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殷闻言哼了一声,「我看根本不是什么好心人,而是你见到男人走不动道,故意上的别人车吧。」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许砚打翻了夏殷手上的粥。
「滚。」
夏殷立马附和,「叶情,你听到没,许砚哥哥让你滚,一大情早的真晦气。」
许砚目光冷厉,他朝夏殷道,「我是让你滚。」
夏殷简直不可置信。
她站在原地又是窘迫,又是愤怒,最后哭着跑了出去。
我想夏殷大概不会知道许砚为什么突然生气。
可我知道。
因为她没把我放在眼里。
可笑吧。
明明最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随意践踏我的尊严的是许砚,但他却不允许别人这么做。
「她说的是真的?」
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许砚的意思。
突然有些想笑。
许砚不愧是夏殷的好哥哥,和她一样,都是那么爱揣测人。
「是不是真的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许砚被我气到了。
「你……」
「真脏!」
我笑了笑,随他怎么想吧。
接下来,我们谁也没再说话,病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直到许砚发话让我下去给他重新买早餐。
大抵是故意折腾我,他一口气点了十几样,甚至有一些食物根本不适合生病的人吃。
我列了张单子,按照他的要求一一买来。
回去后他又说这个太油了,那个太腻了,让我去重新买。
反反复复跑了五六趟,许砚才终于消停。
而我的额角也因此渗出细密的汗,嘴唇也因为一个早上滴水未沾开始泛白。
看见我的狼狈,许砚似乎很高兴。
他眼里满是玩味,「叶情,其实我挺好奇的,我妈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至于这么舔我?」
我看着许砚的眼睛,如实回答。
「一百万。」
我的回答引来许砚的一声哼笑。
「区区一百万就让你心甘情愿当舔狗,叶情,你可真……」
「真贱是吗?」我笑着补齐他的话。
这些年,这种话,我在许砚口里听过无数次,甚至都免疫了。
但许砚大概没想到从我嘴里说出这个字,毕竟在一起三年,他从未在我口中听到过任何粗俗的字眼。
我看到他搭在床沿上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以后不会了。」
满室沉默。
许砚挂在脸上的笑不见了,他死死瞪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发哑。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今天的天气很好,有阳光,有微风,很适合——打工人撂挑子不干。
于是,我转过身,笑得轻松。
「许砚,我要辞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