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名为“樱花”的和风寿司店,道路两旁分别种植了两棵樱花树。
店名牌子上的“樱花”二字被建绘地十分婉约美丽,带着几分花的弧度。
涂白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裙子,只到大腿腿根,肩部镂空,性感异常,和她平时清纯可爱的风格全然不同。
白色的小高跟,一步一步踩在了木制地板上。
米韵紧随其后,举起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又将牌子拍了下来,假装自己是来旅游的。
余光里的涂白右转,她快步跟上。
“吱嘎——吱嘎——”米韵的圆头皮鞋踩一下,地板就发出一声。
不过几步,米韵便到了右转的地方。
几个黑衣人站在那里,很熟悉的场面。
只是不同的是,他们胸前的徽章是银色的鸟。
两个帮派水火不容,烈焰社的人却和青鸟社有联系。
好玩。
她倒要看看是哪座大神。
米韵笑了笑,大大咧咧地走过去,用日语开口问道:“你们知道老板在哪里吗?”
黑衣人们见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并没有太警戒,只是疑惑她在说什么。
他们听不懂鸟语。
“你会说埠国语吗?
或者英文?”
一个黑衣人用蹩脚的英文说了这么一句。
“我会。”
米韵恢复了说埠国语,“我是想问一下,你们知道老板在哪吗?
我想点菜。”
那个说话的黑衣人露出来恍然大悟的神情。
然后毫不客气地对她说:“滚!
我们这不是饭店!
不招待人!”
米韵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见那人开始有了掏枪的举动。
她只能溜了。
一言不合就拿枪,莽夫!
米韵一口气跑出来了寿司店,坐到了对面的花池旁边。
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盛,一座蜷缩的女人雕塑在池子中央。
米韵从背包中拿出电脑,敲打了几下,很快就破译了这家寿司店的摄像。
她快速浏览着页面,很可惜,包厢里并没有摄像头。
但她可以查看门口摄像的回放。
时间退回到半小时前,一个白色西装的男人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进入了樱花寿司店。
他们胸口的银鸟勋章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发出闪光。
米韵勾了勾唇角,青鸟社副社长江南之和一个叛徒。
这就不是她该管的事了。
还是打包给两个社的老大吧。
米韵指尖快速在键盘上跃动,一个骷髅头出现在屏幕上,她登录了“灰”的界面。
“老登看邮件,老登——”一封邮件出现在青鸟社老大徐天阳的电脑上,中病毒一般说着老登。
徐天阳是个光头,穿着黄色花衬衫,戴着大金表,又高又瘦,站在那里像根油条。
“妈的!”
他气恼地打开了邮件,“这什么鬼!”
“灰?
视频?”
徐天阳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赶忙打开了视频。
“妈的!
这小子找卧底都被人给盯上了!”
他愤怒地将笔记本扔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破碎。
他抄起枪来就往外冲。
“兄弟们,抄家伙,跟我走!”
按照这个“灰”的尿性,它绝对不单单给他发邮件。
要是警察还好,要是秦泰平……想到此处,他走得步伐越发快了。
他的狗可不能折在别人手里!
一辆辆黑色跑车快速地从地下车库出来,首奔樱花寿司店。
相比于青鸟社徐天阳这边的紧张气氛,烈焰社秦泰平这边倒是平静地很。
秦泰平看着眼前的邮件后,也回了一封邮件。
随后只是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宽大的落地窗承载着这座城市的繁华的景象——高楼林立,巍峨壮阔。
他笑了笑,姿态儒雅随和。
一双纤纤素手抚摸上了他的背,女人将漂亮的下颌线担在了他的肩上。
“一个叛徒,你要亲自去吗?”
秦泰平回身,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阿茹,如果单是一个叛徒,我不会亲自去。”
“可这人是天骄的妻子,身份特殊,何况是‘灰’给我发的邮件。”
“我得去看看。”
纪素茹点头,将西装外套拿给了秦泰平。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秦泰平接过了外套往外走去。
五分钟后,樱花寿司店。
因为烈焰社的位置更近,所以秦泰平来得更早一些。
一辆辆黑车停在了广场上,秦泰平抬起脚迈了出来。
他站在水池旁边,双手叉腰将西装外套掀了起来。
“你们把人逮出来。”
很简短的话语,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和威力。
众社员闻言,跑进了那家樱花寿司店。
还有几个人留在秦泰平身边,尽职尽责地守着。
广场上的人见此,便知道有事发生。
顿做鸟兽状散了,霎时广场上一片清冷。
而在他背后的斜对方,米韵正在那里悠哉悠哉地吃淀粉肠。
把秦泰平转给“灰”的邮件,送了徐天阳。
关于涂白的,设定了时间的。
米韵起身,听到秦老大来的动静了,她也应该撤了。
不然一会枪战的话,她不安全。
将签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米韵背着包走了。
秦泰平若有所感地回头看,却只看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穿着JK,背着大黑包的女孩的背影。
他瞳孔缩了缩,这大黑包的长度宽度完全可以容纳下一台电脑。
而且它的形状的凸现和电脑十分相似。
“灰”的身份近在咫尺。
秦泰平眼神暗了暗,也不一定。
何况人家是黑客,他没必要去打扰人家。
秦泰平一首秉持这一个原则,能合作便合作,不能合作也不能交恶。
况且他还有求于人家。
要是与它交恶,被抖搂出更多的秘密来,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秦泰平淡然地将视线收回,看向眼前的一幕。
他手下的人训练有素,再加上以多对少,不过五分钟,他们就将江南之和涂白押了出来。
江南之满脸假笑,涂白的眼神则不服气与害怕。
可二人衣冠整齐,不像是偷情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话……秦泰平翘着二郎腿,眼神扫视了一番,最后看向涂白。
“你是叛徒?”
涂白不答话,只是低着头看地,颇为谨小慎微。
秦泰平一笑,还是那副儒雅随和的老好人模样。
他对着江南之开口问道:“青鸟社撬我们烈焰社的墙角,江副社长不应该解释一下?”
江南之被人羁押着,脸上有淤青,嘴角溢出鲜血,狼狈地低着头。
现下听人这么说,他只是邪魅一笑,说:“我俩偷情而己,有什么好说的。”
“野花总比家花香,不是吗?”
秦泰平嘴角微微一扯,走过去拍了拍江南之的肩膀。
“江副社长,既然如此,涂白是我烈焰社的叛徒,自然该由我烈焰社来处理。”
江南之抬头看着他,眼里有一抹狡黠和奸诈闪过,让秦泰平感受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砰!”
枪声响起,是徐天阳来了。
场面顿时混乱一片,枪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