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啊。”陈槐在门口停下,叫住出门的侍应生。
“这是交给朱少爷的酒,请问少爷还有什么喜欢的酒吗?”
那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是新来的?”
“对。”陈槐的表情谦卑又和善,这使那人的戒备心少了不少。
“少爷要烈酒,进去之后放好就离开,不要打扰少爷谈生意。”
“好。”
这烈酒想必不是给他自己喝的。陈槐去餐厅拿了烈酒返回去,放在房间里,顺带看了眼这位朱鸿风长什么样子。
“真是刁钻刻薄的长相。”
送进去后她就在附近等,果然在不久后,房内女人全部走了出来,她刚想上前,就有一个女人拦住她:“少爷醉了,不让别人进去。”
“两位都醉了?”
“对啊。”
她应了一声,趁她们不注意,偷偷溜进去。
朱鸿风正在掏外国男人的腰包。
“谁让你进来的!”他勃然大怒,本来就红的脸像充了血。
“我来收一下这些瓶子以便您休息。”
“不用,我舒服的很。”
“可是您看,您衣服上都沾了酒渍。”说着她上前,一把掐住朱鸿风的喉咙,他本就有些醉,被这样一掐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顺势倒在了地板上,陈槐拿起旁边的酒往他鼻腔里灌,他攥着陈槐的手挣扎,不久就没了动静。
陈槐踢了一脚这人的身体,内心嗤笑,又看到旁边醉的不省人事的外国人,好奇心大起。
“他刚刚在翻找什么?”她照着那人身上一通乱翻,在衣服内侧夹层里找到一张折叠的很工整很小的纸,她胡乱揣进兜里,走出房间。
天色很暗,这里灯火通明,陈槐向不太明亮的地方走去,程钰春在那里等她。
“走,过会儿警察该来了。”陈槐心情很好。
“好。”她听话的跟在陈槐身后,目光不停的往她身上瞟。
“看我做什么?”
“你真的没有受伤欸,好厉害。”
陈槐有些得意,她的嘴角隐秘的翘起,没被别人发现。
“对了,这个东西,好像是他想找的东西。”她拿出那张纸条,“你看看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卖给朱叶文。”
程钰春接过纸条看了看,在陈槐诧异的目光里拿出打火机把它烧了。
“你不要我还可以卖到钱的,这可是他儿子死也要找的东西...”陈槐委屈巴巴。
“私通敌人的人留下的东西,还是烧了吧。”
程钰春一脸坚毅,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们赶回茶楼,在夜晚结束之前唱了最后一出戏。
4
陈槐也没想过她会在北城待这么长时间。
主要是因为那天,程钰春带她回到家,她看着这个人在家里翻找老半天,才凑够了她要的价钱。
程钰春拿着一摞有零有整的钱站在她面前,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拿着呀。”
“你...不活了?”
程钰春短暂的疑惑了一下,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哦,我去找点日结工钱的工作,还能活的。”
陈槐皱起眉头眨巴眨巴眼睛,接过那堆钱。
“我先拿你一半,剩下的你一个月...两个月内给我。”
“可以吗?”
“...嗯,不过尽量快一点。”这些钱她得交一半给那个画家。
“好,谢谢。”程钰春收下另一半钱,开始为生计四处奔走。
除了唱戏,她还去药房当起了跑腿,陈槐没事做,白天在城里四处逛逛,晚上就去茶楼听程钰春唱戏。
她没什么文化,本不爱听这些,现在是因为无事可做才......
嗯,只是因为闲而已。
并不是因为程钰春好看又很有气质,穿着戏服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