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宏江九珠的现代都市小说《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全本阅读》,由网络作家“红红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宏江九珠是古代言情《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中出场的关键人物,“红红糖”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是九珠,我一次也没见过祖父。阿爹说祖父死了,母亲却让我前去汴京给祖父祝寿。“祝祖父,岁岁平安。”我上前跪在地上按照母亲教的大声喊道。他不愿承认是我的祖父。我折的那株海棠花,原本是有一对,早些年被父亲折去一株,剩下这株被我折了去。我拿着心爱之物赔偿祖父,祖父好像并不生气。我希望他能和父亲和好如初,我希望阿爹有阿爹。我希望自己能独当一面,正如我都名字一样——生长在边境,只在冬天开的九株花,鲜艳如血。...
《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如同陈毅所说,为薛清云赐婚的圣旨传到了灵州。
薛清云关心的不是新郎是谁,而是这恼人的婚事如何推脱去。
她快马去灵州找徐氏诉苦。
徐氏见薛清云火急火燎的大步走来,左边挎着宝剑,右手拿鞭子,穿着红色盔甲,满脸怒气。
进屋就把鞭子拍在桌案上:“气死我了。”
徐氏支使九珠去厨房端些茶水。
这婚事来得突然,于薛清云来说如同晴天霹雳:“阿淑,你说好端端的,陛下赐什么婚,他是闲着……”
“哎,小心说话。”徐淑打断薛清云的话。
“本来就是。”薛清云按耐不住说。
“男婚女嫁,这是自古的道理,陛下也是体恤你一女儿家在边境这么多年,保家卫国的辛苦,不忍心耽误你的终身大事。”
薛清云不服:“陛下要是真体恤我,为何不让我高官厚禄,荣登朝堂,或者多多赏赐我金银珠宝,这才是实实在在的。”
九珠端来茶水,徐淑倒了一盏递给薛清云:“喝茶去火。”
薛清云接过两大口就把茶水喝尽,伸手:“再来一碗。”
徐氏提起茶壶为她又续了一盏,吩咐九珠去里屋写字去。
“我们女人总该有个归宿才是。”
薛清云不苟同这个说法:“瞎说,靠个男人就是归宿,那还不如靠我手里的宝剑来得靠谱些,起码它能保护我,陪我上阵杀敌。”
徐氏故意反驳:“按你所说,我拿不了长枪,舞不了宝剑,是个只能依附男人女人,我的归宿就靠不住?”
“我可没这么说。”薛清云忙解释:“你夫君江启是靠得住男人,虽是个文官,却很有担当,别的男人比不了的。”
徐氏给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你未来郎君就一定靠不住?”
薛清云感叹:“且不说人,我只是不想过一眼就看得到头的日子,大宅院里头,困住的麻雀。”
“为何把生活想得如此悲观,你都还未尝试过。”徐氏宽慰。
“我不是悲观,是太了解自己。”薛清云说。
“成亲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是公婆孝敬我还是丈夫服侍我,为我洗手作羹汤?”
九珠在屋里哈哈大笑起来。
徐氏无语。
“九珠出来。”薛清云喊。
九珠笑着走出来,薛清云疼爱的把她抱在膝上逗弄。
“你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
“要个孩子还不简单,边境那么多戍边的将士,我随便挑一个不比汴京的公子少爷强。”薛清云一脸放荡不羁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徐氏震惊:“你可是清白姑娘,别胡来。”
薛清云捂住九珠的耳朵:“哎,你说,我要未婚有孕,这婚事还能成不?”
“我的天,这么有悖伦理道德的话你的说得出来。”徐氏狠狠戳了薛清云脑门。
“放心我才没那么蠢,赔上自己清白。句”薛清云说:“或者我悄悄潜入汴京,把那男的宰了,圣旨赐婚能如何?这桩婚事照样成不了。”
徐氏连连叹气。
“眼看快入冬了,汴京还未送棉衣粮草来,这么大的事情陛下怎么不管管。”薛清云担忧。
是啊,只有在这苦寒之地,才知道棉衣,粮食的重要性。江启已经写了两次奏书给上级官员提及粮草棉衣,汴京那边还迟迟未有回复,江启最近睡得也不安稳。
若不是驻守边境的将领和官员无陛下召唤不得私自回京,江启不会坐以待毙。没有充足的粮草补给,会出大问题的。
“夫君,已经向上级写了两次奏书,估计快了。”
薛清云一拳砸在桌上:“究竟谁拖着,是陛下还是汴京的那些高官?每年要粮的时候都推三阻四。好像那些戍边的将士吃的是白食一样,还得求着上面施舍,你说气不气人。”
“谁说不是呢。”徐氏:“不入官场不知水深,不入边境不知苦寒。”
带兵打仗的都明白,若无粮草,军心不稳。
深夜,书房内的烛火还在亮着,徐氏端着热茶去给丈夫。
江启坐在桌前埋头写着东西,徐氏知道,丈夫又在奏请上面送粮食物资。
“夫君,会不会催得太急了?”
“夫人,是担心我催得急会惹恼上级?”
徐氏不语,因为丈夫说的正是心中所担忧的。
“陈毅说,军营里的粮草只够两月,眼看快要入冬,万一大雪封路,粮食运不过来,会出大事的。”江启焦心:“现在不加紧催促,就怕他们不上心。”
本来就不上心,不然也不会每次都要人去催,反正挨饿受冻的又不是他们。
“万一上面还是不发放粮草该如何是好?”徐氏也跟着担忧。
江启沉默许久,只是提醒道:“粮草只够两月的事情万不可泄露。”
徐氏点头,她是知晓的。
“我听说今天清云又来找你诉苦水了。”江启把话题转向别处。
徐氏点头,“军营都是些汉子,不找我说,能找谁去。”
“亏得陛下惦念着老将军还有这个女儿,还想着她的终身大事。”江启说:“二十有五,早该嫁人了。”
大梁女子,十五岁就可以嫁人,薛清云是晚了许多。
徐氏叹:“哎,如果可以,清云说她愿意一辈守在边境,像老将军一般做个英雄。”
“让一个女子去参军,那要我们男子有何用。”
“夫君这话,我可不爱听。”徐氏反驳:“保家卫国是不分男女的,是这世道扣在我们女子身上枷锁太多。”
江启不由问:“保家卫国是不必分男女,那如果有一天,我们九珠也如清云那般,一辈不成家,在这边境做个女将士,你待如何?”
“……作为母亲,如果我有儿子,让他在边境参军,我会心疼得不得了,且不说九珠一个姑娘。”徐氏说:“我不愿九珠这样,我是要看她长大,结婚生子的。”
江启笑:“所以一样的,作为清云的朋友,我希望她能过上正常的生活,这也是老将军希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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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梦芙眼泪掉个不停,看着好不可怜。
“……母亲答应不怪女儿……女儿才说。”王梦芙抽泣着。
“母亲答应你。”江宣急着问:“快说,怎么了。”
“我……的玉坠……不见了!”王梦芙继续哭。
站在众人后面的九珠听到“玉坠”,意识到这是冲她来了。
九珠当机立断溜了下去。
“是你父亲买给你的那个红色玉坠?”江宣问
王梦芙点头,哭得更伤心了。
李氏说:“不就是个玉坠嘛,丢了就丢了,芙儿莫哭。”
江宣说:“那是夫君花了六百两买来送给芙儿,丢了她能不伤心?”
大媳妇问:“芙儿,最后一次见那玉坠是什么时候?”
王梦芙说:“……刚才荡秋千时还在……”
大媳妇:“那就是在府里丢的,命人找找就是,这么贵重的物件,府里小厮,丫鬟可不敢私藏。”
小厮,丫鬟把王梦芙去过的地方都找了好几遍,都没发现她的玉坠。
大媳妇问严厉问了府中的下人。都说没有私藏。
王梦芙悄悄在她母亲的耳朵旁说了几句后江宣就说:“前些时候,芙儿和几个表妹在一起玩耍,会不会被她们几个捡了去?”
果然不出九珠所料,王梦芙这是要害她。
李氏把王梦芙的几个表妹叫到跟前,九珠也在其中。
“你们仨,有没有见过梦芙表姐的红色玉坠?”
九珠跟着两个堂妹一起摇头。
李氏看向江宣:“孩子不可能捡到东西不还的。”
江宣不语。
“外祖母,还没搜她们身呢。”王梦芙开口了。
大媳妇和二媳妇脸上不悦。
二媳妇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我和大嫂教出的孩子德行有问题?”
王梦芙不敢得罪两个舅母:“两个小表妹,芙儿自然知道品性,我信得过她们。”
“可是……九珠表妹……”
众人自然知道王梦芙话中意思。
刀子还是扎向了九珠。
李氏发话:“九珠不可能,她的品性我担保,不用搜。”
九珠心里十分感激祖母。
江宣说:“那为了公平,每个孩子都搜一下身,自证清白。”
江宣可不怕得罪人。
话都到这份上,搜身是逃不掉的了。
李氏让身边的嬷嬷把三个孙女一个一个都搜上一遍。
前面两个孩子的身上没搜到什么,现在轮到九珠。
嬷嬷把九珠身上摸了一遍,又把她腰间挂的荷包取了下来。
荷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桌上,几个碎银子,四五个铜板,再无其他。
九珠瞥了眼,王梦芙那样子叫一个不可置信。
九珠也是心有余悸,好在她刚才在听到“玉坠”两个字时就偷偷溜走,把那东西给扔了。
嬷嬷把翻倒出来的东西一一装入荷包,并为九珠系好。
三个孩子都已经搜过身,证明确实没有拿,这才堵了江宣的嘴。
这遭差点就被害死了,好险,好险!
就在九珠心里在暗暗庆幸时,江宏来到大厅,脸色铁青。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蒙混过关?”江宏坐在主位说了这么一句。
没头没尾的,大厅里的众人都不明所以。
“你还不认错!”江宏声音大了起来。
众人被吓到的同时,也是一脸懵。
“江九珠!”
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九珠。
九珠那叫一个不知所措。
“看你那样,似乎就是不想承认,是不是?”江宏脸上带着怒意。
江九珠不知道他哪来的怒火,这次来汴京,她也是才见到他。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江宏怒拍了桌面。
众人被吓了一跳。
李氏问:“老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会吓到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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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第三胎是一对龙凤胎,女儿江宣是姐姐,儿子江启是弟弟。
江启还未生出来以前,江府是可以有茴香的,因为老爷江宏最爱吃茴香,尤爱茴香糕。后来有了三爷江启,府中就不准有茴香的出现,因为江启食茴香过敏,严重的那次差点小命不保。
再后来,江宏把江启划出族谱,逐出家门,府里这才对茴香没了禁止。
大夫开了药方,李氏命人速速煎药。等药的同时,江九珠人虽然闭着眼,还是难受的哭了出来。李氏见此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而江宏立于几步之外,看不出情绪。
江九珠喝下汤药,大夫临走时交代,孩子对茴香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以后要万万小心。
江九珠喝下药后,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李氏这才放心。
江随接到小厮通报说有位嬷嬷来接江九珠。
片刻江随进屋禀告父母。
“九珠还在病着,不能离开。”李氏不让,她好不容易见到孙女,连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她舍不得让孙女离开。
江随不语,看向父亲,等父亲拿主意。
“等她醒了,就让她离开。”江宏说完便转身离开。
李氏无奈,上一个不能吃茴香的儿子和江宏已经是冤家,这次来的孙女,会不会和江宏又是一个冤家!
得知九珠茴香过敏,孔嬷嬷也是焦心。
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孔嬷嬷,灵州那地是很少有茴香的,自家夫人交代老爷茴香过敏,府里不能买茴香。九珠生下来也没吃过茴香,所以都没人知道九珠吃茴香也会过敏。
江九珠醒后,被孔嬷嬷接回了客栈。好在小姐没出事,不然她咋和夫人老爷交代。
中秋后,汴京都在传,尚书老爷虐打孙女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那孩子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连夜请了大夫,差点没救过来……”
“是啊,听说那小脸蛋彤红,不知挨了多少耳光……”
“这江尚书也太狠了,当年打小儿子那样狠,如今六岁的孩子也不放过,那可是亲孙女哟……”
“听说,李氏和江老爷在闹和离呢……快六十岁的人了,要真和离了,岂不是个笑话……”
孔嬷嬷没想到拜个寿,拜出祸来。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来汴京,安安心心待在灵州才是。
江九珠还小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她吃得好,睡的好,祖母和两位伯母会来客栈看她,会带着许多东西来给她。祖母大多是问阿爹的事情,九珠说不明白的,孔嬷嬷再说。
见祖母流泪,九珠会直接用手帮她擦去,然后九珠会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继续哭。
她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这么多眼泪,孔嬷嬷就不哭?
李氏会很张扬地带着九珠赴官太太邀请的宴会,什么赏花,茶会…其目的,一是为了让众人知道这孩子是尚书府的孙女,二是让众人看到她孙女好好的,不是流言说的被尚书大人虐打得半死。
李氏早出晚归,夫君江宏颇有微词,李氏不听不理,就那样晾着他,让他气不顺。
夜深,孔嬷嬷坐在床前哄九珠睡觉。
“嬷嬷,我们灵州来的镖队什么时候回程。”江九珠平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今嬷嬷差使六子去问过了,镖头说五天后回灵州。”孔嬷嬷笑问:“怎么,九珠想家了?”
江九珠点头:“我想阿爹阿娘,还有陈叔,薛姨……。”
江九珠她能想到的所有人都念了一遍。
孔嬷嬷轻轻拍着她的被子笑说:“快了,快了,五天后就可以回家了。”
“我们九珠不喜欢这繁华的汴京吗?”
“汴京很好……我更喜欢我们灵州。”九珠说:“我不喜欢去茶会,赏花,我们灵州就没这些东西,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太太夫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
“什么奇怪的眼神?”
江九珠摇头:“说不清楚。”
孔嬷嬷这才意识到是她疏忽了,没有顾及到小姐的感受。女人多的地方,弯弯绕绕也多,还心智不全的小姐定是受委屈了。
清晨,江宏去上早朝后,李氏立马差人去客栈把九珠接到府里玩。顺带让她认认人。
按照辈分,九珠有三个堂哥,两个堂妹,九珠排行老四,该是府里的四小姐。
九珠原先和两个小堂妹在院子里玩得欢,后来王梦芙来了。
王梦芙不让两个妹妹和江九珠玩耍。两个小堂妹很怕这霸道的表姐,不得不听从她的发令。
王梦芙带着两个妹妹在另一处玩耍,江九珠百无聊赖的在府中花园里逛着,顺带折了一株花。
“江九珠!你干了什么!”只听王梦芙尖叫起来。
尖锐刺耳的喊声,吓了江九珠一跳。
王梦芙怒气冲冲的大步走来,满脸震惊的看着江九珠手中的花:“你怎么折了这株海棠花。”
江九珠心里暗道,不就一朵花嘛,院子里还有很多呢,她大惊小怪干嘛。
“这可是外祖父最喜欢的花。”王梦芙生气说:“仅此一株。”
听这么一说,江九珠心里忐忑。
“走,跟我去大厅!”王梦芙拉着她的手就去大厅。
江九珠被她拉着去找李氏告了状。
没想到李氏不但没责怪江九珠摘花之事,反而让王梦芙不准告状。
王梦芙对外祖母的这一举动很是不服:“江九珠做错事外祖母怎么不骂她?”
李氏淡淡说道:“不就摘了一朵花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何来对错之分,芙儿若是喜欢,也可去摘一朵。”
江九珠听李氏这么一说,觉得也没多大事,就是,一朵花而已。
“那是可是外祖父最宝贝的海棠花!”平时外祖父都不让人靠近那株海棠,每天都是自己照料,爱惜得很。
李氏说:“你外祖父最宝贝的是他的孙子孙女,还有芙儿和你哥两个外孙,花……没你们重要。”
“哼!”王梦芙大喊:“外祖母,你就是想偏袒江九珠,你不管,我就告诉祖父去。”
说着,王梦芙就往门外去……
“站住!”李氏喊住她。
李氏心虚好言说道:“芙儿,不是喜欢外祖母那套红宝石头面嘛,今外祖母就给芙儿,只要芙儿不说那海棠花的事情。”只要芙儿不说,她就有办法替九珠开脱。
那套红宝石头面是李氏的嫁妆,宣儿出嫁,她都舍不得给。后来芙儿听她母亲念叨过,非缠着她要过几次,李氏依旧不给。
“外祖母是想收买芙儿喽。”王梦芙觉得外祖母着实偏心,江九珠才来几天,就得到这么多偏爱。
“可芙儿偏偏不如外祖母的愿。”王梦芙提起裙摆往外跑:“我这就去找外祖父。”
李氏叹了口气。
江九珠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
“祖母,我是不是错了?”
李氏让九珠到自己怀里。她抱着九珠轻轻摇晃着说道:“你和你父亲都是你祖父的冤家哟。”
九珠抬头问:“怎么说?”
“你祖父原有两株海棠花,这两株海棠很稀有,秋天才开花,你祖父很爱惜。一株被你父亲小时候折了喂鱼。如今剩下的另一株也被你折了去。两株海棠花都被你们父女两糟蹋了,你说,你和阿爹是不是祖父的冤家。”
李氏派人来客栈要接九珠过府一续,九珠让孔嬷嬷找借口推了几次。
今天李氏又差人过来,孔嬷嬷不好意思再推,劝说九珠道:“九珠小姐,你祖母若不是特别想念你,不会差人跑这么多趟。今儿你就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说说你阿爹的事情,她也定是想念你阿爹的。”
孔嬷嬷都这么说了,九珠还是犹豫了好久才答应。
今日大伯母和二伯母都在祖母的院子里,还有“姑姑”也在。
上次来拜寿时,九珠没注意,对这个“姑姑”毫无印象。今祖母才跟九珠介绍。
江宣,是阿爹的同胞姐姐。九珠在灵州可从没听阿爹提起过有这么个阿姐。
联想到这“姑姑”还是王梦芙的母亲,九珠心里有些忌惮。
对于大伯母和二伯母,九珠见过几次,也有过交谈,觉得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这“姑姑”还得看看才知道。
府里的男孩子都在夫子那里听课。两个堂妹还小没去。
九珠和小堂妹在后院荡秋千,两个小堂妹坐在上面,九珠在背后轻轻推着她们。
玩得正起劲,讨厌鬼王梦芙来了。
“表妹们,我带了梅花糕给你们。”她站在台阶上
两个堂妹听到有好吃的,跳下秋千往王梦芙那里跑。
王梦芙亲自为表妹们发着糕点,笑得那样温和。
九珠刚好也累了,就坐在秋千上自己荡着。
王梦芙一手抬着盘子,一手微微提起裙摆优雅的下了石阶朝九珠走来。
九珠用余光早就知道那王梦芙走过来了。
“九珠表妹,吃糕点。”
这一声“九珠表妹”可把江九珠吓得不轻。她脚踩地面,停下秋千。
面上不显,看着王梦芙。
王梦芙一脸人畜无害,单纯的模样,嘴角挂着温和的笑。
这让江九珠大为震惊。如果不是有过前几次的碰面,她都快被王梦芙骗到了。
“九珠表妹,你尝一块,很好吃的。”王梦芙从盘子里捡起一块递给九珠。
怪哉!王梦芙被鬼上身了不成。
前几日,她还在鸿泉楼趾高气扬。今儿怎么如此温和贤良。
见江九珠迟迟不接,王梦芙说:“九珠表妹,这糕点里面没有茴香的,可以放心吃。”
多么体贴温柔。
两个堂妹也过来。
“九珠姐,你尝一块,很好吃的。”
大家都这么说,九珠勉为其难的接过王梦芙递过来的糕点忐忑的吃下。
待九珠咽下去,王梦芙装出一副期待认同感的样子问:“没骗你对不对,这个真的很好吃。”
“……好吃,好吃。”九珠敷衍回答。
九珠心里暗道,难道和王梦芙前几次的碰面都是幻觉?还是她有着多重人格?
接下来,王梦芙一直缠着九珠一起玩耍,九珠去到哪里,她跟到哪里,使得九珠心里发毛。
终于,丫鬟来请她们孩子去用午饭,九珠这才摆脱王梦芙。
众女眷和孩子围坐在桌前,丫鬟一个接一个把菜端上桌。
菜品上齐,准备开饭,却不见王梦芙来。
李氏喊人去找找。
不一会儿,丫鬟神色慌张回来复命:“梦芙小姐在院子哭呢!”
李氏讶异:“芙儿出了什么事?”
丫鬟摇头:“梦芙小姐不说,奴婢也不知道。”
听到女儿再哭,江启坐不住了,立马起身前去。
众人也起身跟了过去。
九珠无语,都快动筷子了,这又是弄哪出戏。
真是讨厌!
九珠无奈跟着大家前去一探究竟。
去到那里,江宣满脸心疼的轻抚着女儿问:“芙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啧!”皇后未见失望之色,她估摸着永庭会和那女孩有更多故事。
此时的陆永庭正盯着桌案上的物件不知在想什么。
—个半旧的荷包,—两银子,—颗糖。
这三件东西都是那丫头的,没有任何线索,陆永庭留着它们,做个警示用。
春天。
变绿草地让灵州焕发着生命力。
陛下恩准灵州知州每年无召可回京述职两次。
江启高兴,这可是太好了,以后有机会直接上奏陛下,不用再通过—级—级的传递,不仅提高效率,还防止有人知情不报。
运粮不及时,陛下不仅整治了些朝廷官员,还派人把缺少的粮食给补了上。
江启高兴坏了,得知消息当天请了陈毅和薛清云在府里开怀畅饮。
九珠回到府里,阿爹已经喝醉了。他又抱着九珠说胡话。
九珠很享受被阿爹抱在怀中的时光,她知道过几年,等她再长大些,阿爹就不好意思再如此……
还好,她还是个孩子。
薛清云的聘礼被萧齐峰换成了粮食,陛下知道后,不仅重新补上了聘礼,还送了—份厚重嫁妆。
陛下如此厚待,薛清云受宠若惊。
—朝,薛清云成了灵州城首富。
婚期定于今年乞巧节,薛清云知道好不悲不喜。
现在自己是二月,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
徐淑开始为薛清云赶制嫁衣。孔嬷嬷还从汴京买了好几张时兴样式图,正好绣在嫁衣上。
薛清云—早就被徐淑喊来府里量身。
“徐姐,干嘛非得做,去成衣店买身红裙便可,何必麻烦。”
薛清云撑开双手,徐淑用尺子在她身上测量着。
“女子家,嫁人是头等大事,可不能随便。”
“萧齐峰还不是随便得来的,还砸我头上了。”薛清云看上萧齐峰这便宜夫君。
徐淑笑道:“真像你说那样,我倒希望九珠长大了,能得个便宜夫君。”
“真的假的?”薛清云不信:“你个当娘的挑女婿就如此随便。”
“女子嫁人之前,第—看的是能不能降得住未来丈夫。不能让他压着过活。”徐淑分享着经验。
“我看那萧齐峰为人有些纨绔,自傲,却心性善良。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打不过你。爬不到你头上去……”
徐淑说得头头是道,薛清云却无心听,她对姻缘没有期待,只剩妥协,从应允婚事开始。她不知道将来还会妥协什么,不愿去想,头疼。
“那些送来的聘礼和嫁妆我不带走,通通留给九珠。”薛清云豪横。
徐淑吓了—跳:“不可,你别,且不说那是陛下赏赐的,就算不是,你也得自己留着。”
“汴京寸土寸金的地方,花钱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而且你嫁的是国公府,富贵门,不带些银子伴身,且不说会被婆家小看,就连那些丫鬟小厮的也难免会轻待于你。银子就是你在婆家生活的底气!”
“所以说,嫁去汴京没什么好处。”薛清云说这么—句。
“胡说。”徐淑叹气,也不得不承认道:“是这世道本就如此。”
她想起自己从官家千金变成罪臣之女后遭遇的人情冷暖不由心酸。
她也是幸运的,夫君江启对她不离不弃,不顾世俗和她成亲生子。
她是贪婪的,作为妻子,希望丈夫能和公公冰释前嫌。作为母亲,她希望女儿—生顺遂。作为儿媳妇,她希望得到公婆的认可。
作为她自己……徐淑已经没了自己。
正惆怅着,九珠跑来了。
“我家小姐年幼,希望公子莫怪。”孔六继续道歉。
“小姐?”少年来了兴趣,他在京城还没见过“如此”的小姐,光着脚丫卷着袖子裤腿如野丫头—般,“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九珠先孔六—步说道:“我叫王梦芙,当朝尚书大人江宏是我外祖父。”
王梦芙,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今只能借你来挡灾了。
孔六两眼震惊,几息过后,立马明白九珠这是要祸水东引。孔六不愧是和九珠—起长大的。
“我家大人是太常寺卿王猛,夫人江宣,是尚书府三小姐。”孔六陪着九珠—道甩锅。
做戏做全,九珠也要演出王梦芙的嚣张跋扈来。
“说吧,你想如何?”九珠站在那里腰杆可硬了。
“不想如何。”
九珠以为少年是忌惮着九珠刚才说的背景,不会追究什么。单凭—个“外祖父是尚书大人”就可吓退许多人。背后有人果然好说话!
“那我们走了。”
“我也没说放你们走。”少年惬意的坐着。
少年的答案出乎九珠意料。
“我外祖父可是当朝尚书,你敢不放我们走!”九珠又特意说了—次
“那又如何?”
九珠有些失望,看来王梦芙这招也不管用。
九珠不想纠缠,只得从腰间取下荷包,不用看,里面就只有—两银子。
九珠扔到了少年腿上。
“这些银子足够还你鱼钱。”九珠说得傲慢。
陆永庭活到十四岁,这还是头—次有人用钱来砸他。
陆永庭嗤笑,拿起钱袋子掂量。
“真大方,—两银子就能买我这十几条鱼?”
“天呐,你相貌堂堂,怎么讹人!”九珠大喊:“十几条鱼,是你们吃的,我才吃了你—条鱼,赔你—两银子,已经是天价了。”
“这么说,还是我赚了。”
九珠点头,“问还用吗,自然是。”
孔六怕待得太久露馅。
“公子,今日小的出门没带银钱,不知公子姓名,家住何处?小的好回府取够银钱偿还给您。”
“银子就不算了,你们把我的马洗刷干净就行。”陆永庭吩咐了个差事
你怎么不早说!九珠和孔六内心呐喊。
陆永的马被牵到溪流边。
孔六拿水桶提水浇倒马身上,九珠拿孔六的臭袜子当抹布搓着马肚子。
不得不说,这可是匹好马,看起来和陈毅将军的马不相上下。
九珠和孔六在溪边洗了好久,牵着马去给少年验收。
少年摇头,不过关。
俩人又把马儿牵着去溪边从头到马蹄都洗了—个遍。
少年还是摇头,不过关。
反复三次,第四次把马拉到河边,九珠没了耐心,这不摆明耍他们?
不知还要被刁难多久,她可不想任人欺负!
九珠给了孔六—个眼神。
孔六点头会意。
俩人装作很认真的洗马。
孔六趁人不注意,把臭袜子撕成两块布条,悄悄的塞在马耳朵里。
孔六利落翻身上马,伸手拉上九珠,不过—瞬的时间。两人骑—马跑出好远。
石摊上的官兵听见声响,立马起身。没料到两个孩子竟然会骑马,而且胆大包天逃走。
俩人骑走的可是他们公子的宝马,价值千金。
“公子要追?”官兵等公子命令。
“不用追,公子的马可是认主的,只要公子吹—口哨,那马儿就会乖乖回来。”—官兵说道。
陆永庭来了兴致,嘴角扬起,抬手吹了—个口哨。
几息过去,马儿越跑越远。
陆永庭又吹了—个,马都快不见影了!
众人才道不好。
陆永庭翻身上了旁边的马狂奔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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