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央陆霁安的现代都市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粟粟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粟粟兔”大大创作,容央陆霁安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咸鱼摆烂放浪不羁女主X清冷腹黑傲娇世子爷】容央一朝穿越,因为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被选成为侯府大娘子。新婚夫君金尊玉贵,年少英才,是上京城无数女郎心中的最佳夫婿,唯独对她这个妻子冷淡无感。花园偶遇、夜探书房、美人出浴、山林小筑、田舍地头,容央拿十八般武艺、使浑身解数,却只得男人清冷驳斥。“少在我面前耍心思。”“你是不是活腻了?”“不必费尽心机,我不可能碰你!”容央怕了。这侯府是待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找下家跑路。她开始物色京城各大美男,夫君的同僚金科进士,府中为她看诊的神医,教她读书...
《云鬓乱,错献禁欲相公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车帘掀起,从里面伸出一双十指纤纤白嫩如春笋的手来,分量十足的金累丝点翠四龙戏珠镯,晃得容家的人都呆住了。
东珠翘头履,石榴裙摆一荡,掀开帘子出现的……
容央!竟然会是容央!
那丫头是有几分姿色,可平日里吃不饱饭,头发蜡黄,哪来这般的气势!
“嘶啦”一声,容秀面容扭曲,帕子硬生生直接被扯断了。
要不是一家老小都得给那侯府的人见礼,她现在能立刻奔回房间哭去。
容央见他们都在,扶了扶头上沉甸甸的满头珠翠。
陆霁安的手掌宽大又干燥,牵着她上前时才松开。
对着容鹏海微微颔首,已经是陆霁安给的最大的面子。
“公子好。”
“公公子好……”容家一家子结结巴巴跟在后面喊。
陆霁安也懒得纠正他们怎么个称呼。
“请进请进……”容鹏海去前头带路,容家往日一群对着容央趾高气扬的人,此刻只能缩着头,跟鹌鹑似的看着容央进门。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张氏赶紧掐了一把生气的容秀,“你挎着脸干什么,本来就比容央长得差,现在还要变成苦瓜脸不成?你回去好好打扮一番,再去给你姐夫上茶,快去!”
容秀跺了跺脚直接走了。
容家今天倒是大变样,上下都拾掇了一番,还挂上了大红花。
不过再怎么拾掇,也是清贫小院。
看着满地沙土,福慧不动声色,侯府的人已经用红布铺着,让陆霁安跟容央走过去了。
容鹏海的笑容僵在脸上,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容家的茶水粗糙,陆霁安自然是喝不习惯的,福慧自己带了丫鬟在门口现场烹茶。
这般架势,让容家的人更不敢说话了。
只有容央一个人,没觉得有什么。
都想着卖闺女换富贵了,还想人瞧得上你?
自找的。
“额,容央没给您添麻烦吧,这丫头不懂事,娘又是个没福气的,很多规矩她不懂。”
张氏见状立刻眼珠子一转,跟上道:“是啊,倒是不如她妹妹,从小养在我膝下,悉心教导着。”
又换了一身衣裳的容秀闻言面颊绯红,撇了一眼坐在那的陆霁安,含羞带怯地垂下头去。
“央央啊,若是在府上,也让你妹妹进来陪你说说话!你们姐妹二人可是骨肉血亲。”
陆霁安似笑非笑看着容家人,本以为这丫头伶牙俐齿的,会怼回去,哪知道她跟蔫了的菜芽似的不吭声。
啧,窝里横,骂他那气势呢?
“怎么在岳父大人心里,我妻如此不堪么?岳母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一定心疼央央。”
男人清越的嗓音突然响起,刚热络起来的气氛瞬间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张氏脸一黑,她现在才是他岳母,怎么就?泉下有知了!
容央诧异地扭头看向了陆霁安。
这小子,居然还帮自己说话呢?
陆霁安也回视她,朝她给了个安抚的笑容,意思是在外面,他就是给她撑腰的,夫妻一体,羞辱她,等同于羞辱他。
他会给她撑腰。
容央嘴角没忍住扬起,腰杆子也挺直了几分。
福慧这时候进来上茶,侯府的丫鬟个个标致秀气,规行矩步,看着这豪门士族里的气势,容家更是一声不敢吭了。
“喝茶。”陆霁安摆手示意长辈先。
容鹏海强壮镇定,端过茶盏喝了一口,才说起最近北边闹饥荒的事。
张氏见状起身,容央也得跟着走,等中午吃饭了再见面。
张氏一出正堂的门,就带着容央回了正屋,见容央身边还跟着五六个丫鬟侍奉,便示意她们都先出去。
哪知道那些丫鬟只听容央吩咐,压根不带动弹的。
容央看了觉得好笑,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容夫人跟我有话要说,你们去外头等着吧。”
“是。”
见人走了,张氏都快气出毛病来了。
“你如今嫁出去了,怎得如此小气,我不过就是让你妹妹进侯府陪你说说话,你也没个表示,可别忘了,容家才是你的靠山,若你往后在侯府吃了亏,还不是我这个母亲替你操心。”
张氏越说底气越足,“你妹妹若是寻得了好的夫君,你在侯府也能更加站稳脚跟,别学你那不容人的母亲……”
张氏还在絮絮叨叨,越说越大声,毕竟是自己家,也压根没意识到今天家里来的人多。
容秀一边听,一边拿眼神瞟容央,恨不得把她身上那些金银珠宝给扯下来。
如今家里的女眷都在,张氏势必要把容央这丫头给拿下。
“你到底听见我没说话了没!”张氏怒道。
“全是狗屁,不想听。”
容央说完,满屋子一静,容秀反应过来后骂道:“你敢忤逆不孝!”
“我夫君可说了,我娘在九泉之下,我何来不孝?”
“你拿陆霁安压我!”张氏气得指着容央,起来就要打她,像以前每一次那样。
容央一动不动,“你动一下试试,我头上可是御赐之物,身上穿得吃得用得,都是靖远侯府给的,我是当今圣上外甥媳妇,靖远侯府和华阳公主长媳,你吃了几颗熊心豹子胆,打我?”
容央端起茶盏,看着张氏扭曲的脸,翘起二郎腿道:“打呀,我借你几个胆子,不打你就是孙子!”
容秀冷笑,“陆公子将来可是要当侯府世子的,你以为你这猖狂的样子能当世子妃?别把家里都得罪干净了,往后连哭都不知道朝哪哭。”
容央翻了个白眼,“我能不能当世子妃的确尚未可知,总好过你没选上,现在还想塞进来当妾强。”
见她们气的快撅过去了,容央总算舒坦,冷笑道:“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是想着借着我给容秀攀个好去处,可也不想想,你们这样破落的门户,出了我这只金凤凰能脸上增点光彩,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既然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的样子!见过街上要饭的哪个是站着要的!”
“既然我都是被卖出去了的,我不好过,死前呐,要你们家破人亡,也不过就是我去长公主面前发个疯的事,想拿捏我!死了你这条心吧。”
“谁要拿捏你。”门外,男人的声音传来,屋内的女人们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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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安心道也是,这女人毫无武功根基,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若是动了什么手脚他也该一清二楚才是。
难道……是刚才在暖房里?
他端起桌上的茶碗直接泼到了阮暖脸上,“清醒点没有?”
阮暖心头火起,什么破茶水糊老娘一脸还清醒,她口干舌燥,浑身虚软。
“夫君,央央是你的妻~”
“你对央央做什么都行的。”
裴令安睁开眼,眼尾猩红。
阮暖抓过他的手摁在心口处,“心里,空空的”
裴令安喉结剧烈滚动。
“这么想我跟你生孩子。”
“央央想的不是孩子,是夫君~”
话分两头,这边容秀哭着回到了新房间,闻着这里臭气熏天就恼火。
张氏跟着进来,“你怎么在这?”
“不然我还能去哪?”
“我在那房间下了十足十的春情药,一般人压根抵挡不住,你不在那屋里,那谁在?”
“自然是阮暖那贱人。”
“什么?我不是让人去把阮暖给支走了么!你只要进去跟裴令安成其好事,明日一早你便能跟着他们去侯府了!”
“没用没用,那阮暖压根好好地跟裴令安待在一起呢,什么支开!我这辈子算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娘啊,我不甘心啊!”
张氏气急,“那春药还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去花楼买的呢!什么贞洁烈男用了都受不了!”
母女俩相视一眼,一个心疼钱,另一个继续哭去了。
裴令安越想越不对劲,直接将阮暖丢到了一边,然后打开门吩咐,“人呢。”
绝影跟惊蛰一起闪现。
看到裴令安神色不对,两人好奇地看向屋内。
“我们之前离开,有谁进过房间?”
“哦,福慧嬷嬷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婆子,人还关在柴房。”
裴令安蹙眉,想到那容秀的德行,大概猜到是她干的,“找人把房间给我打扫一遍,熏香都给我丢出去,再打一盆冷水。”
阮暖昏昏沉沉在榻上翻来覆去,“郎君~你人呢~”
下一秒,裴令安一把提起她,丢进了冰冷的浴桶里。
阮暖尖叫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裴令安双手抱胸,掰开她的嘴,给她塞了一颗清心丸。
“在这待半个时辰。”
阮暖被冻得一个激灵,想起来又被裴令安摁了回去。
“你!你……说得这么好听,怎么自己也不下来泡泡!”
“你们容家人给我下药,我凭什么惩罚自己下来?”
至于阮暖,她身为女子,多有不便,在不占她便宜的前提下,还是这样最快最安全。
阮暖冻得浑身都麻了,裴令安又不让她出来,刺激之下,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人已经有点昏昏沉沉了。
一张嘴,鼻子都给塞得严严实实。
福慧掀开床帘,见阮暖精气神不对劲,一摸额头,“哎呀,少夫人怎么发烧了。”
阮暖迷迷糊糊地,突然被人裹上披风抱起往外走。
她努力抬眼,看到是裴令安,想打他一顿,结果手刚抬起来就垂了下去,昨晚上的冷水直接让她歇菜了。
容鹏海跟容家的人都在外头等着。
一见到裴令安抱着阮暖出来,“哟,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是我照顾不周,她有些发热,我现在带回府上请人给她医治,岳父大人还请留步,就送到这里吧。”
阮暖想骂他虚伪!就被送上了马车。
容秀揪着帕子,眼睛嫉妒得都快红了。
“对了岳父大人,昨夜有婆子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我的人已经将人拿下,还请岳父大人查明,毕竟家贼难防,今日能进我屋内,明日给家里下毒,也不是不可能。”
容鹏海悚然一惊,“竟有此事!”
裴令安让人把人带上来,那婆子被捆着堵上嘴,一上来就哭着爬到张氏脚边,容鹏海丢了面子,一脚将那婆子踹开,追上了裴令安。
“贤婿放心,这事我一定彻查清楚。”
“那是再好不过。”
裴令安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张氏,吓得她浑身都在打哆嗦。
“你父亲在你十二岁那年进京,你还记得小时候学的婆娑文?”
容央翻了个白眼,“小时候我无事可做,便只能跟着学习,想着往后若是父亲不要我了,我也能跟着去婆娑卖货呗。”
陆霁安眯起眼,绝影探查结果,这容央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容家干活,下人都可作证,没有张氏的命令她决计不能外出。
何况其他人也未必能提前知道她能嫁入侯府。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容央现在看到他就来气,自己动弹不得只好问道:“夫君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男人要是短缺了哪一处,可是要赶紧就医才好!”
陆霁安还能听不出她在嘲讽,心里冷笑,面上却不以为意,“你不是伸手丈量过?行不行你心里没数?”
果然啊,是个男人,你说他不能人道,他就恨不得把你人道毁灭。
这会倒是跟她开起黄腔了。
“那可不好说,摆着好看,不经用的。”
陆霁安闻言靠近,吐出来的呼吸像蛇信一般。
“焉知是我不行?还是看着你,我没胃口呢?”
容央气得想掐人中,再跟这小子说话真是。
那就走着瞧吧,早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容央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睡午觉去。
陆霁安见她终于消停,暗自松了口气,这女人真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毫无羞耻之心,经常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既可怜又……
算了,有时候也挺可爱。
若不是那些人派来的,便是可信之人,要是真的有点用处,大不了以后为她寻个妥帖之处便是。
但是跟她生孩子?
绝无可能。
容央一觉睡醒,发现陆霁安已经不在床上。
这男人从不跟她一觉睡到醒,容央早就习惯了。
她动了动,发现穴道被解开,伸了个懒腰。
“少夫人醒了。”
容央重新浴面。
“夫君人呢?”
这小子不会丢下她自己回府了吧?
“郎君想起来还未祭拜少夫人您的母亲,说要去祠堂。”
容央一愣,虽然自己不是原主,但好歹这身子是原主的,说的也是,也该去祭拜一番。
反正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原主就这么被张氏磋磨死了,她可不会让那恶毒继母爬到自己头上。
容央走到祠堂小院,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容秀的声音。
“姐夫,我平素在家中也常写诗作画,听闻你文武双全,可否指点指点秀秀?”
陆霁安瞥了一眼这突然冒出来的容秀,心道这容家家风真是歪风邪气。
容央也就罢了,好歹她知道勾引的是自个的夫君。
可这容秀?
容秀端详着陆霁安的脸色,只觉得男人剑眉星目,眼眸隐含睥睨之势,那一股上位者的气场,真是让她这样的闺中女儿,心肝乱跳。
容央那死丫头只配当个狐媚贱婢,如何能配得上这样光风霁月的贵公子?
“姐夫是否刚才对秀秀有所误解,所以才不肯赐教,其实爹娘的事情,我身为女儿也是不能做主,但平素我对长姐也多有关怀,只怕长姐照顾不周,在侯府难以容身……这才……”
容央嗤笑,刚想进去狠狠打烂这个容秀的嘴,就听陆霁安那男人半死不活的腔调了。
“她是侯府少夫人,你这般操心她在侯府过得好与不好,是怀疑我们苛待你姐姐?”
容秀吓了一跳,花容失色道:“姐夫如此误会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容秀咬唇,“我只是钦佩姐夫的文采,故此……”她说着,双目含泪,身子微微前倾,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直愣愣朝着陆霁安扑了过来。
美人即将入怀,哪知道陆霁安步履从容,闪身避开,容秀当着他的面,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姐夫!”容秀丢了丑,发髻散乱,错愕扭头看向陆霁安。
“还望二姑娘自重。”陆霁安说完,掀袍进了祠堂。
容央看了半天,觉着这臭直男除了脾气硬,骨头难啃之外,还是挺靠谱的。
容秀咬牙,想跟进祠堂,陆霁安身边的小厮伸手拦着她,“二姑娘并非大夫人所生,还是别打扰已故之人的清净之地了,请吧。”
容秀这下真的恼了,“姐夫为何不肯让我进去,这也是我的母亲。”
“带出去。”祠堂内传来男人无情的声音,容秀硬生生被两个小厮给扯出了小院。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容央还有身边跟着的那群侯府下人。
容秀当即脑子一白,“你故意带人来看我笑话!”
肯定是这样!不然陆霁安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拒绝美人投怀送抱!?
容央嗤笑,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点翠珍珠簪,“哎呀不好意思,你自己不闹腾,我带人上哪看哟,闪开!”
容央一把将她拨开,容秀咬牙,眼泪一下就滚落。
“姐姐便这样容不下我!我知道我从小就比你聪慧,比你贤淑,又能诗会文,出去略有贤名,便要得姐姐这样折辱么?我们姐妹一体,你这样不容人又是何苦!”
容央进门的脚一顿,撤回来的同时上下打量她,“知道你为什么没进侯府么?”
容秀脸色一僵,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会承认。
容央凑近,“因为你丑啊,侯府要的就是我这样的,你丑你怪谁啊,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陆霁安看你了么?”
笑话,老娘他都看不上他看上你,他瞎呀。
容秀两眼一黑,“我丑?!”
“实在不行让你娘给你一面镜子吧,得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和我夫君要祭拜我娘了,你不想再被丢一次吧。”
容央冷哼,直接进门去了,而刚才丢她出来的那两个小厮则低下头,压根不敢多看侯府少夫人一眼。
容秀气的发狂,直接狂奔回了张氏屋内。
容央跨进来的时候,陆霁安正好为顾氏擦好牌位,准备请香。
“刚才可得意了?因为你美,也夸得出来。”
容央面色不改,“这是事实,我有什么夸不出的,本来你们侯府选媳妇的标准就摆在这。”
陆霁安一噎,这回还真是无法反驳。
容央得意,走过来的时候撞了他一下,趁着他还没发飙,接过他手里的三柱清香,毕恭毕敬对牌位道:“娘,这是我夫君,人品相貌还看得过眼,往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
顾洛允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刚想让这女人消停点,魏无言就眯起了眼。
“怎么陆大人身上好像不止一只猫啊。”
那样子古古怪怪地,也不知道在桌子底下藏了什么人。
可现在顾洛允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云念这个人身上,哪里还管得了魏无言这个货色。
“魏都督什么时候管天管地,管到我养几只猫身上了?难不成圣上赏你几分颜面,就忘了自己是个奴才?”
魏无言嘴角抽动,眼睛死死盯着顾洛允。
“陆大人不必提醒我,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既然是奴才,就该当好奴才的本分。”
“人你也看完了,魏都督难不成还想留下用膳?”
逐客令下的这么明显,魏无言也不过就是来看看这小子死了没。
现在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他还留下来做什么!
魏无言拂袖而去,等人彻底走了,云念立刻松开了顾洛允的腰带就想从书桌另一头钻出去。
结果人还没爬多远,男人就站在了她跟前。
云念的小爪子立刻悄咪咪缩了回去。
“刚才你的胆子,不是很大么?”
男人阴恻恻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云念咽了口口水,“央央,也是想为夫君分担一下辛劳嘛。”
顾洛允冷笑,“是么,哪些辛劳是我不知道的。”
“夫君气血下行,虎虎生风,威风凛凛,央央就是想见识见识。”
云念一边说,一边从桌子另一边钻出来。
顾洛允觉得她这会倒真是跟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儿似得。
做错了事,就觑着人的反应,然后试探你的底线,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像是怎么也不长记性。
云念趁着他不注意,赶紧站到了一旁的书柜处,一边舔了舔嘴唇道:“夫君难道不想知道,男女欢爱,是何等畅快事么?”
顾洛允眼底有片刻的迷茫。
云念一喜,难不成这小子一直抗拒,是因为是个没碰过女人的?
这倒是稀罕,一般这样的家世,十几岁也该准备启蒙的丫鬟了,除非是长公主把人给看得太牢了。
可顾洛允不是说今年二十了么?
“谁准你凑这么近的?”
顾洛允猛地一推,云念后腰直接撞在了茶几上。
疼得她顿时龇牙咧嘴。
个狗男人会不会怜香惜玉啊!
“不是说厨房炖着东西?还不去?”顾洛允坐下平复心情,一想到这套茶具是魏无言用过的,“来人,给我把这一套茶具拿出去淬了。”
云念不由在心里啧啧,这被人喝过的茶具要销毁,那被魏无言抱在怀里的她呢?
岂不是要剐了。
云念下意识一抖,赶紧从房间里出来。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出了一身汗。”
福慧见云念魂不守舍的赶紧问道。
“嬷嬷,这魏都督是什么人啊。”
“刚才少夫人在里头可避开了?”
“避开了的,他不知我在里头。”
福慧点头,“这魏无言原先也是官宦子弟,祖父涉了案,全家杀的杀,女眷被充入教坊司,他则没入了宫中,前几年救了太后就此得了势力,从此愈发猖狂,在朝堂排除异己,人人闻风色变,不是个善茬,少夫人不见他是对的。”
云念纳闷,“那他不是个阉人么,怎么听说还找女人?”
福慧凉笑,“这阉人到底也是个男人出来的,就算办不了那事,也有各种阴毒的手段来糟蹋女人,每个月从他府里,都能抬出女人的石首呢。”
云念摸着脖子。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怕成这样。”
“呵呵,我热得,身子虚。”
云念想好了,以后死也要避开魏无言。
“嬷嬷,那魏无言为什么总是跟夫君针尖对麦芒的?”
嫡孙?
萧少钦那货都不拿正眼看自己,她拿什么下崽儿?
云姝心里不屑,表面上却恭顺得很。
嬷嬷就是满意她这样子。
等终于能出门了,云姝发现天才亮没多久呢。
云姝目不斜视。
嬷嬷本以为云姝这样小门户出来的容易丢丑,见她如此,不由暗暗点头。
到主院,云姝就得在外等候。
思绪有些涣散。
“少奶奶,请进。”
云姝回神,屏息低头入内,脚刚踩在地毯上,就感觉到了一股暖香袭来,这屋内跟萧少钦那屋不一样。
萧少钦的墙壁上挂着弓箭,屏风也是八马奔腾,处处透着男人的硬朗,而这屋内金碧辉煌,奢靡精致,她不敢多看,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给母亲请安。”
屋内人应该不少,她感觉到很多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尽量佯装无事,满脑子已经都是封建社会里如何磋磨儿媳妇的戏码。
“抬起头来。”威严的女声响起。
云姝抬头。
只听得满屋子倒吸气的动静。
“是个美人。”
华阳公主比她想得要年轻和蔼一些,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还带着审视,身边两侧坐着的应该是靖远侯府的三个妯娌。
靖远侯府唯独一个嫡长子,剩下全是庶出。
左手边那个瘦长条看起来比较威严的,应该就是二房的薛氏,为人比较严肃,右手边那两个,大概是宋氏跟王氏,看她俩那一副样子,云姝就知道是不好对付的。
“怎么穿得这么素净。”说话的是薛氏。
“小门小户的,再慢慢教就行了。”宋氏喝着茶讥讽道。
“转个身看看。”王氏吩咐。
云姝明白,这是瞧不上她。
“进门的规矩你都学过了,往后无事便在你的院中,不必出来。”华阳公主好像心情并不大好。
“我身边有两个丫鬟,早就调教好了,你带回去,香雪蕊儿。”
云姝一看,这香雪跟蕊儿长的是各有千秋,身段跟样貌都是水灵灵地。
见云姝不动。
“怎么不谢恩?难不成是不满意?”宋氏挑眉问道。
“二伯娘误会了,并非是我不肯,而是……”云姝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华阳蹙眉。
云姝左右看了看,“母亲可容我上前禀告?”
一屋子人好奇地看向了华阳公主。
华阳不耐,但是默许了。
云姝附耳上前,“夫君他……怕是不行。”
“什么!”华阳高声,几个妯娌的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眼神各自交流,虽然云姝没有明说出来,可是谁听不出这话题的意思,没想到萧少钦竟然……
华阳脸色黑了下来,“我跟儿媳妇有话要说,你们几个先走吧。”
“是。”
薛氏起身率先告辞,宋氏跟王氏不想走啊,可惧于华阳的威势,只能悻悻告退。
屋内闲杂人等也一并离开。
等人一走,华阳立刻拉着云姝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要敢有一句谎话!”
云姝又没撒谎,她完全不心虚呢。
“喜帕呢!”华阳也不等她回答,立刻吩咐。
嬷嬷吓了一跳,昨晚上她听了全程的,那闹得可猛了,怎么会出问题。
不过哪个女人能拿这个开玩笑?
打开锦盒,喜帕里该有的都有,华阳一把将喜帕甩到一边,云姝支支吾吾道:“那是夫君后来弄上去的,人家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华阳眼皮一跳。
云姝嘟囔道:“母亲您要给夫君什么样的美人,云姝不敢说一个不字,为夫君开枝散叶,那也本该是我分内之事,只可惜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与其给他落人话柄,还不如直接赏赐给我呢,不然夫君这名声……”
华阳公主好险一口气没上来!
难不成,还在介意她说的那事?
“那便是你不中用,一晚上还笼络不住一个男人?”华阳宁可信是云姝魅力不够,不知道怎么勾搭男人,也不信自己儿子不行。
云姝心肝一颤,下巴被华阳公主挑起,她努力从眼眶里挤出一滴泪,可惜华阳公主可不吃她这套。
“多美的一张脸,可若是无用,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见云姝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华阳公主才缓声道:“好孩子,你照我的意思去做,早日生个孩子给霁安,往后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云姝从主院出来的时候,差点腿软。
“这是公主赏赐给少夫人您的,还说吩咐了您的话,您得听明白了,别让她失望。”
云姝看着那锦盒里琳琅满目的珠宝,觉得这就是套在脖子上的催命符。
要是萧少钦愣是不跟她圆房,公主一发狠,杀了她这个说她儿子不行的儿媳妇可怎么办?
想也知道容家的人可不会管她。
云姝咬牙,看来这萧少钦,不睡也得睡!
非得睡服了他!
云姝身边的人不会主动跟她说话,只会在一旁提醒她规行矩步,云姝不用干活,便只能坐在屋里发呆。
一门心思想着晚上怎么勾搭萧少钦。
她到梳妆台前面翻了翻,闻了闻那些头油花粉,觉得香味都不够高级,太腻,又觉得自己这双手也不够娇嫩,在容家干活都粗糙了。
“嬷嬷,有珍珠粉没有?”
嬷嬷掀起眼皮,“自然是有,只是你要那个做什么。”
嬷嬷一下来了精神,说的也是,只是那珍珠大部分都在主院,嬷嬷立刻派人去拿,
华阳一听,心道这还是个肯上进的,区区珍珠,只要能成事,赏了就是!
果然那边立刻送来了一斛。
云姝立刻让人准备香汤沐浴,把珍珠磨成粉,给自己搞个面膜,再拿乳膏香油好好给自己做个精油SPA!
等折腾了一整日,也到了晚膳时分。
今天华阳公主为了验证儿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一定会把人叫回来,塞回她屋里,她说什么也要把这小子拿下!
云姝披着薄纱站在镜子前,打开锦盒,将华阳赏赐的那些宝石项链往身上挂,那些五光十色的华彩珍宝,看得云姝那是恨不得每一样够挂在身上。
萧少钦一进门,就看到屏风后那一道倩影,他直接绕了过来不耐烦道:“母亲说你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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