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撞伤到了筋骨,其实我只是心疼那块饼,那时我这一整天的口粮。
我顺水推舟地讹上了他,叫嚷着哪里都痛的要命,感觉要死了一样。
他满脸歉意地把钱袋递给我,让我先去医馆看伤,自己则去找栓马的地方。
我则趁此机会,从他钱袋里摸出两锭银子,偷偷从医馆后门溜了出去。”
宿主,你还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精神损失费你懂不懂啊!
我又没有全拿走!”
“谁说这金钗俗气,我瞅着就很不错!”
“小骗子,咱们又见面了。”
他趁人不备,拔下我的簪子塞到怀中,“这个就当是利息了,”然后笑嘻嘻地与我错身,回归到人群中去。
没错,我的夫君沈舜仪曾经是极为活泼肆意的性子,这些年来却一点一点变得沉稳内敛。
我俩在一起后,他总说是我先去招惹他的,所以这辈子也别想离开他。
我当真了,可他却开始觉得我麻烦。
“昭昭,下次好吗?
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起赏灯。”
“昭昭,你懂点儿事,陛下头疾发作,身边离不开人。”
“可你也不是大夫,留在那里又有什么用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甩袖离去,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并非一定要他陪我去那晚的花朝灯会,我只是不懂,不懂陛下的头痛同他留下与否有什么关系。
沈舜仪,其实我也很痛的,我不说,只是恐怕你担心。
2我倚着靠背望着屋外的雪色,咳嗽声断断续续,连带着肺腑都痛的厉害。
小桃递过来一碗漆黑的药汁,我皱了皱眉,示意她拿走。
那东西太苦了,我不愿意再喝了。
“还没有消息回来吗?”
小桃装做看不懂我的意思,自顾自地吹凉了那药汤,把手中的汤匙怼到我的唇边来。
“许是沧州的灾情确实难办,大人抽不出空闲来。”
“也或者信件就在路上了,小姐切再等上一等。”
“过了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小桃,我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少年夫妻,终成怨偶,说的大概就是我同沈舜仪吧。
我同他纠缠了许多年,久到当初明媚张扬的少女变成如今面目可憎,可悲可怜的模样。
现在的我只想求得一纸和离书,干脆地脱离此间世界。
只这一点儿要求,他竟然都不肯满足我。
从玉京快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