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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

魚周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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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傅秉致盛子婳   更新:2024-07-01 2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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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秉致盛子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由网络作家“魚周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魚周周”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霸道总裁,傅秉致盛子婳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哈哈……”“呵呵。”傅秉致冷漠脸,轻轻浅浅的懒散语调,“是吗?那可是太好了。”然而,眉眼间,却陡然升起—股不动声色又咄咄逼人的气势。—把夺走秦衍之手里的领带,在经过垃圾桶时,揉了揉,胡乱扔了进去。他以后要是再管她,他就是猪!…当晚,盛子婳去了弥色。舞后争霸赛已然开始,这......

《全本小说推荐回国后,前夫追妻追疯了》精彩片段


合理推测,应该是秦衍之吧?

毕竟,是他带她回来的,还请她吃饭了。

越想越觉得合理,对,就是秦衍之。

进到浴室,洗了个澡,清醒了不少。

拿上房卡,出了房门,正好,撞上了同样出门的傅秉致以及秦衍之。

傅秉致微垂着眼帘,没有给她正眼,—贯冷冷淡淡的样子。

“子婳。”

倒是秦衍之,朝她笑着招了招手,“醒了?昨晚不小心喝我的酒了吧?头疼不疼?”

果然,是秦衍之,没错。

盛子婳笑着摇头,“有—点,不过不严重。”

她走近两步,“衍之哥,昨晚,谢谢你……照顾我,还给我开了房。”

“?”

傅秉致愕然,蓦地看向女人。她胡说八道什么呢?昨晚给她开了房,照顾她的,分明是他!

睡了—觉,跟他玩起失忆了?

“呃。”

秦衍之也听出来,她误会了。

想要解释,“子婳,昨晚……”

“衍之。”

傅秉致低沉干净的嗓音漫不经心的响起,唇畔噙着笑,“人都叫你哥了,诚心谢你,你好好接受就是。”

这……

秦衍之怔了怔,怎么回事?

他这是,不想让盛子婳知道实情?怕盛子婳还纠缠他?

行吧,那他就替兄弟认了。

“举手之劳而已。”

秦衍之接着刚才的话,“那你的这声谢谢,哥哥就接受了。”

“嗯。对了……”

盛子婳想起了什么,举起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领带,“你的领带,还给你。”

“哦。”

秦衍之眯了眯眼,笑着接过。

盛子婳解释道,“我洗过了,用房间的吹风机吹干,还用熨烫机烫过了,是干净的。”

“好的。”秦衍之笑着点头,“子婳妹妹很细心啊。”

“应该的。”

她笑着摆摆手,“你还要忙的吧?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秦衍之偷瞄了眼傅秉致,“要不要派车送你?”

对此,傅秉致自然没有表示。

“不用不用!”盛子婳也不需要,“我坐大巴回去,很方便的——我走了,再见!”

说完,转身走了。

“慢走,路上小心!”

“知道了!”

人走远了,秦衍之这才正眼看向傅秉致,“刚才还拦着我,这么怕她缠着你?”

傅秉致愣了下,他没这么想,他只是气盛子婳‘装失忆’!

但秦衍之这么说了,他只好承认,“是啊,不然呢?”

“你啊你。”

秦衍之笑着摇头,“放心吧,她不会缠着你了。你看她刚才,对你很冷淡——”

“这人啊,审美和喜好是在不断发生变化的,她喜欢你,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们都分开这么多年了,看不见摸不着的,再深的喜欢也该淡了。”

说着大笑起来。

“她在费城这么多年,现在的审美,搞不好是欧美那—挂的!哈哈……”

“呵呵。”

傅秉致冷漠脸,轻轻浅浅的懒散语调,“是吗?那可是太好了。”

然而,眉眼间,却陡然升起—股不动声色又咄咄逼人的气势。

—把夺走秦衍之手里的领带,在经过垃圾桶时,揉了揉,胡乱扔了进去。

他以后要是再管她,他就是猪!



当晚,盛子婳去了弥色。

舞后争霸赛已然开始,这两天,弥色的客流量创了历史新高。对此,吴经理很是满意。

盛子婳跳完后,在化妆间接到了个久违的电话。

“喂,任导。”

任导,全名任策——就是上次和盛子婳交换了微信的那个副导演。

这些天,盛子婳—直在等他的电话,终于等到了。

“盛子婳。”

那端,任策笑着道,“上次跟你说的事,有眉目了。这次,导演手上有部古装,少不了舞替,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

可是,盛子婳有些犹豫,“只是,不知道时间能配的上吗?”

“舞替不止你—个。”


医院里。

傅秉致的手机再次响了,还是傅仲仪。

“奶奶……”

傅秉致知道奶奶是为了什么事,不想和奶奶起争执,搪塞道,“我们回去了,马上到家了。”

“是么?”

傅仲仪冷笑着,“那你让子婳跟我说话!”

“这……”

“我就知道!”傅仲仪毫不客气的拆穿他,“做不到是不是?因为,你根本就没和子婳在一起!”

傅仲仪唉声叹气,“我给子婳打电话了,她总也不接,你让她自己走了,是不是?”

“奶奶……”

“秉致啊!奶奶为了你,丢下她四年没管!你就不能也顺顺我的意思吗?”

傅仲仪着急了,“我马上就要手术了,你是不是要我走的不安心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

没有办法,傅秉致只有随了傅仲仪的意思。

“她才走一会儿,我现在去追,行了吧?”

“那好!”傅仲仪马上道,“到家了,你们一起给我打电话!”

“是。”

傅秉致无可奈何,只有答应。

挂了电话,朝姚茜凌摊摊手。“我得走了。”

“嗯。”

姚茜凌就在他身边坐着,都听见了,“奶奶心善,你去吧,我没事的。”

看了看窗外,“再说,这一带确实偏,她一个女孩子,可别真出什么事。”

“还说奶奶心善,你也是一样。”

傅秉致站起身,“那我走了。你照顾大哥,别太辛苦。”

“嗯,知道了,快走吧。”

“好。”

傅秉致一转身,姚茜凌的面色陡然一沉,眼帘垂下,掩盖住了不知名的情绪。



出了病房,傅秉致立即给盛子婳打电话。

今晚,倒是打通了。

但是,也没有用。

因为,她根本不接!不论他打多少次,都是一样!

“又是怎么回事?”

傅秉致开着车,出了医院,一路上寻找着盛子婳的身影,想着她大概没走远?

这一片,很难叫车的。

然而,一路上,并没有找到她。

难不成,她已经叫到了车子,回银滩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于是,傅秉致油门一踩,直奔银滩。

“盛子婳!”

一进玄关门,客厅照旧一片漆黑,鉴于昨天的经验,傅秉致径直往后走。

然而,今晚的浴室灯没亮。

已经回房睡了?那也得给她叫起来。

要不是奶奶一定要他们一起给她打电话,他是真的懒得找。

“她住哪一间?”

傅秉致不清楚,索性一间间找,然而……没有,哪一间都空空荡荡,都没有!

甚至,他才发现,客房根本就没有被打扫过,连床单都没铺,压根没有住人的痕迹。

怎么回事?

这两天,盛子婳睡的哪儿?



警局。

“姓名。”

“盛子婳。”

“年龄。”

“24。”

“家庭住址。”

“……”盛子婳卡了壳,摇摇头,“没有。”

“?”询问的警察抬起头,皱了皱眉,“那你是住桥洞?还是露宿街头?”

“嗯,都行。”盛子婳点点头。

“胡说八道!”警察厉声喝道,“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

看她穿戴打扮,是流浪汉的样儿吗?

哎……盛子婳无奈的叹口气,“警官,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住处,这是事实。”

“……”

警察默然,还是个刺头?

那边,另一名警察带着‘摩托男’来了。‘摩托男’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包扎过了。

脑袋上缠着一圈绷带,被警察摁在了椅子上。

瞪了眼盛子婳叫嚣道,“警官,她杀人!我要告她,让她坐牢!”

“老实点!”

“喊什么喊?当这儿是你家?”

警察制止了‘摩托男’,看向盛子婳,“你说说看吧,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

盛子婳面色无波,淡淡道,“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是自卫。”

“自卫?”

‘摩托男’蹦了起来,“警官,你们可看好了,她一根头发都没少!我的脑袋被她开了瓢!说我动手动脚,证据呢?哪个正经姑娘在包里装块砖头啊?”

“坐下!安静!”

警察指着他,“事实是什么样,我们会查!”

警察商量着,去调那段路的监控。

然而,那段路太过偏僻,也不是在主道上,根本没有监控。

但是,警方也查到了,‘摩托男’是有前科的,曾经因为涉黄,被拘留过。

警察甲:“女孩说的应该是事实。”

警察乙:“没证据,男的死不承认,能怎么着?”

“哎,建议他们和解吧。”

“什么,和解?”‘摩托男’摇头如拨浪鼓,“我不同意!她砸得我脑袋开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安静!”

警察一拍桌子,“行啊,你告,上了法庭,都是口说无凭,你别忘了,你是有前科的,今晚你还喝了酒,看法官信谁的?”

“这……”

一听这话,‘摩托男’怂了,磕磕绊绊,“行,行吧,和解就和解。”

看一眼盛子婳,“让她赔钱!”

举起手,晃了晃五根手指,“不能少于这个数!”

“五千?”警察看向盛子婳,“你看,可以吗?”

“不可以。”

一直没吭声的盛子婳,摇了摇头,果断拒绝,“别说五千,五毛、五分、五厘……我都不会给。”

“死丫头!”

‘摩托男’暴跳,“一毛不拔是吧?行,那就等着坐牢吧!”

“好。”

盛子婳觑着他,寸步不让,“那就让法律来判!我相信,法律是公道的!”

“嗨哟,挺厉害啊!”

“坐下!”

“安静!”

局面,一时僵持住了。

这会儿,有个小警员走了过来,跟这两位小声道,“那个盛子婳的手机,响了好半天了。”

“应该是她的家人。”

原来,一进警局,他们的手机就都被没收了,未经允许,不可以和外界联系。

警察看了眼倔强的盛子婳,吩咐小警员,“再打来就接,让她家里人过来一趟,看能不能和解。”

“好的,师兄。”



银滩,一筹莫展的傅秉致,再度拨通了盛子婳的号码。

这一次,通了!

“盛子婳!”

接通的瞬间,傅秉致开口就是吼,“你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你好,这是里城南警局。”

“盛子婳砸破了人脑袋,你是家属吧,麻烦你过来一趟吧。”


医生给盛子婳做完检查,一边敲病历,一边看向傅秉致,“她年纪不大,怎么痛经这么厉害?”

这……

傅秉致回答不了,他哪儿知道?

医生也没多问,交待道,“女生痛经不是小问题,她还属于特别严重的那一类,我建议,等她醒了,详细做个检查吧,看看问题在哪儿。”

“行,知道了。”

傅秉致蹙着眉,点了点头。

“开了点药,你去取一下吧。”

“好。”

傅秉致接了单子,起身去缴费拿药。

他在回忆着,盛子婳以前,有痛经的毛病吗?然后,他发现,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于她,他最深的记忆,就只有她整天缠着他……

急诊室里。

盛子婳已经醒了,撑着胳膊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背上包,出了诊室。

“哎。”

护士忙拦住她,“你去哪儿啊?你男朋友去给你拿药了,等他回来接你吧。”

男朋友?

盛子婳不确定,是傅秉致吗?

她失去意识前,确实是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会这么好心,送她来医院?

不管是不是,无所谓。

“谢谢,我知道。”

盛子婳没让护士为难,“我在外面坐着等他就行。”

“那行。”护士没再多问,走开了。

于是,盛子婳也没再停留,背着包,捂着小腹,出了医院……

傅秉致取了药,往回走,手机响了。

是傅仲仪。

“喂,奶奶。”

“秉致啊。”傅仲仪刚睡醒,声音迷迷糊糊的。

“我想起来件事,今天啊,是子婳外婆的生忌,我们应该去祭拜的。瞧瞧我这脑子,竟然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她嘱咐孙子,“这样,秉致,你抽时间,陪着子婳去一趟,这孩子也是可怜,四年没祭拜外婆了。”

“!!”

这会儿,傅秉致已然呆滞。

舔了舔干燥的唇缝,“奶奶,她外婆,葬在哪儿啊?”

“你这孩子,你不是也去过?不记得了?酒仙桥啊……”

坏了!

傅秉致蹙眉闭了闭眼,酒仙桥……所以,盛子婳没骗他!她今天确实是去了酒仙桥!她去祭拜她外婆了!

“秉致,秉致?你听见没有啊?”

“听见了,奶奶。”

“哎……”

傅仲仪叹息,“以前呢,子婳是骄纵了些,那她不是小不懂事吗?我看她这次回来,长大了,懂事了不少,你对她好点吧,她无依无靠的,就只有我们了。”

“奶奶,我还有事,先挂了。”

急诊室到了,傅秉致匆忙挂断,跨步进去,接盛子婳。

他撩起帘子,一看……怔住。

检查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盛子婳的影子?



“人呢?”

傅秉致问护士要人。

护士很是无辜,“你女朋友说,她在外面等你啊!怎么,你没见到吗?”

呵。

傅秉致笑意森冷,他要是见到了,还朝他们要人?

薄唇紧抿,下颌点了点,“她是个病人,昏迷病人!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要是有事,你们这家医院都要摘牌!”

“先生……”护士吓得都快哭了。

傅秉致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自然是打给盛子婳的,但是,她压根不接。

是生气了,故意不接?

还是,又晕倒了,没听见?

傅秉致一筹莫展,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银滩,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

路上,他给容峥打了通电话。

“是我。”

“二爷,有事?”

“查查看,今天酒仙桥那儿,有没有什么事?”

“这个事啊。”

容峥忙道,“不用查,这事我知道——今天酒仙桥附近的高架桥坍塌,现在消防还在忙着清道的。”

原来如此!

傅秉致闭了闭眼,掩饰不住眼底的懊恼。盛子婳没有撒谎,她今天确实被堵在了酒仙桥!

所以,她是怎么赶到的民政局?

想起自己的话——就是爬,你也要给我爬过来!


“嗯。”

盛子婳点了点头,“记住了。”

看他一脸嫌弃,补了句,“我一会儿会开窗通风,不会留下味道的,厨房也会打扫干净。”

“你?”

傅秉致不屑的勾了勾唇,“你连个面都煮不好,还会打扫?放着吧,明天等钟点工来。”

撂下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终于走了……

盛子婳舒了口气,重新坐下。

本来就坨了凉了的面,这下更是惨不忍睹。

盛子婳眨眨眼,面无表情的拿起筷子,没一会儿,都吃完了。

吃完后,开窗通气,收拾了厨房,盛子婳径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客房什么的,就不必麻烦了,免得他又嫌弃她留下什么难闻的味道。

明天她就会开始找房子,就这样凑合两天吧。



第二天一早,盛子婳早早的醒了,傅秉致下楼前,她就出门了。

她得赶紧找工作,找住处。

昨晚上,盛子婳已经查好了路线,出门后直奔公交站牌,然后转乘地铁。

此行的目的地,是‘弥色’——江城的娱乐场所。

盛子婳的专业是现代舞,她是来这里应聘舞者的。

江城人都知道,‘弥色’多少带了些声色性质,是有钱人一掷千金、买快活的销金窟。

但盛子婳不怕,她是来赚钱的,她得养活自己,还有……

再者说,她是出卖技艺,不偷不抢,不丢人。

到了弥色,按照虞湘湘告诉她的,找位姓吴的经理。

因为是白天,弥色没营业,她很快见到了这位吴经理。

“吴经理,您好。”盛子婳娉婷而立,落落大方。

“你好。”吴经理浅笑着点头,“你就是虞总介绍的那位,叫什么……?”

“盛子婳,盛开的盛,子婳红豆的子婳。”

“对,想起来了。”

吴经理盯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原本就是关系户,又见她长相出众,身材也不错,嘴角的纹路都深了几分。

“盛子婳,你被录用了。”

“?”盛子婳一喜,虽然有虞湘湘的介绍,但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谢谢吴经理。”

“客气什么?”

吴经理笑着摆摆手,“虞总介绍来的,我还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有信心,你会在弥色,一炮而红!”

他道,“这样,一会儿你去量个尺寸,要给你做服装,准备行头,过两天吧……这周五行不行?流量大,安排你首次登台!”

“没问题。”

盛子婳忙点头应了,她哪里会有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好的,谢谢吴经理。”

“……”

出了弥色的大门,盛子婳拿起手机,给虞湘湘打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挂了。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是虞湘湘给她打来的。

“真是……”盛子婳笑着接了,“你怎么又这样?”

她指的,是虞湘湘挂断,再给她打来。

“哪样啊?”

那端,虞湘湘笑着道,“国际长途,贵的很。你又没钱,替你省钱还不好?”

“嗯。”盛子婳感激的抿了抿唇,“我知道的,湘湘,谢谢你。还有,工作的事,也谢谢你。”

“成了?”

虞湘湘一怔,高兴的很,“我就说嘛,你肯定没问题的。你安心吧,这边有我呢。”

国际长途太贵,两人捡重要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接下来,盛子婳就该忙着找房子了。

她跑了好几处地方,但是,都不太满意。要么就是太贵,要么太便宜的,治安环境堪忧。

正准备去下一处,手机响了。

是傅仲仪。

盛子婳忙划开接起,“奶奶?”

“子婳,在哪儿呢?”

盛子婳看看周围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辆,“没什么事,出来逛逛,江城变化挺大的。”

“是啊。”

那端,傅仲仪笑着道,“不着急,既然回来了,慢慢逛,很快就熟悉了——”

话锋一转,说起她打电话的目的。

“你离开江城四年了,奶奶准备给你办个接风宴。”

“啊?”

闻言,盛子婳很是吃惊,也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不肯接受。

拒绝道,“奶奶,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接风宴。”

“欸?怎么不需要?”

傅仲仪不同意,“你是秉致的太太,既然回来了,就得让大家都看看。也免得时间久了,人还以为秉致是单身呢。”

闻言,盛子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傅秉致的确是单身,没错。

“奶奶,没有这个必要吧……”盛子婳仍旧试图拒绝。

“要的呀。”

傅仲仪叹息着,“你外婆临终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她把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子婳,奶奶这几年没管你,你说实话,是不是生奶奶的气了?”

“奶奶,没有。”

盛子婳慌忙否认。

看来,是没法拒绝了。

“那,就照奶奶的意思办吧。”

她不过是个配合演戏的提线木偶,去露个脸,就当是报答傅仲仪那五年的养育之恩吧。

“这才乖嘛。”傅仲仪高兴了,“奶奶会让人好好筹办的,让你风风光光的。”

“谢谢奶奶。”

挂掉电话,盛子婳长叹口气,也没了找房子的心情,时间也不早了,索性就回了银滩。

下了公车,她在小区的超市买了几个面包。

傅秉致不许她开火,就只能啃面包了。面包还是太贵,只可惜这附近没有菜市场,买不到馒头。

回到银滩,就着白开水,盛子婳把面包吃了,剩下的放在冰箱里,够吃几顿了。

然后,换上练功服,开始跳舞。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身为舞者,盛子婳是一天都不敢落下练习的。

当晚,傅秉致没有回来。

盛子婳自然不会在意,别说现在了,即便是他们结婚的那两个月,他也不是每晚都回来。

那时候,她会缠着他问。“昨晚你去哪儿了?”

回应她的,是傅秉致冷冷的白眼,和不耐烦的语调,“你管得着吗?别以为成了傅太太,就可以干涉我的事!”

“你已经如愿当上了傅太太,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过好你的日子就行!”

现在想想,盛子婳觉得自己……真是贱啊。

一夜无梦。

第二天,盛子婳照旧出门找房子。

她在租房网站上看了不少房子,一处处都看了。花了一整天,终于有个合心意的。

正准备联系中介,不料,手机响了。

是傅秉致。

盛子婳面上淡淡,接起。“喂。”

“你在哪儿?”

那端,一开口就听出他的不耐烦。

“为什么没在银滩?”

嗯?盛子婳诧异,他这么说,难道他这会儿在银滩?

盛子婳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有事吗?”

“你问我?”

傅秉致讥诮道,“奶奶给你准备的接风宴,她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现在问我什么事?”

哦!

盛子婳记起来了,“就是今晚?”

“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哦。”

男人薄凉的一笑,满满的讥诮。

“原来,是为了钱。也是,你还能为了什么?还不到一个月,急什么?放心,不会少了你的,等着吧。傅家还能差你一口吃的?”

想想又说,“以后没事,也别给我打电话。有事,我会联系你。”

话音落,通话断了。

盛子婳握着手机,懵了。

他竟然,厌恶她至此!

“呵,呵呵。”

盛子婳惨白着脸,觉得刚才那个伸手朝他要钱的自己,当真是卑微至极!

她默默抬起手,搭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溢出。



八个月后。

费城,贫民窟。

盛子婳躺在床上睡着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高高的隆了起来,圆嘟嘟的。

算算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医生说,她胎位不正,建议她提前住院。

盛子婳只是笑笑,没说话。

因为,她没钱。

八个月前,她和傅秉致通过电话后,他说尽了绝情的话,但生活费……

依旧迟迟没来。

盛子婳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公寓是住不起了,最后,只能搬到贫民窟。

她也没再找他要钱。

她没脸再听他说,她是条寄生虫。

在贫民窟安顿好后,盛子婳便找了兼职,边打工、边上学。

虽然挣的不多,但节省一点,肚子还是能填饱的。

酣梦正甜……

突然,四周响起嘈杂的叫嚷声。

“不好了!”

“着火了!”

“快跑啊!”

盛子婳被吵醒,下了床,拉开门一看,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浓烟翻滚!火光冲天!

顿时,她的脸色白了。

“盛!”

同样是留学生的邻居,看到她,火急火燎。

“你怎么还在这儿?着火了!赶紧跑啊!”

“哦!好!”

盛子婳着急的往回冲,拿起背包。

她还要往里走,却被邻居给一把抓住了,“不要命了!去哪儿?还不走?”

“不行啊!”

盛子婳着急的跺脚。

她的钱还在里面,是她省吃俭用,一分钱、一块钱,给肚子里的孩子存的!

将来生产住院、买尿布奶粉,就指望那些钱了!

“我必须进去!”

才往里跑了一步,没想到,一块横梁烧断了,从上面砸下来!

“啊!”

盛子婳反应迅速,及时后退。

她人没伤着,但是,进去的路却被阻断了。

“盛!快走!”

“不!”

盛子婳拼命摇头,她不能走!挣开邻居,不管不顾往里冲。

“啊!”

一条火龙被风吹的冲向她,盛子婳背过身去,火光燎到了她的后腰部,疼得她龇牙咧嘴。

“盛!”

邻居赶紧拉了她一把,“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咳,咳咳……”

她摇着头,可是,浓烟翻滚,让她呛咳不止。

“快走吧!”

邻居抓住她不放,“你不能再进去了!”

“可是……”

“你替孩子想想!这烟是能致死的!你一意孤行,是想落得个一尸两命吗?”

“快走啊!”

在邻居的半拖拽下,盛子婳终于出了火场。

此刻的她,腰背烧伤,钱没有拿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旧的租房,被火吞噬,烧成了灰烬!

这以后,她可怎么办啊?

“啊!”

突然,疼痛来袭,盛子婳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怎么了?”

周围,有人涌了过来。

“她要生了!”

“快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啊!”

“用力啊!”

盛子婳被送到了医院,躺在产床上,历经十几个小时,九死一生。

终于,生下个孩子。

白皮肤的护士把孩子抱到她怀里,盛子婳泪水汹涌,却笑了。

这是她的孩子……

她的亲人……

以后,她再不是一个人了!

闭上眼,她昏死过去。



再睁开眼,盛子婳抱着孩子,垂着眼帘,一声不吭。

白皮肤的护士无奈的看着她,她是来催盛子婳交住院费的,盛子婳是交了,但是,远远不够。

盛子婳低着头,无话可说。

她知道自己很无耻,可是,她真的没有钱了……

“哎。”

白皮肤护士是个心软的,看她这么年轻,猜她是被负心汉给抛弃了。

“你没有家人吗?或者朋友?联系他们,让他们帮帮忙吧。”

说完,走了,没有逼的太紧。

盛子婳抬起头,眼底蓄满了泪水。

家人?朋友?她的确没有……

可是,她是个妈妈,她不能像个无赖一样,欠医院的钱!

盛子婳从包里,翻出了手机。

时隔八个月,再次拨通了傅秉致的号码。

嘟嘟嘟……

漫长的铃声后,通了。

“傅……”

“喂?”

她刚一张嘴,那端传来了个熟悉的女声,是姚茜凌!

“是盛子婳吗?”

姚茜凌淡笑着,轻轻浅浅的道,“你找秉致吗?他现在不方便听,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她会有这么好心?

她不是恨透了她?

但此刻的盛子婳,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她厚着脸皮,几乎是舔着脸,“我,我是想问问,他……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已经不敢跟他伸手要了,只当是她借的。

“拜托,我会还的。我一有钱,马上就还给他!”

“这样啊。”

姚茜凌笑着道,“好的,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那挂了。”

“谢谢……”

盛子婳话音未落,可那端已经断了。

她握着手机,提着一颗心。

傅秉致会借的吧?或许看在奶奶的面子上,或许看在他们还没正式离婚的份上……

然而,过去了一天又一天。

盛子婳什么都没等到。

两天后,她背着包,抱着孩子,站在了医院大门口。

由于交不出住院费,她被赶了出来。

抬头看看天,冬日的暖阳刺的盛子婳闭上了眼,泪水从眼底汹涌蔓延。

“不许哭。”

盛子婳咬着牙,暗暗警告自己。

“你有什么资格哭?你是妈妈,你还有孩子要养!不许哭!”

而她已然是身无分文,贫民窟的房子被烧了,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两个礼拜后。

盛子婳怀里抱着孩子,不管不顾的往前跑。

“抓小偷啊!她偷了东西!”

“快!抓住她!”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眼看着,是跑不掉了。

脚下一个趔趄,盛子婳身子往前冲,倒地的瞬间,她翻了个身,护住了怀里的孩子。

“抓住了!”

她还来不及站起来,便被追来的店员给压制住了。

“看你还往哪里跑!偷了什么?赶紧拿出来!”

她的包被店员给拿走了,拉开拉链,往地上一倒。

“奶粉?尿片?偷这些干什么?”

“快看!她抱着个孩子!”

盛子婳羞耻的闭上眼,这一刻,她恨不能死在当下,她活成了这样,尊严丢的干干净净!

可是,她抱紧怀里的孩子,偏偏,她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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