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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明

皆为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燕程以为,他和顾久的相识源于那一纸婚书,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很久很久以后,哪怕顾久说过不止一次的爱他,他都不相信。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顾久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会是他的,永远只会属于他,一眼万年,如若可以,顾久希望更早更早的出现在他面前。我的身旁站着的是你,身后站着国家,所以我永远不会惧怕——顾久阿九,再爱我一次吧,就一次。——燕程

主角:   更新:2022-12-02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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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仰明》,由网络作家“皆为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燕程以为,他和顾久的相识源于那一纸婚书,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很久很久以后,哪怕顾久说过不止一次的爱他,他都不相信。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顾久就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会是他的,永远只会属于他,一眼万年,如若可以,顾久希望更早更早的出现在他面前。我的身旁站着的是你,身后站着国家,所以我永远不会惧怕——顾久阿九,再爱我一次吧,就一次。——燕程

《仰明》精彩片段

半夜十二点,风月酒吧内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在一堆富家子弟内,最中间那个衣冠楚楚,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手上拿着一瓶牛奶的青年最为显眼。

在众人的吵闹中,燕程揉了揉涨痛的脑袋,看了一眼时间,仰头将牛奶一口喝尽。

“唉!不是燕哥,这才几点怎么就着急走啊。”一群人看着今天的主角准备走,这就不乐意了。

今天这局可是特意为许久不出来的燕程准备的,这主角一走,这可还有什么意思。

燕程撇了一眼众人,没理,自顾的把外套套好随手口说到:“今天记我账上,走了。”

迈着步子燕程头也没回,就这般的甩下一群人离开了。也没顾他走后一群人渐渐爆发了自己的不满。

“不是,燕哥就这样被家里那位联姻对象管住了?”染着黄毛的富家子弟嘴里叼着烟,见燕程一走,这边直接把烟扔在了烟灰缸里。

他们这一群人,大多是一起长大的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权势。自小玩的开,也明白情爱这种东西他们最难拥有,也都做好了以后联姻的准备。但谁也没想到,这一群人中最先联姻的是燕程。

燕程在他们这一群人中,最优秀的一个,十八岁就继承了自家公司,最不能称为纨绔的对象,但是他虽然优秀,每次组局燕程都会参与,玩归玩,却从来不乱,是上流圈子中出了名的怪类,却也是众人最为信服的对象,优秀的人不出来玩了,除去玩闹,燕程就真的只剩下优秀了。

半个月前,顾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长女,自小与程家长子有过一个婚约,拿着婚约就与燕程领了结婚证,听说那女人还是一个残废,也不知道燕程是怎么想的,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就准备与他们划清界限,现在特意为他组的局都不留下一起了。

“啧,算了算了,说不定人顾家大小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呢”说这话的人拿起酒杯就对口喝了起来左手搂着一女人的肩膀,喝两口酒朝那女人嘴巴渡去。又看向众人笑道:”怎的,我们没了他燕程这局就组不起来了?”

众人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这边燕程闻着一身的酒气,眉头稍稍皱起,这一身酒气真难闻。

“少爷,怎么样,还去公司吗?”燕肆开着车从后视镜看着自家少爷,一脸的疲惫还在处理公司事务,有些担心,这种没有意义的局,少爷都是压着事来的,真是浪费时间啊。不过少爷肯定有着自己的安排。

“回去”公司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回去也是一样可以,不过燕程突然想起现在他家似乎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了,又吩咐“先找个酒店,我洗个澡再回去。”

“哎呀”燕程想到的人,燕肆也终于想起了今天他似乎忘记告诉夫人少爷不回去吃饭了夫人会一直等少爷吗?“少爷,我好像忘记告诉夫人您不回去吃饭了,夫人会不会一直等少爷吧。”

听这话,燕程感觉头又疼了几分,“算了,先回去吧。”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联姻对象,燕程没有太大感觉,但身为燕家人,他早早的就明白什么是责任。

在这份婚约里两个人都没有错,燕程也做不到将全部的过错都撒在一个女人身上,更何况是一个残疾的女人,虽然不怪罪 但也做不到喜爱。但既然已经领了结婚证,只要顾久不做出违背燕程底线的事,燕程就愿意为她负责,保证她一生无忧,一辈子照顾好她,这是燕程可以给出的承诺。

既结婚起,顾久便是他的妻。这一点不会改变,而燕程除了爱什么都可以给她。

远远看去,就可以看到那栋别墅独特的光芒,光芒代表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燕肆缩了缩头,有点怂怕燕程怪罪,这毕竟是夫人,他的失误可能导致那位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夫人挨了一顿饿。

“你先回去”事情已经发生了,燕程还是希望他的夫人不是一位固执的人。

打开门,客厅里轮椅上的人很显眼就在客厅中央,听见开门声,顾久缓缓的挪动轮椅转身与燕程面对面。

“抱歉回来晚了没有告诉你,你晚饭吃了吗。”面对面,燕程看着那张脸,顾久无疑是美丽的,她就像是一个高处陨落的神明一双眼睛里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这样的顾久让燕程少了几分负罪感,她没有欢喜也没有失落,没有在期待他的回家那就好。

“你喝酒了?”燕程的问题顾久没有回答,隔着三四米的距离,顾久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并不怎么好闻。

“没喝,他们组的局我没喝。”燕程上前推着轮椅,往卧室走去 自从顾久来了这个家,燕程在一楼收拾了一个卧室出来,专门给顾久的。也方便顾久的起居“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陪你”

“吃了”

答案是燕程希望的那个答案,燕程松了口气,头疼也减缓了几分。把人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好在床上,从一旁拿了本书放在人怀里又替人盖好被子。

这一系列燕程做的务无比顺手,做完这一切他又倒来一杯热水放在船头“先看会书,我去洗个澡。”

腿的伤限制了顾久的很多行动只能任由燕程的摆布,乖巧的像一只洋娃娃。如若她真的是一只洋娃娃该多好,可惜那是活生生第一个。

洗完澡燕程自然而然的躺在了床的另一侧,见顾久还低着头看着不知名的书。

燕程抬手附在顾久那双眼睛上,顾久耳边传来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睡吧明天再看”

再一眼深处黑暗顾久这才躺下去。

许久后,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黑暗里燕程睁眼小心的试探“要喝水吗?”许久没有声音回答,确认人已经睡着。

燕程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转入书房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可他却不知在他转入书房的那一刻,黑暗里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


“燕总,您看这个项目我们顾家怎么样。”

大早上,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顾久眉头一紧,这是才多久,那一家就来打扰她的生活了。

客厅里,燕程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再看看顾谦那副理所应当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呵!你们顾家哪来的脸。”

燕程的态度是顾谦没有想到的,毕竟两家现在是联姻状态,多多少少该给他这个岳父一点面子,更何况这对燕程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项目,当下就有些不悦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顾谦赔笑:“燕总,你看现在两家是联姻,你这么不给面子是不是不好。”话中带着一丝威胁。

“我想,顾谦你是记错了。”两人的对话加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顾久坐在轮椅上淡淡的看着这个生理上的父亲,如果可以真希望这辈子都不会看见这张恶心的嘴脸。

“顾久你什么意思”面对顾久,顾谦当下就甩出了不爽的脸色“怎么,你还要不认我这个父亲,不认顾家。”

“怎么会,到死你也会是我的父亲。”顾久淡淡开口,推着轮椅慢慢靠近沙发,拿起那份合同。

见燕程没有反对随手翻开真真是一份不平等合约,顾谦顾家,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顾久露出一份带着嘲讽的笑“顾谦,我从来没在顾家待过一天,更没有用过顾家一分钱,你哪来这么大的脸,利用我从燕程这得到利益。”

顾久从七岁起就被抛离顾家,是被外公一手带大,七岁前属于被拐阶段,在顾家呆的日子屈指可数。现在顾家居然妄想利用顾久去获取利益。真真是好大的脸面

没有受过顾家的恩惠,顾久又怎么会让顾家从燕程这占到便宜。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是顾家的一份子,为顾家出出力怎么了。”一句话,顾谦把自己做过的事擦拭的干干净净。

“呵!”真当不能对顾家有一丝丝期盼,果然恶心的人无论过了多少年都让人觉得恶心。

“顾谦,你是不是忘了,我顾久从来都不算是顾家人。我母亲用她全部的股份换来我的自由,你们顾家无权干涉我的事。”

顾久的母亲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一生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爱上了顾谦这个人渣。

提到顾久的母亲,顾谦还是有些许愧疚的,但那一丝愧疚还不足以让他放弃自己的利益。想到那份合同可以带来的利益顾谦又理直气壮来“什么干涉,你姓顾,就应该为顾家出力,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两人说话的期间,燕程一直没有插手,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顾谦抬手往顾久脸上甩去时,燕程直接抓住将人一个用力摔了出去。

“你似乎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与你顾家没有关系了。”语气平缓,说不出对顾久有多重视,但一个丈夫,他怎么会让人当面欺负自己的妻子。

“现在带着你的合同滚”

“顾久,你给我记住你永远是顾家的人,你摆脱不掉的你身上流着我顾谦的血。”顾谦连爬带滚的走了。

“顾家你可以不用管,不用看在我的面上,去救他们。”顾久语气平缓,看不出她那无耻的父亲对她产生了什么影响。

燕程本也不会去帮顾家“顾谦似乎不知道,和燕家有婚约的是慕容家,不是他们顾家。”

是的,顾久的婚约是外公那边与燕家定下的,而且还不是联姻。那是两家上一辈的承诺,一个让顾久和燕程都不得不履行的承诺。无关联姻。

两家的婚约是上一辈定下的,顾家连母亲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又怎么会知道两家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约定。

“这是我外公定下的,我母亲死后,我外公便再也没有关注过顾家了。”没有报复那已经是外公的仁慈了。

“嗯”燕程点头算是回应

被顾谦这一耽误,燕程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半小时,一天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啊。

“叮——叮——叮”顾久低头一看是一道没有署名的电话,稍想一下,顾久记起来了是谁,楞了一会终究是按下接通键。

电话那边保持着沉默,顾久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大概十分钟后那边传来微弱的一声“姐”

“嗯,我在”顾久放下手中的电脑,上面未处理完的事让顾久分不开神来听那边少年的话。

“姐,你什么时候来帝都看我。”什么时候来接我,

少年的潜意思顾久听懂了,语气中的小心翼翼让顾久有一点点心疼,“抱歉,最近有点忙。”

那边沉默了许久,接着传来一微弱的抽泣声少年哽咽着:“姐,你说了的,回京城就来接我。我等你等了十三年。”

“阿泽,你再等等,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就去接你好不好。”顾久耐心的哄着,“这次只是一个意外,突然回来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再等等好不好。”

“回来是意外,如果没有这个以为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少年的声音在耳边突然断开,电话已经被挂断

听着那最后的哽咽声,顾久揉揉眉头,少年没有说错话,如果没有意外,这辈子顾久是不打算回京城的,京城这个地方不适合顾久这种人生存。

“啧”想到死去母亲的嘱咐,顾久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谁,说话。”电话那边的人很不耐烦道估计是没有看手机。

“我,零九,你去查查看最近顾家发生了什么,再去看看顾泽。”没理会那边的人在做什么,顾久开口就是吩咐。

“阿九啊,啧又是你那弟弟的事,有本事自己去看啊。”那边开口就是不满,每每有事就找他,还全是同一件事,就不能换个人吗。

“我去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不是他姐吗,照顾了那么久 害怕啊,不是我说,你弟弟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没必要这么担心。”

十七岁的人了马上就要成年了,想想顾久十七岁在干嘛 ,十七岁的顾久已经是个能独挡一面已经是别人只能仰望的人了。而顾泽呢,还是一个哭了就来找姐姐的小屁孩。这大概就是顾久宠出来的后果。

“他不一样,阿五,他和我们不一样。”不一样的,顾泽太纯白了,纯白的东西,顾久怎么忍心让他染黑。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没有反驳总是不耐烦的来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安抚”他。真是没断奶的小奶狗。”

挂了电话,顾久又继续处理手中的事,一阵轻松,只希望这轻松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夫人,您今日来找我是为何?”茶几对面,这个富贵高雅的女人,顾久知道是谁。

燕程的母亲,燕家主母,一个在丈夫常年不归家,一个人靠着自己和丈夫的股份成功夺取燕家的女强人。

云宣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不过是听说自己儿子的妻子是一个残废的富家千金,突然路过就想来看看是一个怎样的人,看看以后她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一个无用的儿媳。这一看和想象中的有点出路啊。

小丫头面对自己毫无胆怯,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平静,这种平静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顾久本身就没有把她是燕程母亲的身份当回事。

云宣突然就来了兴致“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下周六,燕家的家宴你和燕程来不来。”

“家宴?什么家宴?”燕家的家宴,顾久不觉得燕家会邀请自己,所以这位燕家主母存了什么心思呢?

什么家宴呢?原本这个家宴顾久是不需要参加的,但云宣就想看看这位身体有缺陷的柔弱夫人,到底是披着羊皮装无辜柔弱的狼,还是强装镇定的小白兔。

云宣温柔的笑道:“这个家宴挺普通的,每年都会有,本来你参不参加也无所谓,但你是燕家未来当家主母,第一次还是参加比较好了解一些流程,到时候叫阿程带你去。”

“母亲,您去见她了?”想起这个说一不二的母亲,燕程真想不明白她去见顾久的意义。

无论怎样他与顾久的婚姻都不会更改,甚至顾久若出意外死了,他名义上都不会出现第二任妻子。

“怎么?怕我欺负她?”受到儿子的询问,云宣是相当不开心“怎么做婆婆的还不能去看一下自己儿媳了?”

云宣的语气并不怎么好,燕程顿时觉得难搞,要说燕家燕程还会怕谁那就只有他母亲云宣了。

“母亲您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与她结婚这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就算您讨厌她也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知道了”云宣本来也没想让两人分开,无关利益,两个人一直这样相敬如宾也没有什么不好。

“没欺负她只是告诉她下周家宴,你到时候记得带她来。”

燕程皱眉,燕家家宴称为处刑宴更为合适,燕家是一个大家族,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心思不正的人,做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或打着燕家的名号去做一些与燕家无关的事,家主不可能一个个去处理,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也就有了一年一次的家族宴会。所有燕家主家人必须到场,不然便逐出家族。收回所有燕家股份。

当然 所有犯了错的人不一定会心甘情愿的被处罚,所以每次家宴就是一次战场的搏斗,看谁斗得过谁。

那般乌烟瘴气的地方,让一个身体残缺且从未经历过上流社会的人去合适吗?燕程当下反对“母亲,爷爷说了顾久可以不参加家宴。”

“怎么你觉得她不合适?她以后会是燕家当家主母,这些事以后都是她处理,这是她迟早要经历的。还是你以为她真和表面一样,柔弱不堪,真以为你爷爷看上的人会是普通人吗,等着看吧你。”云宣直接挂断了电话,有被儿子气到。

燕程什么都好就是不愿去透过表面去看更内里。商业上的东西不愿放到人身上来。

“阿肆”叫来燕肆,燕程觉得有必要提前打好“招呼”:“你去安排一下,下周家宴我会带顾久一起,打点一下,让些人别那么放肆”

“好的,少爷”燕肆习惯性的答应,不过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不对啊少爷,老爷子不是不希望夫人去家宴吗?”

“我可以护好她。”一个家宴,燕程不觉得他护不住,但能不参与还是不参与的好。

燕肆倒不担心这个,只是他觉得真让顾久去参加的话,那今年的家宴应该会很热闹吧。

家宴吗,顾久还没参加过家宴,不懂家宴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不过她不懂肯定有人懂。

想着顾久拿出手机想了想,然后打出一串数字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阿九啊,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电话那边似乎在工作,顾久听到男人示意旁边人安静的声音。

顾久问:“燕家家宴是怎么回事?”

“就是燕家处理家族败类的一个宴会,全燕家人都会参加,”那边的人说的挺随意,说完才想起问道“问这个做什么,燕老头不是不想让燕家与你有过多牵扯吗?”

燕老头,燕程爷爷燕墨,虽然燕老爷子现在不管燕家了但在京城的地位还是无人可以撼动的,恐怕全京城也没几个敢叫燕墨为老头子的吧。

这家宴顾久还真不怎么想参加,但无可奈何,云宣就想让她去,可能存着看戏的念头也可能是在试探她。

“云宣让我去的”

“云夫人啊,那你还真要去。”云宣的话还真不好推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你等等啊,我让人去找找燕家主家人的名单,顺便把他们的资料给你,有这个你应该会省事很多。”

“还有阿九啊,你待在燕程身边,一定要注意自己,尽量低调不要太展现自己了,千万千万别暴露自己,燕程一家聪明着呢。”

终于听完了对面的唠叨,顾久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突然有点怀疑这一通电话是不是不该打。

过了一会,顾久就收到了一堆文件。这全部都是顾家人的资料,详细无比,甚至有些人和谁开房在哪开房一周开房几次都有。

全部看完,顾久打心底里觉得燕家就是一个麻烦,燕家家宴更是麻烦中的麻烦。云宣真是给她找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事。如果时间再往后退六个小时,顾久就算是在床上睡死都不会给云宣开门。

果然今天早上醒来就是一个错误。


“夫人最近好像都不在家啊。”处理完工作了燕肆想,似乎有三四天,顾久天天不在家了。今日好像又出去了。

燕程对这些是没有关注,但这一看,顾久似乎出去的太频繁了,那人在京城也没有熟人。

“查查,这几天她都去做什么了。”

“好的 少爷。”达到目的的燕肆笑了。

此时此刻,顾久正在外面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老人。

年龄六七十的人,没有一般这个年纪的朽迈,比一般年轻人都要精神。

“外公,您老来京城是想做什么。”慕容守的突然到来,顾久觉得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来看看你,怎样和燕家小子相处的怎么样。”慕容守眼珠子一转,随口就来了一个借口。

这顾久是不会相信的,她与燕程的婚姻不仅仅是联姻那么简单,慕容守不是不知道其中原因,顾久更愿意相信慕容守是来给她找事做的。

顾久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慕容守,就看着慕容守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哄她。

“哎呀”被自己养大的外孙女这般看着,慕容守也也觉得不好意思,随既说出了来这的目的。

“他们给你找了一个休假的好地方。”

顾久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很快预感成真。慕容守接下来的话,让顾久觉得,这个假期有和没有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把你的档案调到了帝都,过段时间帝都开学,你记得去。”慕容守有些心虚,不太敢看自己外孙女了,这是他们擅作主张了。

顾久深呼一口气,没有生气,算了就当体验了。调整好自己情绪,再心平气和的与慕容守说话“什么专业?”

看到顾久情绪没有太大起伏,慕容守有些失望。”

“美术”

这个专业是,他们十来个人一起商量两天,得出的最优解,顾久没有接触过,画画是一个需要心平气和需要全心全意去投入去做的事,最适合顾久了。

“好,我去。”

外公他们的心思,顾久不是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顾久才觉得没必要,她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什么问题,情感缺失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不好,她也没有损失什么。

“哦对了,给你登录的是大一新生,你还需要参加军训,还有一个月,你的腿可以好吧。”见顾久同意了,慕容守连忙把事情一次性说完。

顾久沉默,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许久才开口“外公,您们是看我太闲了吗。”

话说情感缺失并不是不会累。

“这不是想让你拥有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吗”

这个解释太过虚假,慕容守自己都不太相信,不过,幸好顾久也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在送他离开的时候嘱咐了一句。

“您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告诉我,您不必亲自来京城。”没人发现还好,被人发现了又得惹一身麻烦。

日常事务中马上就要增加一项大学生活。顾久把电脑拿出来,手指飞快的打出一串串代码,登陆一个网站。

9N:半年不接单

一句话让整个网站崩溃

10小十:我靠,大佬怎么了,半年不接单?

没有进前十的11:大佬一走,这个网站不得长草。

想当第一:有没有勇士,去查查大佬的现实身份,咱去堵他。

zxcvb:楼上的你能说出这句话你就是勇士。

9N的迷弟:不怕电脑永远打不开啊

……………

很久之后网站都没有消停下来,顾久发完信息就删除网站,半秒钟都不带犹豫的。

“今天去做什么了。”

燕程回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顾久疑惑为什么想知道,而且……

“去买了两本书。”随手从旁边拿出了两本封面是外语书籍,似乎在证明。

好在燕程没有太在意。得到回答之后就没有太多,似乎就是随口问的一句。

时间很快就来到周六,燕家一年一次的家宴,这天燕程没有去公司早早就带着顾久来了燕家本家。

为了今天 顾久是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此时此刻,满眼的红血丝,脸色难看,气压低沉,看见这样的顾久,燕肆只希望今天燕家那些人会老实一点。

“怎么没休息好?不用害怕,我会护着你。”看见这样的顾久,燕程也只以为,是害怕导致的。

“没事”顾久声音沙哑,强行把内心的暴虐因子压了下去。在燕程没有看见的地方往嘴里塞了两颗白色药丸。

吃了药,顾久闭上眼养会神,再睁眼,眼里的红血丝,淡下去了一点,没有那般恐怖。

“云宣,你们什么意思,今年我们家的分红怎么少了四分之一。”

家宴还没开始,燕家主家大门一开,来的就是控诉指责。

云宣看了一眼淡淡对来人说道:“人还没来齐,坐下。”

来的人强压心中的怒火,带着一家子坐的桌子的一侧。

燕家主家人并不多,整整齐齐加起来三十来个人,三十来个人有人战战兢兢,有人安安静静,也有人一脸怒气,一身不满。

对于这些人云宣和燕程全部视而不见。这个家宴唯一祥和的时候大概就是吃饭的时候,至少顾久是这么认为的。

饭后,云宣让人把没吃过的菜撤下去,让佣人分了,又让人把桌子收拾好,将一群人带进了书房。

“嗯,好了现在大家有什么不满都说出来吧。”

“云宣,你私自拿了我们家四分之一的分红给个说法吧。”说话的就是刚刚那个一进门就指控的人。

顾久在资料上见过,燕程的二伯,燕型,名下两间酒吧,打着燕程的名号,这几年迅速发展起来。靠着燕家应该拿了挺多钱。

“什么叫减少,不过是你的还款而已。”面对指控,云宣表现的风轻云淡,也不是第一次了。

“前两年,你不是向阿程借了一笔钱创办公司吗,结果失败了,过年的时候想起来,你还没还,我就从你分红里扣不过分吧。”

这个钱燕型压根没想过要还,但现在肯定是不好直接说出来,只得压下来“不过分,以后不会再扣了吧”

“自然,只要你不要再向我家阿程借钱。”

燕型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云宣这女人承诺了,那么以后分红再少,云宣就是亲手把把柄送到他手上。


一个个人看过去,顾久发现,这燕家乱不是一般的乱,每个人抱着看戏的心情看着别人的不满。

就连燕程,都端着咖啡,就这样看着自家母亲,游刃有余的处理家里琐事。他看着他们,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不屑一顾。

“云宣,家里股份应该重新安排一下吧。”语气笃定,与其他人完全不同。

顾久看去,是一位气场强大的老人,年纪与燕家老爷子相仿,顾久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燕老爷子的兄弟。燕崔时,当年陪燕老爷子一起打拼的人,算是个不错的人,就可惜生的两个儿子不怎么样。

“股份,按能力分配的,大伯时候什么不满吗。”云宣在笑着,笑容中却藏着一把刀,就等着人来撞刀口上。

燕崔时不吃这一套,当初他与燕墨的股份是两两分账,很公平,但随着时间的发展,现在他们家占股不到百分之三十。

现在的燕家,完完全全是云宣和燕程的燕家。甚至云宣根本不算是燕家人,她那个丈夫,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还占着燕家大夫人位置不放。

燕崔时:“云宣,你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看在你多年为公司辛劳,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拿出一半的股份你依然是燕家人”

云宣没有说话,燕程倒是站出来了。

“我母亲的股份是我父亲的遗产。伯爷爷连死人的东西也想抢吗。”

真是丑恶的嘴脸,燕程看着都觉得恶心。

“燕程,你就是这么与长辈说话的吗?”燕崔时旁边的中年男人直接怒道。

“长辈?”燕程嗤笑,他可没有这样的长辈“你们也配?”

“云宣,燕启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按道理说,你也不是燕家人了,燕启死前也没有立遗嘱,股份再让你拿着也不合理吧。”

“还有,公司按能力拿股份,顾久虽然说是燕程的妻子,但终究是一个残废,进不了公司,不能为公司出力。那么她拿着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是也不怎么合理?”

燕崔时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说的这话,云宣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那大伯说说看,我们的股份拿出来给谁,给你吗,还是你家那几个废物,或者是除了吃喝嫖赌样样不会的那几个纨绔?”说实话,燕家除了现在在外面的那个搞科研的燕权,燕家是没一个能看的,这里面当然不包括燕程。

“云宣,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废物,要不是你们娘俩占着股份不放手,我们也可以管理好公司。”

“你觉得公司非你们不可吗?”

“以前就是你们娘俩拿着公司,现在又带着一个吃白饭的,你们怎么敢。”

说话的在公司或高或低都有一定的职位。

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都认不清自己的能力。

“安静”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燕崔时又站出来控制场面“云宣,燕程,你们也看到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你也应该顺顺大家的心思啊。”

“伯爷爷,如果你能推个人出来,我也是很愿意把公司交出去”拿着公司股份坐等分红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有些人就是太贪心。说不定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燕程你们两的股份可以不交出来”燕崔时还是知道的此时此刻燕家还真没有人可以代替燕程,惹怒燕程暂时还不行,但是别人还是可以的“但是,顾久拿着那么多股份不合适吧。”

“她是我妻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与公司毫无关系。对公司毫无帮助。”不能给公司带来利益的人,就不能拿超过百分之三的股份,这可是燕墨定下的,燕程也没办法改吧。

“她的股份是从我股份里分出来的,我替公司出的力,可是比你高。”

“不行,顾久的股份至少拿出一半来。不然不服众,燕程你也要为燕家的大家考虑,顾久你觉得呢?”

原来燕崔时打的是这么一个算盘,前面的所有都只是一个铺垫,真正想要的是顾久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云宣没有开口要帮忙的意思,燕崔时也就默认云宣也不怎么喜欢这个残废儿媳。那么成功的几率又大了那么几分,一个残废也不想以后都被燕家打压吧。

燕崔时想的很好,如果顾久真的是一个普通残废的话。

“我的妻子……”

“想要我手里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顾久打断燕程的话,很平静的看着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想,人与人还真的不一样人已经老了还想要那么多钱干嘛,人心可吞不了像。

“孙侄媳妇,还真是懂事。”燕崔时就知道还是顾久这个残废好拿捏。

不过燕崔时还是高兴的太早。

“不过,你先看完我手上这份文件再想要不要吧。”顾久把那份当时男人给的关于燕崔时一家的资料递出去。

一份文件而已,燕崔时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下一秒,燕崔时脸色一变。

“顾久,我真是小看了你。”燕崔时把文件合上,对上顾久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把顾久吃进肚子里。

“燕伯爷爷,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处理吧,顾久在这就不送了。”

…………

“文件里是什么?”从燕家主家出来后,燕程问道

“没什么,前几天一个朋友给的,刚好发挥用处了。”

顾久淡淡带过,没有开口解释的念头,更没有想过这不该是她一个随遇而安的残废该有的态度。

“阿肆,去查查,顾久是什么人。”

果然还是太放松了吗,他与顾久已经结婚一个多月,竟然没有发现,她根本不是表面上的普通人,那么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接近他。

顾久不管你是谁,和我结婚了,就别想着轻易离开。

“阿九,零四在整理你的信息。”

和燕程分开的第十分钟,顾久就接到了伙伴的电话。略显头疼“他想做什么?”

“阿九,零四和我们不一样,你知道的。”

“我知道了,想办法改一下。暂时不能让阿燕知道我是谁?”

燕程知道了她的身份就是一个大麻烦,虽然顾久从未想过要对燕程做什么。


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一整个软萌萌的,眼睛里有着光就像承载着星层大海。

与自己不同,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他,就像是被世界遗弃了一样,不被黑暗认可,也不属于光明。

那个时候的零一也才十五,但十五岁的零一就像是一个父亲,带他走进社会教会他人情世故。那时候他告诉自己要一辈子跟着零一,守着零一。

第一次见到他,是一年一次休假的时候 零一带着他出来,隔着栅栏,远远的看着大房子内的“一家人”那里有一个穿着小西服的男孩,零一眼睛一直看着那栋别墅,和那个男孩。

男孩很白很白,别墅很大很大,就这样看了一天直到天黑,回去时零一轻声告诉他“那是我家,那个是我弟弟。”

零一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有家,却从未回过家的人,唯一一个有家人却从未见过面的人。

没过多久,零一在一次任务中死亡,是他用自己的死换来了零四的自由,十二年前,零四带走了零一骨灰,离开基地。走向自由。

睡梦中,燕肆猛的惊醒,多久没有想起这些事了,是最近做的亏心事多了吗,或者阿一也觉自己不该和零九他们作对呢?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保护好少爷就可以了。

窗外天还是黑的,看眼时间,还早不过算了,先整理好零九的资料更为合适。

不愧是零九,资料真难找,调查了大半个月,都没有调查清楚。

燕肆没良心的想了想,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很快界面弹出一个漆黑的房间影像。

床上一个“不明物体”在翻来覆去,燕肆直接开口“喂,零七,别给我装死,快起来。”

随着燕肆的叫喊,那边的萧柒音量是燕肆声音的十倍,幸好屋子隔音够好,不然这大半夜的一定会被投诉死。

燕肆真是大材小用,把引以为傲的黑客技术用在种地方,萧柒不情不愿的开灯,盯着无辜的娃娃脸,看着电脑“零四,你要死呀,大半夜黑我电脑?”

气鼓鼓的样子绝对是他们几个人当中最好欺负的一个。

“快点,把零九这几年在军部的资料给我”这就是燕肆的目的,自己找不到的东西,总有人全部知道的。

萧柒打着哈欠直接合上电脑,顺便拔了网线,嘴里还骂着“傻缺玩意,零九的资料是我可以给的吗,大半夜,零四是没吃药吧。”

嗯!看来娃娃脸零七不好欺负失策了。

一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人。

“零四,有什么事?”这次不是燕肆黑进去的而是那边迟陆直接一个反黑,发现是燕肆才停止。

“我想要零九这些年在军部的资料。”直截了当不拖泥带水还理直气壮。

不是什么大事,改改就好“可以,还有什么事吗?”潜意思就是没事可以滚了。

在燕肆的意料之中,他们也不想自己查些不该查的东西吧。

隔天看到厚厚一沓的关于顾久资料的文件,燕程觉得眼睛疼“说说看,她是什么人。”

“顾久年龄20母亲容兰,父亲顾谦,外公慕容……”

“说重点”燕程打断,照这样念下去得念到猴年马月去。

“哦哦好的”燕肆随口改成日常的说话方式“顾久两岁被绑架,七岁就回家后跟着外公进了军营,十岁第一次出任务,受伤……十五卧底十六歼灭一个黑色集团,获得二等功…………现在是不死小队队长现役军人军协少”

说是一份资料倒不如说是顾久的军功简介,大大小小的军功加起来二三十个,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没有什么可以形容,用什么词来形容都有一丝欠缺,索性就用最简单的厉害。

只是,这般厉害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联姻还有她那双腿……也是可以好的吧。

呵!燕程突然一冷笑,笑自己 还自语要保护,人少校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吧。

“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她休假前任务伤到了腿,应该快好了。”或许已经好了,毕竟他们的自愈能力一个比一个强。

“好”燕程没有再去纠结,顾久与他结婚的原因,军婚不可离,是什么原因让她拿一辈子去拼搏呢,或许只是单纯的利用,毕竟少校可不需要他。

黑暗里,燕肆的第六感告诉他危险,危险!黑暗里的危险让他感觉像是深处丛林,在丛林里他正被一直野兽锁定,四面八方全是天敌,逃不开也无处可逃。

四面八方都被锁定了,短短几秒,燕肆想了这辈子所有的敌人有谁这么强大,追到了华夏并且知道了他的身份,或者世界杀手榜上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自己对上还有几分生还。是谁要杀他,又是谁有这个能力来杀他。

一命换一命的念头刚出来,燕肆脖子上就多出来一把匕首,匕首刃抵着他的皮肤,传来一阵疼痛,出血了啊。

面对死亡,燕肆没有恐惧,唯一的遗憾就是还没有带少爷去看过阿一的墓碑。

一丝冷气洒在耳朵根处“零四,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会与你动手。”

是她……怪不得可以成为不死对的队长,这个能力,确实可以.。

知道是谁,燕肆也就知道了原因,军人对普通群众动手是不想穿那身军装吗。那么她就不会在这里杀他了。军人杀人可不行。

“阿!原来野兽是你”来找他拿着刀抵他脖子是想做什么吗!微信还是警告!?

顾久声音压低“我不反对你护着他,但是你若让知道他哥哥和我们的身份,那么你就去地下找阿一吧。我不介意你直接死亡。”

今天这个局面是顾久苦苦经营好久才经营出来的,顾久不希望因为某些无用之人,让她多年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

“零九你在威胁我么?”怎么办更兴奋了,真想看看大名鼎鼎的零久的恐惧会是怎么样的呢?

“呵”顾久冷笑在人耳边用只有他们两声音说道“零四,他不该是温室里的花朵。”

燕肆撇嘴。下意识反驳“少爷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相反他也是丛林里的捕食者这句话燕肆没能说出口,脖子上的触感消失人也已经离开了.


远远的,燕程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个人对持的一幕,意料之中,燕肆,顾久,你们会是什么人呢?

直至画面中,顾久消失,下一秒画面转为黑色,监控被黑了,燕程淡淡一笑。

呵!顾久你似乎不止是不死队队长啊!资料上可没写不死队队长是一个黑客。

再与燕程见面,顾久觉得燕程应该会想问她点什么,比如说,为什么她表面上只是一个联姻对象,实际上却是少校,又或者她这个少校为什么会与他联姻,是带着何种目的来接近他,但顾久难得一次想错了

连续几天,燕程待她的态度都没有变化,每日按时回家,按时工作,甚至依旧把她当成一个残废不能动的妻子,与之前毫无变化,让顾久都要怀疑燕肆有没有把她的资料送出去,燕程有没有看到。

算了,燕没有过问,顾久也就不再纠结,做人其实也没必要活的那么清楚不是吗?

“这几天有点忙,要出差几天。”这日临走时燕程突然告知她“一个人在家可以吗?”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没事,你去吧”顾久没有多想,毕竟自己也有很多事。

但让顾久没有想到的是,燕程并不是普通的出差,直至下一次见面之前,顾久都没有想到,那他认为无比温柔的人会受伤。

“燕肆,你跟了我多久。”

飞机上,燕肆没有想过,这次出差会是去L国,那个世界公认最乱的地方,而且燕程似乎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少爷。

“少爷,十二年,我跟着您十二年。”

燕程的手指在有节奏的敲击着,今天这个决定是在上次看见两人对持的时候下的决定,不知道是燕肆伪装的太好还是自己从未注意 燕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普通人怎么能拿到少校的资料呢,普通人怎么可能在面对死亡还依旧平静呢。

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十二年的朝夕相处,竟然连彼此的身份都不知道未免也太可笑。

“你和顾久什么关系?”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燕程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去查,但想一想顾久的他都查不到,与顾久差不多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查的到,况且,燕肆不是别人,他更想燕肆亲口告诉他。

“少爷……”燕肆还未回神,但听着燕程平静的语气,看着他没有丝毫情绪的脸,这一刻似乎什么假话都没有用了,但少爷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和顾久算是同事关系。”收起平日嬉笑的脸,燕肆知道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不过他也没想隐瞒。

“我和顾久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出任务,如果我没有来照顾少爷你的话,我现在也应该和她们一起。”一起在军部的监视下。

燕程知道他没有欺骗,但肯定隐瞒了不少。

“我们Z国什么时候需要一群孩子上战场了。”算算时间,燕肆今年不过二十三,十二年前不过十一,十一岁上战场这是当今社会应该出现的吗?

如果可以谁愿意呢?这其中的原因太过复杂。

燕肆想起其中的原因,脸色变得惨白惨白“少爷,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和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接触那些东西的。”

燕程没有过多询问顾久,顾久的身份算是军事机密吧,就这样被燕肆告诉了他。也不知道燕肆哪里来的资料。

“那么你的身份呢,燕肆你的身份是什么?”

“我从那里出来就没有身份了,现在我是您的秘书。”

永远忠于您永远守护您。

燕程听懂了潜意识,虽然他从未怀疑过燕肆会伤害他

“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吧,以前我不告诉你,是我觉得告诉你是在伤害你,现在,我觉得你可以和我一起。”快要下飞机了,燕程提前给燕肆打好预防针。

似乎,燕肆也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富家小少爷,他也只以为燕肆是一个可怜孤儿,这一看两人都挺瞎的。

“好的少爷”

这次来L国,燕程提前一周开始准备,L国啊,这里存在着太多秘密,燕程在这个没有法律没有道德的地方,生存了近五年,保持着自己的精神避免被同化,却也在这样的地方一步步往上走。

真正见识过 ,燕肆才知道国际公认的乱是一个怎么样的乱法,这里没有法律,到处是死亡,有的人上一秒还在与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可以一刀捅进你的腹部,这里没有道德,年迈的老人躺在地上艰难的吐着气息,不会有人上前去扶起。

大街上看不见孩童和妇女,这让燕肆进一步体会到了这里的乱,西装革履的燕程走在这样的街上显得格格不入,却没有人上前来“打扰”燕程。燕肆不禁想问为什么

此时此刻他们带着一个面具走在这混乱的街上,周围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阻止。

很快今日的目的地就到了,在这样混乱的地方,竟然有一处如此恢宏大气的城堡,熟悉的城堡,燕肆似乎在哪看见过,可是他从未来过这个国家啊。

没等燕肆想起到底在哪看到过这座城堡时。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就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金边的男人 。男人也是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和赴宴的燕程一般毫无“防备”

什么样的人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呢?大概就是本身就代表着危险的人吧。

“哦,我的程好久不见。”

那人很叫的很亲切燕肆却是感觉满满的违和感,很不对劲这违和感中还掺杂着危险的气息。

“约森,你违背了约定。”从城堡门口到城堡顶端,燕程至少擦觉到了十处狙击手的气息。人从开始做生意就约定,做交易绝不带任何枪支弹药,只允许主持交易的人到场。

这次约森明显就有破坏约定的意思,但为什么呢,他们合作了那么多次,是什么让他做出来违反约定的举动。

“哦真的很抱歉”男人直接摘掉了面具,面具下是一个金发M国的男人满身的贵族气息。

此刻的绅士举动却让燕肆毛骨悚然,身手手没有顾久他们那么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黑客技术,但此时此刻电脑是肯定救不了他们.。

“我的程,有人告诉我,你是Z国人,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与Z国人做生意,是你一开始就欺骗了我啊”

约森的话信不得,绝对的利益面前约森一个什么都可以抛弃的人,所以是什么致使他放弃利益呢。

燕程狠狠的想明明就快了,就差一步,是谁一定要与他作对。又是谁将他的计划告知了约森,他的人里有奸细。一秒钟的时间里燕程想了很多。


现实没有让燕程继续想下去。

下一秒,以燕程为中心,四周出现了三四十来个手持机械、身穿迷彩服的雇佣兵。

燕肆以直觉判定,这一群人手下至少有十条人命,他们身上的煞气太重,就和曾经的他一样。

被一群人,包围着,燕肆看着他的少爷脸上未见一丝恐惧,反而,比平时更为平静。

一会后燕肆听见他的少爷反问约森:“约森,我们认识了三四年,合作不下百次,为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随意相信别人的蠢货,真以为每次我都是一个来吗?”

若真那样,L国怕不会有程燕的立足之地,而这个世界上也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燕程的声音并不小,约森和周围的雇佣兵都听到了,雇佣兵全部警惕起来。

燕程在L国的地位并不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拥有的势力,但在所有人回过神时燕程已经包揽了L国的所有军火交易,不管是谁,只要沾了军火这个边,全部要经过燕程的手。他一人几乎包揽整个L国的军火,其势力不敢小奎。

看着这些人胆战心惊的模样燕程笑了,再次说道:“约森,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你的人撤走,我既往不咎。”

约森强装镇定:“别信他的,燕是出了名的遵守承诺,说了单独交易就是单独交易,不可能带了人。”

往日都没有带人手,这一次怎么可能那么巧,约森不相信。

约森的话似乎给众人带来了一丝安慰产生了一丝信服力,倒不如说这是他们内心最想相信的,雇佣兵踩着刀尖生存,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雇佣兵们全部举起手中的枪,将枪口对准了燕程燕肆。燕程站着没有丝毫慌乱,燕肆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燕程面前。他相信着少爷但少爷依旧是需要保护的。

只是不知道少爷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大,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为一方霸主。他对着零九说的那句话,还真没有错,少爷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丛林里生存的猛兽,不惧杀戮。

“解决他们”随着燕程的令一下,周围瞬间出现数十道红色光线,所有雇佣兵包括约森眉心都多了一道红色光点。

这一刻约森才真正恐惧,面对死亡的恐惧,可惜已经晚了,不过几微秒的时间子弹划过,约森恐惧的表情还定在脸上,成为他最后的表情。

一点血迹划过天空,这座城堡就成为了无主之人,一夜之间,约森在L国被彻底除名。燕程的地位再一次提高,一时间燕程成为L国人人恐惧的对象。

这一夜,燕肆才意识到他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家的少爷,表面上的燕程温温柔柔,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待人绅士,而这一夜的燕程抬手举枪,枪口对着人眉心,手指落下,一点判定生死。面对背叛之人毫不留情面。

“燕肆,这才是真正的我”

一脸血迹,宛如地狱索命幽罗而燕程却还笑着“害怕吗?”

害怕吗?不,不会这样的燕程让燕肆热血沸腾,此时此刻的少爷让燕肆全然忘了当初那个纯白的小孩,让他想起当初与他一起厮杀的零一。

果然血缘关系是最妙不可言的,哪怕两兄弟从未见过面,他们两人却如此相似。

“少爷,我会永远跟随着您”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燕程仰头大笑,燕肆发誓他从未听过少爷这般放肆的笑。

笑了足足有三分钟,燕程才停下来燕肆听见他说“燕肆,我越来越好奇,你,顾久你们是谁了?”

“有一天 等时间到了顾久会告诉您的。”至于他,早已不复当初,最没有资格告知燕程的就是他了。

对着电脑,看着上面的定位,顾久久久不能回神,L国那个最初的一切开始的地方,燕程最终还是去了那里。

她想是她来晚了,让本不该承受这一切的燕程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离帝都开学只剩下了一个月,顾久抽出一天时间来到了顾家看望她唯一的弟弟。

顾家不是什么好地方,顾久虽然不喜却不得不承认,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

“小姐是您吗?”

“慕叔,是我顾久。”

十三年过去,顾家的管家依旧是那个疼爱顾久的慕叔。

与顾家其他人不同,慕叔是母亲容兰从家里带出来的人,以前在慕容家照顾着母亲长大后来母亲不顾家里反对嫁给顾谦,慕叔不忍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姐一个人,也自作主张的离开了慕容家。母亲死后他又为了顾泽一直没有离开顾家。

顾家唯一让顾久有些动容的地方大概就只有这个守着他们三十三年的慕叔了。

“对不起对不起,认错了认错了,你与小姐太像了,是我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了小姐已经走了。”再见小姐一面早已是痴心妄想,慕叔看着这张与小姐有着八分相似的脸,如果小姐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慕叔,我来是准备把阿泽带走。”顾久说出了目的,没有隐瞒。

顾泽一走,慕叔就没有在顾家待下去的理由了吧,顾久有些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再度奔波。

慕叔一愣,立刻回神为顾久开门引路边说到“带走好啊,小泽不要在顾家受罪了。”

“先生,小姐来了。”带到地方,慕叔也没有离开,他想看看已经长大的小小姐是什么样的,可能也就这一次可以看的到了。小少爷要走了,那么他也该离开这里回家去了。

“你个不孝女,还回来做什么。”看到顾久,顾谦就来气,随手抄过手边的烟灰缸径直砸去被顾久不慌不忙的躲开。

“来谈一个交易”顾久语气平淡很平静的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递到顾谦面前开口说“公司这几天,问题不小吧”

“你顾久到底想做什么。”

这段时间,顾家公司出现了巨大的财务漏洞,不知道什么原因,马上谈好的合同,对家全部在签合同前一天反悔,投资的产业全部下跌,公司面临破产,顾谦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


“顾久唉,怎么一回来就气你爸。”从房间内跑出来一个妖娆的女人,是丁琼,顾谦的现任妻子。

丁琼扶着顾谦满脸的担心对着顾久又摆出一副温柔后妈的形象“顾久啊,你爸再怎么样是爱你的,怎么可以气你爸呢。”

又给顾谦顺气“老公,顾久她还不懂事,你放宽,孩子会懂你的苦心的。”

一脸恶心的做派,顾久现在还记得十三年前,第一次见这个女人,是在母亲死后的第二天。

这个女人在母亲死后第二天登门入室,在顾谦还未回来时,掐着七岁的顾久脖子说道“从今往后,我就是栋别墅的女主人,你这个小野崽子,给我安稳一点,不然我就把你们姐弟俩卖了。”

那个时候顾久没有这么强大,只能任人宰割,保护不了自己,也护不了顾泽。

“姐姐肯定只是一时冲动,爸爸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这个时候,顾谦女儿顾颖又从一旁出来扶着顾谦。

顾谦看着自家结婚十多年的妻子和懂事的女儿,心口的气瞬间消了的大半,再次指着顾谦怒气冲冲却偏摆出一副慈父的形象。

“顾久,爸爸是对不起你,但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竟然对公司出手,你真以为你的那些不如流的手段就可以打到顾家吗?你太天真了。”

母女俩演着如此感人的一幕,顾久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顾久拍拍手,抹去不存在的脏污淡淡开口“你们一家子别在我面前演骨肉情深的戏码了,我来只是和你们顾家做一份交易,顾谦你不如看完之后再想想我是不是在报复你。”

报复吗?或许曾经在顾久还期盼着亲情的时候,会对不爱她的父亲存在过报复的心理,毕竟那时候的顾久还不是顾久,现在的顾久早已没有了期待,没有了祈求。感情这类的东西是最不值得期待的。

文件不算多,却清清楚楚地记载了顾氏集团的全部流水账,和详细资料。像顾谦这种只图利益的人,手里怎么可能干净,在公司了他做过的不可告人的事多了去。

打开文件看见的第一眼,顾谦脸色瞬间惨白“没想到燕程对你这么好,但你竟然用这些对付你爸爸,你太不孝来。”

再难听的话顾久都听过,对于这些她面色平平“孝不孝,这是我的事,考虑考虑,这个交易做不做,你做的话,我可以承诺,这东西以后不会出现第二份。”

顾谦气的直发抖,他有感觉顾久的交易应该是关于他唯一的儿子顾泽的,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心里在犹豫着。

“好,你说说看什么交易”咬咬牙,儿子比不过公司的利益,再者顾泽也大了肯定会懂他的良苦用心的。

顾久勾唇一笑“我拿这些换顾泽的监护权,外加一个亿解决你们顾家现在的经济危机。”

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顾谦如果识相最好乖乖接受,如果不识相,顾久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接受。

“唉!”顾谦还在考虑,旁边的丁琼倒是按耐不住了“顾久啊,都是一家人,你带走了顾泽的监护权不就是搞分裂吗,要不得要不得。”

接着就是顾颖“姐姐,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顾家人啊是还在怪爸爸把你送出去吗,那也是为了你好啊”

对这两个毫无好感的人顾久直接一记眼神杀去“闭嘴”

或许是顾久眼神中杀气太过明显,顾颖和丁琼直接被吓到不敢说话。

再次安静顾久又说到“你还有一分钟考虑,考虑好了把这一份合同签了,后续有人会处理。”

已经考虑好了,儿子没了可以再生眼下是要处理公司的危机,几乎看都没看,顾谦直接签上自己姓名转头就问顾久那一个亿在哪,顾久随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支票,收好合同准备离开。

“慕叔你还要在这里待下去吗,你若不想我那边你可以过去。”面对慕叔顾久更多的是无奈,慕叔守着他们一守就是十三年。她没有办法,顾泽不可能一辈子待在顾家的,可是慕叔也回不去慕容家了。

慕叔摇摇头他明白小小姐的好意,但不必了“不了,小小姐我要回家了。”

“好”顾久没有过多询问,和他们走的太近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

下午顾久就去了帝都看顾泽,隔着窗户,顾泽在认真的记着笔记,抬头少年似乎看见了什么,那一刻眼里的星星肉眼可见。

一心二用的,顾泽右手在课桌下拿出来敲击着。这边顾久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姐姐你来看我啦。”

“嗯”顾久淡淡的回复“认真听讲。”

顾泽的班级与其他班级不同,他属于少年班,现在其他人已经放假了而帝都的少年班却还在上课,少年班里的大多数都是天才,年龄普遍都在十三到十八之间。大多数人十八岁那一年就会被调到其他地方安排考研。

一个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班级。

“姐姐你来看我啦。”面对一直期盼的,顾泽显得有些不敢置信。

看着眼前的莽撞少年,这一刻顾久将少年与记忆中追着他喊姐姐的小团子的身影合为一体,或许是血脉相连又或许是因为虽然十三年未见但其中一直保持着联系。对着顾泽顾久就产生了一种亲切感。

摸了摸少年的头发顾久淡淡开口“给你送一个好消息。”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递给少年。

顾泽似乎猜到了,但在打开户口本翻开两页,顾泽两个字豁然出现在薄薄的纸页上,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眼泪。

顾泽胡乱的用袖口擦拭着眼泪,却没想到眼泪是控制不住的,还更显狼狈。

“唉”顾久叹口气,把少年头抬起,拿出卫生纸,为少年轻轻抹去眼泪,真的是温柔到极致,似乎稍微用一点力,少年就会受伤一般。“哭什么,不满意吗,满意我可以让人把你弄回去。”

“不要”顾泽死死抱住户口本,一副谁也不能抢的表情,实实在在让顾久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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