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安心道也是,这女人毫无武功根基,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若是动了什么手脚他也该一清二楚才是。
难道……是刚才在暖房里?
他端起桌上的茶碗直接泼到了阮暖脸上,“清醒点没有?”
阮暖心头火起,什么破茶水糊老娘一脸还清醒,她口干舌燥,浑身虚软。
“夫君,央央是你的妻~”
“你对央央做什么都行的。”
裴令安睁开眼,眼尾猩红。
阮暖抓过他的手摁在心口处,“心里,空空的”
裴令安喉结剧烈滚动。
“这么想我跟你生孩子。”
“央央想的不是孩子,是夫君~”
话分两头,这边容秀哭着回到了新房间,闻着这里臭气熏天就恼火。
张氏跟着进来,“你怎么在这?”
“不然我还能去哪?”
“我在那房间下了十足十的春情药,一般人压根抵挡不住,你不在那屋里,那谁在?”
“自然是阮暖那贱人。”
“什么?我不是让人去把阮暖给支走了么!你只要进去跟裴令安成其好事,明日一早你便能跟着他们去侯府了!”
“没用没用,那阮暖压根好好地跟裴令安待在一起呢,什么支开!我这辈子算是什么脸面都丢尽了,娘啊,我不甘心啊!”
张氏气急,“那春药还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去花楼买的呢!什么贞洁烈男用了都受不了!”
母女俩相视一眼,一个心疼钱,另一个继续哭去了。
裴令安越想越不对劲,直接将阮暖丢到了一边,然后打开门吩咐,“人呢。”
绝影跟惊蛰一起闪现。
看到裴令安神色不对,两人好奇地看向屋内。
“我们之前离开,有谁进过房间?”
“哦,福慧嬷嬷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婆子,人还关在柴房。”
裴令安蹙眉,想到那容秀的德行,大概猜到是她干的,“找人把房间给我打扫一遍,熏香都给我丢出去,再打一盆冷水。”
阮暖昏昏沉沉在榻上翻来覆去,“郎君~你人呢~”
下一秒,裴令安一把提起她,丢进了冰冷的浴桶里。
阮暖尖叫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裴令安双手抱胸,掰开她的嘴,给她塞了一颗清心丸。
“在这待半个时辰。”
阮暖被冻得一个激灵,想起来又被裴令安摁了回去。
“你!你……说得这么好听,怎么自己也不下来泡泡!”
“你们容家人给我下药,我凭什么惩罚自己下来?”
至于阮暖,她身为女子,多有不便,在不占她便宜的前提下,还是这样最快最安全。
阮暖冻得浑身都麻了,裴令安又不让她出来,刺激之下,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人已经有点昏昏沉沉了。
一张嘴,鼻子都给塞得严严实实。
福慧掀开床帘,见阮暖精气神不对劲,一摸额头,“哎呀,少夫人怎么发烧了。”
阮暖迷迷糊糊地,突然被人裹上披风抱起往外走。
她努力抬眼,看到是裴令安,想打他一顿,结果手刚抬起来就垂了下去,昨晚上的冷水直接让她歇菜了。
容鹏海跟容家的人都在外头等着。
一见到裴令安抱着阮暖出来,“哟,大姑娘这是怎么了。”
“是我照顾不周,她有些发热,我现在带回府上请人给她医治,岳父大人还请留步,就送到这里吧。”
阮暖想骂他虚伪!就被送上了马车。
容秀揪着帕子,眼睛嫉妒得都快红了。
“对了岳父大人,昨夜有婆子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我的人已经将人拿下,还请岳父大人查明,毕竟家贼难防,今日能进我屋内,明日给家里下毒,也不是不可能。”
容鹏海悚然一惊,“竟有此事!”
裴令安让人把人带上来,那婆子被捆着堵上嘴,一上来就哭着爬到张氏脚边,容鹏海丢了面子,一脚将那婆子踹开,追上了裴令安。
“贤婿放心,这事我一定彻查清楚。”
“那是再好不过。”
裴令安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张氏,吓得她浑身都在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