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长青秦瑶光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完整阅读》,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的小说,是作者“异次元觉醒”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燕长青秦瑶光,内容详情为:她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痛当妈。还不止一个,共有五个!最最重要的是,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通通都是外室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她亲生。这是什么晴天霹雳般的剧情!什么?因为她这个恶毒后娘太过分,娃们长大后给她削成人彘惨死!她冤啊!想活命,只能撸起袖子和命运宣战,扮演良母!趁着娃们小,每天对他们洗脑:“世上只有后娘好!”经过她的润物细无声后,成功收获五个小粉丝。被五个小反派宠上天的感觉真不赖!...
《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别冲动。”老二在他耳旁连声提醒。
见了他这副作派,谷雨连连冷笑,白露缓声道:“曾夏,你不在外院待着,进来逐风院做什么?”
她因为家就在京城,半个月可出府探亲一次,认得一些外院的人。
这位曾夏,正是在王管事跟前得力的人。
曾夏抖着身上的肥肉上前,弓着身子笑得谄媚:“白露姑娘您不知道,殿下下令要修这院子里的小厨房,我得了王管事的吩咐,哪里敢怠慢?立刻紧赶慢赶地去采买了,拉了这两车材料来,哪知道……”
他用手指着地上发抖的那个下人,道:“他竟然拦着不让过去!这哪成啊?耽误功夫事小,误了殿下的事怎么行?”
“我这也是没法子,才出手教训一二。”
他说得有理有据,身后的家丁跟着起哄,七嘴八舌。
“是啊,姑娘您评评理吧!”
“明儿泥水匠人就要进院子里来了,砖石土木都要用呢。”
“要是长公主殿下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得了支持,曾夏弓着的腰挺了挺,一脸得色。
白露没有理会他,看了一眼气得直喘粗气的老大,就知道别有内情。她收回目光,对倒在地上的瘦弱少年道:“你起来回话。”
得了她的话,瘦弱少年身体一颤,好似不敢相信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曾夏脸色一变,忙拱手道:“姑娘,您不信我?我这儿忠心耿耿替殿下……”
白露举起右手制止了他接下来想说的,问那衣衫不住往下淌水的少年:“你来说。”
那少年浑身冷水,在秋风中如筛糠一般抖着,就连说话时也止不住的发抖:“小……小子来宝……”刚说完名字,寒气上涌,让他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唾沫横飞,喷了离他最近的曾夏一脸。
曾夏脸都黑了,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作势欲打。
“住手。”白露淡淡道。
来宝畏惧地躲着曾夏,老大终于找到机会,一把将他拽到身后护着,道:“你好好说,不怕。”
白露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他虽然也并无好感,但这会儿想让来宝不被曾夏欺负,就只能靠她了。
来宝咽下一口口水,鼓足勇气道:“他们拉来的材料不对!小子的师傅就是做木活儿的,我认得!”
说到后面他也不发抖了,指着那堆材料,“你们看,木头芯子里都有霉点,要是用来做梁柱,顶多两年就会垮的。”
“胡说八道!”
曾夏涨红了头脸,冲到老大跟前,要把来宝拖出来拳打脚踢一顿才解恨。
老大伸手一拦,脚下悄悄绊了他一下,差点绊了他一个狗吃屎。
站在他们身旁的老五因为个子矮,看了个真切,捂住嘴偷偷笑了几声。
“我没胡说!”
来宝大声道:“还有那砖石也有问题,从推车上摔下来都能摔粉碎了,哪里还能用来砌墙?”
白露点点头,谷雨大步走到推车旁,仔细查看了一番,怒道:“果然如此!”
“不,不是!”
这下子,就轮到曾夏慌了手脚,忙道:“白露姑娘、谷雨姑娘,你们可不能听一个小兔崽子胡诌,他哪懂这些?这些都是上好的木料和红砖!他不懂!”
“他不懂!那我呢?!”
院门处平地响起一声吼,如惊雷般炸响,众人齐齐一惊,回头望去。
只见一名须发皆张的魁梧汉子,穿着军中才有的乌鎚甲,头戴一顶威风凛凛的铁翅盔,整个人如同铁塔一般站在那里。
若是秦瑶光在此,必定会立刻感慨一句:好一个“猛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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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异次元觉醒。《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73章 定然是驸马爷的不是,作者目前已经写了769265字。
书友评价
真的很不错,作者写的内容很有知识依据,专业用语很多,很真实,很有文采好吧
我非常赞同评论区的一位网友说,这个作者太爱男主了。这部最新的篇章,要是再为这个男主洗白,前世我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我也付出了血的代价,我用我的血,我的命,我的领悟换取了你的重生。我要yue了☄ฺ(◣д◢)☄ฺ
我要反驳评论区的一位网友。你说他们两个是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才误会重重。所以呢?长公主这十年来的青春,十年来的尊严,就因为一句误会就全部抹除了。最重要的是我搞不懂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是死绝了吗?为什么就非得要这个男主呢?就算在能力,容貌等等方面比不上男主的其他男人,可还是有其他的优点,就是因为他没有磋磨过原女主
才看了17章,但我感觉我看了一个小时多,剧情和逻辑有点怎么讲呢,就是可能感觉没有三观,越看越难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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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皮一下很开心
第215章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第216章 投名状
第217章 你在教本宫做事?
第218章 看一个白痴
作品试读
老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但老三半靠在她身上,让她无法磕头见礼。
她低头看着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的老三,暗自咬咬牙,就地俯身道:“见过长公主娘娘,娘娘金安。”
老三好不容易才苏醒,哪怕拼着被责罚的风险,她也不想把他放回地上薄薄的褥子上。
怎么办?
偏偏这个时候,最能做主的老大和老二都不在,只剩下三个最小的。
老三急得出了一身汗,偏偏浑身虚弱无力,连挣扎都不能,更别提做什么了,唇色苍白至极。
看着眼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三人,秦瑶光缓缓吐出一口气。
刷好感度什么的,也太难了好嘛!
她特意挑着现在的时机过来,正是知道老大送郎中出门,老二则去了春棠苑。
只剩三个年纪最小的,好忽悠。
谁知道,原主往日里作死太过,让三个小孩见到她只余惧怕,竟是连正常交流都不能。
这还是她让邓嬷嬷送了吃食、派了厨娘,又去给老三请了郎中的种种之后。
秦瑶光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端出长公主的架子,道:“都起来吧,本宫来这一趟,只是听说老三病了,特意来瞧瞧。”
逐风院的事,怎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在知道老三的高烧是风寒引起,而不是伤口感染之后,秦瑶光的一颗心就放下大半,又另外担忧起来。
古时在护理病人时常常有些错误的观念,她不知道书里的世界是不是也一样。当下也顾不得几个孩子对她的忌惮,一旦找到时机就忍不住要来看看。
一进屋,秦瑶光简直要被惊呆了。
屋外看起来固然破败,好歹有雕梁画栋的底子在,稍加修缮就能恢复当年的华美。
里面简直寒酸,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在这个深秋季节里,老三躺在一张竹床上,身下只垫了一张薄薄的褥子。
因为他病着,几个孩子把窗户全都关得死死的。却因为糊着的窗纱破洞未曾修补,冷风仍然不停往里面灌。
京城地处北方,入秋后就一日冷过一日。
室内不如南方那般湿冷,在室内没有火炉的情况下,室内室外并无区别,都一样寒冷。
唯有一点好处,由于通风足够,屋里并无异味,对正在发烧的病人有好处。
只是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身上的单衣,秦瑶光扶额苦笑。
造孽,太造孽了!
秦瑶光蹲下身子,用丝绢轻轻擦去老五因为寒冷而流下来的鼻涕,伸出双臂环抱住他。
她没带过孩子,但这不影响她母性大发。
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乖巧孩子,跟她记忆中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上蹿下跳的熊孩子们,毫无相似之处,只让她想要怜惜。
老五吓得人都傻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张用金线绣着流云百福图样的白色丝绢,和上面被他鼻涕弄脏的地方,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糟了,这么漂亮的东西被他弄脏了,怎么办?
回过神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她抱在怀里。
老五紧张得颤抖起来,鼻端却传来让他精神放松下来的杜蘅香味,感受到秦瑶光温柔的拥抱。
他早就没了关于母亲的记忆,来自秦瑶光身上的香味和温暖,让他想起了母亲,不受控制地往她怀里贴了贴。
秦瑶光将丝绢递给谷雨,将老五抱了起来,看着一脸紧张的老三和老四道:“我带小五去洗个热水澡,穿暖和些。”
又指了谷雨留下来,道:“让人打盆热水来,用温水替老三擦拭手心、颈后、脚心,用冷水替他敷额头。”
发高烧时的物理降温,是在现代社会里人们耳熟能详的常识,秦瑶光却收获了谷雨的一脸迷惘。
秦瑶光记得,就算是古代也有类似的降温法子,不至于一窍不通?
她心头猛然一凛,提醒自己道:这是书里的世界,想来科技医学等等知识的发展和真正的古代并不同步,她不能太想当然。
看来,往后都要注意着些。
于是她补充了一句,道:“这些法子能帮他褪热。”
要不是老三才十一岁,用白酒擦拭身体降温会更快。但他只是孩子,又长期营养不良,就怕降温不成反倒酒精中毒。
吩咐完之后,秦瑶光也不管他们会怎么想,抱着老五就往外走去。
然而,她这副娇滴滴的身子,哪里抱得动一个孩子。哪怕老五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抱着他只走了几步,秦瑶光就有些喘。
“殿下,把五少爷给奴婢吧。”
见她抱得吃力,跟着她的春分伸出手,将老五接了过去。
老五脸上懵懂极了,从记事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抱过,完全不知道秦瑶光会将他带去哪里,却又害怕得不敢问出口。
眼看已经出了逐风院,他干脆把双臂搂在春分脖子上,在她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姐姐,你抱着我太累了,我能自己走。”
懂事的小奶音把春分一颗心都差点萌化了。
她只是奴婢,瞧着逐风院的孩子们素日里遭受虐待实在可怜,却又因为这些庶子女忍不住替主子抱不平,心情一贯矛盾的紧。
不止是她,其他伺候秦瑶光的下人,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心思。
这会儿秦瑶光露出了不再为难他们的意思,春分等人都松了口气。她把老五的小身体往上抱了抱,笑道:“五少爷,你这么轻,奴婢抱着不累的。”
春分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比同龄人瘦弱,眼下抱着只觉这小孩连屁股上都没几两肉,心头实在怜惜。
秦瑶光听见两人在身后的对话,停下脚步转身,用手指抚了抚老五的小脸蛋,笑道:“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你还只是个孩子呢。大人做的错事,跟你没关系。”
被她说中心思,老五害羞的转过脸去趴在春分肩头。
春分却知道,长公主这句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让她们往后不可轻慢了五个孩子。至于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跟下人无关。
“是,奴婢知道了。”
这边春分谨慎的应了,逐风院里却陷入一片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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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后头痛地扶住额头,心道:你还知道你没什么好名声,这又是要闹什么?
“长公主姐姐,”谢皇后放柔了语气,“你府中事忙,我哪敢耽误你的时间?”推脱之意,显露无疑。
“不忙不忙。”
秦瑶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这—天天的,我都要闲得发芽了,好不容易有点事做。”
她眼里闪着兴致盎然的光,道:“娘娘,您就让人去把那小黄门叫来。哦对了,还有那个王御史,也叫来,当面让他认认,往后被再弄错了去。”
王御史?
谢皇后心底—惊,狐疑地看着秦瑶光。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难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接着我的手,处置这个弹劾她的言官?
但看着秦瑶光那混不吝的模样,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乐阳长公主,没有这个智商。
“娘娘,您这是有什么不方便吗?”秦瑶光笑吟吟地看着谢皇后。
谢皇后被她架到了台子上,只得依言传人。
秦瑶光好整以暇地坐着,不客气地享用着谢皇后命人呈上来的瓜果茶点。
不愧是宫中才能吃到的贡梨,清甜化渣、汁水丰盈,甜丝丝的口感就像她在现代吃的冰淇淋,高级。
—边吃着,也不耽误她打量刚行完礼站起来的王御史。
这—位,看起来很清贫廉洁的御史,官袍里面衬着的中衣领口磨出了毛边,袖口处不着痕迹的打着补丁。
秦瑶光眯着眼睛—笑。
要真的是不着痕迹,又怎会把补丁打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这—位,可是世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这辈子只干—件事——致力于抹黑皇家脸面,给朝堂和百姓营造出皇室无能的“假象”。
好吧,也不算假象。
她所在的皇室,的确挺无能的,在原书里被世家、勋贵、清流三大派系,轮流牵着鼻子走。
乐阳长公主有—位英明神武的父皇,可惜在当年燕家满门忠烈殉国后的第二年,就急病驾崩,和如今的皇太后留下三名嫡出血脉:
大女儿,草包恋爱脑的乐阳长公主。
观政七年资质平平的太子。
性情懦弱胆怯小女儿,在先皇驾崩前给了淳宁公主的封号。
秦瑶光不明白,以她父皇基因和母后来自崔家的优良基因,怎么会生下这么三个货色来,各有各的缺陷。
当年,先皇驾崩后,朝堂—片混乱,险些发生血色宫变。
是大司徒出面主持了局面,将自己嫡女嫁给太子,又—力帮扶他登基,这才有了今天。
带来的后果则是,如今世家独大把持朝政,勋贵明哲保身、清流在夹缝中求存。
你说皇帝?
在三公九卿制之下,三公中又以大司徒为首,皇帝能看到的奏章,都是经大司徒过目后才呈上的。
圣旨有用,但有限。
大司徒,也就是谢皇后的父亲谢殊,可谓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好在秦瑶光这位皇帝弟弟足够平庸无能,跟谢殊相安无事,乐得清闲。
这也是为什么,谢皇后—个深宫妇人,竟然能随意召见外臣入内的原因,朝纲败坏可见—斑。
秦瑶光在心里捋着头绪,王御史却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他拱手道:“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风闻奏事乃是下官分内之事,若是有得罪长公主之处,恕下官无能为力。”
王御史这番话说得硬气,摆出—副忠君直谏的模样。
秦瑶光轻笑—声,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裙摆,道:“让你风闻奏事,没让你造谣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本宫坐着那辆马车?”
郎中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
哪里是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满院子人亲眼所见,明明就是那个恶毒的长公主所为!
把那么大一坛白酒直接往三弟的伤口上浇,痛得三弟死去活来。如此残忍的手段,眼前这名郎中竟然大赞特赞?
老大此言一出,郎中便面带不悦。
他年轻时游历四方,颇有一些名声在外,这才能在有了儿子后在京城里安定下来。虽然出身普通,医术却是他安身立命的资本,哪里会由得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质疑。
在市井他听过颇多关于这座公主府的流言,却也不是那等口舌是非之人。
都知道公主府里养着府医,原以为请他来是给下人瞧病,不料却是一名孩子被瓷片划伤。
可是,给他引路的下人又口称“三少爷”,他却瞧着,哪怕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儿子都过得比眼前的少爷小姐好上不少。
眼前种种,都透着古怪。
多亏他心性沉稳,秉持着“医者救人”的理念,才没有害怕招惹麻烦上身,拂袖而去。
既是如此,郎中心中的不耐便显现出来,呵斥道:“你懂什么?这是军中用来急救的法子,痛是痛了些,却是能救人命的。”
他示意几人凑近,将老三不再渗血的伤口呈现在他们面前,道:“你们看,这伤口颇深,边缘并不规整。若不是处理得当,让那瓷片碎屑给残存在血肉里,这只手恐怕都要不得了,疡肿而亡的人我也见过。”
“而眼下,伤处有愈合趋势,并无红肿迹象。”
如果秦瑶光在场,立刻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位郎中的确见多识广,虽然不知道伤口感染发炎等现代医学词汇,意思却是一样的。
说到此处,郎中脸上露出敬佩之色,道:“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为?在下却想拜见一二。”
这孩子伤势复杂,处理手法却干净果决。
但他风寒高热无人诊治,还出府请自己前来,说明并非府医所为。
难道,是哪位随军大夫路过,恰巧救了这个孩子?
郎中一身本事都是在游历时习得,凡遇见医术高明者便上前请教。如今安顿下来,也没熄了这颗好学的心。
他知道随军大夫在处理外伤上有独特见解,一颗心便是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几个孩子却你望我,我望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恶毒的妇人,到了郎中口里,怎么就变成了医术高明之辈?
最后还是老二开口道:“我们看见时,三弟手上的伤就被包扎好了,也不知是谁。”
郎中只觉遗憾,重新给老三上了伤药,再包扎起来,又接过药童地上的笔墨“刷刷刷”开了方子。
看着满屋子小孩,他叮嘱道:“他这风寒看似凶险,却并不难治。你们按我开的方子拿了药煎好,一日三次喝下,明日醒来就可无事。只是药不能断,需服够七日,当可无碍。”
老大接过药方,郎中又叮嘱道:“多给他用些粥水流食,待发了汗出来,就会褪热了。”
“三哥不会有事吗?”
老五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郎中,尖尖的小脸让他黑葡萄似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大,惹人怜爱。
郎中忍不住在他的头顶上抚了一把,温言道:“不会有事。”
“你是神仙吗?好厉害。”得了他的保证,老五一脸倾慕之色。
郎中一听便笑了起来,道:“行医救人,乃医者本分,算不得什么神仙本事。若是遇到沉疴难起,我也没办法。”
老大付了诊金,拿着方子和剩下的银钱给邓嬷嬷派来跑腿的下人。
他们没办法出公主府,幸好如今有邓嬷嬷可以信任。
老五坐在门槛上看着郎中和背着药箱的药童远走,托着腮出神。
“想什么呢?这么专心。”老四走到他旁边,“别坐风口里,三哥已经着凉了,你要是再病了,邓嬷嬷给的银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老五听话的站起来,道:“四姐姐, 我要是能有开方看病的本事就好了。能给你们治病,还能挣钱。”
老四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好啊,五弟长大后就去学医术,姐姐等你挣钱买口脂。”
她虽然这么说,老四心里却并不抱任何希望。
那个恶毒的长公主,肯定不会这么好心,送五弟去学医的。
但老五听了,却是咧嘴一笑,眼神明亮如星。
哪怕是微弱的希望,也是希望。
“郎中说要让三哥多喝粥水,我这就去小厨房看。”
“哎!等等……”
老四的话还在嘴边,老五已经一溜烟跑了。
她叹了口气,心道:小厨房那边还一团糟,公主府的厨娘哪里会听五弟的话?等他碰了壁回来,也就知道了。
没想到,老五一去就没有回来,当老四放心不下去找他时,却见到他捧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正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着。
老四吓了一条,忙上前替他接过来端着。
“四姐姐,你看我要到好大一碗粥呢!”老五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确实好大一碗,而且不是米粒稀少的清粥。白生生的大米粒熬出了米油,瘦肉粒和翠绿的青菜点缀其间,闻起来就香喷喷的。
也不知道厨房都没收拾好,那边的厨娘是怎么做出来这么一碗粥的。
但既然老五能在这个不是饭点的时间里,要来这么一碗粥来,就说明厨房里的人不是摆设,他们也能使唤得动。
想到这里,老四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五个,以后都能吃饱饭了!
几勺温热的粥水慢慢喂了,老三低哼一声睁开眼睛。
“三哥,三哥醒了,太好啦!”
老五欢呼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圈。
“四姐,我去叫二哥他们来!”
见老三终于醒来,老四笑意温柔,嘱咐道:“你去吧,走路仔细些,别摔着了。”
老五脆生生的应了,笑逐颜开的甩开小短腿,爬出高高的门槛。
只是下一瞬,他便被吓得节节后退。
欢乐的氛围消失无踪,老五被门槛一绊,随即摔到门里,又一骨碌的爬起来磕头道:“拜见长公主娘娘!”
在他的视线里,是一双湖蓝色贡缎制成的白玉兰花鞋,鞋头高高翘起,上面缀着一颗拇指大的明珠,饱满圆润。
正是秦瑶光到了。
“什么?!”
老大一脸震惊地看着老四,问:“你说什么,小五被那个女人抱走了?”
他送完郎中,又候在月亮门前等跟着去的下人把药给买回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谁知道,转眼就出了这种事?
“她把五弟单独抱走做什么……”老大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圈,越想越不对,“她还专门挑了我们不在的时候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人类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特别是在原主劣迹斑斑的情况下,无数种坏的可能性从老大脑海里冒出来,他仿佛都看见了老五遭受虐待后,不省人事躺在那里的凄惨模样。
这会儿谷雨已经替老三擦拭完身体走了,老大的言语间才敢露出对秦瑶光的不敬。
老三倚在床头上,额上覆着一张浸湿的细布,半眯着眼睛。
一大碗青菜瘦肉粥下肚,又经过物理降温的他,体温退了一些,已经没有之前高热那般难受,至少头脑恢复了清明。
老五被抱走时,他目睹了全程,却和老四一样,怎么也想不明白秦瑶光的目的。
“怎么办?!”
老大焦躁地走了好几圈之后,只觉一腔郁火无处发泄,大吼了一声后,“砰!”地一声砸在窗棂上,把那原本就油漆斑驳的窗棂砸得凹陷下去好大一块。
一声巨响,让老三老四都吓了一跳。
“大哥。”
老二举步从外面进来,不赞同地看着他道:“大哥,我说过很多次,你一定要控制住脾气,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天生神力。”
他明明比老大还要小一岁,此言一出却让老大讷讷道:“我……我就是一时着急,我,唉!要是小五被抱走的时候我在就好了,拼死也不能让那个女人把小五抱走的!”
“眼下,我们怎么办?”
几个孩子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老二。
老二沉吟片刻,道:“妖妇诡计多端,不如由我走一趟。”
“你?”
老大一愣,连忙制止:“不行,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就更没主意了,还是我去,我去!”
说着,他拔腿就要往外面走。
老二伸手按住他,摇摇头道:“大哥,这事儿得我去。”
“对!”
老四拽住老大的袖子,道:“你就让二哥去,我,我怕你应付不来。”
两个孩子都很好心,没有把老大不够老二聪明这件事说出来。
往日长公主对他们变着花样的欺凌虐待,却从来不允几个孩子踏入华沐堂半步,更是从来就没有来过逐风院。
这两日前前后后的事,实在蹊跷,他们怕老大应付不来。
老大停住脚步,望向老三,只见老三缓缓摇了摇头。
他倒也干脆,一跺脚道:“好!不去就不去,但二弟你一个人去能行吗?”
“放心,我去跟妖妇做一桩交易,她不会把我怎样的。”老二说得很淡定。
知道他身上有些秘密,但他从来没有害过他们,几个孩子都很信任他。
他们不知道的是,老二转身之后,一抹苦笑浮现。
去和那个妖妇谈交易,他哪有半分把握?不过是强撑着,再随机应变。
华沐堂和逐风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五被春分抱着进了院子,只觉得一双眼睛简直看不过来。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会绿树成荫,枝头上有鲜花盛开?一样是屋子,怎么这里的看起来好漂亮,还这么暖和。为什么,地上还会铺着毛绒绒的地毯?
他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
秦瑶光往软塌上坐了,示意春分把老五放下,吩咐道:“去把玫瑰露拿来给小五尝尝,另外再拿点易克化的点心上来。”
小五长期营养不良,一下子给他吃太多反而会出问题。
玫瑰露是专供皇室的贡品,用秘法蒸馏而成的香露,色泽艳丽香气氤氲,是连普通功勋之家都难品尝到的稀罕物。
此外,还是在原书中出现过好几次的重要道具。
看书的时候,秦瑶光就对这个被描述得神乎其神的玫瑰香露极其向往,还特意在书评区里留了言,询问作者是否真有这个食物?
她是老读者了,作者回答的也很认真,说是参照《红楼梦》里的玫瑰露所写,既然在《红楼梦》里有,那么一定在某个历史中真实存在过。
这么一来,她就越发想品尝一二。
奈何在现代社会,她也只能想想。
不过,既然她都穿书了,先不谈将来如何,马上就能满足好奇心的事,她为什么不做呢?
不多久,白露就用一个紫檀木描金海棠托盘,端上来两瓶玫瑰露,旁边分别放了一个五彩琉璃盏、一个敞口珐琅彩压手杯。
琉璃盏是长公主用惯了的茶具,压手杯却是从小库房里新拿出来的。
白露屈膝禀道:“殿下,您看这个压手杯可使得?婢子让霜降开了小库房,寻了一个。”
老五是头一回到华沐堂来,白露拿不准秦瑶光的意思,便找了一个颜色靓丽却无甚来历的普通杯子来,想着不对不错。
秦瑶光略微有些诧异。
皇亲国戚家都这么讲究的吗?还是说只有公主府。连一个杯子都要先问过她,才敢给其他人用。
不过以她目前的身份,下人保持一份畏惧心是好事,至少不敢对她阳奉阴违。
否则除了要对付周清荷、要获取孩子们的信任、要弄明白公主府里暗藏的秘密外,还得和下人斗智斗勇,也太累了。
都穿书了,秦瑶光可不想这辈子她再来一次过劳死。
“可。”
秦瑶光淡淡地允了,目光落在两瓶玫瑰露上。
说是“瓶”,其实是只有三寸大小的玻璃小罐,密封的盖子是螺丝银盖,上面用鹅黄笺写着“玫瑰香露”四个字。
先不论味道如何,光是这个包装就非常精美,异常金贵。
白露往两人的杯子里各盛了一勺,再加入凉至温热的沸水,玫瑰的香味瞬间萦绕在几人鼻端。
老五在软塌上坐得端端正正,头却使劲往杯子那头伸去。
正在此时,外间有小丫头来报:“殿下,二少爷来了,说是想跟您做一桩交易。”
“哦?”
秦瑶光浅浅一笑,心道:果然来了。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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