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染一把抓住挥向自己的手,看向手的主人,面纱下的红唇缓缓绽放了一抹邪恶的笑。
还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南飞月。
还有她旁边的……苏梓铭!
南飞月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被对方抓住,而她却挣脱不了,对方的手就像铁钳似的,牢牢钳制住她的手。
她大怒,柳眉倒竖,喝道:“贱人,放开……啊啊啊啊……”
南烟染松开了南飞月的手,那只手软软地垂下。
她则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碰过南飞月的那只手,仿佛沾染了令人难以忍受的脏东西。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苏梓铭仍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南飞月那呈诡异形状扭曲的手腕,眼里渐渐漫上一层冷意。
“这位姑娘,你未免太过狠毒。”
狠毒?
南烟染目露嘲讽,苏梓铭是不是忘了,他和南飞月对原主所做的事了?
论狠毒,她远不及这对狗男女。
扭断南飞月的手腕,只是先讨点利息,后面有的是大餐等着他们!
“让开,好狗不挡道。”
苏梓铭觉得眼前这蒙面女子给他一种熟悉之感。
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那双昳丽灼人的桃花眸,好像在哪见过。
还不等他细细思量,便听到南烟染的呵斥,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梓铭哥哥,杀了她,我要这贱人的命!”
南飞月死死地瞪着南烟染,恶狠狠地吼道。
她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贱人居然敢扭断她的手腕,她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苏梓铭目光冰冷地看着南烟染。
他看不出她的修为境界,不知道是因为她的修为在他之上,还是她身上有掩盖修为的法宝。
无论是哪种情况,这女子今天必须死!
苏梓铭刚要招呼随行的护卫拿下南烟染,浮生楼里的管事走了过来。
管事面色淡淡地道:“还请几位移步去别处解决恩怨,将我浮生楼门口让出来。”
言下之意,他们挡着浮生楼的生意了。
浮生楼经营丹药、灵药、灵器、功法武技等生意,有专门的拍卖场,拍卖天材地宝,门楼遍布大陆各地。
那些东西都是修炼者必不可少的,可见浮生楼幕后之主财力惊人。
而无人敢在浮生楼滋事,也可看出,幕后之主不仅有财,还有势。
不然如何镇得住那些眼馋浮生楼里宝贝的魑魅魍魉呢。
苏梓铭和南飞月自然也不敢得罪浮生楼,连忙道:“我们这就走。”
两人理所当然地以为南烟染也会走,她不可能不听管事的话。
谁知,南烟染连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他们,直接抬步进了浮生楼。
管事自然不会驱赶客人,并没阻拦。
南飞月肺都要气炸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这贱人定是知道浮生楼内不许闹事,才躲了进去,怕我们找她算账!”
苏梓铭拉着她将门口让出来,冷冷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总有出来的时候。”
他心疼地看着南飞月受伤的手,“就让护卫在这附近守着,月儿,你的手需要治疗,我们先去找医师。”
“嗯嗯!梓铭哥哥,你真好!”
——
浮生楼。
南烟染取出聿给她的玉牌,直接了当地对管事道:“带我见你们楼主。”
管事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玉牌,面上的淡然之色尽数消失,心潮起伏。
待心绪稍稍平复后,他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姑娘请跟我来。”
南烟染跟着管事上楼。
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愕然。
那蒙面女子是谁?竟能让管事如此礼待?
及至四楼,管事在最靠里的房间门口停下,抬手敲门:“楼主,是我,有位姑娘找您,她持有火焰纹玉牌。”
门内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进来吧。”
管事推开门,却没有自己先进去,而是对南烟染道:“姑娘,您请。”
南烟染看了他一眼,抬步入内。
管事将门关上,并没进去。
南烟染笑了笑,这浮生楼的人倒是极守规矩,可见其主御下极严。
她抬眼看向桌案后的楼主,约莫三十左右,面容古板,看上去不苟言笑。
楼主冷锋也在打量眼前的蒙面女子,“姑娘找在下何事?”
南烟染将玉牌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淡淡道:“传话给大长老,让他尽快来见我。”
冷锋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玉牌,嚯然起身。
玉牌当然是有级别的,眼前这枚,竟然是最高级别的红色,只有那位才持有!
别说是把大长老找来了,这枚玉牌可以号令他做任何事!
冷锋震惊地看着南烟染,这女子跟那位是什么关系?
他忙道:“姑娘放心,您的要求在下会照办。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南烟染摇头:“暂时没有。”
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她心里有了跟浮生楼合作的念头。
不过现在没时间,得等她料理完那些渣渣,再来忙那事。
“那您请在此稍等,在下这就去联系大长老。”
“好。”
冷锋匆匆离开。
一刻钟后,冷锋折返,带来消息:“姑娘,大长老最迟明日傍晚抵达此地。”
他提议:“您可以在浮生楼等大长老,在下为您安排上等雅间,饮食起居一律不用您操心。”
南烟染略一思量,颔首:“如此,便麻烦楼主了。”
“姑娘客气了,不麻烦。您请移步,随在下去五楼,看看喜欢哪间雅间。”
冷锋领着南烟染上到五楼。
浮生楼一共五楼,一到三楼售卖物品,四楼是楼主和管事日常处理楼内事务、小憩,以及招待贵客之用,五楼的雅间则仅供贵人住宿休息。
贵人自然是指浮生楼幕后之主、大长老等,以及南烟染这种特殊来客。
以浮生楼奢华却不失格调的装潢,雅间再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南烟染随便挑了一间。
冷锋召来两个婢女侍候南烟染,“那在下便不打扰姑娘了,您有事尽管吩咐她们。”
南烟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