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好不好?”
我终于哭出了声。
“我被未减速的电动车撞倒在地时,整个人都是蒙的,那是我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死亡,就是一瞬间的事。”
我流着泪看他,“那时候,我颤抖着手拨你的电话,多想能和你撒撒娇,和你说我当时有多害怕,骨折有多疼,我也好想你能抱抱我,和我说一句,不要怕,有我。”
“可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一定要在医院里,让我看到你和她在一起?
我又是有多舍不得你,才连掀开医院里那面帘子的勇气都没有,而是自己偷偷走掉?”
“机会,我给过了啊……”我的眼泪不断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电话里,我明明告诉你了啊。”
我捂着脸大哭了起来,“我明明告诉你了啊……”那一晚,我哭了很久,很久。
强撑的坚强,吞下的委屈,似乎如洪水决堤,倾泻而下。
我痛苦,正是因为,我太喜欢他。
多少个夜晚,我因翻身而痛醒无法入眠,泪流满面地看着房顶,七年来的点点滴滴如墨落白纸,占据着我的心神,让我控制不住地想他。
多少次,汹涌的思念令我颤抖着手,想再给他拨个电话。
可理智又逼着我,一遍又一遍去看于果儿的朋友圈,让自己清醒,让自己放下。
我真的好痛苦啊。
年少的喜欢,七年的爱恋,他似乎已存在于我的每一个记忆细胞中,占满了我的整个青春,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放下呢?
可他偏偏变了。
逼我不得不剔骨削肉,忍着那些痛,将他一点一点,剥离出我的生命。
17八月初,我拆了吊带,复查骨头已经长好。
八月底,右边胳膊已能简单地活动,我拒绝了严洵去他家里继续休养的建议。
我回了学校。
严洵默默地送我到了宿舍楼下,他好像也意识到了,我这次,是铁了心,要与他分手。
研三没有课,我一边准备毕业论文,一边找工作。
之前的那个集团人力问我九月还愿不愿意去实习,我想了想,拒绝了。
我将简历,都投到了北上广深。
严洵依然躺在我的黑名单里,但他会经常来找我,甚至发动了很多人来劝我。
包括我们的高中同学,我的闺蜜,我的室友,他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