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最后一面,还是恼怒他冷落正妻任凭她香消玉殒。
不,应是我想多了。
自从向氏衰落,萧齐应是巴不得和我扯清关系,省得被圣上连坐,怎么可能还去惋惜我的死活。
萧安的目光从床上人移到我脸上,走过来捂住我苍瘦的双手,语气满是关心,“祖母,身子可要紧?
怎得不多穿些衣裳。”
他的手只算温热,我却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缩了回去。
萧安没有在意,侧过身托着我的胳膊,“祖母,屋里太凉,有晦气,孩儿扶您回去。”
全程没有对床上人做一句评价。
如果说再见他之前我还算心存希冀,这一刻我的心只怕比漫天冰雪还凉。
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值得我一腔热忱地爱这么多年吗。
4“她……”刚开口,我才发现自己嗓子喑哑不已,像掺着沙砾的锈铁。
萧安抢先一步打断了我,语速极快地解释着,“祖母,她身为嫂子却和萧烨勾结在一起,害了妹妹向芷不说,还残忍杀死自己的贴身婢女,如今终于遭了报应,死不足惜。”
我哑然,抬眸望着他冷峻的侧颜,一个“不”字差点脱口而出。
他怎么能这样看我!
怎么能给我安上这么多莫须有的罪名!
难道仅仅为了说服周围人,他举止再荒唐也没有错?
我浑身瞬间脱了力,脊梁上仿佛被压了几千斤重量,痛得直不起身。
“咿?”
跟在一旁的郎中看着床上人突然出了声。
他走上前仔细扳开看了床上人的眼底,口舌,手指,“也是蹊跷,床上人似乎有些中毒的征兆。”
“这怎么可能,大夫莫要乱说,她每日吃食和我们都一样啊,况且她身为嫡子之媳,萧府谁人有胆子加害于她?”
许氏连声否认。
郎中又观测了一番,“许是老朽老眼昏花,床上人内里虚空,体寒多病,可这个年纪本不至于此啊。”
许氏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向姝绾啊自幼就是个病秧子,也许早就油尽灯枯了。”
“如此。”
郎中摸了摸胡子,没有再作声,却让我暗自留了心。
萧安冷笑一声,满是嘲弄道,“她恶人恶报罢了。”
随后他扶着我走入院落,在正中央,看到了一个娇俏的姑娘,我的庶妹向芷。
她穿着火红的披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