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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觉醒,霸气归来杀光全皇族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她那好母后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这才刚回府,屁股都没坐热,就立马派人过来了,是生怕她的亲生女儿会在自己手里被折磨死吧。
“知道了。”
来通禀的是沈长宁的另一个贴身婢女,名唤容素。
沈长宁记得她。
当年她在公主府的一举一动,皆是由容素监视且告知皇后的。
在二十岁生辰来临的那一天,她才知道容素是皇后的人。
而她的东陵,是死在容素手里的。
被她剜去双眼,丢进了乞丐堆受尽凌辱折磨而死。
最后还将她全身骨头一寸寸敲碎,吊在城墙上暴尸,告诉所有人,这就是同妖女为伍的下场。
她眼里忽然翻涌起一抹滔天的恨意来。
容素上前,如同往常一样替她梳妆换衣。
一边说:“公主,您今日做的事实在是太过了些,不管如何,永安姑娘都是皇家的恩人,您不该那般对她的。”
“您让她当街脱衣,往后您让那些百姓们如何看待永安姑娘?”
沈长宁坐在铜镜前,看着那背后之人替自己绾发的样子。
“那支簪子不好看,你且换一个。”
她手里拿着的祥云白玉簪子,容素愣了愣。
“是,奴婢这就给公主换。”
公主今日,怎得这般奇怪?
那祥云白玉簪,是小公爷送的,平日里公主最是喜欢了,日日都要戴上。
可长宁知道,这样的白玉簪,沈永安也有,且成色款式更好。
她手里的这个,不过是个次品罢了。
“容素,你觉得永安如何?”沈长宁忽然问。
容素愣了愣,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何意。
却还是回答说:“永安姑娘自是极好的,不过……”
“噗嗤……”
“呃——”
伴随着一声轻响,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沈长宁脸上。
她将那白玉簪握在手心,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容素的脖颈中。
容素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脖颈,不可置信地瞪着沈长宁。
却见她面色极冷,连声音也是冷的。
“极好是么?”
噗哧——
又是一簪子没入了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
“容素,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沈永安既然那般好,那你就先去黄泉路上等她可好?”
“容素,别急,她会下去陪你的。”
“哐当——”
东陵手里的东西瞬间掉在了地上。
“公、公主?!”
她看见了什么?
她居然看见公主杀了容素!
容素可是皇后娘娘在公主及笄礼那日送给她的啊。
皇后娘娘的人,岂能随意杀得?
沈长宁扭头,看着门口已经吓坏了得东陵。
东陵,我给你报仇了。
你心中可还欢喜?
“愣着作甚,处理干净,过来替本公主换衣梳妆进宫了。”
“是、是。”
东陵不敢多问。
她知道东陵是个忠心的,整个公主府里,她能信得过的,便只有东陵和谢衍了。
东陵动作很快,将屋子打扫了个干净,更是直接将尸体扔进了水井之中。
这种杀人抛尸的事儿,东陵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未曾想过,拿起屠刀的,会是公主罢了。
沈永安得知要进宫,心中自是欢喜的。
沈长宁还特意给她送了一套全新的衣裳过去,待几人走后,门口处,谢衍眉眼深沉地看向沈长宁的屋子。
方才,他瞧见了。
她似乎也并没有要避开他的意思。
她杀了皇后派来监视她的人。
是终于开窍了吗?
还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凤仪宫。
沈长宁带着沈永安过去了。
那雍容华贵的女人高坐主位之上,一身凤袍,尽显尊容。
可脸上的深情却是冷淡厌恶的。
即便是在见到沈长宁后,也依旧如此。
她不喜欢沈长宁,从未掩饰过。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长宁堪堪行礼,楚皇后瞥了一眼,眉眼里是止不住的厌恶。
“起来吧。”
却在看见沈永安的那一刻满是柔情。
沈长宁不动声色地坐下。
“永安,你且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沈长宁坐下,不动声色地看着,神色冷淡,无悲无喜。
她和楚皇后的关系算不得有多好,甚至算得上是糟糕。
“永安见过皇后娘娘。”沈永安乖巧地依偎在楚皇后身边,脸上满是依恋。
这就是她的母后啊,大景朝的皇后,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瞧你,怎么就瘦了这么多?可是在公主府未曾吃饱穿暖?”
“今日的事儿,本宫都听说了。”
“长宁!”
她忽而厉声喊了沈长宁的名字。
“今日的事,你就不打算给本宫一个交代吗?”
沈长宁扬眉,望向高坐上的女人,挑唇轻笑:“母后想要儿臣什么交代?”
“是交代永安与陆小公爷私处出府幽会,还是交代永安当街与陆小公爷情意绵绵,卿卿我我?”
“你!”楚皇后怒急。
“便是如此,你也不该当街鞭打陆南淮,更不该让永安当街脱衣!”
“哦?”沈长宁笑了笑:“长宁愚钝,还望母后明示,长宁要如何做,才能保住皇家颜面?”
“难道长宁撞见他们奸情,是要亲自求父皇赐婚永安于陆小公爷,还是将本公主这个头衔,给永安?”
“母后既觉得永安在我公主府里吃不饱穿不暖,那不如从今日起,永安便放在母后宫里如何?”
“儿臣瞧着母后喜欢永安胜过喜欢长宁这个亲生女儿,既如此,那就让永安在公主伴驾吧。”
沈长宁漫不经心地说着。
因为她知道,时间未到,他们不会让沈永安轻易离开她的身边。
她还未成为凤鸣九天的凰女,还未涅槃而生,怎能离开她呢?
沈永安立马就急了:“公主莫要动怒,皇后不过是心疼奴婢罢了,您才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奴婢卑贱之躯,怎敢相提并论。”
她不能离开沈长宁那贱人。
她现在已经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福瑞之气越来越多了。
国师曾说过,只要待在她身边的时间越长,自己的容貌就会越发的美丽动人。
这世上又有几个女人不爱貌美如花的自己呢?
沈永安也一样。
就连才华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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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景皇朝三百六十年,大雪,隆冬。
凛冽的寒冬将偌大的皇城包裹,冰冷的雪花如同沙子一样落在人们身上,融进她的血肉里,疼得发颤。
乌云压顶,黑鸦低空盘旋,啃啄着她身上的血肉。
十二颗灭魂钉连同着她的血肉被一起钉入了绞刑架上,她已经被钉在这上面整整七天了,身体里再也流不出一滴血了。
“呸!什么公主,什么天命凰女,分明就是妖女,要不是永安公主,咱们恐怕要被她给骗一辈子了。”
“是啊,真没想到,她一个灭世妖女,居然夺了永安公主身份,还夺了她的气运,伪装成真公主,像她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才对!”
七天了。
她被钉在这绞刑架上整整七天了,各种恶毒的咒骂和唾弃她都已经听腻了。
“让开,都让开,永安公主来了!”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那点缀了名贵宝石的马车缓缓停在她面前。
从车上下来一衣着华贵的女子,那赫然便是大景国真正的长公主,沈永安。
而在她身旁还有两名气度不凡的年轻男人。
一个是她的至亲皇兄沈长安,一个是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陆南淮。
“阿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把她钉在绞刑架上,为什么说她是灭世妖女,她明明才是大景王朝的长公主啊。
“长宁。”沈长安缓缓抬眸,目光厌恶地落在她身上。
“因为永安才是大景真正的长公主,而你不过是当年和永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孤女罢了。”
什么?
沈长宁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长安,再看向那原来不过是她身边一个再卑贱不过的贴身侍女的沈永安。
而今却是一身华贵衣裳,眼神睥睨,仿佛在傲视众生。
沈永安挑唇:“沈长宁,你应该感谢本公主,要不是我,你如何能过上这二十年锦衣玉食的生活?”
“若非当年国师算出本公主乃天命凰女,得凰女者得天下,气运加身,国运昌隆,却要在二十岁时应一场天劫,方可涅槃重生,你以为你能成为这大景最尊贵的长公主?”
沈长宁瞳孔一缩,整个人如遭雷劈,可却在片刻后失声大笑。
“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来她不过是个为了给沈永安挡劫而生的孤女,原来这么多年的荣宠都是假的,就连她的父兄也是假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将希冀期待的目光看向了她自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国公府的陆小公爷陆南淮。
“南淮,你……”她嘶哑着嗓子开口,从小到大,南淮最是纵容自己了,他总该不会也是骗自己的吧?
却被陆南淮打断了。
“我今日来,是为了给你送一份饯行礼的。”
他眼里的冷漠和厌恶生生刺痛了沈长宁的心,仿佛那双眼睛里,再也不会装有对她独一无二的温柔了。
那一刻,沈长宁忽然明白了,她的这个未婚夫也是假的。
陆南淮让人端了个红木盒子过来。
木盒的底部还在不断地向外渗血,当盒子被打开的那一瞬,沈长宁瞳孔巨震。
谢……谢衍!
那里面装的,赫然是邻国质子谢衍的头颅。
“他不过区区一个邻国送来的质子,在得知你被钉在此处应劫挡灾时,竟然单枪匹马闯进皇宫杀了国师,还刺伤了父皇。”
“就连孤也险些命丧他手。”
“孤倒是不知,这谢衍竟对你情根深种,不过你放心,孤已经将他万箭穿心,黄泉路上有他作陪,长宁,你不会孤单的。”
万箭穿心!
还砍下了他的头颅,连个全尸都没留!
即便是质子,他也是皇亲贵胄,却到死都未能全他衣冠!
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沈长宁看向那木盒中的头颅,发狂般地大笑起来。
“原来一直以来,你们都不过是在利用我替她挡灾!这么多年来,你们竟一直都在骗我,为我编制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沈长宁,能为永安挡灾,是你的福气,而今时辰已到,唯有将你剜心祭天,方可保得大景百姓安泰,国祚昌隆。”
沈长安冷冷地说着,眼睛里没有半点儿温情,有的只是一片冰冷。
福气?
哈哈哈……
能为她挡灾,居然也是一份福气。
“所以阿兄现在是要杀了我祭天吗?”到最后,仿佛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了。
“哈哈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大笑着,眼里尽是一片癫狂:“我沈长宁便是死后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
噗哧——
一声轻响,耳边静的仿佛只剩下了风声。
太子沈长安亲手将长剑没入她的胸膛,将她的整颗心都剜了出来。
临死前的最后一眼,她看向了木盒中谢衍的头颅。
谢衍,对不起……
若有来生,我再来为你赎罪……
她死了,她终于死了。
……
“公主,谢世子已经在殿门口跪了快三个时辰了,再跪下去,怕是要出人命的。”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再睁眼,她看到的便是那自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东陵。
那张明显还稚嫩的脸庞,混着殿内炭火的热气,熏的她肉嘟嘟的小脸儿微红。
她……又活过来了?
然而那被灭魂钉钉入身体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而又窒息。
“公主,公主?”东陵一连喊了好几声公主都没有反应,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
小声说:“世子也不是故意打碎您的茶盏的,罚跪三个时辰,应当是够了吧?”
打碎茶盏?
罚跪?
当意识开始归拢时,沈长宁忽然反应了过来,是啊,她活过来了,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她十八岁那年。
那一年,谢衍打碎了皇兄送给她的粉翠薄胎茶盏,被她罚跪在雪地中足足三个时辰。
慌乱中她赤脚跑出去,看见了那跪在风雪中的清瘦人影,身形笔挺地跪在雪地里,清冷的眉宇间尽是风雪。
少年质子眉目清俊,带着常人难以接近的冷漠疏离,一双阴鸷的双眸落在沈长宁身上。
是他,真的是他!
他还活着,谢衍还活着。
她赤脚跑过去,红了眼。
“谢衍,你……还活着?”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滚烫灼热的泪毫无征兆地落下。
谢衍抬眸,抖落了长睫上的霜雪:“离三个时辰还差一盏茶,公主这般姿态,是要做给谁看?”
沈长宁浑身一僵。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上一世她最大的兴趣就是以折磨谢衍为乐。
因为他们说谢衍是灾星,出生时是自己从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生来就有牙齿,不哭也不闹,即便是被扔在掖庭三个月都没能将他饿死。
这样的人,是个怪胎。
她信了。
他们说自己是天命凰女,而谢衍是灾星,只要将他狠狠折磨,就能祛除他身上的煞气,以福克煞。
她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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