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了眼睛，血红的夕阳照落在无边的雪原之上，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浑身的血迹比那光还要刺眼。”
四”男人驾驶着马车，沈素坐在车里定定地看着他。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男人说自己名叫顾去苦，是来塞外探查敌军动向的。
虽然当初两方约定过停战十年，但敌人最近明显小动作不断，这原本默认的中立小镇也被他们随意掠夺。
马车停了下来，男人拉开帘子说道：“你饿了吧，前方不远处有我们的人开的饭馆，去那里吃一口。”
沈素摇了摇头，她想到了馆主的最后一幕，心如刀割。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来晚了，那个馆主是我的线人，当年他因为家庭变故自愿为我们提供情报，我没有保下他，对不起…”沈素看着男人说道：“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是做你的一个妾女还是对我厌烦后就随便的丢掉？”
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只有一个躯壳木然的坐在那里，灵魂已经消失不见。
男人又驱赶起了马车，他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馆主原本不会死的，但是他对于那些家伙太过了解了。
他们就是饥饿的野狼，看上的目标永远不会放过。”
“所以馆主冒着大风险通知了我，他说不希望当年的惨剧再次发生，那个女孩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我问他你这样联络我要是被敌人发现了，你有想过自己的结局吗？
可他只是微微一笑说他原本他应该在多年之前就应该追着自己的女儿死去，可是这个女孩的出现，让他有一种女儿回来的感觉。
他逼她去学那些她不愿意学习的东西，学习为人处世，就是希望有一天她一个人也可以在这个世道生活下去。”
“我不可能想要失去这个线人，但他的语气充满了请求，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向我要一个承诺，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那个女孩的平安。
他的心愿已经实现。
但每一个人的路都在自己的脚下，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不会强求你的。”
男人淡淡地说道。
没有回答，细雪伴随着微风拂过男人的面孔，天地间安静只能听到车内静静地啜泣之声。
山洞内，篝火旁的沈素回忆完了往事，她看...
