。”

平安不敢多问,看一眼殿下的脸色,将信塞入怀里收好,抱拳拱手,“属下领命!”

平安匆匆而去。

萧呈的视线凝固了许久,这才拉开抽屉将藏在里头的画卷取出来,平铺在桌案上。

画上女子,脸上一抹温柔的笑意,好像隔着云端在看他。



冯蕴翌日起了个大早,将府里一群仆女、杂役、部曲以及林娥、苑娇、邵雪晴等十余姬妾,一并带去了冯家的田庄。

田庄靠近界丘山,在一个叫花溪的村庄。

除去冯家,附近还有其他大户的庄园和田地,只是那些大户在战前全都举家逃亡了,按北雍军新政,这些都将成为无主土地,重新均分给民户。

而她,将会是花溪最大的地主……

这个时节,本该庄稼收获,准备秋播的,可战事打乱了农事,近年来大量农田抛荒,庄稼变成了野草,看上去荒凉一片。

冯家的庄子是一座二进的青砖瓦房,比农户的茅草土房看着好上许多,但久不住人,庄子周围长满了杂草,排水渠满是杂物,一眼看过去,如同荒村鬼宅。

但这是冯蕴的退路。

将军府邸不是她名下产业,田庄是。

尤其当她看到庄子外那一片盛开的荷塘,心里更美了三分。

这是冯敬廷从南边弄来的雪藕,本是贡品,但此物没有大面积种植,民间大多人识不得,塘里淤泥又很深,因此得以保全下来。

冯蕴眼窝里恢复了笑意,“阿楼,让他们打扫仔细点。等庄子收拾出来,我们要常住的。”

又兴致勃勃地吩咐人,将大门的匾额取下,仍旧要取名叫长门。

阿楼有点吃惊,“十二娘不住将军府吗?”

冯蕴道:“将军府是将军的,我只是暂住。”

阿楼似懂非懂,还想说什么,让韩阿婆一记眼刀子瞪了下去,笑嘻嘻安排人,屋里屋外地打扫。

“十二娘。”韩阿婆看冯蕴站在风口眺望,心疼不已,“眼下我们日子好过,全是将军的关爱。十二娘要与将军割裂,可不是好路子……”

冯蕴笑了笑,看向院子里几个愤愤不平的姬妾,“阿婆希望我跟她们一样,困在那座宅子里,为同一个男子的恩宠打得头破血流吗?”

韩阿婆:“十二娘跟她们怎会一样?将军爱重……”

冯蕴低笑一声,“记得阿婆说过,冯敬廷当初也十分爱重我的阿母,可后来呢?与寡妇私通,偷偷养下儿女,我阿母前脚刚咽气,他后脚就当了新郎,再娶新妇……”

又眼神锐利地看过去。

“阿婆,这样的爱重,我不要。”

一提到卢三娘,韩阿婆当即红了眼圈,“你那个阿父当真是个薄情寡义的畜生。三娘子跟前,那叫一个小意温柔,要不是她把陈夫人母女几个接回来,哪会晓得他在外面早就有人了……”

冯蕴不想再提这个,走出房门,叫住邢丙。

“你带上部曲,先把庄子周围的熟地翻出来,我想赶在入秋前种一批青蔬,囤着冬用,然后空出土地再种冬小麦……”

又道:“农具不丰,这几日,要辛苦大家。等我想法子,弄一批农具回来,耕作就轻松了。”

时下铁器珍贵,铁制农具也不便宜,庄子里原有的农具大多被人薅走了,今日这些,还是冯蕴用粮食换回来的。

但邢丙想不出,还能弄出一批什么样的农具,可以让耕作变得轻松。

“女郎放心,交给兄弟们,保管田垄齐整,土地松软。”

来庄子前,邢丙以为女郎不懂,把自己的妻子徐氏带了过来。

哪知,女郎比徐氏更懂农事,笑着就给她指派了新的差事,内院管事,负责管理姬妾们的日常……

看妻子当了管事,快活得合不拢嘴巴,邢丙也打心眼里高兴,累得一脸是汗,仍然不肯歇下。

打扫屋子用不了那么多人,邢丙将人分工好。部曲和杂役都做惯了粗活,在田庄自由自在,但林娥和苑娇几个姬妾就不好过了。

“我等是大将军的姬妾,不是冯十二的家仆……”

“冯十二作践我们,等将军回府,我们告她的状……”

林娥恨极了。

可除了私下唾骂,没有别的办法。

将军会不会怜惜她们,那都很遥远。今日的辛苦,却实实在在,足够她们喝一壶。

“阿苑,你看我的肌肤,可变粗糙了?”

“我手心也磨出茧子来了,脸也晒黑了。”

“可恶!”

众人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叫苦。

“听人说过许多后宅妇人争宠的手段,没听过冯十二这么歹毒的……”

林娥将手上的抹布一丢,双眼通红地看着苑娇。

“苑娘,我们不能再由着冯十二欺辱了。”

她摊开双手看了看,又摸摸自己的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你我如今能倚仗的,唯有几分姿色罢了。要是这点姿色都被冯十二作贱没了,哪里还有出路?要让我一辈子看冯十二的脸色吃饭,不如死了好……”

“嘘!”

苑娇胆子比她小,吃了几次亏,不敢再轻易招惹。

饿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苑娇想想就有点灰心。

“我们是斗不过冯十二的,算了吧,阿娥……”

林娥拉她一把,“你傻了?”

她捏捏苑娇的脸蛋,“你看看你,生成这样一张勾搭人的脸,比冯十二差在哪里?苑娘,你甘心吗?”

苑娇垂目,摇了摇头,“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阿娥你看,我们以为文慧傻,谁知她才是最有脑子的那个。你看她……都做玉堂春的大管事了。”

不提文慧还好,一提文慧,林娥牙都咬紧了。

“文慧这个贱人,必不得好死。苑娘,你还记得那个方公公吗?”

苑娇一愣,“记得如何?”

林娥道:“当初我们差点被将军打发去中京为奴,是方公公将我们解救下来,再奉太后殿下的旨意回到将军府……你忘了?我们是太后的人,不是冯十二的奴仆!”

苑娇眉头轻蹙,“阿娥想做什么?”

林娥道:“别人治不了她,太后殿下可以!”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不像淳于焰会说的话。

但他开了口,冯敬廷没有拒绝的理由。

“世子雪中送炭,待我禀明圣上,必还云川大礼。”

“唔……不必!”淳于焰的声音更低哑了几分,好像带点切齿的恼意,“此事父王尚不知情……”

知道只怕要剥了他的皮。

“等兄解了燃眉之急,再还云川。”

冯敬廷注视着帘帷,微微眯起眼,里头细微的声音隐隐入耳,好似有一抹熟悉的气息……

这时,一个仆女捧着檀木托盘走到他面前跪下,双手奉过头顶。

“将军请过目。”

托盘上面是一份契书。

大意是云川以二十万石粮出借大晋,年内归还。

契书上盖有淳于焰的印戳,也有他的亲笔落款,一切都做不得假。

冯敬廷没有去拿,眉头紧锁不知在思忖什么。

“妄之兄……”淳于焰好似有些迫不及待,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隐隐听来还有些不正常的喘息,“兄……赶紧笑纳吧。莫要再迟疑了……北雍军等着粮食救急呢。”

冯敬廷不动声色地瞄一眼,抚袖接过。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淳于焰松口气,“兄贵人事忙,弟就不久留了,过两日派兵来运粮即可……”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

淳于焰呼吸一紧,连忙改口,“还是今日吧,兄要得这么急,那便今日午后,派兵到安渡府库来……”

冯敬廷看一眼,“世子藏粮出人意料。”

“嗯……”淳于焰声音古怪。

那一道垂落的帐幔,随风而动,更显古怪。

然则,雅榭有几个仆从,淳于焰又刚借了二十万石粮,虽然他性子僻怪了些,冯敬廷也绝无可能撩帘去看。

冯敬廷从座席上起身,走到屋中朝他欠身揖礼。

他垂下的视线在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淳于焰光着的双脚边上,有另外一双脚……

帘后光线昏暗,但可以看见那脚很秀气。

男式靴子,却是女子的尺码。

冯敬廷抬起头来,“世子今日有所不便?”

淳于焰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把匕首就在要害,随时会要他的命,岂是不便那么简单?更不便的是,比起死,他更害怕被人发现,尤其是这样的不堪落入冯敬廷的眼里,还不如让他死了好……

淳于焰闭眼冷静一下。

“兄言重了,弟素来不喜见人,见谅!”

冯敬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语带寒意,“不喜见人,帐中却藏娇娘?”

淳于焰几不可察地吸口气,这才淡笑出声。

“不瞒兄长,弟刚得一美姬,正在兴头上,兄便求见……嗯,一时撂不开手,便由她在这里胡闹了。”

“好兴致。”冯敬廷道。

淳于焰斜一眼冯蕴,很想让这个女疯子在她仰慕的裴大将军面前丢一地的脸。

但“吹毛可断”容不得他多想。

要害一凉,他赶紧打个哈哈,又隐隐起个坏心,故意恶心冯蕴。

“倒是兄这些年不近女色,怎生贪慕起了敌将之女?可是那冯十二娘有什么内媚功夫,让兄甚是满意…………”

冯敬廷脸色微微一沉。

但见那帐子里突生漪动,四只脚竟是缠到一起,不知那女子使了什么招术,很快便有怪异的声音发出来,淳于焰哼哼唧唧,喘息不止……

光天化日下当着客人的面,竟然如此荒唐。

冯敬廷冷着脸,“世子先忙,本将告辞了!”

看着冯敬廷拂袖而去,淳于焰这才缓过那口气,就着一张爆红的星眸,恶狠狠地瞪着冯蕴,咬牙吩咐仆从。

“你们都下去!”

“喏!”外面脚步声退下。

门合上,屋里的光线更为暗淡。

淳于焰看冯蕴似笑非笑,已是恨到了极点。

“已如姬所愿,还不放开我?”

冯蕴看一眼蹲在榻上虎视眈眈的鳌崽,使个眼神,示意它从后窗跃下。

“世子放心,今日之事我会守口如瓶,世子的长相和身体特征我也不会随便说与人听……但难得一见的美色,请容我画下来私藏品鉴……”

“你敢!”淳于焰咬紧牙槽,“信不信我当真会杀了你?”

难道方才不当真,现在才当真?

冯蕴轻笑一声,看上去并不害怕,“我若是遭遇不测,我的仆从只怕会守不住画像,或将其禀呈将军,或将画像和文字传扬出去……”

“消息一出,世子的艳名只怕会流传千古……”

“所以,世子还是盼着我活得长长久久为好……再会!”

冯蕴以极快的速度从二楼滑下。

鳌崽像来时一样,顺利引走了护卫,冯蕴轻快地翻出院子。

淳于焰现在没有衣裳,手被捆住,一时半会不会来追她。

至于以后……

能治他一次,就能治他第二次。

冯蕴从小路绕到前面的街道,在冯敬廷的马蹄驶过时,做出一副刚才赶过来的样子,站在街心朝他长揖一礼。

“见过将军。”

冯敬廷从上到下打量她。

目光定格在她脚上那双鞋尖上翘的布锦靴子上,眉目瞬间一凉,脸色冷得如腊月寒冰。

“姬从何处来?”

冯蕴微讶,“从大将军府来呀?”

冯敬廷问:“往何处去?”

冯蕴抬了抬眉,一副讶异的样子,“花月涧呀。昨日不是和将军约好要去找人借粮吗?”

她见冯敬廷不动声色,又惭愧地道:

“昨日得了五车粮食,一时高兴吃了几杯酒,睡过了时辰,仆从也不知唤我,真是没有规矩……”

又是一个揖礼,她盈盈带笑,周到而客气,姿态端庄矜贵,全然挑不出半分错处。

“让将军久等是我的不是,这边给将军赔礼了。”

冯敬廷握住僵绳,马儿不紧不慢在原地小走几步。

他不说话,目光像是蒙了一层杀气。

冯蕴额头发凉,心跳突然加速。

莫非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

不可能!今日天气阴霾,帐中没有掌灯,她全程没有出声,冯敬廷不可能会想到她在帐子里。

又有了几分肯定,冯蕴微笑,直视冯敬廷的眼睛。

“看将军的样子,难不成已见过淳于世子,拿到粮食凭证了?世子果然好胸怀,信守承诺。”

冯敬廷不动声色,冯蕴又长揖一礼:“恭喜将军!”

再抬眼,看冯敬廷仍然盯住自己看,冯蕴隐隐感觉不大对,轻捋一下鬓发,故作羞涩,“将军是在考虑……如何赏赐我吗?”

冯敬廷冷眼微垂,“姬鞋子脏了。”

说罢他打马而去,从冯蕴身侧经过时,没给一个眼神,也没有片刻停留……

冯蕴脑袋里嗡的一声,像被石化。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

帐帘没有及地,她当初能看到淳于焰赤着的双脚,冯敬廷今天就能看到她的鞋……

百密一疏。

但是……

有什么所谓呢?

她本就不想做冯敬廷的姬妾,让冯敬廷误会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浪荡丨女郎不是更好吗?

姬妾要的是唯他一人替他守贞。

而谋士,只要有本事对他有用就行。

冯蕴认为自己符合后者,就把冯敬廷当东家,心情不仅不糟糕,反而美得很,回府后立马将鞋子脱下来,交代小满。

“丢了。”

好好的织锦靴,应容新做的,还没穿两次呢,怎么说丢就丢?

小满很心疼,可是看到自家女郎的眼神,到底没有多说,应一声喏,下去了。

冯蕴环视屋里的几个仆女,知道自己在她们心里已经落下个“疯病”了,笑容更雅淡几分,换上一双透气的木屐,嗒嗒嗒走到桌案前,亲手磨墨,提笔给冯敬廷写信。

“今日属下用的是将军的匕首,长的是将军的脸面,二十万石粮食也实实在在落入将军的粮仓。我说的话,都做到了。君子一诺千金重,敢问将军何时兑现承诺?”

小满回来给她添热茶,小心翼翼地说:“十二娘,仆女想讨那鞋面,我脚大一些,让应娘子再帮我拼接一下,兴许也能穿……”

冯蕴睨她一眼。

小满被盯得不停低头,紧张。

冯蕴嗯一声,又在方才写的纸笺上添上一笔。

“有了粮,属下准备以将军名义施粥,缓解安渡百姓对北雍军的惧怕。接下来再让百姓走出家门,恢复营生……”

将信封好,冯蕴让人找来敖七。

“劳烦敖侍卫差人转交将军,就说营里军务要紧,十二娘不急盼复。”

裴将军现在应是厌极了她。

即使她急,也盼不来,还是先不要惹恼大东家为好。

敖七没有伸手来接,盯着她看了许久,一直到冯蕴眼里生出疑惑,这才低低嗯一声,不太高兴地拿着信离去。

冯蕴疑惑:“敖侍卫怎么了?”

小满摇摇头,想了一下又道:“今早他便疯了似的找女郎,未果,便气咻咻出门了。这不刚回来吗?”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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