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们从租的房子搬到了现在这栋别墅。
明明才四天没回家,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逛着这栋别墅,从大门到院子,再到客厅,一花一木,一桌一椅,全是当时精心挑选的。
院子中央有一棵合欢树,长得很高,树下种了一大片月季,是我最喜欢的花。
还真有些舍不得。
沈元沥很快回来,买了很多菜。
我倚在厨房门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思绪恍然回到刚同居的时候。
大学毕业我们租了一个三十几平的小房子,那时刚创业,穷得要死,顿顿都是他做饭,一开始连糖和盐都放错,慢慢地也练出一手好厨艺。
事业起来后他忙于应酬,就再没在家下过厨。
我一直以为他手艺生疏了才对。
在医院那几天,我不搭理沈元沥,却疯了一样每天去视奸章韵的朋友圈,妄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住院第二天,章韵拍了一桌的家常菜,都是我以前喜欢的菜,我有些敏感,当天便在沈元沥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饭菜香。
只看几张照片和味道,并不能看出什么,但我就是莫名有一种预感,那是沈元沥做的。
在家里几年不下厨的人,在我住院的时候跑去别人家做饭。
刚流产那天,我心里满是仇恨,想了无数报复他们的计划,最好沈元沥净身出户,章韵身败名裂。
但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没必要了。
感情没了,孩子也没了,算计再多也只是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罢了。
他还记得我最爱吃辣,一桌的红。
他似乎不知道,刚流产的人不能吃这些。
“怎么不吃?”
我答非所问:“一定很好吃吧?”
他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我露出这两天最灿烂的笑,问他:“外面的菜比家里好吃吗?”
他不明所以看着我,我起身把沙发上之前收到的文件拆开递到他面前。
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
“我们离婚吧。”
“糯糯,别开这种玩笑。”
他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我没开玩笑。”
“孩子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我那天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打断他,“即便你早知道我怀孕,你依旧会丢下我去找章韵。”
闻言,他面上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