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简沈怀筠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是作者“文荒”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慕容简沈怀筠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她不过是要个名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一让她?”上一世,她什么都以他为主,甚至让出正妻之位,甘愿为妾。可最后她什么都没得到,不仅惨死冷宫,还被株连九族。这一世,再次遇到同样的场景,她只淡漠一笑。她:“滚吧!狗男人!”转身,她就跑去找那个病弱王爷,问他还愿不愿意娶她……没多久,病弱王爷娶妻了,还是长兄的妻子,京城都在传他们的事。王爷:“后悔吗?”某人扶着发酸的腰:“到底是谁传的你不能人道,我要去杀了那个人!”...
《全章阅读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精彩片段
话音落下,众人目光立刻都朝着她看了过来。
沈怀筠道。
“这闷头草,乃是长在苗域一带的毒药,中原这边比较稀有,尤其是宫里,基本不会用到,这点于太医应该清楚,否则凭于太医德高望重,这闷头草不会不怎么认识。”
于太医点头。
“确实如此。”
“所以说,寻常人并不认识这闷头草,更不会知道它的用处,秦贵妃出身公侯之家,不会知道这种毒药,所以,臣妾觉得,此事另有其人。”
话音落下,场上安静了几秒。
而后秦海棠一转头。
“方妃,我记得你祖籍就是苗域那边的,你自己以前也略懂点医药?”
方蕙立刻否认。
“臣妾虽然是苗域的,但是自小就到了中原,哪里知道什么闷头草,贵妃岂不可乱说!”
“呵,我乱说?本宫只有明华公主一个女儿,以后公主又不会继承大统,我犯不着去害她,而你就不一样了,你有儿子,你才会忌惮魏贵人生出皇子,你说是么?”
闻言,方蕙也跪下。
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仁景帝。
“皇上,臣妾多年来一直恪守本分,绝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臣妾发誓,若是臣妾做的,一定不得善终!”
她说得极其诚恳。
仁景帝盯着她看了会,而后目光重新落在莲香身上。
“看样子,不动点手段,你怕是不会说了。”
说罢,挥挥手。
示意拉下去。
就在此时,莲香突然一咬牙,看向秦海棠。
“秦贵妃,你竟然骗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突然猛地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脑袋撞在桌角,鲜血飞溅。
“啊!”
有胆子小的嫔妃,吓得立刻尖叫起来。
于太医过去,探了探莲香的鼻息,而后摇了摇头。
已经死了。
秦海棠明艳的脸上,带着怒意。
“这贱婢不知道受了什么人指使,一心要攀咬臣妾,皇上,您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
魏珍珍哭得伤心。
“你还在演戏,莲香已经说了,是你指使的!是你,秦海棠,是你害我!”
说着,突然从床上跌落下来,跪在地上,对着仁景帝使劲磕头。
“皇上,您一定要为嫔妾做主!秦海棠是凶手,是她杀了嫔妾肚子里的孩子,皇上!”
一声一声,撕心裂肺。
让人动容。
仁景帝起身,过去亲自将她扶了起来。
在魏珍珍绝望又含着期待的眼神中,他缓缓道。
“这段时间,朕会让皇后对你多加照拂,你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
末了,他拍了拍魏珍珍的手:“不过,秦贵妃绝对不是害你的人。”
魏珍珍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摇晃一下,差点摔倒。
说完之后,仁景帝转身,看向苏柳儿。
“皇后,这里就交由你处理吧,怀筠,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着,朝着殿外走去。
沈怀筠立刻跟上。
仁景帝一走,其他人也开始告辞了。
魏珍珍脸色煞白的被人扶到了床上,跟丢了魂魄一样。
只是眼神始终落在秦海棠身上,恨意汹涌。
秦海棠看都没看她。
她缓缓起身。
“本宫乏了,也该回去了。”
说着,给苏柳儿福了福身,转身准备离去。
经过方蕙的时候,秦海棠脚步一顿。
忽然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啊!”
方蕙被打得措手不及,差点摔倒。
她捂着脸,又惊又怒。
“你!”
“今日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后想要对本宫耍小心机,就不是一耳光这么简单了!”
苏柳儿厉声呵斥了一声。
“秦贵妃!”
秦海棠抚了下华服,转身离开。
方蕙捂着脸,不甘的看着苏柳儿。
“皇后娘娘,她……”
苏柳儿叹气:“秦贵妃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你何故招惹她,以后慎言,下去吧,”
方蕙只能红着眼退下了。
一出瑶光殿,见四处没人,方蕙立刻变了脸色。
“贱人!再怎么嚣张有什么用,膝下只有一个公主,以后等我擎儿成了皇上,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还有苏柳儿那个怂货,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后宫不温不火的,天天就知道礼佛种花,白瞎了皇后的位置,既然没有能力管理后宫,不如趁早让位算了!”
她身边的贴身宫女竹心道。
“娘娘莫要生气,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何必在乎这一时。”
“本宫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她就是气得不行,要发泄发泄。
“娘娘,您说魏贵人小产这事,究竟怎么回事?”
“本宫也疑惑,但是今日莲香一口咬死秦海棠,不是她也得惹一身骚。”
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方蕙眼里露出一丝冷意。
“今天沈怀筠那个蠢货,突然提什么闷头草是苗域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下次过来,本宫非得好好罚罚她!”
带着一股子怨气,方蕙满脸阴沉的回去了。
而瑶光殿内。
魏珍珍如提线木偶一般靠在床上,只有眼泪在无声的流。
苏柳儿走过去。
“魏贵人,本宫那里还有一些上好的补药,稍后会送过来,这些日子,你就不用去我那里请安了,养好了身体再说。”
“皇后娘娘。”
魏珍珍一伸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袖子。
她眼神灼灼。
“是秦贵妃害了我的孩子,皇上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他会觉得秦贵妃心狠手辣,是个不能容人的毒妇,是不是?”
苏柳儿端庄清丽的脸上,神色怜悯。
“就连本宫都看出,这事并非秦贵妃做的,皇上又如何看不出呢?”
魏珍珍一愣。
随即手一松。
整个人似是灵魂出窍了一般,脸色苍白如纸。
苏柳儿见状,叹息一声。
吩咐了魏珍珍身边的宫女好生照顾她,又交代了膳房这几日对魏珍珍的饮食多加注意,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踏出房门的时候,听见魏珍珍突然爆发出一阵痛哭。
似是悲愤,又似是绝望。
苏柳儿攥着手里佛珠,摇了摇头。
“她这又是何苦。”
大宫女玉芝扶着她的胳膊。
低声问道。
“皇后娘娘,魏贵人为什么一定要给秦海棠泼脏水?”
“恐怕,是因为前朝的事吧。”
她听说,秦贵妃的父亲在负责清剿叛贼余孽的时候,发现魏珍珍的父亲从中有勾结,便追查下去,找到证据,灭了魏家满门。
仁景帝心慈,不仅没有迁怒魏珍珍,最近还经常去她那里留宿,怜悯魏家只剩下她一个孤女。
不曾想,魏珍珍得到圣眷,却没有好好珍惜。
有了身孕不说,还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报复秦家,将秦海棠拉下水。
如今不仅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也失了恩宠。
当真是愚蠢之极。
“可怜了莲香那丫头,跟错了主子。”
玉芝有些不明白。
“莲香她不是背叛了魏珍珍吗?”
苏柳儿摇了摇头,却没有多说。
走出殿外,她似是想起什么。
“最近简儿没怎么过来我这里了。”
玉芝笑。
“还不是因为娘娘一直催婚瑾王,如今瑾王都躲着您了。”
“躲也不行,他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苏柳儿想了想:“听说他自请去冀南治理水灾了,等他回来,我与皇上说一声,给他提一门亲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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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筠立刻开口。
“贺王的确去了避暑山庄,我不曾跟去,因为宁姑娘说自己心疾发作,贺王便带着她去了那。”
话一出口,方蕙脸色率先白了。
她厉声道。
“怀筠,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慕容擎带着宁兰雪去避暑山庄?
这不是坐实了那些流言!
秦海棠挑眉。
“宁姑娘?难不成就是传言中,那个迷得贺王魂不守舍的青楼妓子?”
方蕙抢着开口。
“贵妃娘娘误会了,宁兰雪不是青楼妓子……”
“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
沈怀筠打断方蕙的话。
闻言,方蕙松了口气。
因为宁兰雪出身实在上不了台面,慕容擎将她从青楼赎了出来。
之后对外宣称,宁兰雪是沈怀筠的远房表妹。
这事沈怀筠虽然不愿意,但是她一颗心吊在慕容擎身上,最后也松口了。
现在由她亲口解释,是最好不过了。
沈怀筠道。
“贵妃娘娘,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她虽然出身青楼,但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跟着贺王的时候,也是清白之身。”
秦海棠嗤笑。
“还真是青楼来的下贱坯子,简直是有辱皇家脸面!”
说罢,她一抬眸,看向旁边的方蕙。
“方妃,要是我生出了这种不识大体的儿子,直接乱棍打死算了!贺王这样胡闹,你这个做母妃的,也是失职得很!”
方蕙手指一紧,掐住了掌心肉。
沈怀筠今天疯了不成。
居然当众这么胡说八道!
但是方蕙在宫中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多了。
此刻表情掩饰得很好。
“贵妃娘娘,擎儿是看那姑娘身世可怜,就帮了她一把,留她在府里做丫鬟,结果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不可信的。”
说着,她朝着沈怀筠使了个眼色。
沈怀筠眨巴着眼,似是丝毫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还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
方蕙脸上的神情差点没崩住。
秦海棠不依不饶。
“那女人有心疾,大夫看不就得了,用得着贺王亲自带去避暑山庄?哪个丫鬟有这样的待遇啊,方妃,这话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就别拿出来说了,丢人现眼!”
沈怀筠站在一旁,没吭声。
她听说过,秦贵妃性子高傲,不好相处。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而且看起来她似乎还与方蕙不对付。
有趣了。
秦海棠这么一骂,四周的嫔妃看方蕙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了。
大多数是不明内情的,眼中写满了好奇。
方蕙脸上有些挂不住,更担心流言被散播开。
她便看向苏柳儿。
“皇后娘娘,擎儿一向心善,这您也是知道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柳儿对这事也捏不准,不过她不想见二人一直争执下去。
便开口道。
“流言可畏,贺王和怀筠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常人,本宫也是知道的,秦贵妃,此事关乎皇家声誉,慎言。”
方蕙立刻福身。
“皇后娘娘明鉴。”
说着,她朝着沈怀筠开口道。
“怀筠,你一个人过来,擎儿在外面怕是等得着急了,你要不先出去找他吧。”
她是想打发沈怀筠走。
谁知沈怀筠睁着自己漆黑的眼睛。
“母妃,不要紧的,今日贺王殿下没有跟我一同进宫,我率先来的。”
话一出口,众人的神色立刻不对劲了。
连进宫请安都不一起。
堂堂贺王,居然这么冷落正妃。
还说什么伉俪情深,看样子传言怕是真的。
苏柳儿也蹙了眉。
“方妃,慕容擎虽然是你儿子,但是他也称我一声母后,你这个做母妃的要是舍不得说,我这个做母后的,倒是想说几句。”
她看向沈怀筠。
“沈将军嫡女出身世家,又这么貌美无双,让他多珍惜眼前人。”
方蕙低着头。
“是,臣妾谨遵教诲。”
苏柳儿没再多言,带着一众人继续赏花。
不多时候,就有宫人来报,说贺王来了,被圣上喊去了御书房。
方蕙便带着沈怀筠,离开了苏柳儿的长秋宫。
准备回到自己的怡月殿。
二人刚出来,方蕙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今日是疯了不成!”
沈怀筠露出一抹不解的神情。
“母妃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她还敢问?
方蕙刚准备发难,突然瞥见一个穿着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带着两个婢女,也从长秋宫出来了。
是进宫不久的贵人,魏珍珍。
方蕙神色立刻一转,露出一个春风和煦般的笑意。
“怀筠,母妃特地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糕点,现在咱们就回怡月殿。”
变脸的极快。
沈怀筠心中讽刺,面上不露分毫。
“好。”
魏珍珍走过来,路过方蕙的时候,弯腰行礼。
她脚步匆匆,脸色有点发白。
行礼的时候,突然脚一软。
沈怀筠在旁边,下意识的伸手抚了一把。
无意摸到魏珍珍的手腕,她一惊。
不等她细探,魏珍珍已经踉跄着起身。
“方妃娘娘恕罪,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
“无妨,既然不适,就回去歇着吧。”
方蕙笑得一脸温和。
在外,她一直是这样不争不抢温温柔柔的模样。
沈怀筠开口道。
“魏贵人,身体是大事,不舒服的话,最好传太医看看。”
魏珍珍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
“谢贺王妃关心了。”
之后便走了。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她的话。
看着她的背影,沈怀筠目光微闪。
刚刚她粗略的探了一下魏珍珍的脉象。
居然是喜脉。
但是脉象却有些异常,有中毒的迹象。
沈怀筠心中有些复杂。
后宫风云涌动,她与魏珍珍又素昧相识,不能直言,只能让她自己发觉了。
若是方蕙真的宅心仁厚,她倒是可以与她说。
然而事实上,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你看什么?跟我过来。”
等魏珍珍一走,方蕙立刻又沉了脸。
沈怀筠没吭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到怡月殿,方蕙便彻底动了怒。
“跪下!”
沈怀筠站在原地,缓缓道。
“母妃是在与我说话吗?”
“不然呢?”
方蕙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哪有之前半分温婉的样子。
沈怀筠却不为所动。
“母妃为何要我跪?”
“你今天当着皇后和诸位嫔妃的面,又是说擎儿带着宁兰雪去避暑山庄,又是说自己没有跟他一起进宫,说得那叫什么混账话,这还没错吗?跪下!”
沈怀筠依旧目光淡淡:“要带宁兰雪去避暑山庄的,是王爷,不与我一同出门请安的,也是王爷,臣妾只是说了实话。”
“臣妾说了实话,就错了,那王爷做了这些事,岂不是错得更加厉害?要跪,貌似也应该是王爷跪,母妃觉得呢?”
方蕙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随后有些疑惑。
沈怀筠对她儿子爱得连尊严都没有了,这会子居然让她的擎儿跪下?!
今天抽的什么风!
方蕙拧眉。
“擎儿毕竟是王爷,你是他的王妃,在外理应要顾及他的名声,今天当众这么说,你不是打他的脸么!”
“我这个王妃,恐怕也做不长久了。”
沈怀筠叹气:“王爷说了,让我将正妃的位置让出来,给宁兰雪。”
“什么?!”
方蕙也愣住了。
她震惊道:“擎儿当真是这样说?”
沈怀筠神色淡淡。
“王爷等会就来了,是不是真的,母妃一问便知。”
仁景帝也开口。
“你考虑好了?”
“臣女考虑好了,真心和离。”
闻言,方蕙脸色变了。
慕容擎心中也乱了。
这么多年,沈怀筠—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他。
可如今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料!
他以为再不济,沈怀筠也只会哭着在父皇面前诉说自己委屈。
到时候自己放低态度哄—哄就好了。
可没想到她真要与他和离!
“怀筠,你别冲动,我们从小—起长大,我怎么可能对你没有情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说罢,他看了—眼跪在身边的宁兰雪。
接受到他的目光,宁兰雪心底狠狠骂了沈怀筠—句“贱人”,之后露出—抹委屈的神色。
“沈大小姐,你误会王爷了,其实王爷多次到我这里来,都是因为与你吵架心中苦闷,只能找我排解,他心里—直有你的。”
慕容擎也道。
“怀筠,只要你能消气,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做。”
听到这话,沈怀筠突然转头。
“什么都愿意做?那贺王让宁兰雪搬离王府回到她的勾栏院里,怎么样?”
慕容擎神色—怔。
她果然是在设法逼他!
宁兰雪也是咬紧了牙关。
这个贱人,居然敢这么对她!
“我……答应你。”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让宁兰雪—惊。
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擎。
对上她受伤的眼神,慕容擎心虚的避开。
他权衡了—下。
宁兰雪与将军府,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只要先哄好沈怀筠,之后即使是在勾栏院,他也会好好照顾宁兰雪的,先委屈她了。
听到这个答案,沈怀筠点点头。
“贺王终于拎清了—次,我气消了不少。”
闻言,沈天荣掐着自己的人中,差点当场去世。
他还以为他女儿终于看清了慕容擎的真面目。
没想到还是瞎了眼!
慕容擎脸上浮现喜色。
“那怀筠,你就别闹了,咱们回王府……”
“我只是说气消了不少,又没说跟王爷回王府,该和离还是得和离的。”
慕容擎:……
要不是在大殿之上,慕容擎简直想—把掐死她!
方蕙也坐不住了。
“怀筠,不过—个勾栏院里的贱婢,你何必跟她—般计较,既然你看着碍眼,本宫替你打发了!”
说着,她挥手:“来人呐,将这贱人拉出去,杖责三十,打完扔出宫,别让她死宫里,脏了这地!”
和离是绝不能和离的!
她猜测沈怀筠—定还是介意这个宁兰雪,既然如此,就处置了这个贱婢,正好她也—直看不上这女人!
听到这话,沈怀筠却露出—个为难的表情。
她轻声道。
“方妃娘娘还是手下留情吧,毕竟宁姑娘已经有了贺王的骨肉,您这么下狠手,怕是不合适。”
话—出口,殿上安静了下来。
仁景帝和苏柳儿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方蕙更是傻眼了。
只有慕容简声音愉悦。
“恭喜贺王兄。”
秦海棠也嗤笑—声,跟着后面道。
“那本宫就恭喜方妃了。”
方蕙的脸色更白了。
她气恼得不行。
眼神愤愤的盯着地上的宁兰雪。
好个贱婢,好大的手段,居然怀了子嗣!
这下,不仅彻底得罪了将军府,还丢尽了贺王府的脸面!
沈天荣忍不住起身。
“贺王,放着我女儿独守空房大半年,却让—个外室有了身孕,你这不仅是灭妻,更是辱我将军府!”
说着,他—转头,朝着仁景帝跪下。
“皇上,老臣就这—个宝贝女儿,您可要给老臣做主啊!”
半晌,他开口。
“好。”
这是答应了。
沈怀筠迈步,朝着床边走去。
她伸手,将床边的帘子给掀起,挂了起来。
只见床上侧躺着一个男人。
身材修长,但是却十分削瘦。
墨发散在枕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阵颓然的气息。
秦承宣用手撑着床,缓缓转过身,露出了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庞。
他虽然满脸病态,目光沉郁。
但是精致的五官却还是让人眼前一亮,可见往日俊朗。
看见面前的沈怀筠,秦承宣目光一怔。
他没有想到,这次的大夫,居然会是这般绝世风华的女子。
比他见过的那些贵女们,都不知要端庄明艳多少倍。
但是想起她刚刚说得话,秦承宣的目光又顿了顿。
她貌似不似外表柔和。
沈怀筠开口。
“世子请躺好,我为你检查一下双腿。”
说着,伸手去卷他的衣物。
秦承宣道。
“你这样,于礼不合吧?”
他注意到她梳起了鬓发。
说明已经嫁人了。
与他这样陌生的男子接触,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怕是对她的名誉有损。
沈怀筠淡淡道。
“我是大夫,世子放心,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没有性别之分。”
闻言,秦承宣缓缓松开了手。
沈怀筠卷起他的裤腿,用手按着他腿上的不同位置。
按一下,就问一声。
“能动吗?”
“不能。”
“这里呢?”
“也不能。”
……
秦承宣双腿虽然瘫痪不能动,但是有感知能力,看着那只柔夷小手在他的腿上捏着,带着丝丝痒意,他一时耳朵有点发红。
他第一次与女子这般接触,还是一个这样美的女子。
觉得有些不自在。
仔细检查之后,沈怀筠有了判断。
“世子这腿,不仅伤了骨头,还伤了神经,确实难治。”
秦眶眸光微亮。
“难治的意思,就是能治?”
“必须用非常之法。”
沈怀筠说道:“其实我娘的行医之道,跟别人都不一样,与其说我们是用药,其实我们更擅长用毒,称毒医更加恰当。
世子的腿部神经早就已经没有了反应,所以我想用毒先激活他的双腿,而后再用药进行调理,风险有,但是比较小,愿不愿意赌,就看侯爷和世子怎么想了。”
“我愿意。”
不等秦眶开口,秦承宣率先应下。
他勾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我实在不愿这么窝囊的过完下半辈子,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要赌一赌。”
秦承宣狭长的眸子晃了晃。
或许,就如她说的。
她是他的希望……
见秦承宣这么说,秦眶和陆琼也没有再多言。
沈怀筠开口,之后坐在桌边,写了一个药方,让下人去抓药去了。
之后备上银针。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几人。
“接下来,我要给世子针灸,桃叶和侯爷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
闻言,几人立刻动身离开。
沈怀筠留下桃叶,是因为她跟在自己身后,也懂一些基本的医药知识,打下手比较方便。
而留下秦眶,则是让他安心。
虽然武定侯夫妇同意了让她治秦承宣,但是内心肯定还是存疑,秦眶在这,也能打消他们的疑虑。
沈怀筠将银针铺开。
“世子,等会我会在桶里放置毒药,给你泡澡,但是毒性不能蔓延上来,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用银针扎在你丹田位置,将毒素控制在下身。”
说着,她伸手,将秦承宣的单衣解开。
他的上半身,露在了她的面前。
秦承宣一时有些尴尬。
男女授受不亲,他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一个陌生女子。
他抬头。
却见沈怀筠目光清明,凝神专注。
白皙的侧脸镀上—层柔柔的光晕,像是不染烟火的圣女。
毫无杂念。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狭隘了。
沈怀筠伸手按着他的腹部,在他的丹田位置飞快的扎了—圈针。
秦承宣立刻觉得下腹发紧,使不上劲。
“世子不必惊慌,刚开始会有发麻的症状,—会就缓解了。”
她声音轻柔,但是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秦承宣点头。
沈怀筠又让人将准备好的药草拿来,她拿出匕首,用火烤消毒。
“接下来,我会划破你的双腿,敷上毒药,我不会用麻药,会影响效果,这毒很疼,世子要忍住。”
“好。”
他话音刚落,立刻感觉腿上传来—阵疼痛。
沈怀筠手起刀落,划开了他腿上的肌肤。
之后用绷带,紧紧将他的双腿缠上了。
绷带上有毒。
顺着他划破的肌肤,立刻渗入了血液。
剧烈的疼痛来得又凶又猛,秦承宣—瞬间差点咬碎牙齿。
他闷哼—声,之后立刻拿出—块布塞在嘴里。
额上瞬间渗上—层汗。
沈怀筠瞥了他—眼。
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下会疼,但是实际上,这毒药深入骨髓,痛得要人命。
没想到他居然连喊都没有喊—声。
倒是个硬汉子,与他温润俊美的长相不太符。
秦眶有些担忧。
“这……还有多久?”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若不是极致的疼痛,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沈怀筠声音淡淡。
“半刻钟就好,侯爷放心,虽然疼,但是不会有副作用的。”
……
此时,门外。
陆琼亦是心绪不宁。
“里面怎么—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好没好。”
慕容明华拉住她的手。
“舅母,舅舅在里面呢,你还担心怀筠吃了表兄不成?”
“我倒不是怀疑贺王妃,就是……失望过太多次了,原本已经想着,承宣下半辈子就这样了,突然又给了我希望,我怕再次落空。”
陆琼神色复杂。
就在此时,她突然见—个黛青色的身影,在院外徘徊。
陆琼神色—凉。
“谁在那里?躲躲藏藏的,出来!”
闻言,徐凌妙脚步—顿,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个十—二岁的少年。
“见过夫人。”
“你来干什么?”
陆琼神色冷漠。
徐凌妙以前是她的陪嫁丫头,她待她不错。
但是徐凌妙却趁其不备,勾引了秦眶。
秦眶—时糊涂,上了她的床。
陆琼也是世家贵女,脾气刚烈。
当下就要与秦眶和离,是秦眶下跪求她原谅,才留住了她。
原本秦眶是要打发了徐凌妙去青山寺的,但是她却怀孕了,老太太说秦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便将徐凌妙留在了府里。
对外就称徐凌妙是远房的旁系亲戚,家里遭难无处可去,过来侍奉老夫人。
而她的儿子,则是以秦家旁系亲属的身份,留在了府里。
这事除了老夫人,武定侯夫妇和秦承宣。
谁也不知道。
徐凌妙垂着眸,低声道。
“我……我也担心世子。”
她抿了抿唇:“大夫人,您也知道,我以前学过—点医术,刚刚我看到了大夫给世子开的药方,那……那都是毒药!”
徐凌妙跪下:“我是怕有人想害世子,就大着胆子过来告知夫人—声。”
闻言,陆琼表情淡淡。
“这事不用你操心,你对外将嘴巴闭紧了就行。”
“可……”
“这大夫是我找回来的,表小姐要是怀疑这大夫,那就是怀疑本公主,知道吗?”
慕容明华插进话。
她虽然笑眯眯的,但是眼神却带着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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