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道:“莫要管她,她向来古怪”。
说罢,牵着姜知宜向内院走去。
他的脚步方远去几步,声音又在我身后幽幽响起:“回去将书抄上十遍,看你日后还会不会胡言乱语。”
这下我彻底石化了。
十遍,先生你也太狠了!
3一月初九,先生大婚的日子。
先生和姜知宜皆是独身一人,并无高堂,亦无兄弟姊妹,所以只宴请了一些友人,在院中摆了几桌,但并不显得寂寥。
姜知宜一袭鲜红嫁衣衬得愈加明艳动人,皎若太阳升朝霞。
二人站在一处,当真是般配极了。
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不知为何,我的眼睛却有些酸涩,许是被这红烛晃的吧。
礼成后,众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我也偷摸了一壶酒,躲到一旁去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先生总说我年纪小,不让我喝酒。
而此刻他芙蓉帐里正缠绵缱绻,定是无暇顾及我的。
思及此,我不禁饮下一大口。
这酒真烈呀,呛得我眼泪直流。
又喝了几口,便好像有了醉意。
“好哇,你这丫头,趁着景和不在,小小年纪偷喝酒是吧!”
我看了过去,来人正是先生的好友曹玄。
“我不小,我十一啦”,我瞪着他,不悦道。
“你先生大喜的日子,缘何你这般苦闷,莫非”,他一顿,戏谑道:“你思慕他。”
我脑袋轰地一下,将酒杯用力向他砸去,怒骂:“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视先生如兄如父!”
他也不与我这醉鬼计较,摇摇头,轻笑着离开了。
酒意上头,我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酸楚,大哭了起来。
我思慕先生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救了我性命,给予我姓名。
这些年来相伴相随,谆谆教诲。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翌日,我醒时已在房中。
宿醉之后头痛万分,但心里却松快了不少。
先生及冠已有三年,此时方娶妻已不算早。
更何况先生还是那个先生,不过是多了个夫人,又不曾离开,我又何必伤怀呢?
我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向书房去了。
先生与姜知宜正在房中共执着一卷书,言笑晏晏。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看着他欢喜的模样,我亦觉欢喜。
4于是岁月仍如往常般流淌。
我年纪小,又讨人喜欢,不过数日便与姜知宜混熟了,总缠着她给我讲和先生的故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