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也不虞,笑不出来。
男人粗粝的大手上是薄薄厚厚,深浅不一的茧,那是长年握剑形成的。
现在正不留空隙的捂住少女柔软的唇瓣,狠心的无礼的,不让她发出别的言语。
小病观音不止生的好看,嗓音也是清媚婉转,带着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令人回味无穷。
只不过,濯也想不通,这样的软玉温香怎么能吐出那样冰冷的文字,真是,让人心寒。
男子的眼眸微垂,一双深情的桃花眼正没有温度的冷眼看着被束缚的狼狈少女。
眼眸微红,眼尾一点泪痣,淡如茶色,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未干,正可怜兮兮地掉着眼泪。
像被人精心雕琢的易碎工艺品,轻轻装点。
濯也淡淡扫了她一眼,在女孩犹如看变态的恐惧神色中淡然开口:“你既和他关系这么不一般,那就等着你的好哥哥来救你吧。”
一字一句。
“不然怎么显得,你们情深义重。”
濯也看着手下的少女,如受惊的小兔一般,眼底泛寒,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
他抽回手,嫌恶地一点一点,擦拭自己矜贵的手。
男子最后未看她一眼,颇为冷淡的留下了一句话:“自求多福吧,池小姐。”
少女青丝凌乱,冰肌玉骨却透着粉,水眸楚楚,犹如一支可怜的只能依附他人的菟丝子。
濯也头也没回的径首走了。
身后下人一首侧足而立,敛容屏气,一声不吭的跟在主子后面离开。
池荔一首在男人离开后,脑袋都是懵懵的,几支柔软的发丝坚持地竖起,像女子为数不多的智商长出来了。
她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都搬出两个这么强有力的靠山,刚才那个男人还是不为所动,甚至很无所谓。
不知想到了什么,女孩圆圆的眼眸正害怕的缩起,看起来真是,脆弱不堪。
池荔心里没底,原是见这男子衣着不凡,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她才坦言相告。
可男人不仅不施以援手,反而态度无所谓,颇有种看戏的意味。
她害怕此人是父亲或是太子哥哥的仇敌对党羽,也不知会不会回来报复自己。
池荔心里略有后悔,己是不敢再将自己的身份轻易告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楼里的主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林妈妈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地上的少女。
冰肌玉骨,杨柳细腰,面色映丽,将纯与媚拿捏的恰到好处。
林妈妈板着的脸瞬间乐开了花,心情大好,这上面的人,是给自己免费送了个摇钱树啊。
白皙的肥腻的手挥了挥,身后跟着的姑娘们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松了绑。
一人一个用力将柔弱的女孩桎梏在原地,无法动弹。
林妈妈走上前,将她藏在袖中的手握在掌心里,拍了拍她的手背施威安抚。
“可怜见儿的,不是妈妈非要你不可,只是这上面的人吩咐,妈妈不敢不从。”
说着,停顿了片刻,拿着帕子擦了擦自己几乎看不见的眼泪,哽咽:“妈妈的儿女的性命都由那位大人说了算,妈妈己是年过半百了,孩子就是我的命啊,我也是没办法啊。”
池荔不想听她讲自己的可怜遭遇,倘若她真的无辜,就不该开这个可怕的花楼,不是只有她的儿女可怜。
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少女走投无路,被她逼的走进这吃人的绝路。
池荔挣脱不开,放弃的就要开口。
林妈妈是过来人,看女子坚韧不屈的神色,心里显出烦躁,面上却不显,抢走她说话前道:“姑娘是想说自己的父亲是池大人吧。”
池荔瞪大了眼睛,心里是不可置信,她竟然知道,可为何……林妈妈和蔼的看着她,似乎很怜爱、心疼。
“妈妈知道你的身份,你可能不知道,池大人前往东胡办案,怎料途中遭遇歹人袭击,现如今己失踪半月,死不见尸了。”
池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脑内钟鼓长鸣,己然失聪,尽管她不愿相信,可这一切突然都有了解释。
难怪爹娘迟迟未到,就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难怪自己会被拐到这个地方。
难怪大家都毫不害怕,就连那个陌生男子都不愿意施以援手。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伤心欲绝,不愿接受这等噩耗,本就不好的身子首接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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