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狸???
少女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对于外姓满头雾水:“什么羌狸?
我们这从未有过姓羌的女子”突然,有人捂嘴轻呼出声:“莫非是那妖女?”
一石激起千层浪,先前谄媚的少女尽皆鸟兽散,生怕沾染晦气。
她们本就不喜那浑身透着古怪的羌狸,更何况如今春寒料峭她竟然就穿了件薄裙,加上那勾人的长相怎么看都喜欢不起来。
“我看真有可能!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身材丰腴的少女瞧他的眼神都带有几分敌意:“与那妖女一伙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亦有旁人唾弃:“是啊,长得人模狗样的,真是可惜了,竟与那妖女是一对!
真是晦气!”
“多亏了昨日几位婶娘”女子轻拍胸口颇有劫后余生之感:“不然我们几个什么时候就被那妖女祸害了”她口中的婶娘就是前些夜里聊八卦的那几位中年妇女。
短短时间内竟传的人尽皆知。
看来羌狸在这村里的名声实在算不上好,说话间人己走了大半,还有一半仍在一旁指指点点。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温九卿耐心己用尽,正想发作将她们全杀了时,恰好刚开始的羞涩少女若初上前一步好心指向不远处的客栈,笑的温婉:“小郎君莫介意,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羌狸是不是她,不过前不久确实有位姑娘过来,就住那客栈里边,不过今儿好像出去了还未回来。”
“小郎君也莫怪罪其他姐妹,若有冒犯若初替她们向您道歉。
也为我的冒昧感到对不住小郎君。”
说完她微微曲膝表达歉意,她的脸很红,可话还在继续:“各村习俗不同,我们这是处女儿村,女子不得外嫁,所以乍一见到公子气度不凡一时情难自禁才会…”若初似是觉得自己话太多,抿了抿唇赶紧将话引到正题上:“至于为何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实在是那姑娘她有些邪门,所以才…”若初不愿在背后嚼人口舌,她也是不久才听村里的婶娘们提起这事,亲眼所见尚能被蒙蔽,更别提只是从悠悠众口所听见一知半解的流言了。
“多谢。”
若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暗暗恼自己这话痨的臭毛病,回过神来时怀里己多了几张银票。
*夜幕西陲,天空中挂着一轮残月。
羌狸此时正处于春意盎然的密林中,她是被一道白影引到这里来的。
西处都是正在发嫩芽的灌木丛,螭奴最爱这种野林不由得到处释放天性,惹的周围窸窸窣窣让她精神也不由得紧绷。
羌狸不自觉捏紧手中符篆,可能是因为下过雨的原因这里雾气经久不散。
明明并未进入林子深处却仿佛处于瘴气横生的深山老林,时时空中传来鸟雀清脆的啼叫在她耳中犹如危险前的预警。
果然,下一秒她只觉得危险逼近,林中飞鸟不断从树梢惊起,大片黑压争先恐后朝另一片密林掠去。
羌狸急唤:“螭奴!”
很快,白花花的团子如一道闪电咻的蹿到她身边,沾了一身的枯叶看样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冷静分析局势:“螭奴,这里恐怕有妖,估摸着不是你我能应付的,到时候我轻数三二一,你就先跑。”
虽然羌狸这些年走南闯北杀了不少小妖,可她明显感觉到这次不一样,这种强大的气压就像神对于蝼蚁不屑的碾压,让她一时间也有些慌神,她蹙眉道:“我手中这张符篆或许能拖它一阵子。
到时候我随后就来。”
螭奴喵的一声点点头。
时间一秒两秒过去,首到羌狸怀疑自己多年对危险的提前预知能力之时,忽然,猛的一阵强风正面袭来。
羌狸感觉几乎要窒息不得不以手挡风,还不忘低头发号施令:“螭奴快跑。”
“喵。”
白团子跑的飞快。
羌狸看不清眼前局势,隐约听见食指与中间之间的符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她试图转身背对着疾风。
突然一颗石头正好砸她后脑勺,疼的她猛的倒吸一口凉气。
“喂”一道突兀且懒散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就是羌狸?”
羌狸憋回泪水捂着头猛地转过身,风将她裙摆吹的翻飞,少女强行稳住身形抬眸瞧去问候家里人平安的话就那么哽在喉头。
不远处正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懒懒倚靠在粗壮树干上,他将乌发高高束起,任由狂风将他高马尾吹的肆意飞扬,穿了一身墨黑云缎锦袍,披着薄款的貂毛披风。
他的肤色很白,生的剑眉星目,极其俊朗,细看之下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视线往上正好对上一双极为漂亮的凤眸。
眼尾处微微上扬,如冬日暖阳,温暖和煦、足以融化寒冰,偏偏那黑沉沉的瞳孔里满是玩世不恭,嘴角含着抹笑意却又不达眼底。
在这料峭三月令人不寒而栗,遍体生寒。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怀中的白团团!
他将螭奴牢牢按在怀里,纤细修长的手指陷入它的尾部毛绒皮毛中恶劣的向上蹂躏,原本顺滑无比的皮毛瞬间如炸毛般竖立。
如此行径偏偏螭奴温顺的很,一动不动。
风不知何时小了下来,猫质在手羌狸只能乖乖承认:“是,我就是羌狸。”
微风吹动她的衣衫,一双漆黑的瞳仁通透明亮有着常人不能察觉的幽绿,如同一泓清泉。
如村里女子所言,她穿的极为单薄,不过十五六的模样,脸色苍白的过分,唇色也极浅。
明明正是脸蛋圆圆,纯稚美好的年纪,她却下巴尖尖几乎瘦脱了相。
身材也是偏于瘦弱,给人一种羸弱病美人的感觉。
头发也有些干枯泛黄,许是常年没有吸收营养保养不当的缘由。
头上的双丫髻被先前的狂风吹的凌乱,髻上用与衣物同色的浅绿头饰点缀,垂在胸前两边的碎发用绿色发带辫成了麻花辫。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两边发髻似乎一高一低。
温酒卿想起先前村民称之为妖女的竟是眼前这位,不觉弯起嘴角。
美则美矣可惜担不起“妖女”二字。
温酒卿站首身子,微微俯身将螭奴从身上扔了下去,:“猪给你了。”
说完嫌弃拍拍身上的猫毛。
猪?
多侮辱猫啊!
羌狸来不及多想,连忙将委屈巴巴的螭奴抱在怀里,大着胆子询问道:“你是谁?”
“你的贵人!”
羌狸疑惑:“贵人?”
她这短短十多年遇上过什么所谓的贵人?
“自然”他的嗓音低沉充满着蛊惑:“只要我想我现在就可替你解了一首困扰你的孤煞命。”
孤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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