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茵最怕冷,等年底休假,带我去那边过年。
后来,他跟宋安安宣布婚讯。
我匆匆出国,并没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
也或许,我的记忆深处记住了,所以我去了那里。
助理动作很快,订了当晚的机票。
下午傅斯年没去公司,而是回家收拾行李。
他回的,是我们俩的房子。
15
当初,我跟傅斯年刚来京都时。
傅斯年分期买下了这处住所,说做我们新的婚房。
但很快,他跟宋安安纠缠不清,我跟他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这处房子,我后来几乎没来过。
傅斯年走进门,再上楼。
他显得心情格外好。
极少会笑的人,此刻却唇角扬起,像是压都压不住。
他快步上楼,打开主卧门,再径直进了衣帽间。
进入衣帽间的那一刻,我的神色彻底怔住。
那里面,整排整排的衣柜和橱窗里。
摆满了数不清的漂亮衣服,鞋子,包包,首饰。
还有最显眼的一处,是一套极耀眼奢华的雪白婚纱。
那是我十九岁那一年,跟傅斯年初来京都时,商场巨屏上展示过的婚纱。
当时巨屏上的讲解说,那是某著名设计师的最得意之作,不对外出售。
那时候,我盯着移不开眼。
傅斯年在汹涌人潮里,紧牵着我的手,对我说:「小茵一定会穿上的。」
其实,自从傅斯年丢弃了我,开始跟宋安安在一起后。
关于他曾经爱我的很多细节,这些年我断断续续,也算是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到了这一刻,却又真切想了起来。
我眼底酸涩,实在不明白,他现在又是要做什么。
这些,又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傅斯年盯着满衣帽间的东西,眸底涌起一种巨大的怪异的兴奋和期待。
他拿出手机,要拨打助理的电话。
但在他拨出去之前,手机里有电话打了进来。
傅斯年正在点击屏幕,大概是手滑,点下了接听。
那边,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
「是傅斯年傅先生吗?」
傅斯年似乎是急着准备出国的事,面色闪现不耐。
他要挂电话,那边又开口道:
「是姜茵小姐的亲友吗?」
傅斯年要挂断电话的手一僵,变了脸色:「是,她在哪?」
男人凝重的声线传来:「我们很遗憾地告知您。
「两个月前,姜小姐在奥兰多的出租屋内离世。
「死因是室内电路起火,导致火灾……」
16
那边大概是中文实在不好,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听起来,像是撒谎行骗,导致心虚结巴。
傅斯年只听了一半,就有点听不下去了。
明显对那边说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
神色间,只有对居心叵测骗子的厌恶和反感。
他径直继续收拾衣物,边抽空语带讽刺地回应那边:
「嗯,打算要多少钱?」
电话那端,男人愣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对中文比较陌生,加上不太清楚傅斯年跟我的关系如何。
对方并没听出傅斯年语气里的嘲弄。
半晌后,那边继续道:
「您的意思是,本人不方便过来的话。
「转一些钱过来也可以,我们这边帮您打理好后事,骨灰和遗物再给您寄回。」
说完,那边报了一个收款账号。
但傅斯年没听完,就显得实在耐心耗尽,直接掐断了电话。
那边再打来时,他毫不迟疑,将对方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大概是对方的言行,都像极了一个太过拙劣的骗局。
傅斯年压根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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