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知道往我这看了,直直盯着我,还让我有些发毛。
“你别看了。”
我拿着书,作势想挡,却被他一言缄了回来。
“母妃说过,合该好好看看母妃的,免得以后害了自家人。”
他面容应是没有表情的,但我总觉得,有些怪。
“母妃的话,我从不敢忘。”
我被一咽,当即将手中的书拍在案上,没好气道“你如今倒是长大了。”
他又立马低着眉“不敢。”
“不敢?”
装的这一幅文人君子,谨遵长辈教诲的样子—好一个不敢。
我气上心头。
“你要不想着我管,你便自请上书,要得一个封号,自有你府邸可去。”
我语气凉凉“到那时,我们一年都见不上几面,有你乐的。”
似乎是我惹着了他,只见他抬眼死死盯着我,仿若将我看穿,又一步步走上前来“母妃。”
我气势有些许减弱,不回话。
“莫生气。”
他轻飘飘的话带着安抚的意味,从我头顶传来。
我知这是逾距的过分,又从无外男离我这般近,一个不稳,栽在了椅上。
可他身子却越往下弓,离我越来越近。
我刚要说放肆来喝退他,便见他拿起案上的书,又直起身子“是儿臣的错。”
“母妃不必拿书来置气。”
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样,仿若是我欺凌了他。
可分明,腿软的是我!
他又将眼看向别处,遮住了神色“母妃送的礼,儿臣和喜欢。”
像是在解释。
1我被春芮扶着回了房中,一连好几日都不去找魏沭。
他来向我请安,我也未曾见他。
直至一个晚上,我思来想去的睡不着觉,坐于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如今我还差几日便满了十八,可不知是不是皇宫里的东西用料都不错,竟还与我刚入宫时大差无差。
我又不瞧镜中自己,去瞧圆窗外的月,却忽见那窗台边,对着书房的墙,心下无聊,干脆到书房随意看了看,忽然,我瞥见有几封信摆在书桌上案。
心中浮现好奇。
我自诩在宫中没有得罪过谁,只是摸鱼混水的养养儿子,所以这几封信,是我应得的。
思及此处,我走上前去,将信打开。
大不了,便看完就将这放回原处。
我一将信打开,便瞧见有几分熟悉的清镌字体—心中兀的浮现几分紧张。
“我心早对独月明,不知凌霜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