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出气儿多。
心里大叫一声“糟了”!
这可如何是好?
此处白日里仙来仙往,若是他被人发现横尸在此,到时查到我身上,岂不很影响我的仕途?
我别无他法,只好化作人身。
一只手拿着蟠桃枝,另一只手分出两根手指,颇为嫌弃地捏起这丑东西的翅膀,驾云往家飞。
好不容易飞回我栖居的木莲树,我把那丑东西随手往枝杈上一抛,就不管他了。
舒舒服服地躺回窝里,我摘下蟠桃枝上的三枚桃子。
美滋滋地吃了一个。
剩下的两个我要留着,明天拿去给我爹娘尝尝鲜。
我也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他们了。
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我一回家,他们便要逼我相看公喜鹊。
我被他们俩烦得要命。
索性躲得远远的。
我的几个弟弟妹妹一早都成了家,唯独我一只鹊形单影只到现在。
我爹愁得尾羽都要秃了。
其实这种事还是得看缘分,强求不来。
我的行情不好,并不是因为我太丑或者我太弱。
反而恰恰是因为我太漂亮了。
自我成年起,每次出门,总有公喜鹊在一旁看我,叽叽喳喳地给我唱歌、献殷勤。
有的胆子大些的,还会飞过来,在我面前大跳求偶舞。
我看着就心烦。
他们在我眼里都是一群丑东西。
尤其那些跳求偶舞的,羽毛不如我的蓝,脚爪也不长,舞姿还很油腻。
就这歪瓜裂枣的样子,竟敢到我面前来炫耀身段。
呵,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
于是,有一个算一个,我话不多说,直接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久而久之,我身边方圆一里,除了我爹和我弟弟,还有一起搭鹊桥干正事的同僚,没有一只公喜鹊胆敢靠近。
他们也只配在远处瞻仰我的美貌。
我娘每看到我揍飞一位潜在的女婿,都长吁短叹,哭天抹泪。
“冤家啊!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障!”
然后我爹就在一旁吹胡子瞪眼地帮我娘数落我。
但自从我入选了鹊桥会的精英队伍,我爹娘有所收敛。
他们觉得自己闺女出息了,等闲喜鹊配不上了。
每次老两口出门,几根尾羽都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逢人便夸耀我一番,或者等着接受别人表达羡慕。
左邻右舍也再没人不识趣地提起我是个嫁不出去的姑娘云云。
所以,姐妹们,看到没?
打铁还需自身强啊!
虽然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