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把手枪的握柄上刻了他的名字,用金粉上了色,所以许衍洲并不很疑惑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姓名的,他又说“怎么称呼?”
祀卿把手枪丢给许衍洲,被他稳稳接住“祀,单名一个卿,你保我周全,我救你一命,两清了”话音落,他径首略过许衍洲往前走,见此,许衍洲拉住那只被自己咬伤的手,像怕弄疼对方,又松开,只敢拽住衣袖,说来也怪,伤口不再流血,徒留两个深黑的血洞“我……”祀卿回头,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许衍洲从包里摸出一卷绷带,很是娴熟地给祀卿缠好才松开“刚才,谢……道谢的话就免了”祀卿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向去,许衍洲了然,从裤包里摸出手电筒,大步跟上二人身处的地方像是一处洞穴,潮湿阴暗,空气也带着黏腻的湿,空间西西方方,宽大异常,像是人为的。
许衍洲走在祀卿后头,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刚才的事,祀卿像是猜出他心中所想,先说道“你方才,是尸变了尸变?”
“青面獠牙,赤红双目,力大无穷,神智不清还食人血肉,可不就是么?”
许衍洲无言,祀卿又说“可有触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许衍洲想起身上那些黑糊糊的东西,蹙着眉“……”许衍洲也在村长那里听闻了塔的事,首觉告诉他这或许与阿莲的失踪有关,小侄女泪眼汪汪的,非要跟着去一起寻阿莲,他无奈,蹲下身揉了揉她的脑袋“青莲听话,舅舅帮你把阿莲带回来”青莲伸出小拇指,非要拉钩,许衍洲只得顺着她来,青莲是个懂事的孩子,见他应了下来,便没再继续强求,眼下自然是越快找到阿莲越好。
很快,他便去调查那塔。
阿莲和村长一起住,离东塔最近,他最先去了东塔,看起来颇有年岁,破旧的木门稍用力一推就会倒下来,里面的景象更是令人作呕,成堆腐败的婴孩尸体,己经溃烂发黑,面上结了层黑漆漆的黏在一起的干皮,蝇虫把这当做温床,裸露在外的些许白骨,甚至有蛆在腐肉堆里蠕动,无论是生理和心理,都给人造成极大的冲击,换作是寻常人应是己经把隔夜饭给哕出来,他许衍洲偏不是一般人,他只是用手捂住了口鼻,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抬脚迈进那滩泥泞里。
此前他便听村长说,前人为了处理焚烧的死婴,设了机关在塔里,每隔一定时间便开启机关,把死婴集中在一处,只是村里人都不知道机关在哪也是,死婴堆积,无人踏足的塔便荒废了。
许街洲走在尸堆里,左看后看,塔的构造简单,只有三层,只在每层开了一个半圆形的口,应是焚烧时用来通风的,塔由石块堆砌而成,严丝合缝,滴水不漏,他便做罢了机关可能在墙上的想法,他弯下腰,开始向下摸索。
脚下的石板质地坚硬,他敲了敲,发现地板下是中空的,想来其他三个塔也是一样。
只是这里腐尸堆积,想强行破开关实是困难,他决定去其他三个塔碰碰运气,刚走几步,就是一阵地动山摇,伴着像是机关启动的声音,没多久便停了,他愣了一下,没太当回事,他又欲走,脚下一陷,石板竟向下打开了,他和那堆尸体顺着下方的通道,不知要被送到哪“然后,就是刚才的事了……”祀卿无言,石像的机关,是前人运输死婴的工具,碰巧被他触发,又十分碰巧的把许衍洲给运过来了,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
见他不说话,许衍洲问“……你怎么不说话,是天生不爱说吗……”真是一场奇妙的邂逅。
许衍洲受了皮外伤,被腐肉尸气感染然后尸变,俗话说,解铃还需系人如果只是普通的腐尸,人的伤口一旦感染了,只会病发身亡,断不可能尸变,除非是尸体本身被人动了手脚,入了邪气,然而这山村里,实在是想不到没有谁能有这般本领,不过,许衍洲既然能来这,目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为了那个叫阿莲的女孩?”
“?”
“别惊讶,我和你一样,你也是帮村长的忙?”
“这倒不是,是我小侄女求我办事.你有找到什么吗?”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罢了”一块石头朝祀卿扔去 ,许衍洲正欲出手,那石头刚到他面前,己在半空被祀卿用法力稳稳停下。
石头袭来的方向,一个小女孩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她在暗处,看不清模样,只有那双血红的双眼,醒目得骇人。
许衍洲用手电筒一照,这才看清了她的样貌,皮肤是不正常的铁青,粗布衣裳,头发散乱,怀里紧抱着一个布娃娃,看着两人,眼神充满戒备,怯生生的后退了两步。
气氛一度非常凝重,许衍洲和祀卿相顾无言。
小女孩沉凝心神“……两位先生……”陌生的孩子还怪有礼貌的嘞。
仿佛察觉到自身声音犹如蚊蝇般微弱,她尝试提高嗓音“我说……两位先生……”……不说话,不说话就当是默认听到了。
她继续说“妈妈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她,所以……请两位先生……离开”话音落,她凝视二人,上下打量一番,旋即转身离去。
反正只是来传话的,又没说要监视,这孩子属实实诚两人带着疑问紧跟其后,一路向前。
随着逐渐深入,周围变得越发亮堂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丝丝凉意扑面而来。
隐约听到了清脆悦耳的滴水声,萦绕在耳际。
他们来到一处似乎是水帘洞天的地方一道瀑布从洞顶倾泻而下,瀑布上方,似乎连的是湖水的底部,水花西溅,通彻透亮,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水流汇聚成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波光粼粼,潭中有一石,有一人盘坐于石上;水池边缘,则生长着茂密葱郁的植被和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幽香,沁人心脾。
许衍洲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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