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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枭宠:涅槃医妃杀疯了!畅销巨著》精彩片段
宋婉晴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沈玉一脸寒光地打量着她,这才开口:“你倒是对沈战两家的婚约了解的不少。”
如宋婉晴所言,沈战两家婚约只是约定两家各出一人联姻,只要双方能代表沈家和战家便可。
只是后来,战家只有战云枭一个世子,年少成名迅速封王,变成了大齐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和王爷,这婚约自然而然落在他头上。
至于沈家,当时只有沈馨和沈玉两个女儿。
沈馨是沈侯爷和大夫人顾氏生的嫡长女,蕙质兰心,是京城高门贵女的典范。沈玉是柳姨娘给沈侯爷下药,算计生下来的庶女,又在柳姨娘教导之下,言行无状,粗鄙无礼。
可战云枭却偏偏选择了她。
大家都觉得她走了狗屎运,才得了战王青眼。
可那时候,柳姨娘和宋婉晴已经不知道在她面前嫌弃过战云枭多少次,又有多少次找机会让她和三皇子见面。三皇子又不知设计了多少次偶遇,在她面前演出一个温润君子的形象了。
她的心一颗心,全都扑在了三皇子身上。
所有人都不知道战云枭为什么选择她。
她自己更不知道。
只是他缠得越紧,她就越发厌恶他。尤其是在看到他总是深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欲言又止时,感觉到一股由衷的恶心,恨不得他赶紧去死。
柳姨娘和宋婉晴甚至帮她避着战云枭。
好几次战云枭开口,要问什么的时候,都被眼前这个女人和柳姨娘打断。
那时她还以为柳姨娘和宋婉晴是真的在帮自己驱赶苍蝇,现在才发现,她们哪里有什么好心?一切不过都是算计而已!
沈玉心里一片冰凉。
她缓缓起身来,走到门口。
宋婉晴浑身僵直,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被她眼中的寒意看的有些发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妹,我......”
“啪!”
沈玉伸手,一个巴掌狠狠甩了上去!
屋里众人皆一惊,谁也没想到她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就连长公主都愣了一下。
宋婉晴更是瞪大眼睛,也是一万个没想到她居然敢当着长公主的面动手。
她捂住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道,“表妹你——”
话没说完,沈玉抬手,朝着她另一边脸又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这两个耳光打得极狠,宋婉晴的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沁出一丝丝血色,头发散乱地伏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完全难以相信之前那个任她算计,对她言听计从的草包怎么变成了现在这般阴狠难缠的样子!
她背着光站在她前头。
埋在阴影里的眼神幽若寒潭,开口嗓音更像是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沉得瘆人,“第一,沈家和战家的婚约,究竟落在谁身上,不是长公主来选儿媳妇,而是王爷选妃!”
“沈玉!”
长公主没想到自己被冒犯,脸色登时一变,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
正要发作,战云枭看了她一眼。
长公主猛地一噎,双拳攥紧。
宋婉晴听到长公主一声厉喝,原本以为沈玉要倒霉了,结果后面却什么也没等来。
只有沈玉冷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像是冰疙瘩砸在她的心头:“第二,外人称你一声沈二小姐,你别以为真的就是侯府的女儿了。沈家的婚约就算是落在狗身上,也落不到你头上。”
宋婉晴羞臊难当,仰头看着她,眼睛里不由浮现一抹怨毒。
她没想到沈玉在这儿。
更没想到,沈玉居然会当众打她,还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她以前从不这样的。
这个草包从燕南山上滚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宋婉晴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心头难以抑制地涌上一丝惧怕,眼中怨气更深。
沈玉看在眼里,已经不在乎了。
“第三。”
沈玉开口,身上的气势比外面的夜雨还要冰冷肃沉:“从今往后,沈家没有你这个二小姐!宋姑娘该往哪里去往哪里去,要是再敢不安分,舞到我跟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宋婉晴浑身震颤,不由低声辩解道:“我去哪里,也轮不到妹妹来......”心下还想着,只要柳姨娘在沈缙面前一哭一闹......
话没说完,屋里传来一道冷喝!
“住嘴!”
宋婉晴惊得三魂出窍,一抬头才发现沈缙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她满脸怒容道:“侯府养你,却不知你是这种货色!我怜你失了父母无依无靠,你却包藏祸心,试图背刺我的玉儿,夺她婚约?!”
宋婉晴被他吼得一抖,回神才真正感觉到害怕,赶忙装可怜。
“姨父,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侯府养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我只是......再说我爹娘都死了,姨父要是不收留我,我真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等回到家里,我一定跟你解释清楚的,呜呜呜......”
紧接着便蜷缩一团开始掉眼泪。
沈玉第一次看她这种无助悲泣的模样时,确实生了怜悯之心,才跑去求了大夫人。
但是现在内心却只余冷笑:“我沈家养你那是情分,把你赶出去那是本分。这世上的可怜人多了去了,养你何不养一条流浪狗?狗还知道摇尾巴!”
宋婉晴的哭泣戛然而止,抬头愕然看向她。
她不明白,那个她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蠢货怎么今晚就变成了这个咄咄逼人、说话条理分明的样子?
她不由坤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眼,却见战云枭正津津有味地打量着沈玉,长指不由抚上自己的鼻翼,若有所思。
那眼睛里的情意,是深藏不住的。
只是在看到她的时候迅速凝结,成为万年寒冰,和无尽的厌恶。
宋婉晴心头刺痛,猛地低下了头,生出一丝丝难以抑制的自惭形秽。
转念又对沈玉恨得牙痒痒。
沈玉冷笑一声。
战云枭出了名的对女人绝缘,前世人们都骂她是个刁蛮任性又愚蠢的狐狸精,那显然不在“女人”的范畴。
就这样一个人,对痴恋他的别国公主都不假辞色,何况宋婉晴。
这一声冷笑,毫不掩饰。
宋婉晴屈辱难当,长公主亦是眉心一跳。
回神不由暗骂宋婉晴是个废物,又疑惑沈玉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狠辣干脆的性子。但戏看到这一步,瞅着也有些没劲儿,便打断他们,“够了,你们侯府的事情回自家去解决!”
沈玉扭头看向她,眼底冷笑一闪而逝,道:“那我的好表姐可是送了救命药来,长公主药也不要了吗?”
这戏码,开始的时候她不也很期待么?
怎么不看了?
长公主脸色一黑,两只手猛地攥紧。
正要发作,床边传来了战云枭的低沉冷漠的声音,“跳梁小丑罢了,本王不需要她的药,让她滚!”
宋婉晴心如刀绞,呆呆地跪在门口。
这人除了对沈玉温柔,就没见过他给过谁好脸色,就连京城圈当中,大家也在背后地里说暝阳王那张嘴,和沈三小姐有一拼了。
那沈三小姐,自然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满世界嫌弃他,对他恶语相向的沈玉。
宋婉晴低下头来,死死压住了心头妒火,浑身颤抖。
沈玉扭头扫了眼战云枭。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当中,竟多了几分兴味。
两人对视几秒,沈玉脸上不由一红。
好在她本就高烧,倒也看不出来。
眼神一闪,她看向沈缙,“爹爹,既然王爷醒来了,雪叟已经尽了力,咱们守在这里没什么用,不如先让王爷好好休息,咱们回去再想办法......”
背后男人回神目光落在她肩头,“你的伤......”
沈玉扭头,看到他眼中沉凝的担忧,沙哑道,“无妨,回去上药便是了......伤口也不深。”
想要再说几句关怀的话,又觉得有长公主和宋婉晴在,似乎不合时宜。
只好对沈缙道,“爹爹,我们回去吧。”
“微臣告退......”
几人离开,谁也没理会宋婉晴。
宋婉晴赶忙爬起来,像个丧家犬一样跟上去,一直尾随进了侯府,到了屋檐下追上沈玉,“表妹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沈玉扭头,站在屋檐下回望她:“解释你今晚来,不是来给王爷送药的,也不是来自奔为妻的,而是来替我打探消息的,对吗?”
“额......是......”
宋婉晴赶忙点头,这正是她想说的,可现在被沈玉说出来,就觉得哪里不对。
正打算想法子打消沈玉的疑虑,大夫人那边三个丫鬟便已经进来,语气十分不好道,“宋姑娘,大夫人有请!”
话音未落,两人架起宋婉晴就走,另一人对沈玉道,“三姑娘,你好好休息,大夫人说今晚太晚了,她要处理一点事情,明天你醒了来看你。”
“表妹,你一定要在大夫人面前替我求求情,不然大夫人会打死我的,我去王府真的只是替你试探的......”
宋婉晴大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盯着沈玉,伸手试图抓她衣服。
沈玉冷笑一声,不着痕迹躲开,转身进了屋。
替她求情?
还不如替狗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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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眼神,沈玉前世见过很多次。
但却从不曾仔细打量过他。
此时看着他,才发现他即使是躺着,身材也比同龄人高大矫健很多,只是露在外面的半截双腿上缠着纱布,上面渗出一大片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那两箭,一支射在他的后膝盖,一支射在大腿,现如今都被雪叟拔了出来,丢在旁边的桌子上,带着血和肉。
可他却浑然未决,只是盯着她看。
就仿佛,那两支带着倒钩的箭头,不是从他身体里生生挖出来的。
沈玉眼尾的余光扫过那带血的箭头,眼珠颤了颤,强提勇气迎上他的眼神。
大齐人杰地灵,瀛洲城的美男子数不胜数,斯文俊雅的有,温煦和美的有,威猛健硕的有,禁 欲矜持也不少。
可与他相比,终究是差了点意思。
他是那种浓墨重彩的俊美,脸庞的轮廓就像是拿刀雕出来的,五官是一种极其张扬、又极其冷硬精美。但凡他出场,旁人都只能成为陪衬。
尤其是那一双眼,更是深邃无比,宛如星野。
时隔一世,沈玉再看到这双眼睛,不由泪如雨下。
“王爷,你......找我?”
她缓缓上前,整个人在颤抖。
心疼、愧疚、夹杂着悔不当初,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前世的事情一股脑涌上来,她想道歉、想说自己已经不爱三皇子了,想说会好好珍惜他,到最后却一句都没说出口。
床上的男人从她进门就看着她,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扫了眼前头,道:“你们都出去,本王和她有话说。”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
明明没什么表情,但给人一种不可忤逆的压迫感,就连长公主都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起身离开了房间。
沈缙和一众御医,也都退了出去。
“你也暂时出去。”
战云枭看向雪叟。
雪叟的目光缓缓从银针上转移到他脸上,像是失了神一样。打量他许久,这才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沈玉和他。
风被合上的门卷进来,吹得蜡烛摇晃了一下。
沈玉看着他,莫名的,心脏紧绷了起来,有些紧张,“你......想跟我说什么?”
许是心头沉了太多愧疚,她说话的语气变得很软。
床上的人微微错愕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丝丝疑惑,随后眉心微微皱起,似在思索自己是否看错了人。
之前的沈玉,对他厌烦至极,哪次见面不是恶言伤人,大呼小叫,比对待街上的叫花子还不如?
很长一段时间,他心里都在想,她大抵是想要他死,才会开心吧?
刚刚叫她进来,不过就是内心执念作祟,想要见她一面,确定她是否真的还活着。再就是想问问......
看了她好一会儿,他才沙哑道,“你过来。”
沈玉走上前去,蹲在他的床边,和他面对面,想要伸手去抚摸那眉眼,手抬起来却又生生忍住,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压着眼泪,但嗓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他眼底的诧异更深了。
她难道不该说,“你怎么还没死”吗?
但那双杏仁眼当中,担忧却是真真切切,还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愧疚,真是叫他大开了眼界,仿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醒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男人微微凝眉,最后看着她问道:“沈玉,那日 你约我去燕南山,想跟我说什么?”
沈玉看向他,见他的眼底幽深似海,许多情绪百转千回沉沉浮浮,她便明白,他什么都知道,只是等在这里,想看看她怎么说。
前世,她把他当傻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现在却觉得自己当时真是愚蠢得过分,他不满二十就能位极人臣,又怎么会连她那点儿小伎俩都看不懂?
可笑她居然以为自己把他玩得团团转,觉得他真的如柳姨娘和宋婉晴说得那样,是个只会打仗的粗野之人,一心一意直奔那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儒雅风流的三皇子。
前世,眼瞎的人不是他。
是她。
是她害人害己,最后还连累他失去了双腿、武功、双眼、最后被人踩着脑袋活生生打死!
想到前世自己伤害他那些事情,沈玉不知不觉握住了他放在枕边的手,哽咽道,“那日,我想告诉你说,等这个夏天过去,秋高气爽没那么多雨水了,我就嫁给你,再也不去外面野了。”
也算是赴你那一场,八月十五团聚的约。
眼泪湿了一脸。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是失而复得之后,再也舍不得松开的紧张。
男人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手上,又从手上移到脸上,脑海里把她那一番话滚了一遍又一遍,眼圈泛起了一丝丝红,却又很快隐忍不见。
很长一段时间,屋里谁也没再说话。
沈玉看着他,他看着沈玉紧握着他的那双手,仿佛失了神。
沈玉回神,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无地自容。
战云枭十二岁入军营,十四岁出征,十六岁班师回朝封王,第一时间连皇上都没去见家都没回,就风尘仆仆冲到侯府来看她,迎接他的却是她的冷言相向。
那年她八岁。
小小年纪,却已经被柳姨娘教唆得不成样子不知轻重,不仅没有好好和他说话,反而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让他滚远一点,说自己就算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一个军旅出身,只会打仗的粗鄙之人。
那天正是八月十五。
傍晚的夕阳照在他身上,他身披战甲雄姿英发,星月兼程赶了几百里路,只想在中秋之前和她团圆。
那满腔热血,就这样被浇了一盆冷水下去。
直到此时,她都还记得他当时那个眼神。
错愕,不解,受伤,仔仔细细打量她,一再确认,仿佛认错了人。
“我不想看到你,你听明白了没有啊?听明白了就滚!”
见他不走,她不耐烦的大喊。
之后,便关上大门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柳姨娘在她耳边帮腔,说,“你父亲怎么会给你订下那样的婚约啊,他就跟个傻子一样,你让他滚他都一动不动的!还是三皇子好,温润如玉,从来不这样莽莽撞撞往侯府跑!”
说的次数多了,她便越发觉得三皇子好,越发厌恶战云枭。
后来,他又找过她很多次。
她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恶劣,到最后口出恶言,让他去死。
就连这次他重伤,都是她和三皇子联合算计的。
现在,她跟他说要嫁给他,别说是他,就是傻子都不会相信。
沈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转移话题,“雪叟的医术很好,你应该......”
很快就能好起来。
话说到一半,一抹温热贴了上来,男人粗粝的指轻轻扫过她眉眼,嗓音低沉而温柔:“别哭,本王没事。”
沈玉浑身一颤。
前世,他临死之前最后一刻,就是让她别哭。
一抬眼,便迎上他温柔至极的眼神。
可这一次离得太近了,沈玉却明明白白看到,他虽然看着她,但那眼神却又像是穿透了她,从她背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眼神是没有焦距的,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
沈玉不解,正要问什么,门突然响了。
紧接着,传来雪叟的声音,“要换针了,有什么重要的话等好了再说......”
沈玉回神,赶忙起身看向雪叟,一句“师父”到了嘴边,变成了“老伯”,紧张道:“王爷怎么样了?他的腿......还能治好吗?”
“微臣见过长公主!”沈缙赶忙上前,“敢问王爷......”
长公主没理会他,扭头看向沈玉,眼睛里一片暗沉,恨怒几乎收敛不住,“你还来做什么?!”
“臣女见过公主......”
沈玉话没说完,长公主突然抬手,猛地一个耳光狠狠甩在了她脸上,“你还知道你是臣?谁给你的胆子算计我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她本就不喜欢沈玉。
要不是碍着沈家和战家的婚约是两家老一辈订下的,又有先皇作证,她早就退了这门亲事!
如今战云枭被沈玉约去燕南山,最后回来却是身中毒箭昏迷不醒,长公主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现在再看沈玉,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沈玉挨了结结实实一个巴掌,原本就因为发烧而混沌的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一阵一阵眩晕袭来。
但她明白,错在自己。
“对不起。”
她喉头哽了一下,规规矩矩道了歉,这才抬头看向她。
夜色里,长公主面色威严如铁。
这是在皇家长期耳濡目染的结果,再加上先皇在世时对她万般宠爱,如今皇上又只有她这一个亲妹妹,自然捧得很高......长久下来,积威越发压人。
与长公主不喜欢她一样,她也不喜欢长公主。
尤其是前世的时候,一想到给这个女人当儿媳妇,沈玉就有一种发自灵魂的震颤,恨不得躲到十万八千里去。
要说她不喜欢战云枭,有柳姨娘和宋婉晴六分功劳,那起码也有眼前这位四分功劳。
谁愿意头顶上压着这么一个婆婆呢?
前世的沈玉很不喜欢她,两人后来更是闹得水火不容。
在老太妃的寿宴上,她不知轻重当众撕毁了和战云枭的婚约,让暝阳王府颜面扫地;而长公主也当众叫她的丫鬟扇她了几十个耳光,让她从此无法抬头做人,于是更恨不得这个女人去死。
现在的沈玉,其实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但是,她欠战云枭的,今天也算是自取其辱。
沈玉喉咙腥甜,但还是看着她,坚持道,“长公主可以骂我,打我,但是眼下还是先叫人进去,唤醒王爷最重要!”
“本公主做事,用你来教?”
长公主闻言大怒,直呼其名:“要是枭儿醒不过来,我就把你千刀万剐!你和沈缙沈洛三人,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王府!”
话音未落,哗啦一声!
十几个王府暗卫出现,把沈玉和沈缙几人团团围住。
沈缙下意识把沈玉挡在了身后,“长公主,玉儿是不懂事,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自己也才刚醒来还没好呢,就冒雨去给王爷找大夫了,您要是有什么怒火,往本侯身上撒!”
沈玉回神心如刀绞。
沈缙算不上伟岸,他在京城群臣当中,个头不算高,是个圆润的胖子,平常也不见丝毫锋芒,可今天为了保护她,却拼死挡在蛮横无礼的长公主面前。
她有一个这样好的爹,前世却从未珍惜。
“爹,这不关你的事......”
沈玉嗓音微颤,摇头拉住了他。
结果没等她说话,长公主已然大怒,“沈缙,我儿昏迷不醒,你是带着你女儿来显摆父慈女孝了吧?今天我就成全你们!”
刷一声,长公主拔剑。
剑刃直指沈玉。
正要动手,她的丫鬟玉竹匆匆跑了出来,低声道,“长公主,出事了!王爷突然气息不稳,呼吸不上来,院正大人说怕是要不行了!”
“你说什么?”
长公主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白七大惊,赶忙把雪叟往前一推,“这位老翁,你快进去看看王爷!”
雪叟的施针之术是他见过的,但是长公主没见过,又是沈玉带来的人,更是一万个不相信,她猛地一声沙哑厉喝,“站住!”
下一秒,剑刃直指雪叟,“你是何人派来谋害我儿的!”
沈玉大惊,正要说话,却在看到雪叟时愣住了。
夜色里,雪叟的眼神像是从长公主脸上看到了另一人,那眼底明明灭灭,情绪复杂到叫人难以理解。
沈玉猛地想到:雪叟和元氏皇族有血仇!
而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元和!
也是他要杀的人!
一瞬间,只觉得剑拔弩张。
沈玉的神经紧绷起来,她只顾着给战云枭解毒,却忘了他娘是公主,现在怎么办?
就在她以为雪叟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神却又逐渐平静了下来,变成难以琢磨的混沌,淡扫了眼长公主,冷漠道:“看来长公主并不想让他醒。”
长公主猛地一怔,只听他又道,“也可以理解,毕竟当年长公主嫁给战陨天,也并没有很情愿,生下这个孩子,是你的耻辱吧?”
长公主一个趔趄。
“你到底是谁?”
那时候的事情,知道的和敢提的人,已经不多了。
沈玉愕然,脑海里电光石火闪过什么,但又在下一秒消失不见,再也没捕捉到。
长公主不喜欢战云枭的爹战陨天,甚至不欢迎战云枭的出生,所以战云枭和他这位娘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不,不对。
刚刚闪过去的,不是这个信息。
只能说是有关联。
沈玉眉心紧皱,太阳穴一阵钻心地疼,似有什么要冲出脑海,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短暂的僵持当中,气氛变得越发危险和紧绷。
白七急得团团转,赶忙道,“长公主,左右没办法了,太医们也是干着急,就让这位老翁看看又何妨?再说沈家父女都在这儿,若他们真的敢图谋不轨,岂不是要搭上性命?”
说着,又狠狠白了沈玉一眼,“谅他们也不敢!”
沈玉明白那个眼神。
在白七的眼中,她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想害死他家王爷,之前的她从未掩饰,白七也心知肚明。
只是眼下实在是没办法。
沈玉抬头看向长公主,“是啊长公主殿下,我们都在这里了,您又在怕什么呢?”
长公主双拳紧握,盯着她好一阵子,这才咬牙指着雪叟,“让他进去,但是你不行!但凡他敢有半分歹意,本公主今天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沈玉松了口气。
雪叟深深看了眼她,眼神从长公主脸上扫过,举步走进了战云枭的辞风院。
而下一秒,长公主身上的威压就全碾到了沈玉身上,厉喝一声:“跪下!”
在雪叟开口之前,沈玉是没想到他的提的条件到底能有多可怕的。
他抬起头来,深陷的眼睛看着她。
好一阵子,才收回目光,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小石头,“给她吃吧。”
说着,看向沈玉,“在谈条件之前,你需要先把这个吃下去。一旦你事后反悔,做出有害于我的事情,我就会断了你的解药。解药三个月拿一次,无法根治,你自己想清楚。”
小石头端着水上前来,看向沈玉,“要不......算了吧?反正你也你不喜欢那个男人。”
沈玉盯着他手心里黑漆漆的药丸子,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事情。
她以前似乎......真的不喜欢。
又或者,是柳姨娘和宋婉晴让她认为自己不喜欢。
但是现在......
沈玉抬手,拿起了那颗药吞了下去。
抬头看向雪叟,“师父,现在你可以说了。”时间不等人,她没空在这里多逗留。
雪叟深深地看着她,“倒是没想到,你是这个性子......也很好。”
他眼中有一种情绪,很沉,如同深海一般翻滚得厉害,但是沈玉没看懂。
只听他道,“今天我答应你去救战家那小子,你须替我做的事情是,让元氏皇族灰飞烟灭!”
“什么!”
沈玉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三皇子元宸虽然是个王八蛋,但是元氏皇族这些年也算是治国有道,现在的皇帝又以仁爱著称......
雪叟没解释。
凝眉盯着地上的柴火好一阵子,才说了四个字:“血海深仇。”
顿了顿,又道,“要么,你就离战家那小子远远地,要么,你就得去做这件事情。选择权在你手上......”
沈玉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只听他道,“至于为什么,只要你顺着现在选的这条路往前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就是你的命运。”
沈玉肃然。
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咬牙道:“我答应。”
雪叟有些震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沈玉抬眼看向他,“从今往后,我便是那叛逆的奸贼,篡权的邪佞,身家性命,生死都在一线之间!”
她攥紧了拳。
前世她一心想嫁入皇族,最后不也落得个满门覆灭么?
半刻钟之后,雪叟跟着她离开了青柳巷。
雨还在下着,夜风袭来冷入骨髓,沈玉看着皇宫的方向,明白从此之后她和元氏皇族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豁出去了。
于是,扭头看向雪叟,“师父,只要你能出面保住他的腿,我肯定会帮你。”
雪叟给她下了毒。
而她还不想死。
她有家人要守护,有前世的遗憾要弥补,有血仇要报,也有想要真心实意珍惜的人。
夜色里,雪叟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如果你听话,我也不只会给你下毒。我会传你鬼门十三针和灵龟八法。等你学成,天下杏林唯你独尊。”
沈玉诧异地看向他。
前世她也是跟着雪叟学医。
学成之后,医术在京城也算是佼佼者,但却没听说过雪叟还会这个,不由惊道,“这不是两种针法不已经失传已久了么?”
前世,雪叟竟是留了一手。
也难怪。
雪叟和元家有血海深仇,可她却心心念念要嫁给三皇子为妃。雪叟没杀了她已经是仁慈,又怎会把压箱底的医术真的传授给她呢?
想到前世自己干的蠢事,沈玉至今无颜以对。
雨幕里传来雪叟苍老却又透着一丝丝孤傲的冷哼声,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看着沈玉的眼神当中,藏了一丝丝审视。
沈玉倒也能理解,毕竟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讨厌战云枭,爱慕三皇子。现在她一反常态,反倒不顾一切要去救战云枭,难免叫人震惊。
想到三皇子,她不由问了句,“师父,您住在这里,还有旁人知道吗?今天下午,三皇子来过一次......但是,我走的时候十分小心,并没有透露行踪给他。”
“我不确定今天是碰巧,还是他原本就是来找你的......”
“你说元宸?”
雪叟瞳孔一缩,眼底有一抹杀意闪过。
沈玉骇然警觉,雪叟竟然是会武的,那杀伐之气做不得假。
她点了点头,“他多半觉察了您,如果您老人家和元家果真有血仇,怕是青柳巷从此不安全了。”
“他还奈何我不得!”
雪叟的嗓音骤然变得冷沉,竟有种金戈铁马的感觉。
沈玉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样的一个可怕漩涡,只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子时左右,两人到了暝阳王府门外。
阴暗的光线里,前方一道人影在门前走来走去,急得团团转,时不时掩唇咳嗽,咳得很是厉害。
沈玉一看到这人胖胖的身影,眼泪一瞬间涌出来。
都是她干的好事!
让爹爹暴雨中盘桓在暝阳王府的大门口,淋坏了身子!
“爹爹。”
沈玉下马,嗓子涩得厉害,扑通一声跪地,“女儿不孝,愧对爹爹养育之恩。”
沈缙扭头一看是她,眼里顿时露出一抹惊喜,“玉儿,你醒了?”
回神后,才沉这一张脸,道,“醒了不好好在家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沈玉从他的眼神转换之间,感受到浓烈的关爱和失望,哽咽着道,“爹爹,女儿自知有错,因此带了个大夫来给暝阳王疗伤,希望能有所弥补。”
沈缙扭头看向雪叟,“你说的是这老翁?”
“正是,他是归隐的神医,医术出神入化,只要能进这扇大门,暝阳王必定有救!”沈玉解释之后,上前对门口的守卫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沈家找了个隐世名医......”
“就他?”
话没说完,守卫就一脸不屑地看向雪叟,“找来一个叫花子糊弄谁呢?我告诉你沈三小姐,这件事情我暝阳王府和你们没完,现在我就杀了他拎着他的人头进去,让老王爷看看这是何方神圣,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家王爷!”
话音未落,一剑刺向雪叟!
雪叟不闪不避,竟是抬头看着暝阳王府的门匾,眼底一片复杂神色,像是忘了自己会武功这事儿!
剑刃直逼雪叟心窝。
沈玉大惊失色,先一步扑上前去,猛地挡在了雪叟面前,剑刃一下没 入她肩头!
沈玉一声闷哼,咬牙道:“你现在杀了我试试!看你家王爷会更难受还是会感到痛快!”
说完感觉自己无比卑劣。
她再一次利用了战云枭对她的感情。
但也只有这话管用了。
那守卫一听果然面色一变,拔剑转身进去通报。
“暝阳王来了!”
也不知道谁低呼一声,屋里仿佛一下子被点燃了,“不愧是暝阳王,伤成那样坐上了轮椅,也难掩那一身从金戈铁马中厮杀出来的气势!”
“我朝儿郎,与王爷相比皆失色!”
满屋全是夸他的。
沈玉的心也跟着跳。
他残了一双腿,却比之前更迷人了几分......也不知道是她心境转变所致,还是因他一身内力皆凝于上半身的缘故。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沈玉感觉自己的呼吸快停滞了。
男人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她脸上停了一瞬。
无波澜,却有暗涌。
四目相对,沈玉心头一跳。
回神时,他已经摇着轮椅进屋,朝着高位之上 铿锵道:“臣拜见皇上!愿祖母万寿金安!”
他话不多,说完这句没下文了。
皇帝关切地看向他:“暝阳王,你的伤如何了?是否需要朕悬赏天下名医......”
“已经无碍,劳皇上挂心。”
说完,兀自归位。
沈玉想着雪叟那事儿,不由多看一眼皇帝。
却见他眼神一闪,一抹微光婉转而逝,仿佛沉入了深海,随后开怀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沈玉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战云枭少年将军,手握大军,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年便是功高震主,再加上与同为开国功臣之后的沈家联姻,那场面想必皇上是不愿看到的。
但如果他成了残废......
难怪皇帝笑得如此开怀。
少了一个威胁,是得高高兴兴庆祝一番。
前世她一心只顾着儿女情长,爱的也是三皇子恨得也是三皇子。现在才明白,三皇子兴风作浪针对暝阳王府,皇上恐怕心知肚明,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怪前世她撕毁婚约,战老王爷要杀了她的时候,皇上根本没阻拦。
多半儿,这狗皇帝也想要她死!
一旦她死了,沈战两家彻底决裂,朝中便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他的位置!
可怜前世她是个恋爱脑,哪里看得懂这风云变幻?
沈玉眼底不由染上一抹寒意。
正想着这个,话题突然扯到了她身上。
皇帝看向战云枭,道:“朕听闻你最近和沈三姑娘闹得不可开交......”
随后目光落在她脸上,“但今天沈三姑娘也来了,朕便多嘴问一句,沈三姑娘既然已经及笄,那打算何时嫁给暝阳王?”
那眼神,竟似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沈玉猛地一惊,抬头便看到战云枭也看着自己,一双眼幽深无比,似乎也在等一个答案。
但他的眼神却给人一种他早有预料,只等着看她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毁和他的婚约,辱没他的颜面的感觉。
沈玉心头一窒。
回神后赶忙上前跪下,道,“回禀皇上,等八......”
她本想说,等过了雨季,到了八月中旬秋高气爽,中秋团圆那日,就与他大婚,也算是回报他星月兼程千里奔波,只为和她过个中秋节那情意。
可谁知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实在抱歉啊,本殿以为一早订下的药肯定够时间调制出来,没想到硬是拖到了现在,还望老太妃和暝阳王莫要怪罪......”
沈玉的话被生生打断,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窜上心头!
一扭头,便见三皇子元宸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拿出一只小药盒递上去,“侄孙听闻老太妃最近睡得不好,便去求了一方安眠剂,谁料这药配起来费劲儿,竟是耽误了一会儿,还望老太妃见谅!侄孙儿祝老太妃万寿无疆!”
“嗯,三皇子有心了。”
老太妃笑了笑,又好像是没笑。
沈玉觉得她那个笑容里压抑着别的东西,但一时半会儿也琢磨不明白。
只是想着,前世三皇子是和其他皇子们一起来的,但这次却偏偏落在后面,难道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什么?
对,宋婉晴!
时间太短,唯一改变的,就是她对宋婉晴和柳姨娘的态度!那宋婉晴自己没有请帖进不来,多半去找了三皇子!
三皇子来晚,肯定也不是为了这区区的安眠药,而是为了顺理成章把宋婉晴带进来!
那他们是想......
沈玉心头咯噔一下,警铃大作。
果然下一秒,便见宋婉晴哭哭啼啼闯了进来,惊慌失措四下一扫之后,直接扑倒了她跟前,拉住她就走,“表妹,快走,这事儿千万不能说,不能说啊!”
什么不能说?
沈玉眉心一皱,宋婉晴今天的反应实在奇怪!
又来得太突然,让她毫无准备。
但有一个直觉告诉她她不能走!
沈玉一动没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行去捋一些线索——
前世宋婉晴的目的是借刀杀人加抢婚,而三皇子的目的应该是让沈战两家彻底决裂,逼迫沈家只能辅佐他!
因为战家支持的太子元丰,绝不可能倒向他那边!唯一削弱战家和太子元丰的势力的,就是把沈家从联盟当中剥出来!
可沈战两家百年世交荣辱与共,想要割裂谈何容易?
婚约!
还是婚约!
撕毁婚约,就等于撕毁盟约......
所以他们肯定还要在婚书上做文章!
沈玉骇然,正想着如何应对,前头已经传来皇帝一声怒喝:“何人如此无状!敢大闹老太妃寿宴!”
沈玉抬眸看向他:
三皇子有目的,老皇帝就没有吗?
果然,就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虽然不甚明显,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果然,老皇帝也不想看到战家和沈家的联姻继续下去!
再看宋婉晴,她表面上看上去像是被吓坏了,整个人匍匐在地,但眼神却有些得意......
沈玉忽的明白,今日这场局,宋婉晴不过是个马前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皇子就是那螳螂,老皇帝才是黄雀!
尚未回神,耳边已经传来宋婉晴哭哭啼啼的声音,“回禀皇上,臣、臣女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呀,实在是......”
说着,猛然将一个手帕塞进她怀里,无比焦急地道:“表妹,快说你也不是故意撕碎和王爷的婚书的,你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才说出让王爷去死,死也不会嫁给他这种话的......”
宋婉晴说话的语速特别快,倒豆子一般宣扬出去,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随后手故意一拉。
帕子松散,里面的东西顿时撒了一地,竟是被撕成碎片的婚书!
沈玉呆呆地看着那一地碎屑,脑子里嗡一声炸开!宋婉晴居然......
她猛地扑上去,想要把婚书捡起来。
眼前突然窜出一人,先她一步抢走了那片纸,随后发出惊呼,“这不是沈家和战家的婚书么?!”
霎时,众人哗然。
“什么意思?沈三小姐居然把和暝阳王的婚书给撕了?”
“她把王爷害成那样,还敢在老王妃寿宴上撕毁婚书,真是杀人诛心啊!”
一片混乱当中,沈玉看了眼那捡起婚书的人,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是真的没想到,宋婉晴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知道怂恿不了她,便偷了她的婚书,撕成碎片栽赃陷害!众目睽睽之下,战家被如此侮辱,哪怕只是为了面子,也要和沈家撕破脸!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推回了前世,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战老王爷被气得七窍生烟,当场拔剑直击她要害,“沈家小儿,欺人太甚!今日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与此同时,沈玉在宋婉晴眼中,看到了一股隐忍又极度强烈的快意,牙齿奋力咬住,仿佛恨不得那把剑抓在自己手上亲手刺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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