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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春短篇小说

孟玉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孟玉沙”大大的完结小说《云台春》,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魏怀川孟允棠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昭狱五年,孟允棠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去。重见天日时,所有人都欺她,辱她,笑她再不是从前那个第一贵女,用兵如神的女将军。可她隐忍不发,只为一击必杀。所有人都不能再伤她的的时候,偏偏昔日放在心尖尖上的魏怀川,再一次地让她失望。当她远离,他却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只为和她再续前缘。...

主角:魏怀川孟允棠   更新:2024-07-02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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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怀川孟允棠的现代都市小说《云台春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孟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孟玉沙”大大的完结小说《云台春》,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现代言情,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魏怀川孟允棠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昭狱五年,孟允棠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去。重见天日时,所有人都欺她,辱她,笑她再不是从前那个第一贵女,用兵如神的女将军。可她隐忍不发,只为一击必杀。所有人都不能再伤她的的时候,偏偏昔日放在心尖尖上的魏怀川,再一次地让她失望。当她远离,他却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只为和她再续前缘。...

《云台春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直到下车,孟允棠才知道孟允棠的未婚妻是哪家的姑娘。
竟然是破虏侯陆家的嫡出二小姐,陆云婷。
曾经,陆云婷还是跟在孟允棠身后要糖吃的小姑娘。
孟允棠微微恍惚,想起记忆里那个笑着跟自己撒娇的小女孩,随后便垂下头去:如今,自是不一样了。
她记得陆云婷应该是比自己小三岁,所以今年……十九岁?
十九岁,孟允棠比孟云婷大六岁,也是很相配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去见陆云婷,孟允棠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但电光火石之间,她就做出了决定:如果是陆云婷,或许愿意帮自己一把。不求多的,只要……让自己想办法联系上昔日旧部就行。
陆家的光景,比当初孟允棠还没进天牢的时候,又要富贵几分。
今日也不知举办什么宴会,门口络绎不绝,车马碌碌。
不过,孟允棠的身份摆在那里,马车一停,就有人上前来热情迎接。
来的还是孟允棠认识的陆家嫡子和次子,陆荣和陆华。
这两人都是认识孟允棠的,孟允棠抱着礼盒跟着孟允棠,两人和孟允棠寒暄完,一错眼就看见了孟允棠。
然后,两人都是一愣。
不过,这个环境下,他们自然也不可能问。
只那么微微一愣,就若无其事的把目光转开去,然后继续给孟允棠引路。
孟允棠也未曾看他们二人一眼,牢牢记着自己身份,只低头抱着锦盒,跟在孟允棠身后。
到了分岔路口处,孟允棠忽然出声:“我有些东西要给婷儿,叫个婢女,带这丫鬟过去送一趟吧。”
他嘴角噙笑,语调柔缓,透出一股深情来:“久了,怕婷儿等不及了。”
陆荣和陆华一听这话,立刻笑得高兴灿烂,忙不迭让丫鬟带孟允棠去,在没有多看孟允棠一眼。
孟允棠抱着锦盒随丫鬟离去。
心里虽有那么一瞬间有些难过,但也很快压了下去:让陆荣和陆华说什么呢?这种场合,自然也不适合问。
一路到了陆云婷的院子里,甚至孟允棠还看见几个脸熟的丫鬟。
她们诧异地看着孟允棠,打量地目光多多少少有些明显。
听闻孟允棠送东西来,陆云婷几乎是欢喜地从内室奔出来,但一抬眼,看到孟允棠,她就僵了一下,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孟允棠露出这几日第一个浅浅笑意:“是我。靖王殿下将我放出来了。”
陆云婷也露出个笑来,然后伸手拉住孟允棠:“棠姐姐,太好了。我就说,怀川他还是很念旧的。不过,看你这个打扮……怎么现在做了丫鬟?”
孟允棠看住陆云婷,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不自然,她微微一顿,随后就轻声答道:“如今我在靖王殿下身边做个丫鬟。”
陆云婷攥着孟允棠的手,不自觉的用了力,但脸上仍旧是一片笑:“是吗?那挺好的。怀川他对你……毕竟当年你们本来是要成亲的。谁都知道你们是互相爱慕的。”
孟允棠垂下眼眸,神色肃然:“这话还是莫要再说了,靖王殿下与我,早就已断了情谊,如今能救我于水火,就是天大的恩情。他对我,也并不是因为旧情。”
顿了顿,孟允棠用力道:“我也衷心希望你与靖王殿下百年好合,举案齐眉。”
陆云婷终于松开了手,却含笑打量孟允棠:“棠姐姐。几年不见,你和以前变化却挺大,刚才我差点没认出来。”
变化自然大的,曾经的京都第一贵女,冰肌玉骨,容貌过人。现在的孟允棠,只是个枯槁的丑丫鬟。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的确难以认出。
孟允棠低声应一声,又将东西奉上:“这是靖王殿下吩咐我送来的。”
陆云婷打开了看了看,顿时惊喜笑出声来:“是白玉连心锁!没想到竟是这个!”
饶是孟允棠,也微微一怔。
白玉连心锁,是当年孟允棠让人寻了最好的羊脂白玉,亲自设计,让人做的。当时,孟允棠说要送给心爱的姑娘做聘礼的。
人人都知道,这是要送给孟允棠的。
可现在,孟允棠将白玉连心锁送给了陆云婷。
还是让孟允棠亲自送来的。
多多少少,有些讽刺。
一时之间,其他人看向孟允棠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孟允棠平平静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陆云婷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起孟允棠,就问了这么一句:“棠姐姐……不会介意吧?”
谁都听得出来里头的试探。
孟允棠立刻回答:“奴婢并无介意的资格。也并不介意。这本就是靖王殿下送给未来妻子的聘礼,人人皆知。如今,靖王殿下将此锁送给了您,您就是他心爱的姑娘。”
她这样说,众人表情就更微妙了。
陆云婷笑容更深了:“棠姐姐,你快来坐下,我这里有好茶,多年不见,我很想棠姐姐的。”
孟允棠却不是来吃茶的,但今日陆云婷的反应,却让她按下了本来的打算,只笑道:“奴婢现在身份,不敢与您同坐,只是我刚才出来,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不知能不能让人与我讲一讲?”
陆云婷颔首,面上依旧笑着,却顺势道:“是我考虑不周到了。这样吧,香兰,你去跟棠姐姐说说话,带着棠姐姐吃点心喝茶。”
末了,也不知道陆云婷想到了什么,又补上一句:“还是要给抓一把银瓜子的。靖王派人来送这样的礼,我心里高兴极了。这样,一人一把银瓜子罢!”
一众丫鬟听见这话,都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
她们连忙一起朝着陆云婷道贺,说吉利话。屋里一时热闹极了。
陆云婷满脸笑,俨然一派幸福女人的模样。
孟允棠也随着众人一起道谢,一起说恭喜的话。
几次陆云婷都看过来,然后笑盈盈转开。
随后,孟允棠随丫鬟香兰退下去,香兰是陆云婷身边的大丫鬟,从前,和孟允棠也是经常见的。
香兰频频回头,似是有些不适应,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对待孟允棠。

小说《云台春》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被洗刷干净的时候,孟允棠几乎要昏死过去。
一套干净丫鬟衣裳扔在她脸上,那婆子满是讥讽:“孟小姐,穿上罢!咱们王爷心善,怜你也是忠臣良将之后,给你一条生路。但愿你知道感恩些,好好做个丫鬟!不说要结草衔环,只要别再捅咱们王爷一刀就行了!要我说,像你这种毒妇,就该千刀万剐!”
这样一句话,孟允棠恍惚想起了当初的一些事。
她的确曾经刺了魏怀川一刀。
那一刀,割断了从前种种,代表彻底决裂。
当时,温热黏腻的血浸透了衣衫,沾满了她的双手。
他深情又失望的眼神,仿佛刻在了心上一般。这么多年,竟还没有忘却,只要轻轻一提,就如同昨日发生一般在眼前。
就连手上那种黏腻,也仿佛还没洗去,
“还愣着干什么?!”婆子厉声呵斥:“这样没眼色,怎么伺候王爷?你还当你是孟相嫡女,京都第一贵女呢?”
孟允棠回过神来,沉默着抓住了衣裳。
然而,她的沉默仿佛更让婆子愤怒。
婆子忽然伸手狠狠的拽住了孟允棠枯槁的头发,将她一路扯到了水缸跟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还傲什么傲?”
平静的水面,映照出孟允棠现在的面容。
惨淡无色的肌肤上疤痕交错,高耸的颧骨,深陷的眼眶,不像是个人,倒像是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
孟允棠很久没看见过自己的脸了。
她知道自己大概现在是不好看的,可没想到竟然这样的……恐怖。
若是小儿站在她面前,定会被吓哭。
婆子连连冷笑:“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该干什么便干什么,莫要让我再动手管教!穿好衣裳后,直接去王爷院里跪着吧。”
说罢,婆子松开了手。
孟允棠一踉跄,差点摔倒,可也只是应了一声“是”,便颤颤巍巍的去穿衣裳。
婆子见她如此,也失了折磨的意趣,悻悻的啐了一口,走了。
孟允棠换好衣裳,就去了魏怀川的院子里。
屋子自然是进不得的。
只能跪在院门旁边,静静地等候。
魏怀川院子大而齐整,只有墙边一丛老竹和太湖石算是装饰。
除此之外,院里并无任何的绿植或是其他。
孟允棠收回目光,心却不可遏止有些痛。。
多少年了,这里就像是从未有过改变。
从前……不能回想。
孟允棠从天光明亮,一直跪到了天色昏暗,灯盏亮起,依旧没有人让她起来。
不一会儿,前院传来了女人嬉笑的声音。
紧接着孟允棠眼前出现了一个一袭红裳,美艳如同牡丹花的女人。
孟允棠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垂眸跪着等候。
倒是那女人走到了孟允棠跟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孟允棠:“你就是孟允棠?”
说完那女人抬起手来,轻佻的要捏孟允棠的下巴。
孟允棠微微后仰,错开了,低头回了一句:“是。”
“啊!”看清孟允棠的脸时,那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却收回手,表情丝毫不掩饰嫌恶,肆意打量的同时,也肆意的嘲讽:“昔日的京都第一美人,现在面容恐怖的如同恶鬼。”
孟允棠一声不吭的跪着,丝毫不见愠怒,神色未曾变化。
孟允棠如此谦卑,不知道为何,却让那女人恼了,她忽然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孟允棠的头都被打歪了歪。可她连捂脸都不曾,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没什么可恼怒的。对方出现在魏怀川院子里,就说明身份特殊。
而且,从这个态度看,对方明显讨厌自己。
虽然孟允棠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但……身份悬殊,无论对方做什么,也只能受着。
那女人却恼了,冷冷地看着孟允棠,扬声道:“取我的鞭子来。”
丫鬟立刻取来了一条火红的鞭子。
这是一条软皮鞭,鞭尾上加了几枚带倒刺的铁蒺藜,一看便知打在身上会有多痛。
那女人甩了个鞭花,张扬笑了:“今日,我便替王爷讨要几分利息。你这个贱女人,怎么不早早死了呢?今日你受罪,便是活该!”
话音刚落,鞭子就直接落到了孟允棠身上。
鞭尾铁蒺藜更是直接在皮肉上带出一片血色之花——
孟允棠饶是做好了思想准备,也不由得疼出一声闷哼。
指甲更是陷入掌心。
然而,一鞭子还不够,接二连三的鞭子,接连落了下来。
孟允棠疼得浑身战栗,头脑发昏——疼,好疼!
终于,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污了我的耳朵。”那女人讥诮的又是一鞭子甩过来:“又丑又难听,看一眼,我都要睡不着了,真恶心。”
孟允棠已经跪不直了。
新伤加上旧痛,让她的思绪都模糊了。
从出来到现在,水米未进,又跪了这么久,体力早已经没了,再挨打……
孟允棠垂下眼睫,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在天牢里更轻松点,还是出来更好点。
“说话啊。”那女人用脚尖踢了孟允棠一脚,笑得恶意:“你求饶啊,求饶的话,兴许我会放过你。”
“这是在做什么?”一声冷冽的男声传来。
只见男人缓缓踏入院子,通身贵气,周身带着威压,让人不敢直视。
那女人微微一僵,扭头看过去,扯出个不自然的笑容:“王爷——我……”
“烟儿,本王有没有告诉过你,本王的东西不要随便乱动,嗯?”
魏怀川抬手抚摸了一下女人的脸,声音中似乎带着笑意,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恐惧。
苏烟烟赶紧跪下:“是奴僭越了,求王爷开恩!”
本以为免不了一顿训斥,谁想的魏怀川伸手握住那苏烟烟的手,将鞭子扔给了丫鬟,神色突然变得温和:““罢了,莫要为不入眼的东西脏了手,本王带你去沐浴。”
苏烟烟顿时松了一口气,媚眼如丝:“王爷说得是。”
魏怀川拥着美人进去,始终都未曾看一眼趴在地上衣衫褴褛的孟允棠,仿佛真是嫌脏了眼睛。
他们离去后,孟允棠在地上趴着缓了会,重新慢慢的又跪直了。
也同样的,未曾多看别处一眼。
夜色昏昏,烛光摇曳,凉风浸在伤口上,却丝毫无法减轻那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冷着脸过来吩咐:“王爷叫你进去伺候花魁娘子和他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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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中秋宴。
中秋宴,宫中按照惯例是要办中秋宴,君臣共赏月的。
宫中来问魏怀川,魏怀川没什么迟疑:“办吧。”
回府之后,孟允棠服侍魏怀川沐浴。
不得不说,人的适应力总是强大的。
从最开始多看一眼都觉得脸红耳赤,到现在,孟允棠已能神色自若的替魏怀川宽衣,然后捧着干净衣裳伺候他穿衣。
甚至有时候,还替魏怀川擦拭身上的水珠。
近半个月,魏怀川似是忙得狠了,回府里之后,也未曾再刁难过她。
甚至连去苏烟烟那儿都没有。
苏烟烟倒也沉得住气,一声不吭,闭门不出。
但据说狠狠收拾了几番如画,直把如画收拾得妥妥帖帖。
孟允棠听双喜说得眉飞色舞,不由得也浅笑:“恶人总是要恶人磨才好。”
今日魏怀川许是累了,泡在水池子里,竟是浅寐过去。
浴室里一片安静。
孟允棠想起白日里双喜说起府里趣事时候的眉飞色舞,也忍不住浅笑:每日有了双喜这么个活泼小丫头,日子可真是一点不枯燥。
而且双喜是个喜欢听故事的,府里每日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都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听完了,又忍不住回来跟孟允棠讲。
托双喜的福,孟允棠对府里如今多少有点了解了。
连前院的管事钱管家喜欢吃猪耳朵都知道。
魏怀川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孟允棠微微含笑,跪坐在水池边上听吩咐的模样。
这些日子,孟允棠吃着药,每日注意养生,整个人几乎和刚从天牢里出来时候判若两人。
那时孟允棠苍白入鬼魅,形容枯槁,身上都没有二两肉,还带着皮肤溃烂的臭味。
现在皮肤溃烂基本都痊愈,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痕迹,述说着曾经孟允棠遭遇到的事情。
而且,长了肉,皮肤也变得有光泽许多。
面颊丰盈起来之后,看起来,不仅不再像是鬼魅,反而透出一股冰美人的伶仃感。
她此时身着素棉衣,头发虽还不够好,但梳着双环髻,虽身无一点饰物,反而更显得稚嫩干净。
那么浅浅一笑,透着氤氲水汽的看过去,竟让魏怀川有了一种正在看朦胧仕女图之感。
更让他想起了从前。
那时,孟允棠还小,不过十一二,痩,白,坐在那儿,不知在偷吃什么,被他瞧见,也不慌张,反而嫣然一笑,大大方方把吃食递过来:“快来吃,一会儿被我爹爹发现就不好啦!”
然后,他就走过去,和她并排坐下,一起偷吃点心。
魏怀川眼底恍惚了一瞬。
他没出声,孟允棠却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瞬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
孟允棠收敛了笑意,平静认错:“奴婢走神了,王爷恕罪。”
说完便捧了干净帕子过去,准备服侍魏怀川擦身。
魏怀川却因了这句话,因了她的神色,陡然烦躁起来。
虽说是沐浴,但魏怀川并未曾脱裤子。
以往也是魏怀川自己穿衣,并不需要孟允棠。
因此,孟允棠才从来没有觉得太过尴尬。
可今日,不知为何,魏怀川未动手。反而纹丝不动。
孟允棠一时愣住:难不成他这是要自己帮他……
魏怀川淡淡道:“还愣着做什么?”
孟允棠光是一想,就觉得脸上滚烫,无从下手。
她不知,她脸是真的微微泛起一层薄红。
还有点肉眼可见的慌张。
孟允棠犹豫再三,也没有办法动手,只能小声哀求:“王爷——”
这么久了,她也是摸清了魏怀川一点脾性的。虽是爱羞辱折磨她。但当她特别乖顺的时候,他还是不会太过分。
尤其是,当她求他的时候。
也不知是因为良善,还是因为就喜欢看她哀求的样子,所以故意给她甜头。
但今日,魏怀川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这点小事都做不了?”
孟允棠咬住了嘴唇,知道今日这是逃不过了。
她只能放下托盘,心一横,颤抖着伸出手去。
魏怀川这么一拽,孟允棠整个人几乎都是不受控制地往前一跌。
这一下,几乎就整个人都撞进了魏怀川的怀里!
魏怀川呼吸一窒,随后脸就黑了。
孟允棠也几乎是立刻就手忙脚乱地想退开。
她一动,魏怀川就感觉自己更难熬了,脸色也更黑。
他忍无可忍的往后退了一步,沉着脸:“倒看不出来,如今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倒厉害!”
说完这话,他又好似嫌恶一般松开手,冷喝到:“出去!”
孟允棠抿着嘴唇退出去——说对这话一点不难受,那都是假的。
魏怀川那话,明显就是说她不要脸面,想要勾引她。而且,还是用惯了这种手段。
不过,她这点不痛快,又能如何?只能憋着。
总不能跟魏怀川辩论。
退出去之后,孟允棠径直回了自己屋。
双喜有些惊讶:“怎么回来了?不是要伺候王爷?”
孟允棠淡淡道:“我驽钝,惹了王爷不痛快,被赶出来了。”
双喜忍不住:“你就不能学聪明点!”
孟允棠没吱声,躺下后,用被子裹住自己,直到这个时候,才能露出一丝丝的情绪——谁勾引他了!明明是他自己想得多!
翌日,魏怀川用早饭时候,脸色一直是阴沉的,看上去昨晚睡得不太好。
孟允棠替魏怀川布菜,魏怀川更是摔了筷子:“连布菜也不会?”
然后饭也不吃了,直接出门去宫里议事。
孟允棠这一次,没能维持住平静,露出了一丝丝的懵来:魏怀川他这是吃了火药不成?
没人知道魏怀川到底怎么了。
孟允棠听到如霜她们几个悄悄议论,说魏怀川怕不是为朝政烦心?又幸灾乐祸不是自己撞上去了,而是孟允棠。
听着她们叽叽咕咕的笑声,孟允棠皱了眉:能让魏怀川烦心的朝政,绝不会是小事。
魏怀川一路进宫,大臣们已都等着了,他一进去,屋里议论声顿时安静下来,大家一起看住他。
但瞧见魏怀川脸色阴沉,大臣们却又一个个都不敢贸然开口。
魏怀川坐下后,伸手拧了拧眉心:“来说说吧,江南水匪的事情。”
“何广坤无能,被水匪打成那样,迟迟不能解决,该问他的罪!”吏部侍郎出了声,想着趁魏怀川心情不好提起这个事情,没准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魏怀川似笑非笑看瞜一眼吏部侍郎顾农林:“听闻顾大人和何大人从前就有过旧怨。十几年了吧,孩子都大了,怎的还没解开疙瘩?”
顾农林一惊,噤若寒蝉。
魏怀川冷冷的将折子摔在桌上,往后一靠,锐利目光巡过所有人:“何广坤无能?这就是你们看到的?可本王看到的是,何广坤粮草不够,据说麾下的士兵都穿不起铁甲,只能穿自己做的藤甲!而且,他的船也不如人家的。”
“那些水匪,有最好的兵器铁甲,还有最快的船!”
“他若还能赢,那是他的本事,他若赢不了,那是理所当然!”
魏怀川这么一发怒,所有人更加不敢贸然开口。
最后,还是魏怀川发了话:“派人亲自去盯着,户部和兵部这边,三日之内,准备好粮草辎重,七日内,务必送到!若送不到,那……”
他也未把话说完,但威慑力却已经十足。
接着又议了几件事,就有人提起了孟允棠:“那孟氏女有叛国之罪,王爷还是不应与那孟氏女过于亲近。恐遭人诟病啊——”
魏怀川面色没有变化,只目光扫了过去:“诟病什么?她已没入奴籍。还是你们想说,本王假公济私?又或是,外头传闻我与孟氏有旧情,如今正是为了救她?”
没人吱声。
魏怀川轻哼一声:“本王自有决断,若谁要嚼舌根,就让他亲自来跟本王说!”
事情还没议完,就来人禀告,说是太后有请。
魏怀川应一声,而后起身进宫。
进宫路上,他问了句:“陛下呢?”
宫人似有些为难,但仍旧道:“陛下在吃奶,今日说身体难受,不想去上学,太后恐陛下生病,就没让去上学。”
魏怀川脚步一顿。
五岁的陛下,到现在都还没断奶,宫中依旧准备着两个乳母。
他也曾提起过此事,陆太后却只道孩子还小,想吃奶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则不说出去,也无人知晓。
一路到了陆太后宫中。
魏怀川听见了孩子的喊叫声。
宫人一禀告,孩子喊叫声立刻止住了,而后魏怀川就被请进去。
陆太后陆云凤端坐在椅子上,看见魏怀川进来,便笑着道:“叔叔来了。”
魏怀川躬身行礼:“太后。”
陆云凤紧走两步,伸手扶魏怀川:“叔叔莫要多礼,都是一家人。”
远看着陆云凤就要碰到魏怀川,魏怀川却刚好直起身来放下了手,让陆云凤落了空。
陆云凤直白地看着魏怀川,手僵在半空中也不觉得尴尬,只收回来,笑盈盈地问:“叔叔吃过了午饭不曾?不如我们一起用吧。”
“臣用过了。”魏怀川并不多看一眼陆云凤:“太后让臣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陆云凤往前走了两步,靠近魏怀川,神色和语气都是哀怨:“你撒谎,这个时辰,你素来没有用膳。到底是不饿,还是不想与哀家一同用饭?小叔叔就这么狠心吗?”
虽然已经是太后,但现在陆云凤也不过二十一岁,正是年华大好的时候。
陆云凤目光纠缠着魏怀川,又往前一步:“我说过的事,你就不认真考虑考虑吗?你看,云婷是你的未婚妻,我便是你的妻姐——再加上这边。我们亲上加亲,难道不好?”
魏怀川皱眉,后退一步:“太后娘娘,臣那日就拒绝过了,臣只当没听过,太后也当没说过。”
陆云凤勃然大怒,转瞬就变了脸色:“哀家如何当成没说过!而且,到底是哀家色不如人,还是你就是一直忘不掉孟允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魏怀川立刻抬头,锐利看住陆云凤。
几乎把陆云凤看得一个瑟缩。
远远看见魏怀川身影的时候,孟允棠便让陆云婷的宫女回去了。
而后,她将早就在袖子里偷偷旋开簪子取出的药丸拿出来,抬手就扔进了黑暗的草丛里。
刺杀魏怀川,还是下毒——她是脑子多不清醒,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
只要今日这个药被魏怀川发现,她该是个什么下场?
陆云凤出的主意,简直是太馊了。
孟允棠到了魏怀川身边后,魏怀川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看了孟允棠片刻。
他不问,她也不开口。
一时之间,气氛都有些过分安静。
最终,魏怀川什么也没说,就带着孟允棠离开了皇宫,上了马车。
上车之后,孟允棠便倒了醒酒汤给魏怀川喝。
魏怀川看着那醒酒汤半晌,忽然玩味一笑:“你说,有毒吗?”
孟允棠便知道,魏怀川什么都知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嫣然一笑,伸手端过醒酒汤,喝了一口,再重新递回去。
魏怀川扬眉,却终于将那醒酒汤接过去,然后一饮而尽。
喝过醒酒汤,魏怀川似是好受了些,眉宇舒展不少。
“头疼。”他靠在软塌上,懒懒的。
孟允棠就过去,替他揉头。
直到这个时候,孟允棠才闻到了他身上浓厚的酒气。
孟允棠记得,魏怀川的酒量是不太好的,很容易就醉了。
而且一醉,就头疼,头晕,想睡觉。
总之是很难受。
所以,魏怀川难道喝醉了?
她刚一走神,魏怀川忽然就伸手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太后给你的?故人相见,就给了一根簪子?”
看着魏怀川把玩那簪子,好几次都差点按到那机关珍珠,孟允棠直接挪开了目光,“嗯”了一声:“两根,一根这个,还有个赤金的。我准备融了,当私房钱。”
她这样干脆直白,魏怀川低笑了一声:“你缺钱?”
孟允棠大大方方承认:“当然缺了。王府都不给我发月钱,我连买个帕子的钱都没有。那些陆小姐还回来的首饰,我也不舍得卖。肯定要想办法搞点钱。”
“为何不找我要?”喝醉酒的魏怀川,好似话多了些,也好似没有那么冷了。
孟允棠反问他;“我要,你给吗?”
魏怀川认真思考了一下:“你求我,我应该会给。”
孟允棠也丝毫没有面子上的顾虑,直接就笑道:“那我求王爷,王爷能不能再多给些?”
魏怀川靠在孟允棠腿上,已是醉意明显:“可。”
孟允棠被逗笑了。
她轻轻地替魏怀川揉按他的头,任由他压在自己腿上,神色却越来越柔和。
魏怀川喝醉酒的样子,颇有几分从前风采。
孟允棠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喜爱魏怀川的。尤其是从前的魏怀川。
魏怀川没有再问问题,反倒是睡了过去,手一松,那发簪就掉在地上,咕噜噜地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孟允棠也不在意,低头看着魏怀川的脸,思绪一阵恍惚。
到了王府后,魏怀川依旧没有醒。
但夜露深重,在这里睡显然不行,因此孟允棠便叫醒了魏怀川:“王爷?”
魏怀川迷蒙睁开眼睛,忽然一伸手,把孟允棠就这么拉到了怀里去,“别闹。我头疼。”
孟允棠微微一僵。
相似的记忆,就这么瞬间从脑海来跳了出来。
好似魏怀川也忘记了现在,他把孟允棠压在怀里揉了揉,然后在她额角亲了一口:“乖乖的。”
孟允棠猛地从魏怀川怀里挣了出来。
她捂着额,心跳剧烈:“王爷醉了,奴婢去叫人来安排软椅。”
孟允棠跌跌撞撞的逃跑了。
她一跑,魏怀川便睁开了眼。
香兰的不自在,姜晚宁当然能感觉到。
姜晚宁看向香兰,笑道:“不必刻意,我只是个丫鬟了。”
香兰神色复杂:“您这是受了多少罪?”
姜晚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自己脸上现在很多细小伤疤,笑容都不曾顿一下:“都过去了。不会吓到你就好。”
香兰没有再问,只是看着姜晚宁。
姜晚宁斟酌开口:“香兰,你能和我说说,现在外头的情景吗?当年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香兰愣了一下,拢了拢鬓发,有些不自然:“后来……后来,陛下登基,大小姐进了宫,做了皇后娘娘,又生下了太子殿下。再后来,靖王殿下从边关被调回来没多久,陛下病重,靖王殿下和二小姐订了婚,陛下驾崩后,太子殿下登基,靖王殿下如今摄政辅佐。”
短短几句话,香兰看了姜晚宁好几眼,却又有些不敢和她对视。
而这几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又岂止是这字面上一点?
姜晚宁沉默着,慢慢消化。
皇后之位,本来是她的。
姜晚宁当初辅佐还是太子的先皇魏凌一路杀回来,魏凌曾经许诺过,说等到回去之后,他要迎娶她。
不过,囚禁了她之后,魏凌为了陆家的势力,册封陆云凤为后,倒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不知为何陆云凤竟会答应。她不是最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
但这些事情,她现在这个身份,肯定是不合适问了。
因此,最终,姜晚宁只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那……广林军呢?”
广林军,就是她一手组建的。
其实也不过两千余人。
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香兰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我们后宅里的人,怎么会知道?”
姜晚宁点点头:“是我心急了。香兰,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现在外面是什么光景?”
香兰有些茫然:“和以前一样啊。虽然先皇驾崩,太子殿下登基,但依旧和以前一样的。没什么变化。”
“那,靖王殿下回来,是先皇亲自下旨召回的吗?还是……”姜晚宁试探着问了句。
毕竟,沈知宴和魏凌之间是对立的。那会儿,沈知宴处处刁难魏凌,甚至要问罪魏凌,咄咄逼人地想要废太子,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纵然最后沈知宴落败,被赶到了荒漠边上去驻守边关,可沈知宴与魏凌之间,又怎么会化干戈为玉帛?
更不要说,魏凌会把沈知宴当成托孤的对象。
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猫腻?
香兰神色更加茫然了:“是啊,大家都知道啊。先皇亲自下诏,将靖王殿下召回来的。又在临终时候,将太子殿下托付给靖王。”
姜晚宁沉默了。
这件事情,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喝了一盏茶,吃了两块点心,姜晚宁也识趣准备告辞。
却不曾想,陆云婷却叫人请她出去。
原来是来了客人,她就让姜晚宁出来见见。
陆云婷笑得天真灿烂:“棠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今日也算是与我们团聚。”
姜晚宁一身丫鬟打扮。
发无光泽,面无血色。
瘦骨嶙峋,还面上都是疤痕。
被旁边陆云婷身上的云锦一衬,顿时就如同麻雀遇到凤凰,杂草长在了牡丹边上。
也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是姜晚宁?云婷你别开玩笑了。这能是姜晚宁?”
旁边有人说:“好像真是姜晚宁——”
陆云婷拉着姜晚宁走到中央:“大家仔细看看。棠姐姐虽然变化有点大,但总不至于认不出来。”
于是大家就对着姜晚宁一阵打量。
“不过是罪臣贼子,有什么好看的?”有个小姑娘开口嘲讽了一句,转头看向陆云婷却一脸讨好:“要我说,还是云婷姐姐你太善良了。”
姜晚宁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任何印象。
这话一出,也有不少人附和。
其中还有姜晚宁认识的人。
陆云婷笑盈盈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一切也不是棠姐姐想选的。棠姐姐受了这么多罪,现在还得当丫鬟,多难受啊。你们可不许欺负她。不然,我可不依!”
于是,现场就响起了一片对陆云婷赞美的声音。
都是夸陆云婷念旧,善良。
也有贬低姜晚宁的。
最后,有人提出:“她身上有点味道,我的熏香都掩不住,还是叫她出去吧。”
姜晚宁身上是有点味道的。除了疥疮味道,还有药膏的味道。
不算好闻,但也不难闻。
只是这件事情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点出来,多多少少会有些难堪。
陆云婷歉然看着姜晚宁:“要不,棠姐姐去歇一会儿?”
姜晚宁顺从告辞:“我还要回靖王殿下身边服侍,也不敢久留。多谢二小姐招待。”
有人调笑:“你在靖王府当丫鬟,云婷是靖王殿下未婚妻,将来岂不是要做你主母?对自己主母,还是得恭敬些!”
自古,踩地捧高的人就不会少。
姜晚宁知道,这些人是想刁难自己。
陆云婷连连道:“这哪行?棠姐姐毕竟——”
姜晚宁却朝着陆云婷行礼:“诸位小姐说得是,二小姐心善,我却不能仗着从前和二小姐有几分交情,就忘了自己身份。”
陆云婷拉起姜晚宁,似有些难过:“棠姐姐。”
随后她让香兰送姜晚宁出去:“棠姐姐呆着也不自在,下次我再去王府看你。咱们好好聊聊。”
姜晚宁是沈知宴的丫鬟,这会儿也只能到沈知宴身边去,不过,沈知宴在前院,香兰将她送到了二门处,就只能歉然回去。
沈知宴这会儿正在外书房里和陆荣谈事情。
陆华都站在门外。
看见姜晚宁过来,陆华神色复杂,终归还是忍不住,低声道:“棠姐姐,你随我来。”
一看陆华神色,就知他肯定是有话要说,姜晚宁点点头,便欲跟陆华去。
然而刚一转身,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沈知宴冷冰冰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小舅子,你要带本王的婢女去何处?”
陆华一僵,竟迟迟不敢转头回来面对。
姜晚宁也忍不住皱眉:这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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