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墨的小偷罢了。
随即就有人喝了声倒彩,三三两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她。
齐谣不堪忍受这般丢人现眼,哭着脸掩面离席。
怕是又想演一场恶姐欺人的好戏。
可她不知,扬州人崇尚诗文,最是欣赏富有才气之人,但这也是把双刃剑。
她毫无文采却拿了他人的诗为自己扬名,此后的名声怕是只能烂在地里了。
酒令过后,侍女捧着酒菜入了席。
齐谣却依然不见踪影。
染冬随着来到了我的身后小声道,“小姐,仔细查过了,确是有个面生的丫鬟偷偷将您的杯盏给换了。”
我点了点头,夹起盘中的糖藕,默不作声地将杯盏推远了些。
直到宴席结束,我都未曾动过那杯酒。
我坐于马车中,等着自飞花令后就消失了的齐谣。
直到我耐心耗尽时,她才掀帘而入。
甜甜地喊了我声姐姐后,就落坐于一旁。
我眼都懒得抬,只唤了声染冬,让她吩咐车夫可以回府了。
马蹄踏着月色而归,我正准备接过染冬端来的热茶。
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随之车厢被人挑刀劈开,茶杯碎落于地。
竟是一蒙面大汉,持刀而来。
车夫尖叫一声便躺在血泊之中。
不等我作出反应,齐谣却挡在我身前,作出一幅保护我的架势。
大汉挥手用刀柄拍晕了她,并一步步走向了我。
“有人花重金买小姐性命,得罪了。”
他举刀向我劈来。
染冬惊叫一声撞向他,所幸劈歪了些,落在了我的肩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前襟,我痛地蜷缩在角落。
他咒骂一声踢开了染冬,再次举起刀。
无处可逃。
我认命似的闭上了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睁眼只见,一玄衣男子挡在我跟前,他提剑接住了蒙面大汉那一刀。
大汉明显不敌他,败下阵来,被赶来的巡城军擒住。
我失去意识前,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前世替我收尸的霍小将军。
“那刺客被霍小将军擒住后,就自尽了。”
“给我查!
到底是谁要害我们阿宁!”
我迷迷糊糊间,听见母亲和兄长的声音。
我挣扎着想逃出昏暗的困境中。
倏然,一阵白光将黑夜破开了个口子,有只无形的手将我往洞口推去。
我困难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