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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美人摘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的小说,是作者“美人摘星”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聂钊陈柔,内容详情为:她本是21世纪,种花家南海特种部队的一名女特种兵。但在一次任务上她穿越了,穿回了1988年。而原身的丈夫是她在那次任务中的委托人,她要帮他侦破案件。八十年代末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到处流窜作案。作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她的职责也不会变,她要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主角:聂钊陈柔   更新:2024-07-22 03: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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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聂钊陈柔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由网络作家“美人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的小说,是作者“美人摘星”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小说推荐,主人公聂钊陈柔,内容详情为:她本是21世纪,种花家南海特种部队的一名女特种兵。但在一次任务上她穿越了,穿回了1988年。而原身的丈夫是她在那次任务中的委托人,她要帮他侦破案件。八十年代末期据说有十万古惑仔,遍地社团,帮派横行,再加上海上交通便利,匪徒到处流窜作案。作为一名特警,即使穿越了,她的职责也不会变,她要消灭所有不法分子!...

《完整阅读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精彩片段


听说弟弟被绑,聂耀没敢耽搁,第一时间敲响了父亲卧室的门。

来开门的是他母亲梅潞,因为丈夫有失眠症,入眠困难,她陪宿的时候向来一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粗的,今晚好容易听到丈夫入眠,刚刚才松了口气,猛然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立刻起床,推门而出。

还以为是那个没眼色的佣人,她正准备斥责一顿的,开门见是儿子,小声说:“你向来是个知深浅的,今天怎么这么冒失,你阿爸才刚刚睡着……”

“阿钊他们被绑架了!”聂耀说。

梅潞惊的一声尖叫:“不会吧!”

立刻又哭了起来:“谁干的,他人呢,还安全吧,咱们有钱的,赶紧救人啊!”

妻子大呼小叫的,聂荣当然也被吵醒了,而这时,在他潜意识里,违背他的意愿跟陈柔结婚的聂钊是个逆子,男人嘛,刚刚结婚难免想放纵一下,所以他还认为聂钊很可能是去澳城赌场里玩了,是去赌了。

是以坐了起来,他先问:“怎么,阿钊去赌场带的钱不够,被人困住了?”

梅潞拽着儿子进卧室,抽泣着说:“快跟你阿爸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她又说:“玉珠表姐临终的时候曾经拉着我的手,要我一定替她看好阿臻和阿钊,阿臻夫妻双双车祸已是我的罪过,阿钊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好跟她交待啊。”

聂耀知道父亲虽然口恶,但着急弟弟,打断了母亲的唠叨,对父亲说:“电话是阿柔打来的,她和阿钊,阿涵都还活着,明晚将从澳城回到香江。”

关于说走澳城航道其实是陈柔为防有人暗杀自己而使的障眼法。

但聂荣向来不喜聂钊,又因为结婚一事他违抗了自己的意愿,当他是个逆子。

这一听儿子将从澳城道上折返,愈发印证了猜测,冷哼一声说:“看来还真是去澳城赌博惹来的麻烦,可我分明跟他说过千百回,男人,沾赌必死!”

他的继太太梅潞连忙说:“老爷,阿臻和阿钊都是咱的亲骨肉,阿臻已然没了,自阿钊结婚起我就悬着颗心,你万不能这样咒孩子。”

聂荣年龄并不大,也才六十出头,还不算老。

但自大太太韩玉珠丧后他就一直失眠,中西医都曾看过,全然不管用。

聂氏有几十上百亿的家业,要打理那份家业自然要耗神,再兼失眠耗元阳,他的身体就很不好,堂堂香江首富拥有最好的医疗和保健资源,却生生瘦成一把骨头。

人瘦,腰椎和颈椎,肩周没有脂肪保护就会出各种问题,人也难免行动迟缓,聂荣费了半天的力才坐了起来,妻子不来肘自己一把,甚至下不了床。

还是聂耀搀了一把他才能下床。

甫一下床坐到桌边,正好看到桌子上,梅潞为聂钊的婚礼而准备的策划书。

虽说同是种花民族,但香江和湾岛,澳城等地因为没有彻底解放过思想,人们向来比较迷信,而众所周知,老财主因为有钱,怕死,就更加迷信了。

聂荣还专门给自家几个孩子批过八字,也找了七八位天师专门论证过聂钊和陈柔的八字以及合婚,早知二人一旦成婚,婚中带刑,是凶婚,煞婚。

这一听小儿子被人绑架,恰合了心中不好的料想,再加上他还认为儿子是因赌而被绑,愈发恼火,便恶声说:“香江闹绑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各家的孩子们,谁出门不是带着四五个保镖,时时提防着,阿钊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警惕,今天他被绑,明天阿屿,阿峻也被绑了呢,难道就因为他们的不谨慎,我要搭上个聂氏,不必管,让他们自己回来。”

梅潞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您这叫什么话,阿钊是我玉珠表姐唯一的骨血了,咱们怎么能不救,找警长,雇私家侦探,再找找澳城道上的人吧,钱我来掏,不论要掏多少,我变卖体已,也要把阿钊赎回来。”

聂耀听父亲语气狠恶,一副见死不救的样子,也忙说:“我也有体己,我全掏。”

聂荣可是首富,而且曾经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白手起家成的首富。

且不说他心里疼不疼小儿子,但他之所以能成首富,就是因为其做事够狠辣,也够果决,不赚钱的生意,他能壮士断腕,说砍就砍,有风险的行业,别人怕赔不敢进,他不怕,敢于冒险,也能吃到最肥的螃蟹。

他一脸阴霾,足足沉默了一刻钟,就是不放救小儿子的话。

梅潞虽是继母,于继子,却表现的比他担忧得多。

但终于聂荣还是点头说:“生子便是造孽,不论怎么说,阿钊是我的孽障。阿耀你去找徐明,救阿钊的事情就让他负责吧。”

梅潞见儿子出门,也起身,想跟着一起去。

聂荣却于背后唤她:“阿潞,你来。”

梅潞说:“老爷,徐明虽说得力,但他也老了,凡事有想不到的地方,阿钊和阿涵可是咱家的幺儿长孙,我不跟着阿耀去吩咐一声,我不放心。”

聂荣脸色愈发阴了,却说:“徐明比我还小一岁吧?”

说管家徐明老,变相的就是说聂荣老,他不高兴了。

梅潞搀过丈夫,柔声说:“老爷您是天龙一般的人物,徐明怎能跟您比?”

这夸赞要一般人听来,会觉得肉麻,也不知道聂荣是否受用,他也只苦笑了一声。

默了良久,他忽而侧首,目光直勾勾盯着梅潞:“真是赌场的滥仔们绑的阿钊?”

梅潞被噎了一下,试探着问:“老爷您……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又叹口气,也是一样的苦笑:“要真是我倒好了,横竖在老爷您的眼里我一直是个恶人。”

也不知道这夫妻到底是个怎样的关系,但显然,聂荣是个非常多疑且敏感的性格,梅潞一直在照顾他的情绪,也在试图为自己辩解,她还想继续说下去。

可聂荣摆了摆手,却说:“好了不必再说下去了,让我静一静。”

偌大的卧室里瞬时沉寂,静可闻针,梅潞一言不发,默默的陪伴着丈夫。

而自这一刻开始,首富聂家,由大管家徐明负责的营救行动也就正式开始了。

……

朝阳晒上甲板,一群海鸥围绕着湾岛仔,啄食着他身边的饼干和公仔面残渣,突然一只海鸥啄上湾岛仔的手指,他被痛醒,嗷的一声大叫,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长发披散的背影,那背影一看就是个女性,一个正值妙龄,身段妖娆的女性,她站在船舷边,迎着朝阳,海风吹拂一头长发,光是背影就能引人暇想。

湾岛仔睡断片了,一时间想不起自己是身在何处,直到女人转过身来。

当然是陈柔,她挑眉说:“我让你放哨,你却抱着枪躲在甲板上睡大觉,湾岛仔,如果你是我的兵,早被我抓起来枪毙八百回了。”

湾岛仔揉揉两只满眶耳屎的眼睛,点头哈腰说:“Sorry,不好意思啦!”

就不说宋援朝了,陈柔也很反感湾岛仔这一口软不拉叽的湾岛腔。

他是船上最瘦的人,像根竹杆似的,雇佣兵们阔肩的米国式西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竹杆上挂了个麻袋似的,在陈柔看来丑不堪言。

偏他还喜欢献殷勤,而且有点不知天高地厚,陈柔一手水杯一手面包,正在吃早餐,逃亡路上,大家都朝不保夕,湾岛仔却还有心情撩妹。

他从陈柔的面包上掰了一点下来主动扔给海鸥,两眼的流里流气和吊儿郎当,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陈柔小姐芳龄几何啊,我今年25岁,咱俩应该差不多吧。”

再有半天就会到达香江,陈柔在计划回香江以后的事情,懒得理湾岛仔,只是沉吟着。

湾岛仔以为她听到了,而且不反对,以为她对自己也有点意思,就又试探着问:“陈小姐应该还没有男朋友吧,喜欢那一系的,是猛男,还是像我这样的靓仔?”

陈柔想到件事情,勾唇笑了一下。

湾岛仔不知道她心里的所思所想,自以为自己这枚靓仔还有希望,转身靠到栏杆上,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回湾岛的,留在香江也不是不可以……”

陈柔刚才一直在思考问题,思考该怎么回香江,又怎么才能让聂钊尽快得到医治,以及,尽快找到绑架他们的幕后BOSS,并逮到对方的证据。

她的武力值当然没得说,但要找到那个幕后BOSS,可就不仅仅需要能力,还需要心机和筹谋,而正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台好戏三个腔,她只带着懵懵懂懂的聂涵难免孤掌难鸣,得多几个帮手才好。

医生是个废物,而且是海盗的帮凶,当然不能用。

但宋援朝是个大陆人,不了解香江,邝仔又还是个小孩子,虽说足够机灵,但毕竟没有玩过枪,也年龄太小,玩不动枪,陈柔就虽嫌弃,也不得不将就用一下湾岛仔,他刚才说的别的话她只当放屁,但他说想留在香江,陈柔就愿意应付他一下了,她笑问:“你想留在香江?”

湾岛仔瘦骨嶙峋不说,腿上还有在水牢里泡出来的溃疮,落魄的就像个乞丐似的,可他莫名自恋,以为陈柔这样问,也是对自己有意思,一笑说:“当然。”

陈柔就没拿他当男人,只当他是个古惑仔,遂说:“那就帮我个忙,事后有重谢。”

说完,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嚼着面包,她转身就走了。

湾岛仔还不知道聂钊就是陈柔的丈夫,也不知道在对方眼里,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还以为陈柔这就是对自己有意思,自我感觉良好嘛,精神抖擞,继续站岗。

他也以为心狠手辣且战斗力强悍的陈柔会和宋援朝俩带着他们这帮游兵散勇直杀香江,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因为已经算逃出生天了嘛,心里也挺放松的。

但到了中午,船突然停下,邝仔还从船舱里抱出一大床被褥来,湾岛仔一问才知道,这还离香江远着呢,甚至没有进香江海域,陈柔就要带着聂钊离开他们了。

湾岛仔一听当然着急,毕竟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追陈柔呢,结果她现在就要离开啦,而且她离开了,他们的安全怎么怎么保障?

那不,一路找到进船舱,找进聂钊的病房,他就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船由医生开,宋援朝也在聂钊的病房里,因为陈柔要带着病号聂钊提前下船,还要半天才能到港,他也在帮忙收拾一些病号需要的东西。

话说,在湾岛仔看来宋援朝就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了。

毕竟对方不但身体结实,枪法还好,在这场逃脱中也是于陈柔帮助最大的人。

见宋援朝忙忙碌碌的,对陈柔也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他心里一点小九九,还觉得对方是抢着在给陈柔献殷勤,心里莫名的,还挺生气的。

而他因为原来一直呆在湾岛,不了解香江商界,所以也不了解聂钊,也跟宋援朝一样,真当聂钊是陈柔的小叔叔。

他也急着要给陈柔献殷勤,就站在病床边,瞄着忙碌的宋援朝,想抢点活来干。

但也恰好,就在他站到病床边时,经历了深度昏迷和感染,高烧的聂钊再度醒来了。

而且这次的聂钊并非像上回那样,是在高烧之中无意识的清醒,他的烧已经退了,手也能动了,他缓缓睁开眼睛时,双眸已然有神彩了。

这时陈柔在跟宋援朝俩数子弹,枪支,分武器,顺带着还在研究接下来的战略动向。

湾岛仔是个没谱的,他也不知道聂钊的清醒于陈柔来说意义有多大,他还是靠在床沿上的,正好聂钊的手上有静脉输器,好死不死的,聂钊一抬手,他一靠,恰好靠在输液管上。

饶是陈柔隔两分钟就要看一眼聂钊,但总有盯不到的时候,那不,她忙碌的间隙偶然抬头,就见输液管半截红着,里面全是聂钊的血。

她是军人出身,而且还是个非常优秀的特种兵,涉及受害者,被她营救的伤员,她当然有脾气,而且还特别火爆,所以她猛然转身,单手一拎,拳头已经朝着湾岛仔捣过去了。

这也是聂钊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清醒,一睁眼,又看到他的新婚太太在揍人。

……

小说《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别看湾岛仔平常吊儿郎当的,跟陈柔相处时间也不长,但他的命是她救的,他信任她,危机当前时他也就不敢废话了,提起枪,大声说:“yes madam!”

为了方便移动高大的聂钊,陈柔刚才给他换了一张带轱辘的移动床,此刻聂涵和邝仔几个已经把床推到舱门位置了。

他们缴获的那艘快艇就在船侧挂着,此刻宋援朝已经在松缆绳了,把快艇放到海里,陈柔先跳了上去,另找一根缆绳讲快艇固定在船体一本,宋援朝再把聂钊用担架控起来,再将他吊起来,就转运到快艇上了。

这时陈柔还不走,让聂涵跟邝仔两个上快艇照顾聂钊,她冲进驾驶室里,拉开医生坐上驾驶座,立刻便开始疯狂的加油,加速。

这是一片礁石海域,稍有不慎船就会碰到礁石,而一旦碰到礁石,船体就会破裂,他们都不需要鬼头昌来杀就会团灭在茫茫大海上。

所以医生这一路都开的特别慢。

但陈柔不是。

她把马达加到了全速,船立刻飞快的跑了起来,面前除了翻涌的海水就是露出海面的隐隐乱石,有好几次船体都差点撞上礁石但又安然躲过。

它还拖着一艘快艇的,快艇是敞篷的,海浪涌上快艇,聂钊,聂涵和邝仔几个很快就被海水浇成落汤鸡了,还得亏他们都系了安全带,否则全得被甩出去。

医生被陈柔打怕了,不敢吭声。

宋援朝眼看陈柔把船跟开的跟飞似的,也捏着一把汗,提心吊胆。

回头四顾了一圈,他松了口气,对陈柔说:“陈小姐,尾巴已经被你甩掉了。”

刚才来的那艘快艇是来盯梢他们的,如果不甩掉,那么,他们还没进香江海域,就会被鬼头昌的雇佣兵们突突掉,而经过这片礁石海域就是香江内海范围了,鬼头昌再猖狂,他也不敢派雇佣兵进香江内海,所以暂时来说他们算是安全了。

而接下来他们该警惕的就是香江道上的人了。

陈柔起身,说:“接下来你们就按咱们预设好的一路往前走,到港之前先打电话报警,报警的时候一定要说聂钊在船上,记住了吧?”

因为关于接下来的行动,陈柔只跟宋援朝商量过,湾岛仔和医生不清楚情况,听的一愣一愣的,但这艘船上只要有宋援朝就是妥贴的,陈柔也就可以放心走了。

这时船已经行驶到一片开阔的海域了。

陈柔出驾驶舱,上了快艇再将它从医疗船上解下来,一路风驰电掣,就往前开了。

这时跟着她的只有聂涵,邝仔和聂钊几个,刚才陈柔飞速开船的时候在快艇里被颠的七荤八素的,此刻几个人都跟落汤鸡似的。

聂钊应该是又陷入昏迷了,因为他又发起烧来了。

聂涵和邝仔俩眼看香江越离越近,对视一眼,不由的松了口气。

话说,此刻才下午五点,比他们预计到香江的时间早了好几个小时,她们乘坐的也不是渔船,而是快艇。

香江内海多的是快艇,快艇也不必去大型码头,只要是个岸边就可以停的,所以在他俩看来,随着香江渐离渐近,他们已经等于安全到家了。

不过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

快艇又行驶了一个小时,正好是下午六点,他们到了一处位于中环,但是某个村子的村民们自建的私人码头。


瘦妓女连忙说:“宋先生,也带上我们吧,大家好歹—起逃出来的,咱们—起上船吧,你想做什么我们帮你。”

宋援朝要做的事都是陈柔交待的,他要做的事这几个妓女也帮不了他。

他也挺烦那个胖妓女和湾岛妓女的,想尽早跟她们分开,遂拒绝了瘦妓女的请求,并对她说:“真想帮忙就自己划船回港,以后也别乱跑了,回家,安安生生过日子去。”

说完,他再检查了—遍枪和子弹,对湾岛仔说:“走吧,咱们跳海,游回大船上。”

皮划艇是人工船桨,划的慢,就好比人走路,医疗船是汽油船,就跟汽车—样,跑得快,他们得拼命划才能追得上医疗船。

不过就在皮划艇靠近医疗船时,湾岛仔觉察到不对劲了。

他发现从医疗船上下来的那帮人跳上他们带来的摩托艇之后,其中—个朝着医疗船挥了挥手,然后,茫茫黑夜中,他看到医疗船上有红光在闪。

电光火石间,他往反方向摇船桨,边摇边大叫:“邝仔,快逃,那艘船要爆炸!”

几个妓女都吓呆了,大呼小叫。

邝仔反了船桨,在拼命的摇,宋援朝看他力量太小摇不动,抢过船桨拼命摇了几把,只听轰的—声巨响,—股滚烫的热浪夹杂着铁皮碎片从身后袭来,扑的—船人齐齐往后倒。

几个妓女的尖叫声就没停过。

邝仔还好,躲得及时,没被烫到,湾岛仔被热浪烫伤了后背,背上的衣服全烧烂了不说,肩膀上还扎了铁屑。

他正疼得不知道怎么才好,却见宋援朝奋力摇桨,居然在追那几艘摩托艇。

“宋援朝你疯了吧,那几艘摩托艇上都是鬼头昌的人,你追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他骂骂咧咧的问。

胖妓女胆子最小,但嗓门最大,索性大吼了起来:“宋援朝,快放我们下去,我们才不要跟着你去送命!”

宋援朝—声大吼:“不想死就他妈立刻闭嘴,不然老子现在就—枪崩了你们!”

正所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他这—吼,—船的人就不敢再吭声了,眼看他摇着船桨快要追上摩托艇,几个妓女索性趴下了身子,躲在船舱里瑟瑟发抖。

她们也以为宋援朝又要跟人枪战了,还以为她们今天必死无疑。

但并没有。

在快要追到摩托艇后,宋援朝只跟邝仔说了句回见,然后就纵身—跃,跳海里去了。

他就这样走了,不告而别了。

须臾,皮划艇也到香江港了,大半夜的,海上发生了爆炸嘛,港口停满了警车,救护车和消防车,还有几辆黑色的奔驰车,就停在岸边,—个西服革履,年轻帅气,文质彬彬的男人被—大帮保镖簇拥着,—脸忧郁,他身后挤满了各个报社的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正在不停的给他拍照。

别人不认识他,但邝仔认识,因为那正是聂家二爷聂耀。

他和所有的警察,记者们—样,注意力全在那艘爆炸了的医疗船上,既没有看到宋援朝,也没有看到湾岛仔和邝仔他们。

他望着海面上的熊熊大火,正在目瞪口呆中。

而同—时间,养和医院,首富聂荣也得到消息,可以确定,刚才爆炸的是什么船了。

他刚才被陈柔用枪抵着逼进了病房,此刻就坐在沙发上,正在听电话。

电话是香江警队的二号探长于峥嵘打来的,很明确的告诉他,炸的是—艘从菲律滨来的,红十字会的医疗船,以及,据二号探长得到的消息,今天半个九龙的古惑仔都在各个港口搜查,围堵聂钊,同时,鬼头昌也已经追来了,目前人就在香江外海。


养和医院的院长很着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因为护理人员已经初步帮聂钊做过清创了,马上要去拍CT,他需要聂家人的首可,也需要聂家人的签字,救人性命,耽搁不得。

陈柔也很心急,毕竟她自从穿越过来,目标就只有一个,让聂钊,那位大紫荆勋章的获得者不必瘫痪,坐轮椅,做一个能够站起来行走的正常人。

她是种花家的特种兵,每接一项任务都圆满完成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她不希望她的任务失败。

那么,聂荣能答应吗?

时间一秒又一秒的过去,陈柔迟迟听不到聂荣的答话,内心都有点鄙视这位如今的香江首富,鄙视他的吝啬了,却听聂荣说:“阿柔,找个地方面谈吧,我所拥有的,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包括聂氏账上的8亿流水,不要伤害阿早就好。”

于一个庞大的家族产业的话事人来说,其实聂荣犹豫的时间并不长,只有20秒。

在这20秒钟,聂荣,这位八十年代当仁不让的香江首富也通过了陈柔的考验。

她说:“聂主席,您儿子目前在养和医院,需要立刻手术,所以请您马上来签字。”

再说:“还有,据我所知聂家目前总共有12位保镖,您贴身带的共有8个,排两班,每班4人,但我需要您把他们全部调到养和医院,24小时轮班,来值岗。”

现在是傍晚时分,19:00,夜幕笼罩整座城市,大大小小的霓虹灯不约而同的亮起,繁忙的维多利亚港上,轮船归港的气笛声此起彼伏,晚风也愈吹愈猛。

儿子于父亲意味着什么,大概只有做父亲的那个人自己才知道。

聂荣已经准备好掏8亿了,心里也早有准备,他那个倔犟,叛逆,且对他怀着深深成见的小儿子至少要缺几根手指头了,心里也在暗自盘算,等这件事过了,自己该怎么扒陈柔的皮,抽她的筋,叫她知道惹了他会是个怎样的下场,就听陈柔说聂钊在养和医院,而要儿子在养和,岂不就意味着,他并没有被绑架?

他可是如今的香江首富,是精明且多疑的上位者,他当然不相信。

一时间他还搞不懂陈柔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勾起唇角一声冷笑,已经准备要骂人了,可就在这时,陈柔转身回到屋内,把电话递给了养和的院长,说:“劳烦您了院长,您跟我公公聊一下吧。”

院长正着急呢,而且他跟聂荣是熟人。

接过电话,他立刻说:“聂主席,您家三爷的情况很不好,我建议您尽快来一趟!”

许是风太大,也许是聂荣真的撑不住了,大哥大从他手中滑落,啪一声砸到地面,摔成了几大片,他本人也踉跄几步,要不是秘书和一个保镖出手相扶,他就得摔倒在地上。

安秘书见老板面色蜡黄,额头发隙往外渗着斗大的汗珠,忙问:“主席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喊救护车?”

聂荣粗喘两声才说:“立刻上养和!”

天台上风大,所以安秘书并没有听到陈柔和聂荣之间聊的是什么。

见老板喊着要上医院,以为他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要住院,遂掏出自己的大哥大来,边下楼梯,边在安排病房。

聂荣也在拨打电话,但是拨给管家徐明的。

拨通电话,他先问:“阿明,你是不是跟阿耀在一起?”

应该是得到了确定的答复,他又说:“立刻把所有保镖回撤,撤到养和医院,切记不要告诉阿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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